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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7月7日是一个影响两岸近代历史走向的重大之日，即标记日本对中国发动全面侵略的
卢沟桥事变84周年。台湾有许多人认为，这是发生在中国或者国外的历史事件，与自己没
有关系。然而如果日本没有对中华民国发动全面侵略，随后又将这场侵略扩大为太平洋战
争的话，或许今日台湾还是大日本帝国的领土，不会有与中国之间的主权争议。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卢沟桥事变不只与台湾人有关系，而且关系可大了。另外，我们也
不能因为这场事件发生在84年前的北平，就认为类似卢沟桥事变的武装冲突不会在今天上
演。事实上以当前共军不断派遣各式战机环绕台湾的情况来看，两岸之间的情况与84年前
中日两国的处境高度相似。只是现今中共更像当年的日本，台湾则还是原来的那个中华民
国。
回顾1937年的华北政治局势，日军已经因为发动“九一八事变”拿下了东北三省与热河，
接着又靠着《塘沽协定》与《何梅协定》，迫使南京中央政府将中央军、中国国民党以及
蓝衣社等组织通通从河北撤出。以西北军第29军军长宋哲元为委员长的冀察政务委员会在
北平成立，做为防止中日两军冲突扩大的一个缓冲区。
冀察政务委员会其实如同“九二共识”在当今两岸之间扮演的角色，是一个没有办法完全
满足双方的政治意志，但是为了避免冲突扩大，并开展事务性合作而不得不选择的一个妥
协性方案。当年日军所期望的，是推动华北五省完全脱离中央自治，国民政府的终极目标
则是收复包括东北三省与热河在内，所有为日军所占领的土地。
然而中日双方都没有为了华北或者东北大打出手的实力与意愿，于是便以冀察政务委员会
这个表面上仍隶属国民政府，实际上却保持半自治状态的机构来保存两国的颜面。中国与
日本也能恢复自“九一八事变”以来，因为武装冲突和外交纠纷而中断的事务性交流。比
如中华民国实际上虽不承认满洲国，但还是允许关内民众持中华民国护照以外国人身份乘
坐火车进入满洲国经商、留学或观光。
挑战国际秩序的少壮派军人
甚至冀察政务委员会还在日本南满铁道株式会社的邀请下，于天津成立了航点涵盖华北与
满洲国的惠通航空公司，双方民间交流的热烈程度丝毫不逊于新型冠状病毒爆发以前两岸
大三通的态势，而且就如同今天的台湾与大陆一样，双方在政治上仍处于“互不承认，互
不否认”的状态。假若双方能持续“搁置主权争议”的话，或许整个太平洋战争的历史都
将改写。
如果没有这场战争，大日本帝国不会成为战败国，台湾与朝鲜半岛将继续留在日本的版图
之中。中华民国或许拿不会东北三省与热河，却能够避免大量平民百姓遭受日军烧杀掳掠
的悲剧，甚至能够剿灭中国共产党与其他地方实力派，完成内陆地区的统一。或许最终中
日两国还是有要摊牌的一天，但可能也只会被限缩在争夺东北主权的区域冲突，不会扩大
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规模。
然而就如同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前的欧洲一样，民族主义情绪在日本与中国都高涨到了双
方政府无法控制的地步。打从一开始，“九一八事变”就不是由日本政府所发起，而是由
以石原莞尔为代表的一群关东军少壮派军官所擅自发起。这些少壮派军官挑起了经历关东
大地震还有经济大萧条后，日本低迷的民族自信心，从而普遍为日本民众视为爱国英雄看
待。
靠着“下克上”手段成为英雄的石原莞尔，也鼓励更多的日本中基层军官“下克上”，不
断扩大对中国的领土侵略。直到石原莞尔发现这些少壮派军官开始不受控，转而主张“不
扩大”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立下了“下克上”坏榜样的石原莞尔，根本没有劝阻
军中后生晚辈们追随着自己的脚步当民族英雄的正当性。
那么日本少壮派军人们，又是为了什么要不顾自己国家力量的极限，挑起对中国的全面侵
略呢？其实还是与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美国与日本角逐亚太霸主地位有密切关系。他
们希望借由对中国的领土扩张，挑战美国在1922年以《九国公约》为核心，以确保中华民
国领土主权完整为宗旨的“华盛顿体系”，建立由黄种人主导的东亚新秩序。
民族主义与民族主义的碰撞
