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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kk33 (陈V)
2023-07-30 13:34:40※ 来源为FB/推特,则文章标题须为来源名称。(ex:人名、粉丝团名…etc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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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导者
美中贸易战就是“科技战”,朱敬一:更是场“价值选择”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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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应该把美中冲突,当作一种‘修昔底德的陷阱’、只是‘两强在争’,好像价值
观不再重要似的。从季辛吉(Henry Kissinger)以后,国际政治永远都是在讲现实的利
益、而不讲价值;而我之所以讲‘价值战争’,就是想告诉大家,如果理念不同,利益终
究也很难是相同的。”
自2018年3月22日,时任美国总统的川普(Donald Trump)针对“中国经济侵略”签署备
忘录,认定“中国偷窃美国智慧财产权和商业秘密”并展开关税制裁以来,“美中贸易战
”已经持续超过5年。
这5年,美国从早先对中国钢铁、铝产品加征惩罚性关税,接着将中国网通设备大厂华为
列入“实体清单(entity list)”,禁止美国厂商及其供应商在未得到美国政府许可时
与华为往来,贸易战从传统的“不公平贸易”进入“国家安全”领域,也将其他国家卷入
美中对峙的战火下。规模之大、影响层面之广,让前台积电董事长张忠谋曾断言“全球化
与自由贸易濒危”。
美中贸易战也让全球最重要的经贸组织──世界贸易组织(World Trade Organization,
WTO)处境变得很尴尬。WTO负有监督各种贸易协定确实执行的责任,仲裁各成员国纠纷,
但美中贸易战的仲裁结果屡次遭美国批评抗议,甚至不予理会。
对此,曾担任台湾驻WTO代表的中研院院士朱敬一,很快就看出WTO现有规章漏洞,他认为
1994年签订的马拉喀什协定(Marrakesh Agreement,此为WTO成立的法律基础),无法因
应近来经济世界中的改变,以致于现行WTO规则应用在现代国际贸易上显得有些过时。而
这些漏洞,还会系统性地偏袒专制国家企业,使得民主国家企业在贸易竞争中处于劣势。
朱敬一于2016至2019年担任WTO大使期间,正逢美中贸易战开打、双方火线交锋最激烈的
时刻;身在贸易战火的最前线,他自承自己把“外交工作当学术研究”,努力爬梳这场战
争的不同于以往贸易战的核心内涵。
他与现任WTO大使罗昌发、青年学者李柏青与林建志共同撰写,于2021年出版的《
Ultimate Economic Conflict between China and Democratic Countries》(中文版于
今年7月出版,书名为《价值战争:极权中国与民主阵营的终极经济冲突》),便收录他
这段时间的研究成果。
虽然美国国务卿布林肯(Antony Blinken)、财政部长叶伦(Janet Yellen)近期相继出
访中国,美中双方试图营造降温氛围,但朱敬一认为,美中由于“价值”上的差异,在涉
及资安、国安相关产业上,势必带来终极的经济冲突。
谈到美中贸易战将为全球贸易带来什么样的结构改变,朱敬一提及“美中科技战”远比“
美中贸易战”更能准确描绘未来全球贸易的蓝图。他认为双方科技战会持续从5G、芯片,
延伸到未来的AI、自驾车、智慧城市等领域。
如果科技战无法终结,那么与美中两国都高度贸易依赖的台湾,又该如何自处?WTO是否
有能力处理新的贸易世界呢?以下是《报导者》对朱敬一专访的整理报导。
在WTO内部直击美中贸易战全球冲击
《报导者》(以下简称报):你担任WTO代表期间,正好碰到美中贸易冲突开始的时候,
当时你们有预期到全球贸易面貌将有翻天覆地的大转变?
