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生物系的研究生,退伍后继续待在生态圈内,是因为看到许多台湾的生态环境一
直遭受到破坏,不及早努力,可能在一夕之间就可能消失殆尽。
走在自然研究的路途上,经常听到前辈们说溪口有许多雁鸭栖息、校园有许多红尾伯劳、
在垦丁可以看到鲸鱼、潮间带的潮池可以捡到龙虾,甚至是在海上钓鱼时经常看见白海豚
在渔船旁......这些都只能前辈们的口中听到,从来就不曾亲眼看过这些景色。刚进大学
的我,听到这些资讯超级兴奋!等我有能力到那些地方去看看时,却发现早在我收到讯息
的十年前,甚至更久之前就消失不见了。真的很沮丧.......
这样环境的变迁,似乎很难改变。人类的社会进步,往往伴随着经济发展,高楼、工厂许
多设施像雨后春笋般,在台湾的土地一一地冒出头来,自然生态却被摆在一边,鲜少人过
问。即便已经是保育类生物,还是有人不在意,想要占有他的栖息环境。小时候课本写的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这样的概念似乎只是讲讲。虽然现在的保育观念有比过去好一点,
但环境遭破坏的新闻仍经常可见。许多自然工作者就像小虾米,对抗著环境开发这只大鲸
鱼。这样的压力,重到使人喘不过气,能够一直坚持下去的人并不多。
曾与一位前辈聊天时问到:“为什么您可以一直做台湾的自然纪录好几十年?”
他用一种很自然的口吻跟我说:“因为不做,就没有人会做了。”
就因为这样的信念,让他可以坚持几十年,持续记录著台湾的变化。当下的我被前辈的信
念感动到说不出话来,默默地期许自己,能像前辈一样!
就这样,在博士班的第一年,我换了一个研究题目,研究内容就是最近在连署的藻礁。在
接触藻礁时,才发现由7600年形成的环境,背景资料却很少,在台湾的生态相关文献可能
不超过十篇,这未知的生态系,却早已面临开发的压力......我们尽快开始了生态资料的
搜集,为的就是能有一些科学资料,和开发单位沟通协调。然而在我们提出科学资料证明
大潭藻礁的重要性时,却迟迟等不到与开发商的学术团队沟通(甚至还听到保育类要降
级......真的是大开眼界),最后被环评狠狠打了一巴掌。这个案子因生态调查不够
确实,被专案小组建议退回,但最后环评仍通过了。这样不理会生态调查小组意见的政府
,真的是我们需要的吗?
我明白环境开发与自然保育一定是冲突的,但我也相信一定会有好的解决办法。这次的
藻礁公投连署,是全台第一个与自然议题相关的公投案。我想这不仅仅是为了保护藻礁,
更是要让政府能知道台湾人是重视自己的生态环境的!
这是身为一个生物系研究生的片面看法,大家对生态的议题都抱持着什么态度?
新闻:用一个公投向所有台湾人提问:愿不愿意留下“藻礁”这座生态宝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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