可见当年的日本，与今天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有一样的目标，那就是颠覆西方国家在亚太地
区制定的游戏规则。不过中共政权与过去的日本政府一样，并没有直接与美国碰撞的打算
，只能透过蚕食的手法一步一步挑战进而瓦解既有的亚太秩序。差别只是在于，日本对少
壮派军人的控制还没有中国共产党对鹰派的控制那么强，从而导致擦枪走火的卢沟桥事变
发生。
然而惹事的还不是只有日本军阀，中国内部以共产党为代表的极左翼势力也不断煽动中国
青年知识份子的反日民族主义。因为当年的中国共产党不只尚未执政，还遭到国民政府以
优势兵力围剿，需要借由中日战争的爆发来寻求喘息的空间。所以中共不断借由指责蒋委
员长“不抗日”，来将民间的压力转移到国民政府头上，迫使国军停止对红军的武力追剿
。
中日战争的爆发，不只能挽救中共，还能让中共借由日军对国军的进攻，破坏国民政府领
导的旧秩序，并创造有利于中共夺权的新秩序。换言之，挑战现状已然成为日本少壮派军
人和中共的共同目标，挑战现状的方式就是煽动中日两国的民族主义相互碰撞。放到今天
的台湾，试图寻求法理台独路线的深绿独派人士扮演了类似当年中共的角色。
如同中共一样，他们动辄就给主张维持现状的人扣上“卖台”的红帽子，反对一切两岸和
平相处的可能性。虽然笔者具体上并不知道，在民进党已经成为执政党的情况下，打破现
状并引起两岸战争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但他们确实是不断的在鼓动台湾民族主义和中
华民族主义的对撞。他们的主张在笔者看来，危险程度丝毫不下于解放军鹰派。
就连民进党大老邱义仁，最近都已经公然发言表示台湾独立并非台湾人可以决定，且“美
国根本就不赞成”的态度。这一切都说明了两岸现状的维持，其实最符合台湾与大陆双方
的利益。打从2016年蔡英文上台以来，维持现状就一直是她既定的两岸政策，尤其是她第
一任的演说，根本上就是没有讲出“九二共识”四个字的“九二共识”。
两岸都应避免擦枪走火
民进党或许没有办法公然拥抱“九二共识”，认为拥抱马英九总统的政治遗产有面子挂不
住的问题。笔者充分理解民进党政府的苦衷，也支持民进党创造出另外一个字眼或者与对
岸谈出新的框架来。但无论采用什么字眼，协商出什么框架，都不应该脱离《中华民国宪
法》的范畴，即认可台湾与大陆在法理上都是中华民国领土的一部份。
既然没有办法走法理台独之路，不如就接受邱义仁前辈的意见，好好拥护现有的中华民国
体制，在不“去中国化”的前提下维持有别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法理制度，争取台湾最大
的独立性。中共领导人，同样也应该认知到贸然对台湾动武可能会引发美军干预，最后的
结果就如同84年前的冲突一样扩大为太平洋战争，甚至于世界大战的规模，对北京肯定非
常不利。
设想假如当年日本没有贸然挑战“华盛顿体系”，不只能保留甲午战争和日俄战争以来取
得的领土，还能免除今日被当成战败国，国土遭受美军占领的命运。是否以武力挑战既有
秩序，就一定能换来对中国有利的结果？日本过去得到的教训，值得北京领导人们深思。
我相信在“党指挥枪”的体制下，中共对共军鹰派的控制力道比84年前的日本政府还要强
上许多。
只是狂热又排外的民族主义教育，已经让大陆人民如同当年的日本人民一样日渐失去理性
，仿佛随时要为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献身。尤其是受到“战狼外交”思想影响的青
年，未来如果有一天进入中共的国防、外交或者两岸机构服务，难保不会再出现一个类似
的石原莞尔的狂人出来。所以对两岸而言，最好的选择是立即终止把对方当敌人看的民族
主义情绪。
否则以现在共机时常环绕台湾的紧张局势来看，哪一天发生类似的擦枪走火事件也不让人
意外。《塘沽协议》与《何梅协议》确实令人气愤，“九二共识”也让许多国人无法接受
，没有人满意当前这种不统、不独、不武的态势。不过笔者相信只要战争的阴霾能被解除
，两岸的精英与民众又能有充足的时间交流，最终势必能找到一条双方都能接受的道路。
4.附注、心得、想法︰
※ 40字心得、备注 ※
就是
想打一种先苟安
事后收割
收割不成就当附庸
的策略
一演再演
但是搞到最后却把一切都赔掉的前车之鉴
却无人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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