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核废料与党产就像民进党的无限箭囊,供应着源源不绝的火力,但当民进党首
次完全执政,箭靶就背到了自己身上。蔡英文大胆地选择了非核家园的路,对于没有核电
之后的棘手问题,民进党却把发言权让了出去。
张景森是搞不清楚状况还是……
眼看从街头走进体制内的立院新星时代力量动作频频,一上任就去核一、二厂参访,黄国
昌与高潞.以用.巴魕剌更举办核废料公听会。而民进党的“会沟通”从选前讲到选后,
让反核团体等得焦急,“我们当然对新政府有期待,起码它不是拥核政府。但看不见积极
动作,也会担心,他们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北海岸反核行动联盟执行长郭庆霖提到。
郭庆霖的忧虑果然成真。反核游行当天,未来可能入阁的民进党政策会核心人物张景森,
在脸书上呛新北市长朱立伦反对高阶核废料乾式贮存场是“装蒜起哄”、“拖延时间”、
“等待悲剧”,引起热议,有环团代表直言:张景森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
张景森认为,反核既然已经成为全民共识,若环团要加码提前除役,造成限电恐遭反扑。
又,核废料问题难解,过去找不到地点放,可见的将来也很难找到,应先务实地解决眼前
迫切的问题,处理核一、核二厂已经爆满的用过核子燃料池(Spent fuel pool)。
张景森的发言,与台电急着启用核一厂干贮场的脉络一致:用过核子燃料池已经爆满,非
常危险,干贮场既然已经盖好,赶快先移进去再说。解决了燃眉之急,剩下的都可以谈。
这段话,与民进党选前到选后面对核废问题的谨慎程度相比,显得十分突兀。虽然民进党
没有具体的答案,至少有“全民面对”的基本共识,怎么张景森此时又把高阶核废料一脚
踢给北海岸?
北海岸反核行动联盟执行长郭庆霖指出,“我们不是反对干贮,是反对现行的粗糙的干贮
。”民间的疑虑,包含现行的干贮桶寿命与储存计画没有连续性,甚至缺乏运输计画等等
,民间都已经倡议多年,“他难道不知道吗?”
民进党已与民间长期的努力脱节
“用过核子燃料池爆满是谁害的?早就应该盖干贮厂了,为什么拖到现在?过错又是我们
要承担?然后要求我们要‘务实’一点?”郭庆霖难掩气愤,“而且,目前被反对的干贮
计画是民进党执政时通过的,他是在打自己人?”
而民进党籍的新任教育文化委员会召委黄国书在质询时,认为核一厂的除役计画没有与居
民沟通,要求暂缓、撤案,也让郭庆霖吓了一跳,“我们期待了三、四十年的除役,难道
要落空了吗?”郭庆霖解释,前阵子媒体做头版头条写核废料要放在新北,营造除役计画
已经核准通过的错觉,其实它只是在网站上公告到期,未来还会举办公听会。
甚至民进党立委陈欧珀提案将《原住民族基本法》第三十一条:“政府不得违反原住民族
意愿,在原民地区存放有害物质”的精神,纳入《高放射性废弃物最终处置设施场址设置
条例》中,希望让宜兰南澳排除在候选场址选项之外,虽然保护家乡的立意良善,却又将
整局棋下回了弱弱相残的局面,“北海岸的乡亲不是原住民,就注定要接收核废料?”郭
庆霖感叹。
郭庆霖并非要挑拨离间,而是立委的提案差点破坏了民间长期的努力。在蓝绿政权交替,
始终以“无解”做为核废政策的同时,在环团的努力下,包括北海岸、兰屿、台东各地的
“核废受害者”有机会彼此暸解,讨论未来如何面对核废问题。
郭庆霖忆起第一次与兰屿反核废团体见面的那天,“兰屿的朋友渡海来到北海岸,让我们
设宴款待。我们还做了海报,写着‘欢迎反核战士莅临北海岸’,场面很感动。以前兰屿
的朋友会觉得核废料是北海岸运过去的,有些误会,大家坐下来聊,了解彼此的难处,产
生共识与默契,现在我们碰到面都会互相拥抱。”郭庆霖说,“能走到这一步很不容易。
”
民进党中央对核废问题没有正式表态,其余相关的政治动作却与民间长期的努力脱节,甚
至定调目前最务实的做法是先把高阶核废料留在北海岸,让蔡英文的非核家园,一开始就
写成了是非的“非”。
台电把芬兰与瑞典当楷模得学全套
“很多人误以为有了核电厂,核废料就是要放在原地。但我们的土地不会自己长出电厂,
核废料也不是我们生的。中期贮存、暂时放置,怎么介定?”郭庆霖指出:“如果经过公
