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觉得性骚扰是对的,但当有人有人提出自己被性骚扰时,却要面对整个社会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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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我也跟着办公室一起看着电视上记者会的转播,看到鸡排妹郑家纯在现场不断被
逼问“为什么不提告”,情绪也跟着开始有些起伏。
“被性骚扰,为什么不提告呢?”
我想起一次经验。
民意代表常常要出席各种餐会,有时民众喝多了,酒酣耳热时不小心有一些肢体触碰也早
已习惯,大部分时候我不以为意,就当成是这个工作的必须吧。
但有一次,也是在某个餐会上,我一如往常的一桌一桌打招呼、敬茶时,席间突然有
人搂住我的腰。接着,他的手往下移动。
说实话当下虽然马上感到相当不舒服,但也有点傻了,一时间有点呆住,想做点什么但又觉
得众目睽睽之下好像不好当场翻脸。当我犹豫不决时旁边有人看到了过来缓颊,说这个人
喝多了不要介意,我当下尽了我最大的努力挤出一个礼貌地微笑,然后转身走开。
回去以后我忍不住一直检讨自己:为什么我不当场说出来呢?说出我觉得很不舒服,
就说出来啊。但心底又有一个声音跑出来:可是我是政治人物,选民随时都在看我的
待人处事、一举一动,如果我当下斥责对方,大家会不会觉得我很不给对方面子
、很不会做人?
就这样我在心里就一直自己跟自己打架,不了了之,后来再也没有回去追究过
这件事。今天新闻看着看着,心里就蹦出一个声音:“啊,要提告的话,
像我那次那样,一定也告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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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把这件事讲出来,其实也没有想要怎样。
可能只是想跟大家说,性骚扰真的不是提不提告这么单纯。
坦白说我是公众人物,我有曝光、有认识的媒体朋友、我也认识社会局、
警察局的同仁,只要我有需要,他们一定可以马上帮我。因为我是民意代表,所以比起
一般人我已经有更多资源了。但当事情发生的当下,那种紧张、恐慌,没遇过的人
可能真的很难体会。
其实其几天新闻还在烧的时候,就有媒体来问我有没有被性骚扰过的经验,
那时候我就已经讲过一遍了,但现在要再打成文字贴上来,还是觉得压力非常大,
这篇文打打停停弄了好久。如果不是看到郑家纯从最一开始就这么坚持、私毫不妥协,
或许我也不会把这件事讲出来,就让它这样过了。
谢谢妳,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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