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录] 阅读时间|对中国的错误崇拜,从何而来?

楼主: vikk33 (陈V)   2019-08-07 19: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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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时间|对中国的错误崇拜,从何而来?戴兴盛读《国家为什么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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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不能当饭吃。台湾就是太自由了。经济一百,政治零分。反对一国两制,支持九二共
识。货出得去,人进得来,就能发大财。
面对这些口号,无论你是兴奋到模糊,还是冷眼觉得厂厂,除了以不同意识型态彼此叫嚣
,能不能有一套整全的社会科学论述撑腰?2020 年,我们在选择要当棋子塞子还是锥子
之前,又能不能顺出问心无愧的思考脉络来解释自己的决定?
BIOS monthly 【阅读时间】邀请戴兴盛老师一起来讨论这些问题,而他选择从《国家为
什么会失败》这本书切入。任教于东华大学自然资源与环境学系,戴兴盛的经济学背景让
他在一群自然科学的教授中成为异数,也因此促成许多跨领域整合研究,解放单一学科专
业的各种侷限,在开始阅读前,我们先从他的背景读起。
从山羌腿到德国绿党
“我在花莲乡下出生,外公是医生,曾经帮很多部落的人义诊,彼此感情很深。我小时候
住在外公家的时候,部落的人经过常常会丢一只烟燻山羌腿啊什么的进来。”生长在这样
的环境,戴兴盛对原住民族与花东地区有情感依恋,从小在意多元族群与自然环境,这份
核心关怀一路引领他走到这里。
戴兴盛对于原住民、能源议题等环境运动参与甚深,在社群及各大媒体上也发表不少看似
强势的评论,但这天我们在和室式的座位上光着脚聊天,窗外阳光采在他一头狂野自然卷
上,频率安稳的语调、加上他对“很赞”这个词的热爱,让我顿感本人事实上比文字柔软
许多。说起读书时期的挫败,他说自己对环境有爱,自然科学却学不好,最终成为读不了
动物相关科系的文科生。
“我考上台大工商管理系,那是非常商学导向的系,跟我真正想做的事很不一样,但那时
商学院有修经济系的课的风气,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走上经济学的主因。后来我加入环保运
动后,的确发现经济学跟环境议题之间的关系是非常直接的,要了解两者之间的复杂互动
,势必要掌握经济学。”
没办法直线前进动物系,戴兴盛方方面面找机会触及环境议题,修习经济学之余,也和朋
友一起成立台大环保社,以德国绿党的理念为准,投入反核运动。“当时台湾随着经济成
长,环境问题越来越严重。但欧洲对这个问题的警觉更早,因为早在六〇年代就已经发生
了,绿党就是在那个背景下兴起的政治运动、一套完整从环境到政治、社会的方案。”他
提到由民歌手杨祖珺等人所翻译的书籍《绿色的抗议》,对当时年轻的他而言简直是宇宙
大爆炸。
“他们当时的意思是,绿党不是传统上的左派或右派,而是超越这两派的前进派,里头提
出的很多想法,对一个年轻大学生来讲,当然是非常着迷的。觉得,哇,这是个乌托邦式
的、理想性的社会,我几乎毫无保留地接受了,想赶快把这套想法移植到台湾来、在台湾