开的讨论、公正的评估过后,北海岸真的是暂时放置核废料最安全的地方,那我认了,可
是你要拿出证据来。”
郭庆霖提到的,正是从兴建电厂到核废处理都会遭遇的权力不对等。当然没人希望把核废
料放在自己家,但核废问题也非比谁的靠山比较大,假设没有立委撑腰,就得被迫接受别
人不要的东西,核电霸权引来的弱弱相残,从未翻转。
绿色公民行动联盟研究员徐诗雅在公听会上提到,台电一向指出芬兰与瑞典是核废料处置
“有解”的楷模,但联盟访问了所有利害关系人,发现除了技术之外,其解决问题的方法
才是台湾应该学习的。
世界各国在处理高阶核废料仿佛有个既定的流程,被称作DADA(Decide , Announce
, Defend and Abandon,决定、宣布、辩护、放弃),“国际学到的共同教训是,由上而
下的DADA必定失败。应该尽早纳入利害关系人的参与权、知情权,甚至是决策权,才
能减少社会冲突,且不能只有形式上的参与。”
徐诗雅举瑞典核废决策体系中执照审批为例,负责处理核废的公司SKB会将计画同时交
给安全管制机构(类似台湾的原能会)与环保法庭。这两个机构会分别与不同的利害相关
方,包括在地居民、学者专家、非政府组织(NGO)咨询意见。假设有人提出疑虑,机
构就会向SKB要更多、更完整的资料,来来回回,大约要耗费三到四年的时间。
而就算中央政府觉得没问题,地方政府仍有最终的否决权,徐诗雅指出,“这是共识讨论
相当重要的基础,让民间疑虑真正被纳入决策的过程。”与只有公听会的台湾相比,实在
相差甚远。
当然,张景森的话或许不代表蔡英文的决策方向,民进党立委中,郑丽君也曾在质询时要
求原能会,未来处理核废问题时要参考德国案例纳入全民参与,不要让公投成为人民唯一
的参与机制。但党中央除了一句“全民面对”,仍未有具体表态。
兰屿核废迁出是蔡英文的试金石
蔡英文的新政府,究竟会选择什么方向?民进党即将再度执政,十六年前的烫手山芋,是
否会再度成为她的难关?
“阿扁执政的时候,很多鞭炮啦!”兰屿朗岛社区发展协会理事长施拉横提到。扁政府的
八年,虽然订定了“低放射性废弃物最终处置及其设施安全管理规则”,却卡在地方公投
过不了关。但只要兰屿核废料迁出与最终选址不脱钩,再一个八年,也不会改变任何事。
“兰屿核废的迁出正是蔡英文的试金石,相较于高阶核废料的毒性,兰屿的问题简单多了
!我们知道核废料不可能在她上任后马上迁走,但最起码有个动作吧,不是只把转型正义
跟原住民道歉挂在嘴边。”
当非核家园已成蔡政府既定的政策,当然要务实面对核废与除役,就算是漫漫长路,但这
就是核电便宜的代价。务实不是便宜行事,又留下无法善后的错。直到能真正面对“无解
”,不再对核废受害者的处境冷眼旁观,才是真正的务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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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射性废料
放射性废料是一种包含放射性物质的废料,一般在如核分裂一类的核反应中产生。事实上
,一些不与核工业直接关联的的产业在各自的生产活动中也会排放出一定量的放射性废料
。放射性废料按其单位体积或单位质量的放射性强弱,共分为高、中、低三级,其中低放
射性废物占据主要部分,中级与高放射性废物较少。
一般来说,物质的放射性会随时间的推移而减弱,所以原则上所有放射性废料都可以与外
界隔绝一段时间,达到使其组分不再能引起危害的目的。医用放射性物质或工业放射性物
质的封存时间一般为几小时至几年,而高级废料则需要封藏上千年。如今,处置这几类放
射性废料的主要途径有:
隔离或贮藏短寿命的废料;近地面处理低级废料和一部分中级废料;地下深入保护性掩埋
(深地质处置)长寿命的高级废料。
作为联合国国际原子能机构的《用过燃料管理安全和放射性废料管理安全联合公约》章程
的一部分,签署协议的大部分已开发国家放射性核废料的储量及处理办法的概要会定期地
公布并被进行评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