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录] 陈为廷 五十年前的今天

楼主: zoosleep (王者)   2020-04-24 10:3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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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4/24日。50年前的今天,黄文雄在纽约行刺蒋经国。
 
推荐大家必读一下这篇,是他两年前回复记者提问,亲自写下的完整回顾。
 
(但读到最后一句心头一惊)
(立刻决定去抽根菸压压惊)
#LetMeStandUpLikeATaiwanese
黄文雄,大家称他Peter,是很多社运伙伴的心灵导师。4月24日是刺蒋50周年。对于Pete
r来说,很难简单的用几句话谈完。他不愿意大家简化这个事件,也不乐见大家用造神的
方式描述他。
2018年他接受镜传媒的采访,但之后还是不放心的写了十数页的书面回复(非常Peter st
yle)。以下是他当时针对提问原汁原味的完整回复,征得Peter同意分享。(照片取自网
路)
.............................................................
一、当时您是康乃尔的博士生,前途似锦,能否请您先与我们聊聊,若没有刺蒋案,您到
美国之后的人生规划及梦想,原本是怎么样的呢?
答:我大学和研究所读的都是新闻,比较关心国际事务,英文也还好,有些外国朋友。其
中几位还非常有趣,像昨晚在慕哲提到的那位,他父亲参加过西班牙内战里的国际志愿军
International Brigade,所以一家都对佛朗哥的西班牙很熟。其他几位还参加过60年代
初已在崛起的美国学生运动。那时的台湾很闭锁,跟他(她)们来往谈论,越来越觉得必
须出去体验外面那么大的世界,这是我出国留学最强大的动机。
至于拿到学位后有什么计画,大概还是在美国找家大学教几年书,继续看看这个世界,然
后回国教书吧。教书有许多我喜欢的好处,例如寒暑假的时间、和年轻人接触的机会,也
许还可以加入和发动社会运动。当然,因为刺蒋,这一切都只是计画而已,除了1996年回
国后这21年的社会运动。
二、您曾撰文写到,当年那样的时空背景下,不少人都有刺杀蒋经国的念头,您是其中之
一。能否请您与我们更详细地谈谈,60年代美国反越战、各种人权运动一波接一波的浪潮
,曾经带给您那些启发,而那样的社会气氛下,对比台湾的政治环境,您何时是什么时候
开始有刺杀蒋经国的构想呢?
答:刺杀蒋经国的构想是去美国后才有的。
1965年我从匹兹堡大学转学到康乃尔大学,年底听到连文星杂志都被禁,虽然不出意外,
还是相当震惊。那时正好在修一门政治社会学的课,写了一篇论文,分析台湾KMT治下的
国家/社会关系。文章要点是,从228、其后的清乡,1949年开始的白色恐怖,1960年的
“自由中国”事件,现在连文星杂志也被禁,是一个重要的征象。党国对社会几乎完全的
宰制,恐怕将进入一个新时期。我从电子工程学借用了一个字,说它即将进入“超稳定”
(ultrastable)的一家一党独裁统治。
那时海外的反蒋人士多半泛泛的谈如何打倒国民党,我开始思考的却是先如何阶段性的打
破这种“超稳定”状态,而蒋经国正是关键人物。但这时还没有刺杀的构想。
我确实花了不少时间努力观摩、见习、参与美国“1960”年代风起云涌的各种社会运动,