落实。”当然,这只热血青年兽,经过三十多年的学术训练,进化成踏实中年兽,终究明
白了世间没有如此理想的标准答案,任何论述都脱离不了左与右的光谱。
从模型到制度经济学:各位,世界是很复杂的啊
启蒙于来自德国的理念,戴兴盛大学毕业就飞往德国攻读经济学硕博士,却也在那里发现
了主流经济学研究方法的侷限:“我用生物经济学模型去探讨非洲象、非洲犀牛的保育问
题,但是做完后就感受到单纯经济学模型的严重限制。因为一个模型通常只能容纳一、两
项变量,这跟我实际在保育现场看到的是不一样的。比如说政治因素就没办法容纳到模型
里,生物经济学模型固然有它的解释力,但我觉得甚至没有呈现到真实世界的百分之五十
。”
这世界是很复杂的,是我们常把问题想简单了。戴兴盛大约就是在那时接触到了经济学
家 Elinor Ostrom(注)的学说,“她是典型的制度学派,我看见她的分析方法论之后,
惊为天人,发现这才是我这样关心环境问题的人所看到的真实世界。我决定改变自己的方
法论,转向制度经济学。”制度经济学,认为制度是影响经济、政治、社会、环境等问题
的关键,更是影响一个国家整体经济表现的核心因素。
“制度论清楚地了解真实世界的复杂,所以会以很整全的角度去看世界,其中当然也涉及
到历史,因为人类是不断在动态演变中的。看一些经济学论文时,我们经常会发现去政治
化或去历史化的状况,看待问题的时候没有考虑到历史脉络。这类型的研究当然有其重要
性,但观点就相对侷限。”谈到这里,我们终于有了阅读《国家为什么会失败》的基础。
以戴兴盛的观点,学术分科过于专精的状况,不只对社会科学研究带来很严重的后果,也
让大众看事情的视野变得狭隘。为了让模型走得通,只能把复杂的政治经济问题撇在一旁
,若我们无法将排除掉的因素重新纳入,种种乱象亦无法有获得解答的一天。
注:Elinor Ostrom,1993-2012。美国政治经济学家、2009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研究
主要关注新制度经济学、政治经济学的复苏,是第一位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的女性学者。
所以说,《国家为什么会失败》?
诺加雷斯市(Nogales)被一道围墙分成两半。如果你站在围墙旁边往北看,你会看
到亚利桑那州诺加雷斯,位于圣塔克鲁兹郡(Santa Cruz)境内。这里的家庭年平均所得
约三万美元。大多数十几岁的少男少女都在学校唸书,也不必随时担心遭窃盗、被征
用。几英尺外的围墙南方情况却大不相同。墨西哥索诺拉省诺加雷斯市的居民虽然生
活在该国相对富裕的部分,但此地家庭的平均所得只有亚利桑那州诺加雷斯的三分之一。
道路状况极差,治安更是低落。犯罪率很高,在这里创立事业是高风险的活动。——
《国家为什么会失败》p.30-31
当我们在探讨一个国家为何富饶/失败的时候,常听到三派论述:地理论、文化论、无知
论。地理论将原因归咎于地理位置及当地自然资源的丰富与否;文化论说是种族及信仰等
造就了差异;无知论则认为一个国家是否存在知晓正确走向的决策者相当重要。然而《国
家为什么会失败》一书的两位作者(注),则推翻这三种论述,认为关键在于国家内部不
断彼此影响的政治与经济制度。而上述诺加雷斯市的案例,只是他们书中众多举证中的一
例而已。
“这本书的重要性在于,它把现在经济学过度专业化的现状,拉回十九世纪很普遍的政治
经济学传统。我想多数人都知道亚当斯密,他可以说是现代经济学的始祖。他写的那本叫
《国富论》,那这本书就是“国败论”。亚当斯密在探讨国家为什么会富强,这本书在探
讨国家为什么会失败,等于是延续同样一个伟大的传统下来的。亚当斯密其实是最古老的
制度主义者,他强调的就是‘经济制度,是造就国家有钱的主要原因’。”