朱敬一(以下简称朱):川普在竞选时,就已经说自己反对各种贸易协定,所以反对自由
贸易的氛围,在他当选后就底定了。
我是2016年9月担任WTO大使,到任不久后,就遇到服务贸易协定(Trade in Services
Agreement, TISA)讨论。有次开会,正好是川普当选后隔天,轮值主席的欧盟代表说了
一句,“从今天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Today is different from yesterday)。”最后
那场会议10分钟就草草结束,因为大家都很清楚,川普当美国总统后,WTO谈判是很难继
续下去的。
WTO是美国创出来,是整个规则的制定者,是WTO的老大;如果老大不太想玩,那WTO大概
也玩不下去。2017年WTO氛围已定,只是那时没人知道川普第一枪会打谁,那时候美中贸
易战还没正式开打。
报:2018年川普正式对中国开枪后,WTO里会员国普遍反应又是如何呢?
朱:川普先是对中国的钢、铝课税,但真的让我们意识到“奇蹟”,是川普说要对“中国
制造2025”生产出来的产品课税。当时WTO会员都受不了,因为历史上从来没有发生过“
对未来产品课税”这种事情。
现在的WTO框架,主要根据1994年签订的马拉喀什协定,当时基本上没有高科技产业、没
有电子商务,互联网也不普遍;在那个环境之下,贸易法规几乎都是规范传统贸易,比
如农产品、汽车进口关税和纺织品配额等等。
而当时对于补贴的规范,主要也都是针对“从成品生产出来到跨境销售”这个过程,WTO
的任务,就是监督是否有不当的政府补贴,让企业制造可以降低生产成本、降低售价,从
而造成不公平竞争。
然而如果对一个产业的补贴,是补贴“从实验室到生产”这段过程的话,马拉喀什协定根
本就无法处理。
我的专长是做研究,我是经济学家,也做过国科会主委懂科技产业,我把外交当学术研究
做,把传统WTO框架没办法处理的变化,用抽象理论表达出来。
WTO也无法可管的作弊:“中国制造2025”为何让美国跳脚?
报:无论是美国启动贸易战之时,向WTO递交的通知以及后续301条款调查的结论,都不约
而同提到“中国制造2025”,究竟“中国制造2025”的关键是什么,为何美国特别关注?
朱:“中国制造2025”可以说是补贴计画,针对的10个产业都是高科技产业,有的产业当
时尚未存在,但中国已勾勒出粗略的轮廓。中国的补贴措施包括:财政支持、租税减免、
专业人才培育,甚至实验基地优惠等等。
我们必须去问,补贴高科技产业,跟以前补贴农业、纺织那种传统产业之间,有什么关键
差别?答案很简单,差异就在于高科技产业往往有“报酬递增”的特性,也就是只要取得
领先,就很有可能会继续保持优势、甚至扩大优势,让后进者很难追上。
“中国制造2025”是为了提高中国企业在高科技产业出线的机率,它的成功,必然代表其
他国家竞争者的落败;如果不是中国政府大力支持他们的企业,这些落败的竞争者原本可
能是会成功的。
这和以前传统产业的补贴很不同:以前的补贴,目的是帮助企业降低成本;但中国对未来
高科技产业的补贴,目的是帮助业者取得领先地位。
因此,如果像以前一样,只针对产品生产出来之后的补贴去规范,恐怕为时已晚,现在
WTO的规则,也无法处理生产出来之前的环节。我认为,应该尽早禁止“从实验室到工厂
”的这段补贴。
严格来讲,自由贸易就是让企业和企业之间公平竞争,那么政府补贴就是小小的作弊,如
果是在后段班小小作弊,政治影响不大;但如果你现在已经是全班第二名,然后宣布10年
之后,我的国英数理化全部都要考第一,那别的学生会怎么看?
美国在意的有两个点:第一个是,中国说10年之后每一科都要考第一名,太嚣张了,还说
要和平崛起;第二个是,我们没有法规、框架,可以处理中国的这种产业政策。
报:但目前美国的《芯片与科学法》(CHIPS and Science Act),也开始对半导体业者
做研发补贴,也引起很多人批评,美国开始走中国的路?