学美国的公民社会是怎么自我组织、怎么运作的,但那是为将来回国用的。在美国,绝大
多数这些运动不是合法的、就是有法律程序传统可寻的公民不服从。那时期的美国,社会
和人民有少数人诉诸暴力,美国政府也出了些烂招。但整体而言,即使对美国来说,“19
60年代”堪称动乱时期,公民社会和国家机器之间,还是有某种台湾人很难想像的平衡,
例如1968年詹森总统被迫放弃连任;同一年戴高乐总统也被学生和工人联手逼得离开巴黎
。同样的运动如果发生在当时的台湾,参与者会有什么样的命运?早就血流成河,到处是
集中营了。这是我学到的第一课:社会自我组织的能力,对维持深化民主制度以及匡正民
主运作的重要性。所以对台湾来讲,首要问题是如何先打乱蒋家政权的“超稳定”统治,
让这种社会能力有冒头、锻练、成长的机会。
但还有重要的另一课要学。我做了些冷战史的功课。讲一个最有启示力的案例。台湾海峡
的蒋政权是冷战中对美国最重要的反共前线基地之一,就像佛朗哥独裁统治下的西班牙位
在地中海直布罗陀海峡的要冲。二战前,佛朗哥、希特勒和墨索里尼本来就是一挂的。西
班牙虽然在二战中保持中立,战后还一度被禁止参加马歇尔计划、联合国和北大西洋公约
组织。可是,一旦美苏冷战争霸开始,这些都不算了,美国还是和西班牙签约结盟。打倒
有几十万军队的蒋政权如何可能?即使挂著“自由世界”的虚名,美国多半第一个就不会
容忍!这是那晚在慕哲的讨论即便只有20分钟,我一开头就从所谓自由世界和佛朗哥的西
班牙谈起的原因。
我开始思考:我们可以有什么中长程的武器去对付蒋政权的超稳定统治。后来很多人,包
括我,开始谈论刺杀小蒋的可能。有一天我才突然想到,这不就是吗?至少刺杀小蒋这一
步--我要强调“这一步”3个字--是美国这个超级强权也挡不了的。去除了小蒋,蒋
介石还是会牢牢地掌控台湾,但KMT党内接班的权力斗争必将再起,这就有松动蒋家超稳
定党国宰制的可能,给民间社会打开一些空间和可能性。
那些年,谈论刺杀蒋经国的人越来越多,我也会加入讨论。尝试了几次后,我学会不提美
国。那时多数台湾人对美国了解不够深,提了美国反而麻烦。但慕哲那晚我花了时间从美
苏冷战时期的所谓自由世界谈起,就是出于这样的缘故。在强权争霸的世界,这个教训到
今天应该还是有用的吧。
三、什么时候才有更具体的刺杀的构想呢?
蒋家的“超稳定”党国统治极有利于蒋介石由父传子的皇朝接班计划,从策略的观点看,
这是一个敌方自己会催熟的状况,几乎是个常数。剩下来的就是刺杀的时与地。
最好的时地当然是他来美国访问时;他在国内的护卫太严密了。胜算这部份倒是发现得多
少有点偶然。康乃尔是长春藤盟校之一,常有所谓自由世界的独裁者来访。我自己就碰巧
亲眼见过两次,护卫极为松弛。我向哈佛、耶鲁的朋友查问,情形也一样。慕哲的讨论那
晚我曾开玩笑说,这是个“致命的诱惑”。
这些条件都在1970年4月成熟。他虽然当时屈居行政院副院长,但那不过是按照剧本演出
的戏码而已,而美国政府对这次访问的接待安排极为用心,颇有不明言而暗示接受蒋家皇
朝接班的味道。我当然不能放过这个天赐良机。
4月24日那天,广场饭店Hotel Plaza的警戒和蒋经国的护卫果然松弛到令人几乎发笑。让
我说一下次日的纽约时报头条引用警方说法的2点。第一,当蒋经国进入广场饭店的旋转
门时,我舞动手枪(brandishing a pistol),闪过一个美国警探和蒋的待从军官,手臂
插(thrust)入旋转门。这里警方因为失了面子而想表功,显然夸大了,我并没有靠那么
近。但警方又说,我被几个警官压在地上时,离小蒋只有10英尺。事实是在两者之间,可
见警戒有多松弛。
在这里我必须谈到我妹妹,也就是郑自才的前妻黄晴美。她几乎可称是“天生的”女性主
