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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李登辉卸任总统20年还能在日本引领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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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本总理森喜朗抱病带团来台吊唁,感人肺腑的追悼文,不仅解消了原先在防疫与外交
特惠的两难疑虑,文中多次提到的天才橄榄球王柯子彰,更成为媒体瞩目的焦点。许多人
因此得知柯森两家从父辈以来的真挚情谊,也重新开始认识战前台湾这位国际运动明星。
民间家族情谊,成台日关系的重要地下水脉
柯子彰与森喜朗之父森茂喜是早稻田橄榄球校队挚友,1989年森茂喜病重辞世的前后,柯
子彰特别从台湾赶赴陪伴送行。对森喜朗而言,柯子彰就是从小看他长大的父辈叔叔,森
喜朗2003年来台第一件事即直奔淡水柯家墓园吊唁柯子彰。
柯子彰在2001年过世,但当时森喜朗担任首相,受限无法来台,森对此始终耿耿于怀。不
过在他短短一年多的任期,却促成了李登辉总统访日的突破性成果。原因如同吊辞所言,
因为身而为人。这个政治决断,其实也与森本人的台湾经验息息相关。
这种家族内部透过父祖辈传承下来的台湾经验,战后长期消失在日本的公领域,却是联系
台日关系的重要地下水脉。让这些民间网络登上台面的,正是李登辉卸任总统后的访日活
动。而负责串联的主要由所谓的“战中派”世代领导,“日本李登辉之友会”的首任会长
阿川弘之、第二任会长小田村四郎以及《台湾纪行》对谈的司马辽太郎,都属于这个世代
。
关于二战记忆,可分为三个世代
顾名思义,这种世代论与战争有关。长期以来,对于二战历史的记忆与解释,在日本社会
始终是个争议话题,也牵动东亚邻国的敏感神经。关于战争记忆的讨论,依据战争体验的
程度,一般分成三个世代。
一、战前派:败战时30岁以上,1937年日本进入战时体制以前就已经是成人了,成长期经
历完整的大正浪漫民主氛围,例如丸山眞男、竹内好等。
二、战中派:败战时20岁前后,战时体制下度过人格形成的青春期,学徒兵世代,死伤最
惨重。代表人物有鹤见俊辅、司马辽太郎、阿川弘之、三岛由纪夫、山崎丰子等。
三、战后派:败战时10岁左右的少国民世代,只有躲避空袭与乡下疎开的生活记忆,但无
实际出征的战地经验,知名人物如江藤淳、大江健三郎、石原慎太郎等。以上区分当然会
有个体差异和跨代的情形,但不失为简便参照。
1910年出生的柯子彰与森茂喜属于“战前派”,柯子彰早大毕业后前往满铁就业,我们从
其孙女写作的论文得以一窥大正人的丰采与球场英姿。这个世代的台湾菁英,228时牺牲
惨重,因为终战当时已经是各行各业的领头羊。柯子彰虽躲过岛内的杀戮战场,潜心推广
橄榄球教育,却始终充满“忧郁的样态”。
1923年出生的李登辉与所有“战中派”一样,悲惨的战场经历深刻影响日后人生。与战前
派可以自由吸收各种人文历史哲学的情况不同,这个世代的青春期几乎都在“减私奉公”
的氛围,为了向前辈看齐或弥补未完学业,终身戮力充实各种教养文化。
对于那场战争,战前派往往充满可以阻止却没有阻止的“悔恨”,战中派毋宁批判最直接
有力,阿川弘之《云之墓标》即为日本反战文学经典。然而同样是反战厌战,“战后派”
因为没有从军经验,主观印象优先,跟战中派还是有别的,这个世代也最容易走到左右意
识形态的两端。
战中派世代,人际往来超越意识形态
战后左翼思潮当道,同盟国最高司令官总司令部(GHQ)严格检阅任何跟武士道、日本精
神有关的言论思想。原本反战最力的战中派开始质疑:爱国何错之有?阿川弘之等人后来
形成保守派主力,他与台湾的渊源并非始自李登辉,而是当兵时来高雄受训,与他经验类
似的还有去年辞世的中曾根康弘。
1968年柳文卿事件发生,阿川弘之当时已是日本文坛重量级人物,投书声援许世楷等人的
救援行动,痛陈日本做为前“祖国”的不仁不义。
由于“为国而战”的相同经验,战中派这个世代的人际往来是超越意识形态的。例如鹤见
俊辅(1922),他可以和保守派的上坂冬子(《虎口的总统》作者)对谈火花不断,也可
以和当代进步知识人上野千鹤子、小熊英二彻谈三日夜。这种看透生死、有容乃大的世代
特质,在李登辉身上也看得到。
日本的“战后处理”(谈和、补偿、海外返乡事业等)从废墟中出发,如何避免像德国那
样被列强分据、维护国体与社会秩序,是战前派那个世代最大的责任。
在那个时间点,李登辉与森喜朗,如同大学毕业生与小学生的兄弟关系。随着岁月流逝,
战前派已退出历史舞台,战中派逐一凋零,战后派与战后出生者对于父祖辈的努力毫无印
象,李登辉的存在,如同记忆的枢纽,卸任后近20年在日本引领旋风,其来有自。这是为
何森喜朗在吊辞中,除了透过柯子彰讲述自己与台湾的渊源外,特别感谢李登辉教导的地
方。(戦后処理の岚)
李登辉的存在,如记忆枢纽
这种记忆枢纽角色,同样也发生在台湾。1988年李登辉就任总统后,唤醒了台湾日语世代
的历史记忆。作家陈柔缙曾用“夏蝉争鸣”形容这些欧吉桑、欧巴桑,经过了幼蝉期的压
抑等待,终于出土天日,引吭高歌。但进入90年代后,旋即因慰安妇问题、台湾论事件而
顿挫。
记忆之艰难,没有其他地方比台湾更复杂了。昔日敌我共处于斯土,但不谈那场战争,本
省族群比外省族群还要失根/离散,集体失忆者奢谈团结前进之类的“大物语”。
尽管艰难,但如同吊辞强调的,友情与敬意是可以超越国籍(族群)与立场的,彼此了解
、理解到和解,一起追逐同一颗球(目标),在乱局中合作胜出。向那个逐渐风化的时代
与世代致敬,也愿他们能如“第八日的蝉”,看到的不是死去的敌我尸骸,感受的不是孤
寂无解,而是活下来真好的想望。
4.附注、心得、想法︰
其实
这也是自称半封建半殖民地
的中国
所无法了解的
人性正常
不过白鲁恂所说的哭闹小儿
认识不了的世界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