朱:我认为“中国制造2025”的补贴,跟一般民主国家的补贴是不一样的。台湾的经济部
也有对中小企业补贴,但补贴都是希望加速中小企业数位化,中小企业国际影响力有限,
不太会影响到别的国家。
我们也有些计画,是针对不特定业者的研发进行补贴。我当国科会主委时,联发科就和台
大有个合作研究计画,但政府的钱没有一毛可以进到联发科、只能进台大。如果有任何一
毛钱给了联发科,我今天就在土城看守所了,不会出现在这里。
这就是民主国家的补贴,有一大堆限制条款去制衡。
但像中国这样的极权国家,他的补贴可以直接给企业、直接给钱,甚至还可以把某个城市
,指定为5G的实验场域,规定这个城市的所有设备只能用某个芯片,这在民主国家是不可
能的。中国这样明目张胆,当然惹毛其他民主国家。
这也就是为什么,美国虽然推出了《芯片与科学法》,但这不代表美国就是要用国家资本
主义,去对抗中国的国家资本主义,因为美国终究还是有很多制衡的力量。事实上,我也
不太赞成芯片法案,因为在民主制衡绑手绑脚之下,美国再怎么补贴,也不会有中国的补
贴效率。
当中国消费者上国外购物网站要120秒:价值差异带来贸易障碍
报:除了对报酬递增的高科技产业补贴外,中国的经济运作模式还有哪些特点,是WTO无
法处理的变化?
朱:另一个过去无法预料到的变化,就是中国政府深入民营企业的程度,导致这些大型企
业“公私难分”。
马拉喀什协定是1994年,那时候苏联才刚解体不久,而中国的改革开放,也要到1992年邓
小平南巡讲话后,才算是真正步上轨道。
如果1992年美国、中国和台湾的GDP加总起来是100的话,那么当时中国的占比只有5.9、
台湾是3.1,而美国则是91,这种量体上的差异,根本是丐帮帮主跟三袋长老的差别,所
以当时的WTO,根本看不到这些国家的国有企业会造成的危机。
另一个重大的改变,则是互联网带来的挑战。
举例来说,我们在这本书中做了一个实验,整理了各国网站连线等待的时间,最后发现,
中国消费者连上外国网站要等待的时间,远远超过外国消费者连上中国网站的时间,这就
是贸易障碍。
WTO认知里的贸易障碍,主要是配额、关税这类障碍,发生的场域是边境和海关;但在网
路空间里,贸易障碍却可能发生在线上交易的任何阶段,而这样不对称的网络管制,对于
中国这种会封锁外国网站的国家来说,确实更加有利。
报:如果谈到网络上的不公平竞争,实在很难想像如何变成公平?以刚刚举例的网络速度
来说,这牵涉中国政府的资讯控制,让他们很难上国外网站,中国怎么可能让步?
朱:所以我们才会说“这是极权中国与民主阵营的终极经济冲突”,因为双方的经济冲突
,终究是价值差异所造成的:一边要网络控制、大量收集个资;另一边则是网络开放,对
于个资收集也有严格规范。
我们也不用想要设计什么经济规范来改变中国,因为在列宁体制之下,经济是改变不了政
治的,That's beyond your reach!(非你能力所及)
况且,电子商务的不公平竞争不仅仅是刚刚提到的,可能影响公司市占率的问题,它还有
获取、搜集和处理数据等更深远的影响。中国科技公司利用不公平的竞争优势,每天从民
主国家取得大量数据,这已经成为一件有战略重要性的事,甚至可能危及其他国家的国家
安全。
报:美中贸易战已持续5年,尽管美方对WTO组织不满,但至今双方还是会把问题放在WTO
这个平台上讨论做做样子。你认为WTO有办法改革,去处理这些贸易的新变化?