读社会科学的人,大概都会经历与戴兴盛相似的摆荡:左端的国家干预、右端的自由市场
,到底哪一条才是人类社会的正途?他受 Elinor Ostrom 影响很深,这位诺贝尔经济学
家相信世界上不存在万灵丹,自然不该把希望全寄托在左或右。但这是否意味着我们不该
期待一个可以统一解释一切的分析架构?戴兴盛从书中找到解答:“我为什么最后认定这
本书的学说能够说服我?因为它很大程度做到,将政治、经济这两个人类很重要的问题扣
连在一起,并提出一个大架构来解释。”
书中将国家制度分为“广纳型政治”与“榨取式政治”。举例来说,中世纪威尼斯因采行
广纳的政治与经济制度,进而称霸地中海,但既得利益者不甘新人瓜分利益,在当时全球
最先进的民主制度下反扑成功,将威尼斯拉往封闭的榨取方向,导致衰落。广纳与榨取之
间的摆荡,影响了一个国家的进退,书中描述两种制度的国家发展与偶发事件的应对,是
如何一步步将国家带往成功/失败。
如果大家还醒著,可以再往下了解一步。相较于一般常见的民主/独裁划分法,《国家为
什么会失败》将更复杂的概念含纳其中:“书里指的广纳型政治,不光是施行民主那么简
单,而是政治权力能够有效地分散;但同时你又会看见它经常在强调‘中央集权’的重要
性。这时大家就会觉得奇怪,这两件事不是冲突吗?”但其实,这里的中央集权,指的是
政府对于教育、治安、国防等公共财的适度提供,因为一个过度无为的政府也成不了事。
注:本书作者之一 Daron Acemoglu 为麻省理工学院经济学教授,是全球经济学文献引用
次数最多的前十名经济学者;另一位作者 James A. Robinson 是哈佛大学政府系教授,
是政治学/经济学家,也是知名的非洲与拉丁美洲专家。
中国模式的错误崇拜
这本着眼全世界的书,却特别适合当代台湾人阅读。“台湾人为什么必须读这本书?因为
很多人不了解政治跟经济原本就不应该分家,我们对政治经济的认知太过浅薄,以至于有
很多奇怪的想法。这又涉及到历史,譬如老一辈是生在威权时代,被教导‘把生活过好就
好,不要去碰政治’不然你会被抓走。”一整代人,觉得政治肮脏不可碰,又或是心底存
在深层惧怕。
“我们会看见蓝营典型的论述就是要把经济搞好,一直以来这就是他们的竞选或施政主轴
。我承认拼经济很重要,但我跟他们看法不一样在于,如果要把经济弄好,我们同时也必
要把其他东西弄好。另一位诺贝尔经济学家 Amartya Sen 的论述就有说,一个国家经济
要发展,教育、社福等等的社会层面也要跟上,这就跟传统蓝营宣称的很不一样。”台湾
从二战以降累积的威权毒素,让至今以“拼经济”为口号的候选人,仍能轻易一呼百诺。
台湾人对采榨取型政治的中国产生好感,或有各式各样的理由。有人不忘家族从对岸飘洋
过海而来,有人着迷于泱泱大国的五千年历史,也或许有人对极权治理下的宁静向往,这
些牵涉个人主观意念的判断。但那些以发大财为目标、将目光看向中国的人又该如何解释
?他们的期待是否能实现?本书花了些篇幅谈论中国的政治经济发展,而作者之一
James A. Robinson 也在今年初来台湾时,再次表达了他认为榨取型政治下,经济成长无
法持久的论点。
“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确实大步迈向广纳型经济制度,并造就可观的成长,但这些
仍来自榨取型的政治制度,因为中共的核心利益是维持全面统治,由党掌控一切的政治,
无法持久。广纳型政治没有固定的配方,却有一些基础元素,例如积极投资教育、鼓
励创新、具有活力的经济环境、可接受的贫富差距,这些台湾做得比世界上大部分国
家都好。”
—— James A. Robinson,《今周刊》1151期
“台湾人为什么会对中国模式,或更早之前的新加坡、东亚模式,产生错误的崇拜之情?
