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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ming L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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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的外交史、政治史乃至文化史研究很喜欢比较自强运动跟明治维新，强调自强运动专
注器物改革而非明治维新的制度改革，最终导致甲午一战即溃。
不过这种说法已逐渐被史料推翻。新的看法强调，当时国际赌盘、各国银行团贷款利率和
军事专家嘴跑分析，一面倒的都看好大清国会辗压东方小岛。
结果一连串从平壤陆战到黄海海战战术上的失利，还有结构与制度面上李鸿章自己说的“
以直隶一省对日本举国”，最后清国惨败，几乎跌碎了同时代所有人的眼镜。
跳脱以往所谓的“战争驱动”或“内政因素”等解释框架，历史学家Osterhammel有个说
法我觉得挺有意思。他认为，如何面对西方，或著说处理与西方国家的关系，才是影响两
国竞争的关键因素。
而无论是面对西方的态度、知识或行动模式，日本是“从无到有”；中国则是“系统更新
”。所以，买一台新电脑和重灌一台旧电脑，后者肯定比前者还要花费更多时间和成本。
延续他对中国朝贡体系史料的分析，英国学派国际关系理论也很喜欢谈东亚国家面对的“
冲击-反应”模式。
一些谈“国际社会扩张”和“文明标准”的学者就认为，日本在成为单一国家加入西方主
权国家社会以前，所谓的“锁国”其实是多个单线接触的机制，因此在缺乏体系性互动的
状况下，反而没有任何关于旧体系运作的经验与陈见。
所以，在面对比新的武器科技或生产技术更困难、更难以适应的条约体系、权力平衡或大
国协调这种国际制度和规范构成的国际关系运作模式时，做为单一民族国家“从无到有”
的日本，反而应接较为顺畅。能够通过制度面与规范性价值考核所构成的文明标准，日本
因此被承认取得了主权国家的资格，成为国际社会扩张后的一员。
反之，作为多元民族帝国的大清国，内外区隔并不明显，内部自成多元体系又套以朝贡体
系复杂的外部阶层秩序，所以对于西方主权国家国际社会既有的、非国际法明文规定的，
如：条约体系的法律精神（条约遵守、财产权的保护和个人自由权利的对等尊重）或是权
力平衡与大国协调等行之有年的行动规范与模式，大清国肯定有先天不良（多元民族帝国
无法顺利转换主权国家定位）和后天失调（对外关系缺乏对等、平衡与协调等逻辑）的问
题。
拉拉杂杂说了一些，其实重点就是，作为一个多元民族帝国，大清国－中华民国－中华人
民共和国“百代行秦政”的后果，并没有真的解决“多元帝国”和“民族国家”两者的内
在张力。所以尚未真正通过“条约体系”、“权力平衡”和“大国协调”等规范与机制以
及这些东西背后浅藏价值所构成的“文明标准”，成为西方中心国际社会扩张后真正被认
可的一份子。
正因为如此，今天才会看到巴纽这种台湾人所谓的“小黑穷”，用文明标准的逻辑来教训
天朝来使；或换个角度看，也可以看到，中国对外行动时，以“帝国”逻辑和自成体系的
文明尺度，完全无视近代国际社会的文明标准，对弱小国家进行反向歧视与干预的影子。
4.附注、心得、想法︰
所以
把这些中国帝国主义者
流放
异世界或外星球
自成一格自己玩
世界和平才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