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常山七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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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台北城中长大的中国来台第二、三代,普世思想的左派对他们来说是一项救赎,想认同
中国有群众压力不能说,但因为成长背景要他们认同台湾又做不到,于是就变成了嘴上讲著
进步价值,但是实则是中华民族主义的一种变型(左派儒教徒),他们混乱的认同边界,会倾
向柯文哲这种人物。
很多人搞不懂柯文哲,做为一个亚斯柏格患者,他是欠缺同理心的(不是说欠缺同理心就是
不好的喔),道德同理心、民族主义激情都离他很远,他的行为都是效益论的。
民族主义者基本上都是道德同理心很强的人,容易被情绪支配,难以分析赛局。但柯文哲不
同,他讲预算,讲效益,其他的他学不来也没知觉,就如同效益论(功利主义)大师边沁一样
。
不谈民族主义的右派(古典自由主义)政治人物,都有这种心理素质,内部系统化倾向高,外
部同理心低。柯文哲的行为模式想法没有变过,就是针对遭遇的环境积极处理。当初上任,
柯文哲以为可以大鸣大放,但北市公务员以行政程序刁难给他下马威,他察觉了以后,把他
在台大带人那套用进去对付官僚的手段,就达成默契妥协了。
他很多公开对话是讲给市政府听的,“重点就是我其实没那么独(民族主义),不会清算你们
可以安心”。拼连任不跟公务员团队达成妥协,光是行政刁难就无法推动政绩。
他谈两岸一家亲也是如此,这不是认同中国统治也不是俯首称臣,而是效益的损益评估。面
对中国这样谈的损益评估最小,柯文哲就这样应付中国。
至于独派说柯文哲没理念骗选票,但是台湾民族主义在中国城怎么换成选票?
效益论者在民族主义者眼里就是扭来扭去的,所以台独派当然会很生气。不过台北城的市民
倒不是因效益论挺柯,很多台北城中长大的中国来台第二、三代,普世思想的左派对他们来
说是一项救赎,想认同中国有群众压力不能说,但因为成长背景要他们认同台湾又做不到,
于是就变成了嘴上讲著进步价值,但是实则是中华民族主义的一种变型(左派儒教徒),他们
混乱的认同边界,会倾向柯文哲这种人物。他们实际上就是那群在台北的不谈台湾民族主义
,自认为进步圈的泛左派舆论圈,在台北城内支撑柯文哲,而且对台湾其他的地区一样造成
影响。
在台北,蔡英文,李登辉(国民党时期),柯文哲之类的效益论者,绝对比民族界限清晰的赖
清德等人受欢迎,本土人物对于天龙国人是受统治阶层,他们挺不下去。但是左派的进步价
值(跟儒的仁义礼智信很像)的很合他们胃口,而柯喊进步价值喊得这么自然,自然就吸收了
大量死忠铁杆柯粉。
柯文哲的行政效率很高,但柯文哲手下的公务员很累,但是公务员勤务变多了一定有怨气,
看得出来柯文哲的作法是避免用道德压力去逼迫公务人员就范。以前陈水扁市长作行政改革
也用过道德压力,就是一直强调以前公务员过太爽,先踩住道德高度,效果很好,可是后来
一失势就被反扑。
马基亚维利式的作法,是效益论者的表现型,这就是柯文哲的特质,他也确实是这样作的。
在这个台北市长选举的赛局,掌握了公务员+进步圈(他们自称)就接近过半了,民进党也不
想躺这场混水的。最终无论是有多少人出来选,柯文哲都稳操胜算,所谓的独派不怯战,都
只是把资源投进水里,对于整体局势影响是极为有限的。
原作者注:打着左派进步大旗的那些意见领袖在我看来,论点跟长年接受儒教文化薰陶的历
代大儒没啥两样,大多诉诸公平、正义、与儒教传统道德是一样的,笔者很难称他们为进步
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