义者。家父是公务员,收入有限,也很传统。1952或1953年她从桃园国小毕业,我家那时
正要从桃园搬回新竹,家父说,新竹正好有新竹师范学校(旧制,非师专),可以去读,
她听了很不服气,就自己偷偷去台北考当时的北二女(现在的中山女中),而且还是第1
名考上,家父只好让步,还是让她直升新竹女中高中部。她到美国留学后,受到当时美国
各种运动内部发芽成长的女权主义浪潮的影响,很自然的成为海外台湾人运动的一员,虽
然不是台独联盟盟员。在刺蒋案里也绝不只是“帮忙”而已。
我们兄妹早几天就到事件现场的广场饭店进行侦察,并商量如何进行最好。事件当天,为
了小心,枪放在她的皮包里,是在广场饭店“亭仔脚”(走廊)另一端她才交给我的。她
的镇静、细心和勇气,一定要在这里特别说明。尤其她不幸在前几天(1月30日)去世了
,更须一提。
四、您曾经提过,当年有人建议即使要暗杀蒋经国,可找枪手,您却认为不该由枪手代为
执行,能否谈谈您的完整想法呢,您认为亲自刺杀与请枪手有什么不同。
答:这次暗杀虽然使用武器,我还是把它定义为政治行动,所以,我尽量靠近小蒋,就是
为了避免伤及无辜而伤害它的政治意义。当时确实有人说要雇枪手、黑道,或使用高级远
距狙击步枪之类,但这些都是谈论或幻想,当不得真。
这种事当然要由一个多少有代表性的一般台湾人来做,才能有效的向国际传达台湾人民反
对独裁专政、追求民主独立的理想和愿望。从策略上讲,也就是扩大它的国际宣传效果。
而且在美国发生,消息保证不会被封锁,一定是国际注目的新闻。
五、当年陈荣成等人认为刺蒋过于莽撞,还不是时候。您怎么看这样的观点?
答:留美时期和以后25年流亡期间,我认识了不少不同国家的革命份子和反叛人士,有些
经验比较的基础。1970年1月才整合成立的台独联盟在组织、纪律和锻练上,恐怕还不如
今天国内的某些社运组织。4月就碰到刺蒋这种事,难免手忙脚乱:一方面想借助刺蒋的
光彩以壮大组织,另一方面又怕被认定是恐怖组织或让某些个人受到牵连;一方面必须靠
近,另一方面又要保持距离。对一个稚嫩又不能算基进的新组织,多少可以算是人情或文
化之常,在其他国家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自才、晴美和我多少预期到这些,才会自组队伍,只邀赖文雄参加,目的就在于保护组织
,让它有机会长大。
确实有些人-就叫他们老成人士吧-认为刺蒋一事太莽撞,但多半是私下说。只有陈荣成
先生好像自我防卫性太强,还著书立说,就以他为例吧。
陈荣成先生在一本书里曾经说:“我一直认为,要去掉白色恐怖刽子手蒋经国,应该在他
执行白色恐怖的地点被处置。我坚信这信念,40几年来,仍未改变。”
我只有2点评论:
第一,他是说,等国民党政府被推翻后再说囉。其间蒋经国都有陈先生颁给的保命符吗?
亏他还是负责(台独联盟)岛内工作的,还买了2支手枪。那些枪或用以训练出来的枪手
只打没有保命符的“爪牙”吗?多有绅士风度!
第二,可是他又说“去掉”蒋经国的“处置”应该是在小蒋执行白色恐怖的“地点”,请
注意是“地点”。那么他“40几年来坚信”的新台湾就像当时的台湾和中共一样,是可以
公开行刑如KMT或甚至游行示众如CCP的囉。他这个新台湾将是什么样的新台湾呢?
真是“一种米可以养万种人”!
六、您曾在受访时提到,逃亡25年期间由于认识不少各国友人,因此始终有人照应,没有
吃太多苦。然而您似乎不曾细谈当年的逃亡过程,是否有什么苦衷或者需要保护那些朋友
呢?若您愿意,能与我们聊聊那25年的漫长逃亡生涯中,曾经发生过哪些重要的事吗,那
些事是否对您也产生了重要影响?
