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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3与全关工人、国道收费员一起去堵国民党的副总统候选人王如玄的时候,被两名警
察狠摔出去倒在人行道时,王如玄在层层维护下,蹲下来拉我的手,我对着她叫嚣,要她
面对关厂工人,她跟我说:“素香,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你相信我的为人,我一定会面对
,我选上后一定会处理的!”我立刻接她话:“你选不上”。相似的对话来来回回好几次
,在我旁边的东菱自救会副会长陈奕安声泪俱下地骂她,妳踩着工人的血泪往上爬,王如
玄回说,这不是往上爬,这是艰难的事,“我出来是承担”,果然有媒体就用了这句话当
标题,说王如玄以出来承担之说,回应关厂工人抗争;她来拉我的手,送我坐上救护车的
画面也成为媒体的焦点。
一起抗争的战友都笑说,我被王如玄吃豆腐了,并揶揄王如玄的多年朋友之说。其实,就
历史事实来说,我承认王如玄确实曾是我的朋友,1997年公娼抗争时,妇运团体因为挺扁
与对性工作立场不同而大分裂,王如玄站到支持公娼抗争的这边来,多年来也持续支持日
日春的工作,更早以前,她也支持我曾经工作过的单位“女工团结生产线”,还有我们身
边从事性别人权的团体,王如玄也是重要的顾问跟支持者。
因为这些友善交集的关系,2008年她准备出任劳委会主委时,曾经私下来找我们,问我们
移工迫切要解决的问题有那些,我们的主张是什么,可以怎么做等等,当然,我们对她是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中一项是家务移工的劳动保障,我们很清楚的跟她分析,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和重要性,
也跟她说明立法保障家务工的阻力主要来自社福团体,因此可能的解套方向必须朝向长照
人力资源的分配运用,老实说,我们当时认为一个有担当的主委,要做到这件事并没有那
么困难,毕竟劳委会有一大笔就业安定基金,用就安基金来补助长照人力应该不是什么大
问题。
在王如玄上台之前,台湾移工联盟自订的“家事服务法”草案已经送进立法院,但是立法
院一直拖延审查,说是要等劳委会的官方版本,等了好些年,想说王如玄上台之后劳委会
应该会有动作了吧?没想到王如玄主政的劳委会送到行政院的“家事劳工保护法”草案,
简陋到不行,最扯的是,关乎家庭看护工休假权益的条文,竟然是非强制性的,只要劳雇
双方协商同意,就可以不用给移工放假。这不是摆明的让现存全年无休的血汗状态就地合
法化吗?
王如玄的那个版本出来之后,移工界一片譁然,若那个版本通过,有法不如无法;而当移
工团体群起反对该版草案之后,劳委会也就顺势不推了。现在那个王如玄版的“家事劳工
保护法”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后来她当然有透过管道来说劳委会内的官僚们有多难动,官员暗中杯葛,无法做事等等,
这些话姑且听听就好,若用她自己现在说的话来反问她,这不正是你要承担的吗?要用力
改革,要解决多方利益纠葛,怎可能没有阻力?问题是你要不要做,敢不敢做?
“家事劳工保护法”让我们看到王如玄的虚伪性,然而还来不及进逼检验,另一件大案子
来了,王如玄主委用劳委会的预算2056万聘请80位律师告了1300多年关厂工人和家属。当
告工人这个案子来的时候,我们还私下揣想,王如玄应该会出面解决吧!没想到王如玄避
不见面,让工人四处协寻她,法院一庭一庭开,全关的老工人惊慌奔波,家人或亲戚因当
年作保连累,官司一来,家庭关系被撕裂毁坏,痛苦不堪,好几个工人被王如玄告时已生
重病,最后往生时仍是被告身分,含冤离开人世。
这简直是世纪荒唐的官司,我们几个与王如玄相识的工作者都觉得无法理解,到底为什么
王如玄非要这么做不可呢?我们真的百思不解。
后来她为了所谓基本工资争议而下台(注:这个说法很值得分析,事实上在她下台之前,
她同意了开放更多外籍劳工的雇用比例给资本家们),副主委潘世伟接任主委一职,持续
王如玄的告工人官司,直到行政法院判关厂工人胜诉,劳委会才全面撤告。
王如玄说她离开劳委会时,最挂念的就是关厂工人,她下台恢复平民身分之后,是否曾对
关厂工人表达关心或什么心意吗?没有,一句话都没有。如果我们是多年朋友,当我们卧
轨、被移送、绝食、苦行、坐牢等等,再怎么矛盾尴尬,也会表示关心的吧?
自从发生告关厂工人的事件之后,我不会说王如玄是我的朋友。虽然说,朋友不是同志,
无须价值立场都要一致,但是朋友也要有些基本原则的,以劳委会主委身分告工人,我无
论如何都不能原谅。
所以那一天当我倒在人行道上,被王如玄握着手说“我们是多年朋友时”,我确实觉得被
吃豆腐了。
而那一天在人行道与王如玄的对话,也是自全关抗争以来,唯一与王如玄的对话。但是那
天一整个肖婆的激动状态,该骂的都没骂清楚,现在把她写在这里,希望我们共同的朋友
可以转给她看到:
你说你是出来承担的,这要很大的勇气。这句话我相信,在国民党这么衰败将亡的时候,
你敢出来上副总统候选人的位置,确实要有很大的勇气;但是你是为国民党救亡图存而出
来承担的,并非为了劳工。你承担的勇气是选择性的。如果全关事件发生的时候,你有今
日一半的承担勇气,以主委身分出来说一句:“关厂工人的所谓贷款是国家代位求偿的退
休金,不应追讨;审计部或监察院若要追究公务员职责,由我承担!”这样多漂亮!这才
是为弱势工人承担,而你做了什么呢?你承担了什么?
当时我们百思不解你为何非要如此告工人,以为你有多“情非得已”,直到你出来参选副
总统,是你自己说的,因为怕承办的公务员被追究失职!仅仅是为了这样的理由,你花
2056万律师费告1300多个工人和工人家属。这是什么承担!!
容许我们自我肯定,真正承担的是我们,是这些关厂的老工人们。全关官司打到尾声时,
另一个关厂案发生了,而且是国家关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