这其实也不只发生在台湾,我们可以看到全世界有相当多地方,认为威权主义能够更有效
推动经济成长。但中国模式是一个好的模式吗?这本书用了世界各国的案例来说明,整体
而言,历史教训告诉我们,它不是一无是处,但也不是一个好的模式。”
戴兴盛提到,以这本书的观点来看,国家的经济要好,首先需要好的政治经济制度。而所
谓好的政治经济制度,它必须是广纳的。
“比如这本书提到大西洋贸易的开展,很大程度决定了英国、西班牙两个不同的发展路径
,因为他们有很不一样的政治社会结构。它在强调政治跟经济制度都很重要,我们要有好
的经济制度,要追溯到好的政治体系,但再更往前追溯,想有好的政治,也需要有至少不
差的经济。所以政治经济在理想的状况下会形成良性互动,反之则是恶性循环。”
十七世纪,英国经历光荣革命,王室对海外贸易的权力松绑、政治制度变得多元化,国会
也继续推行自都铎王朝起的政治集权化过程,正式走向广纳型的制度;当时的西班牙、法
国等虽然贸易也相当繁盛,然而国王仍有控制贸易及获利的强大能力,这能够解释工业革
命之所以发生在英国而非其他国家的原因。
现在,我们回过头来看眼前的中国。“你会发现,中国经济成长的原因不在于威权体制,
任何国家只要愿意在经济政策上做类似的决定,至少在经济成长的初期,都有可能历经这
样快速的成长。原因是你在原本的榨取型经济里面,人力及各种资源的生产力都被压抑。
现在让原本被错置的资源摆到适当的位子,你会觉得,哇,原本国民所得只有三百美金,
现在每年经济成长率都有 7%、10%,历经十几二十年的成长,到现在三千、五千甚至一万
美金。”
很 amazing 吗?戴兴盛提到经济学的铁律,中国终究得与台湾一样面临“中等所得陷阱
”,经济成长趋缓,这是任何成熟经济体都会面临的情景。“当所得成长到一定水平后,
就上不去了,因为过了初期成长、当初那些不利经济成长的因素被利用殆尽之后,要更上
一层楼,会需要一些其他的推力。”这份推力,就是书里提到的另一个重点:破坏性创新

或许中国没那么赞赞,台湾也没那么烂烂
Leo 王说的没错。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对创作者来说是最重要最重要最重要最重要的事。
但这件事放回更巨大的政治经济学脉络里,就不只对创作者重要了,它影响的,是整个国
家社会的发展。在经济学里,创新及技术升级是很重要的发展因素,然而创新的温床,必
须依靠政治制度来保护。
“创新需要创意,在高压极权的状态下,我们不能说完全没有创意,毕竟苏联有最尖端的
科学家、数学家,但这不涉及敏感的领域,如果要进行其他领域的创新,问题就来了。例
如在文化、艺术、甚至经济层面,若这些创新可能破坏现有的政治经济结构,现在结构又
是榨取型的,既得利益者一定会反对,而且会利用现有的榨取型政治力量来全力压制你。
国家没有创新的可能,经济就不会升级。”
书里举了太多的案例,太血淋淋。每个国家都会经历类似的过程,新技术出现、挑战既有
的结构,这时旧有的结构会面临(A)分散我手中的利益(B)用尽我吃奶的力量打压,这
样的选择题。而这个选择将会成为国家历史上的重要转捩点。
“读了这本书,会知道中国模式没什么特别的。它现在看起来或许非常吸引人,但其实已
经面临瓶颈了,这也是社会科学家早就预料到的。”而台湾呢?过去二十年的民主化运动
,真的是如总统参选人韩国瑜所说的在鬼混、导致经济成长减缓吗?