朱:不可能的,因为WTO的政策是共识决。以往如果有国家不同意 ,通常就会有个老大哥
去说服大家、顺大家的毛,并透过其他管道去推动,比如华府可能会给台北压力,台北再
直接下令给我,那我就没办法,只能在WTO会场上照做。基本上很多共识决的决议,最后
都只能这样做。
但是现在有两个老大,一个是中国,一个是美国,而中国是得利的一方,他怎么会同意呢
?
报:WTO是全球最重要的经贸组织,维持世界贸易秩序,如果他不能改革,那将来的贸易
秩序又该如何维持?
朱:WTO不会完全没有功能;在传统的贸易领域里,它还是可以运作。现在的问题是在新
时代的产业里,如果大家还是希望有一个机构去维持,那就要改变现有的体制。
一个组织要改革,通常有两条路。如果用学术机构的改革来举例,一条改革方式是“磁场
法”(Magnetic Field Approach),也就是引进一个“大咖学者”,那么这个大咖就会
像磁铁一样,吸引其他优秀人才进来;另一条则是“平行中心法”(Parallel Center
Approach),也就是在这个机构之外,另外设一个机构做一样的事情,让两个机构良性竞
争。
如果E-Commerce(电子商务)是重要的东西,那我们可以先组一个E-WTO,它的定义可大
可小,比如一开始只包括Amazon这样的电子商务公司,但也可以扩大到只要牵涉互联网
的都可以算进去。你可以去规范,只有网络开放的国家才能够参加──这很合理啊,谁要
跟一个网络封锁的国家去谈电子商务?只有你可能买他的东西,他却不可能买你的,这还
有什么好玩的?
所以我提的E-WTO,就是一个“平行中心法”,用它去推动WTO现在做不到、做不好的事情
。
台湾力拼CPTPP,不如倡议新组织?“贸易战不是重点,科技战才是”
报:E-WTO的实现有可能吗?谁可以来主导?
朱:我超级希望这个平行竞争组织可以成功,如果我们希望它成功,现在就要做一些事。
台湾没有办法玩这么大的机构,一定要美国愿意才可以,但现在美国可能还看不到一些不
公平的地方;如果我们能提供一些观点,譬如你把各国连上中国网站的速度跟反向他们连
上各国网站的速度拿给他们看,做更多研究的工作,其他国家就有可能被说服。
台湾要加入CPTPP(跨太平洋伙伴全面进步协定)很辛苦,因为那是一个传统框架,台湾
人没有贡献,要拜托人家让我们加入很困难。E-WTO就不一样了,这是一个新的东西、还
没有人做,我们是可以去倡议做出贡献,要加入就会比较容易。
当然要促成媒合一个国际组织不容易,中间需要很多工作,但只要美国愿意了,加上这些
主意是我们出的,我们当然就不可能被排除在外。你问我有没有可能成功?我觉得是有机
会的。
美国在过去百年里建过三道墙,第一道叫做北大西洋公约组织(NATO),那是一个军事墙
;第二道是TPP(跨太平洋伙伴协定,CPTPP前身),但后来川普不要了;第三道墙则是科
技墙,也就是实体清单,但科技墙到底多厚、多高,现在还不知道。它可能同时包括硬件
、软件,也可能包括数据。我认为这个E-WTO就是一道墙,就像CPTPP;它一开始也许只是
电子商务堆小块,但它也可以很大,如果建成了一个只有干净网络的联盟,没有网络管制
的国家才能参与,它就会创造出一个数据的墙。
报:我们应该如何解读近期美国国务卿布林肯、财政部长叶伦相继访中的动作?美中贸易
战有可能降温吗?
