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量之一:没有莱因哈特》
“白天英灵猛攻,晚上芭乐屠杀,只是短短数天,
就连最忠诚的党员信徒,恐怕都难以撑下。
在这如鬼神般的兵法,民进党还有机会逃过灭顶之灾?”
“坏消息差不多都说完,因此乐观来说,大概只剩好消息了吧。
首先十分幸运,国民党大败后,并未出现类似莱因哈特这类的改革派,
依然是由一大群的布朗胥百克及利典亥姆之流,牢牢把持住核心,
我们知道,再差劲的生物,只要没天敌,都仍有机会茍活。”
“但听说国民党这次也组黄金打线,要奋力一搏耶!”
“拿几个重要星系来说,卢秀燕纵使烫成直发,仍离艺术家提督非常遥远;
号称最威的侯友宜,大概顶多依他原本职业,给他个克斯拉的角色吧。
没有疾风之狼,没金银妖瞳,也没什么鲁兹、瓦列来执行围歼任务,
要航到死线,大概也只剩自己开往黑洞这选项。”
“你忘了还有个戴假发的吉尔菲艾斯。”
《变量之二:能否让吉尔菲艾斯消失》
“同盟军最终集结于亚姆力扎,原本还能勉强维持住战线,
但吉尔菲艾斯率三万舰队,快速清扫同盟军后方的机雷群,
才完成了整体包围态势,进而对同盟军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这场战争,在台北的部份已毫无悬念,决定大局成败的天枰,
正一点一滴往高雄倾斜。在前期的战略层面上选择与柯决裂,
进而犯下错误的民进党,目前也只能试图在战术上力求突破。
剩下的日子,就是努力在台北放些无关痛痒的烟雾弹,
不求伤到柯,只要能把选举讨论的热度全留在台北就好,
私下则调重兵移防高雄,空军陆军尽出,全力打击韩国瑜。”
“所以最终仍回归成放弃台北,稳守南方的战略格局?”
“目前形势也只能这样,但两年多的完全执政,有不少人已尝到甜头,
进北京之前的李自成军,是一群因饥荒而反的农民,无牵无挂,战力十足,
从北京城撤离时,却是满身的金银财宝,心系着花花世界,怎甘心就此罢手。”
“有人要撤,有人眷恋,所以无法很一致性的撤退?”
“是的,因此在执行假砍柯真杀鱼的战术时,
仍有人忍不住贪心,想在柯文哲与韩国瑜之间大作文章,
他们彼此欣赏对方,但目前仍须守着不同阵营的份际,其中模糊地带,
就有不小的操作空间,可借由断章取义,弄成双方互打的局面。”
“听起来是步妙棋呀!”
“阴损棋路,只能在政党具有一定程度以上的公信力才能玩,
让人民觉得我终究是为了大义,不得不偶尔使点坏,请稍微体谅。
但民进党失去台湾价值这武器的同时,党魂溃散,声望江河日下,
此时再搞这类的奥步,那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独眼龙知道,
连后面的神眼朱老九也知道,你只是想谋私利,看能否来个一石二鸟。”
“如果失败,顶多切割就好,损失应该不大吧!”
“在桑原远比幽助有用的时代,遇到这类茅招,台面上大家当然不说破,
但计谋有三种,一是单方发计,二是双方互发,最高是融会贯通。
你可以跟你的侧翼搞台面下的双方互发,就请祈祷别玩火玩过头,
在三万舰队冲破机雷群时,第十三舰队突然跟他来个融会贯通。”
《变量之三:你的名字》
“把时间轴拉长,若我们这座岛够幸运,民主政治能实行百年以上,
那这二十多年来的岁月,可称之为民主草创期。”
“这点我相当认同,中华职棒打了快三十年,也仍在草创。”
“在政体产生变化,尤其是从别人规定你该做什么的威权体系,
转换成你自己思考该怎么做的民主体制,当然会产生许多错误,
必须不断从错误中学习,这过程铁定会很耗资源与时间。
但我们毕竟已踏上民主化这条路,只要活在这岛上,
无论再怎么不情愿,都势必会被卷进来。
于是不知不觉间,就减少部份风花雪月的时间,来看ptt的政治文,
或少追几部剧,跑去分析政论名嘴究竟又睁眼瞎说了什么。”
“如此巨大的牺牲能换到什么呢?”
“提升民主素养,其中最重要的,当然就是思考力,
只有不断思考,才能在大量的媒体操弄讯息,党工狂带风向中,
还判别得出事情的脉络,思考也能帮助你在满怀悲愤时,冷静下来。
所以民主政治的真谛就是,除非被摘大脑,请别停止思考。”
“话听起来很帅,但似乎不容易做到。”
“当然,现在不多人能做到,但随着民主的持续进步,
能思考的人必然愈来愈多,这是绝对无法阻挡的趋势。
只是有个名为民主进步的政党,得到政权后,却开始愚弄人民,
巴不得所有人都不要再思考了,实在是颇有趣的现象。”
“或许他们忘了自己的名字?”
“很有可能,毕竟政客之间,都可以灵魂交换了。”
《变量之四:没有通讯干扰》
“看起来,新海诚是先知,那田中芳树也是吗?”
“宇宙是一个剧场,而历史是一部没有作者的剧曲,
所以站在历史的宏观角度上,没有人能当先知的。
好比田中芳树以一个通讯干扰技术,尽量回避大部份的资讯战,
但他应该也没想像到,当智慧手机出现,结合各类网络平台,
再碰上像我们这样才刚出生的民主政体,会激出那么多火花。
因为民主政治的初期,必然百鬼夜行,嗯,应该是百鬼昼行吧,
而在这个时代,你可以和几千万人一起收看百鬼昼行的直播。”
“所以你认为他笔下的杨,跟柯文哲不太像也没关系?”
“一个真实世界的人,再怎么和故事里的人物类似,
也只是其生命轨迹走到某处时,有稍微重叠罢了。
若百分百相像,那田中芳树就不该写小说而是写预言书,
银英传也该改名叫烧饼歌或推背图。”
“但柯文哲若不像杨,很多人怕他会变成鲁道夫。”
“独裁者的特质,是认为自己一个人就能定义完美的世界,
柯文哲所展现的特质,是找一大群人来建立一个不怎么完美,
但勉强可以接受的世界,所以我认为他不够格当独裁者。”
“那这样的一个人,真有办法击倒一个日趋独裁的党吗?”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党魂虽丧,肉体未亡。要埋葬树大根深的政党,
不可能只靠一次的战役,当然也不可能只靠一个人。”
“这听起来令人有点沮丧耶。”
“呵呵,那就让我们再把时间轴拉长,所有民主初期成立的政党,
到了民主的中期,因为阶段性任务已达成,鲜少还能继续存在,
或分裂、或变质、或被唾弃而瓦解,又或如鸟兽散般烟消云散。
虽不是现在,但也是迟早,
正如柯文哲所说的,那就让他们留在历史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