“这是很不容易的转型过程,会产生很多混乱,习惯稳定秩序的人就会不喜欢。刚好这时
期经济成长率一定会减缓,就容易错误类比说民主造成经济停滞。但其实不然,台湾这过
去二十几年做的事,就是在从榨取型的政治制度转向广纳型的政治制度。”例如虽然不完
美,但足以让许多台湾人拿来说嘴的健保制度,便是九〇年转型过程的产物,“这是重大
的制度改革,全民健保是所谓广纳型政治的实践,意思是国家的经济发展成果,可以广泛
的让每个国民享受,而不是像很多国家虽然经济成长,财富跟权利却都集中在一小撮人身
上。”
今日专访中,戴兴盛时常说到“整全”这个词,提醒著总是缺乏耐心的台湾人而言,整全
之必要。他是温和的改革者,不信仰一步到位,视松动结构如航空母舰转向,急不得。“
我虽然是环团的一份子,但我也常常跟年轻的环团人说,我们不能眼中只有环境。环境可
以是主要关怀,但我们同时也一定要去理解跟处理政治经济社会的问题,少了这样的态度
,什么事都处理不好,这是我重读政治经济学得到的教训。”
台湾正走在历史的关口上,深刻感受政治与经济的不可分割。而面对制度方向的转变,我
们的底线是什么?如果你也认为这里不是一条船,而是固定在地球上的土地,在所剩不多
的时间里,不如以耐心和爱心,试着让还在船上的人放下船锚,引大船入港。
【同场加映】与魔鬼的交易——《民主国家如何死亡》
为了这次访问,戴兴盛特别从花莲搭火车上来,一坐下便从巨大的后背包里拿出《国家为
什么会失败》,后头还跟着《民主国家如何死亡》。他说,前者谈的是大架构,而后者则
是更微观地着眼于民主制度的消亡,两本书很适合一起服用。
“我今天特别带这本书,是因为现在很多民主型国家里,民粹型的政治人物都在大量崛起
。这时政党会遇到一个问题:‘我到底要让这个民粹型的政治人物接掌、好让我的党继续
掌握政治权力;或是,我宁愿失去政权也不要引进这个魔鬼?’”在戴兴盛口中,与民粹
型政治人物交手,是在与魔鬼做交易。
“他们在书里针对很多国家做研究,这种时刻人们有没有道德勇气去拒绝?这成为很多国
家政治陷入混乱或是长久走下去的重要分野。”这种时机点的产生,多是偶然,但人们能
不能辨识包裹着糖衣的妖魔鬼怪,却是足以改写历史走向的关键。
1933 年,德国犯下一个致命错误,总统兴登堡因为政治力量衰弱,在对纳粹党反感的状
态下,仍任命希特勒为德国总理。后来发生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威玛共和国的民主制度被
废除,希特勒持续十多年的独裁之路也揭开序幕,这份伤痛直至今日仍无法被完全抚平。
“经济面,当时德国经济制度以自由市场为主,算广纳型的经济,所以经济会继续成长,
这也是为什么希特勒在执政初期广受德国人欢迎的原因。但是他这样超级榨取型的政治,
在接下来让整个德国的政治社会动荡,甚至引发了世界大战。”1930 年代的日本也是另
一案例,广纳型经济配上榨取式的军国主义,最终也走向悲剧。
眼下的台湾,不也正在面对一场偶然?去年八月前,大概没人预料过韩国瑜会成为这么受
欢迎的政治人物。“如果有政党为了一时夺取政治权力,让民粹型的人上台,那台湾未来
的经济政治体系就会陷入很无法预期的状况,这是很危险的事情。”戴兴盛话说得白,我
们没有做错决定的本钱。
根据历史轨迹,我们应当更严肃地面对中国问题:“中国当下的政治、经济情形跟当时德
国、日本其实很接近,政治上的榨取程度甚至远远超越这两个国家。它的经济体大、人口
又多,有点广纳的经济培育了它雄厚的经济实力,日后它榨取型的政治会如何使用这份国
力去面对它的国民、甚至其他国家?中国的一举一动都会严重冲击到全世界,台湾更是首
当其冲。”
2020 年,一场与魔鬼的交易盛大登场,而我们愿意付出多少去阻止它发生?
4.附注、心得、想法︰
其实就是
一群短视狭隘的费拉右派
加上又很无脑的把威权洗到骨子里
造成的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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