朱:我认为贸易战不是重点,科技战才是。
贸易战大部分是指传统贸易、课关税这类问题,但你总不能对Apple手机课税,因为一旦
课税,伤对方也伤自己。就传统贸易品项来说,美中确实有一大部分的利益,是彼此纠缠
在一起的,一打贸易战大家都会受害,所以传统贸易的事情好解决,因为大家利益与共。
但是科技战不一样,它不只攸关经济利益,也攸关国安利益。所有的高科技产品、武器、
AI、6G,全都会用到芯片,这些都和国安有关──总不能美国人发射飞弹,还要用(中国
的)北斗卫星导航系统。所以科技战绝对会持续下去,美国人非打这场仗不可。
科技争霸攸关国安,“看到烟再行动就来不及了”
报:支持中国的人,有时会指控“民主”、“自由”这些价值论述只是讲好听的,而美国
真正的目的,仍是阻止中国崛起、取代美国的霸权地位。面对这种说法,我们该如何避免
“以价值为基础”的同盟关系被弱化?
朱:讲民主价值很抽象,可能不太有说服力,但如果你问民主国家的人,愿不愿意接受中
国的社会信用制度(social credit system),大家就会有感觉了。因为中国没有资安,
信用制度是靠政府掌握大数据做到的,像“封城”这样的极端管制,背后也必须要有复杂
的个资收集。而台湾为什么做不到封城?因为我们有个资保护。这些东西都非常具体,民
主国家的人都能理解。
要看大数据对国家安全、民主选举的影响,我可以举一个例子。
假如你平常在淘宝购买狗饲料,我只要看饲料的颗粒,就能知道你养的是大型犬、还是小
型犬;看你买多少包,我就大概知道你养几只狗。如果我推出一个促销活动,指名适用黄
金猎犬,你只要买了,我就会知道你养的是什么狗。接着我只要在选举前一天,寄一个
Deepfake(深伪技术)的影片给你,比如某个总统候选人用香菸烫黄金猎犬,收到影片的
人只有一天的时间可以反应。
这种假影片可以量身定做,每个人收到的都不一样,候选人要如何澄清?只要有5%的人因
为这种影片而犹豫、不去投票,就可能会影响选举结果,这就是国安问题了。这些当然都
和民主价值有关,但是一点都不抽象,我想是可以说服人的。
民主国家如果没有社会的共鸣,就没办法形成政策。尤其国安和隐私方面的问题更麻烦,
往往需要像“维基泄密”(Wikileaks)这样的大案子,才能对社会造成影响,才能形成
政策。
所有的民主国家都需要“smoking gun”,也就是开枪后、枪管还在冒烟的时候,就把人
给抓起来,这样才会有正当性。但资安、隐私和国安的问题很难有“smoking gun”,尤
其国安问题是可以一枪毙命的,等看到烟再行动就来不及了。
报:从这个学术理论分析完美中贸易战后,你对台湾企业有哪些建议?一旦科技战的墙筑
起来,台湾还有可能像现在这样左右逢源,同时和美中两国做生意吗?
朱:至少有两个大方向,台湾厂商要自己去评估。这两个大方向,就是国安和资安,牵涉
到这两项的技术,就要特别谨慎思考未来可能的发展。
墙筑起来之后,台湾厂商的处境当然会有改变,但整体来说,台湾当然会非常希望加入民
主阵营的科技贸易联盟。科技墙比CPTPP、比关税墙都强多了。
透过这本书,我最想传递的一个讯息就是:
我们不应该把美中冲突,当作一种“修昔底德的陷阱(Thucydides's Trap)”、只是“
两强在争霸”,好像价值观不再重要似的,这是一种非常肤浅的说法。
从季辛吉以后,国际政治永远都是在讲现实的利益、而不讲价值;但我之所以讲“价
值战争”,就是想告诉读者,如果理念不同,利益终究也很难是相同的。
4.附注、心得、想法︰
※ 40字心得、备注 ※
应该深度补充一下
利益永远存在
但是利益是什么?
往往倚重你的价值或意识形态去判定
而在制度越复杂之下
就越倚重价值或意识形态去判定利益
例如
依法行政vs我要方便
就是官僚与巨婴两种不同价值或意识形态的判定
而后者往往是诡辩与傲慢的集合体
自不容于前者
※ “Live”、“新闻”、“转录”、“旧闻”及 转录他方内容之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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