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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麦会”加深台美关系，但国人对美国观感却前所未见地剧烈分歧，甚至出现“依靠美
国，台湾不会有好下场”等言论。第一批遭中国制裁的NGO，美国人权机构自由之家主席
，如何看“疑美论”？
自由之家（Freedom House）一直坚定站在中国政府对立面。2019年，这个接受美国联邦
政府资助的人权机构，因为长期批评中国侵害公民自由，又大力声援香港反送中运动，成
为第一批遭中国官方制裁的非政府组织。
去年，自由之家在台北成立亚洲办事处。它的第一项计划，是与台湾民主实验室等非政府
组织合作，架设“异言网”（China Dissent Monitor）网站，透过算法搜集微博等社
群网站资料，以及新闻报导、人权组织报告等管道，揭露在中国各地发生的抗议事件资讯
。
自由之家主席麦可．阿布拉莫维茨（Michael Abramowitz），也在3月间首次造访台湾。
阿布拉莫维茨和台湾其实有段渊源。他的父亲是美国外交官，生平第一份海外工作，是
1960年被派往美国驻中华民国大使馆任职，还在台湾取了个中文名字艾莫惠。过了几年才
在香港出生的麦可，从小就听过父母亲分享的台湾回忆；成年后从事新闻与非政府组织工
作30多年，也一直对台湾成功的民主转型经验心驰神往。
“亲美”与“疑美”激烈交锋
台湾的多元、自由并没让他失望。阿布拉莫维茨用一周时间与台湾的政府机构、学术人员
、公民团体交流后发觉，“台湾社会似乎对很多事情都有不同意见，”即使对美国也不例
外。在他接触到的人当中，有些对美国印象极佳，也有些显得迟疑，“看法是混杂的（
mixture），”他说。
1949年以来，美国一直是台湾最重要的国际盟友，但台湾社会对美国的观感，从不曾
像当下这般矛盾分歧。
美国时间4月5日，总统蔡英文在出访中美洲友邦回程过境洛杉矶时，与美国联邦众议院议
长麦卡锡会面，这是台湾总统在美国本土会见的最高阶政界人士，足以证明台美关系十分
紧密。
“蔡麦会”前，中国驻美大使馆虽祭出威胁信件，扬言不会坐视蔡英文与美国国会议员见
面，并派出航空母舰穿越台湾海峡；两人会面后，中国外交部与国防部也各自发表声明谴
责，但第一时间动作较去年裴洛西访台后温和。
反倒是台湾内部讨论起美国时，纷扰不断。行政院长陈建仁在国会备询时，以严厉语气批
评立委高金素梅对“台湾学人法案”的负面解读是疑美论。
约莫一周后，37名学者及艺文人士连署发表反战声明，诉求台湾不能沦为美中战场，引来
绿营政治人物及不同意见学者强烈抨击。
国际社会也注意到台湾内部“亲美”与“疑美”路线的激烈交锋。
知名台湾研究学者、日本东京外国语大学教授小笠原欣幸3月初撰文分析，台湾的主流民
意一向亲美，但从2022年底开始，媒体与网络上讨论“疑美论”的频率显著提升，共同特
征是“依靠美国的话，台湾不会有好下场。”
理由包括“中国武力犯台的可能性较过去提高”、“美国对台军售积极，引发美国想让台
湾独力作战的疑虑”，以及“乌俄战争让民众更能深刻体会战争的悲惨处境”，而三者又
有所连动。
在野党的背后盘算
台湾民主基金会副执行长颜建发认为，当美中对立尖锐化，台湾无法在两强之间维持等距
，执政的民进党已明确选择亲美，在野阵营既不愿拿香跟拜，又不敢违背台湾主流民意而
选择中国，权宜之计就是操作怀疑论贬低美国，削弱亲美路线的正当性。
在信仰自由民主价值的美国人眼中，“疑美”本身未必是严重的问题，重点在于质疑是否
基于客观事实。美国在台协会（AIT）处长孙晓雅就透过网络节目说明，“疑美”并不等
于“反美”。
高度赞扬台湾民主成就的阿布拉莫维茨也表示，容许不同观点相互辩论，却仍以和平
手段解决争执，是民主制度最可贵之处。
但他期望台湾人不要忽略美国政界对台湾的跨党派支持，美国总统拜登更曾数度亲口承诺
协防台湾。
在台湾出生、大学毕业后移居美国的加州州立大学富乐顿分校兼任教授汤先钝认为，美国
政府承诺保护台湾不只是着眼国家利益，更是基于维护自由民主、对抗极权的理念，这些
绝不容怀疑。但台美利益当然不是100%重叠，“台湾是我的祖国，美国是我的入籍之地，
争取利益的最大公约数，是两国要共同努力的，”他说。
适度质疑，让台湾更有空间
然而，适度的疑美却可能为台湾撑出更多空间。“台湾要走亲美路线绝对没有问题，如果
不是美国，中华民国早就不存在了，”曾任国民党副秘书长、政大外交系副教授黄奎博直
言，但亲美不等于要对美国的一切要求照单全收，而是以台湾利益为主体，并“兼顾”美
国西太平洋战略利益。
以麦卡锡原本有意来台，却被我方说服改于美国会面为例，黄奎博指出，此举既能避免升
高台海紧张局势，双方也能各取所需，这证明适度挑战美方要求，有时反而能创造对国家
最有利的局势。
颜建发也认为，台湾只要不片面改变两岸现状，同时在封锁中国先进半导体等核心利益上
配合美方需求，包括经贸交流、国防安全等议题上，都可以要求美国更重视台湾利益，“
美国毕竟是民主国家，谈判空间比较大，”他说。
澳洲国立大学亚太学院讲师宋文笛分析，国际关系理论中的“观众成本”（Audience
Cost），就是指外交谈判实务上须顾及内部观感。
无论两岸或台美交往，当对方索价过高，台湾可以内部反弹声浪高涨为由，要求对方
让步。
在这些前提下，“疑美论”或也成为执政的民进党借力使力的杠杆。
3月中，民进党前副秘书长林飞帆与民进党连江县党部主委李问，以“怀疑美国对台湾的
支持，将危害区域安全”为题，联名投书美国期刊《国家利益》，文中批评蓝营人士以“
今日阿富汗、明日台湾”、“美国有毁台计划”等言论，试图破坏民众对国际伙伴的信任
，恐将助长对中国绥靖的声浪。
李问对《天下》解释，两人撰写这篇文章的用意，除了想让国际友人熟悉台湾的疑美论脉
络，也希望借此呼吁美国与国际社会，展现更多支持台湾的具体行动，以达到破解、或至
少平衡疑美论的效果。
在当前疑美论满天飞、战争阴影垄罩之下，自由之家仍选择以具体行动支持台湾。
阿布拉莫维茨指出，台湾的自由民主制度面对强权威胁仍展现高度韧性，对以推广民主为
使命的自由之家，以及深信民主将获得最终胜利的他，都是个振奋人心的故事，也促使他
们选择台湾作为亚洲据点。
而关于台湾的疑美言论，阿布拉莫维茨想说的是，这么多年来，美国肯定犯过错，但美国
一直愿意对努力争取自由的人们，提供广泛支持，“它的纪录不完美，没有任何国家是完
美的，”他说。（责任编辑：王俪华）
4.附注、心得、想法︰
※ 40字心得、备注 ※
其实会信疑美论的人
就是一群满身支那臭的费拉
谁对牠好牠反谁
谁虐待牠就支持谁的
只能把这些统派以及党国遗孽
除户送返中国
牠们比较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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