答:弃保离开美国到偷渡回台的25年,中文习惯称为“逃亡”,就像英文常写成go under
ground(走入地下)。事实上,除了有些事必须小心,我过的是很正常的地上生活,并不
像好莱坞电影描写的东躲西藏。例如我照样参加当地和国际的社会运动,但要避免被电视
拍到,不给FBI和国际刑警组织追捕我的线索。
这其间靠的就是“1960”年代的一种国际网络。
美国废奴之前,反奴人士组织起来,帮助南方的黑奴逃到北方的废奴州和加拿大,甚至墨
西哥,并协助他(她)们安顿。这种网络叫“地下铁路”(underground railroad)。60
年代很多美国年轻人因反对越战而拒服兵役,选择出国流亡,“地下铁路”又兴盛起来,
有很多大小网络,和共用分享的某些专业服务,例如证件伪造。而且扩及反越战以外其他
运动需要协助的人。当然也更国际化,扩及加拿大以外的地区。
我在美国参与各种运动有不少朋友,离开美国就是他(她)们替我安排的,然后由目的地
的进步人士接手照顾。照顾反越战者的网络通常不怎么秘密,反正越战结束后有法律途径
可循,例如回国后关个一、两年或其他安排。但照顾像我这种国际刑警和FBI也在追缉的
人就不一样了,必须非常祕密。协助我的那些网络现在还在协助类似我的案子的人,我必
须为他(她)们着想。
这是我不讲这些年的原因。但我已在一篇文章里宣布今年起-人生的第81年-要从社运退
休,写一些回忆文字。我会找一些不会伤害那些朋友和同志的方式,把这25年的故事写下
来。
六、有些人认为,经历刺蒋案后的蒋经国有些改变,相较于父亲,接班后的他统治方式温
和许多,且愿意重用台湾人;当然,也有人认为这只是蒋经国的统治手段。您自己怎么看
待蒋经国这个人以及他的统治呢?
答:蒋经国确实算聪明,至少在刺蒋案和次年发生的ROC被赶出联合国后,知道必须调整K
MT一党专政的少数统治方式。但也可以说不够聪明,大概是蒋家的“超稳定”统治“超稳
定”惯了,他要等到那时候才会想到“吹台青”。历史上有多少殖民统治者早就知道并做
过了:用收买少数本土菁英以巩固少数统治?我们居然还有博学鸿儒说,这是本土化、甚
至民主化的开始,真是笑死人。如果真是如此,台湾人民后来还需要走上街头吗?已经很
多人质疑说:如果如此,为什么后来还会有美丽岛大审、林宅血案、陈文成命案、江南案
、种种等等。我就不多说。
有一点我倒是要肯定他(但要带有讽刺感)。他去世前一、两年终于体会到在当时全球第
三波民主化的情势下,民主化势不可挡,他没有像其他一些独裁者一样玉石俱焚的镇压到
底。但是“帮忙救火的人也是原来放火的人”,我们可以肯定他那一点,但心里却不能连
某种讽刺感或Sense of irony都没有。
七、您回台之后没有选择从政,而是投入台湾的社会运动,尤其是人权运动。与同时期的
台独运动者相较,您也似乎更看重人权的价值甚于民族意识,能否与我们分享您这样的核
心价值从何而来,又是如何一步一步更加确立的呢。
答:我回国后确实没有从政,全心投入包括人权运动的社会运动,只有首次政党轮替后,
为了社运戴过几年国策顾问的帽子。但是2005年为了阻挡全民指纹建档,发动社运,逼得
行政院和内政部在宪法法庭对干。在赢了603释宪案,挡下全民指纹建档后,我就辞职不
干国策顾问了。
和同时期的台独运动者相较,我并没有看重人权的价值胜于民族意识。在九大核心国际人
权公约中居于某种“母法”地位的两公约里,开头的第一条讲的不就是人民自决权(peop
le's right to self-determination)吗?只是people可以指单一民族(nation)或多民
族的国家。有原住民族的台湾是个多民族的国家。中共和国民党都喜欢用“民族”,那时
的台独人士和他们对峙缠斗,也受到对方的感染,但我比较喜欢用“人民自决”。
所以人权的价值和民族或人民意识是二合一的。只有坚持所有人的人权,人民才会有一体
感,多元而仍然一体,而且因为珍惜而愿意争取和保卫自己的社会和国家的自主和独立。
人们往往为了局部的方便而在文字上做出许多区分。例如,在扁政府时代,我推动政府批
准联合国九大核心国际人权公约、并制订施行法将其国内法化,因为国民党首次在野,甚
么都反,只完成反对歧视妇女公约的批准。后来马政府接过去做,又创立“人约盟”而继
续推动,至今已完成九大核心国际人权公约中的六个公约的国内法化。这被叫做人权工作
,但我投入大埔案,爬墙进入行政院,并参与“占领”内政部的抗争,难道就不是人权工
作?
同理,很少人会把318和国家安全连结起来,但318相当幅度的增强了台湾的公民社会。如
果你知道二战时挪威人民如何用非暴力公民抵抗(civil resistence)消耗纳粹占领实效
的故事,你就会有不同的想法了。这是我在美国努力参与见习社会运动的原因。社会运动
不只能够推动社会改革,还可以有一种军事战略学上叫吓阻(deterrence)的力量。以中
共为例,台湾的公民社会如果有足够的自我组织能力,北京就得考虑:即使军事上吞下台
湾,还有怎么消化的问题;海峡上的台湾可是一个国际媒体必然注目的地方。先进国家都
把这样的社会力视为国防上的吓阻力量之一,我们的政府好像还没想到这些,反而把社会
运动视为大麻烦。我会这么说是因为即使在军事上,林中斌先生也曾公开担心国防部不重
视狙击训练。我们得想想如果追根究底,这究竟意味了什么?打输了空中、海上、滩头的
各式作战后,就要投降了吗?
所以我才会在“人权”工作之余,提倡非暴力抗争的训练和“平民国防”(civilian-bas
ed defence),例如帮台湾农村阵线编了台湾第一本《非暴力抗争手册》,又在318时,
也在立法院内放映解说了非暴力抗争的记录片。我可以算是个大台独吧?
至于我的核心价值,不外是老生常谈(重要的是实践):自由、平等和民主。对我来说,自
由是个人和集体的自主,平等是消除歧视,民主是不违背自由和平等原则与权利的民主政
治。至于如何一步一步更加确立,我已经81岁,就要看更年轻的一代代台湾人了。
八、刚过80岁生日不算久的您,若能回头给当年那个三十出头的您一些建议,您会说些什
么呢?
答:我只有一个很俗气的回答。2002年我首次小中风后,查出我患有血管型失智症(谢谢
老天,不是妹妹晴美过去数年所患的阿玆海默),15年来各种认知能力不断下降。若我能
回头给当年30出头的我提什么建议,我会说:“停止抽菸,勤于运动,以老天肯给的寿命
为准,以对社会还多少有用为条件,多活个10年。”
#延伸阅读
1. 2009年出版的《台湾,请听我说》收录“黄文雄:四二四那一天,我开了一枪 ”一文
https://www.facebook.com/lhsinyi/posts/10158022785950926
2. 蔡崇隆导演也分享了之前他所拍摄的《刺蒋》纪录片 (典藏版),有许多珍贵画面。h
ttps://youtu.be/wOYR7sorYf4
4.附注、心得、想法︰
陈为廷分享 lin hsinyi的脸书
讨论黄文雄当初刺杀蒋经国
对台湾跟后代的影响
希望大家多花时间来阅读
也要努力珍惜台湾现在得来不易的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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