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 薛呈懿:发文跟自己对话,让我不迷失!

楼主: faang (昉)   2015-07-31 10:23:06
1.新闻网址:
http://news.knowing.asia/news/c8e2dc6a-d7ee-487a-9ca6-02321d446b6d
2.新闻来源︰
Knowing
3.新闻内容︰
撰文/何宇轩
每到星期日的下午,就是罗东转运站最繁忙的时刻。不管是要北上打拼的宜兰游子,或是度过愉快周末的观光客,都聚集在此,准备搭客运前往台北。
让时间回到2014年11月的县议员选举之前,一样也是某个星期日下午,有一位年轻的女孩,拿着大声公站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向来往旅客,诉说她参与太阳花运动的心路历程,以及她前进议会,把运动的能量带进体制的理想。
这位女孩,是1989年生的薛呈懿,她无畏“大人”们,认为她“太年轻、没经验”的质疑眼光,最后当选了宜兰冬山乡选区的县议员,也成为13个县市中,最年轻的县议员当选人。
但她的参选之路并不顺遂,原本披树党战袍参选的她,之后却选择退出树党(详见文末后记),而树党也发出声明表示,“对于提名错误,向台湾社会深深道歉”。薛呈懿说,退出树党的时候,她其实是很受伤的,甚至有想过干脆不选了,但这会很对不起家人以及支持她的同学朋友。她告诉自己,她是为了改变社会,于是就决定继续参选,把事情做好。
问:你在选战的时候主打“太阳花青年”,想请你先谈一下参与太阳花运动的经过?
答:我那天白天去参加其他活动,也知道晚上有服贸的晚会,但因为我晚上要去地球公民的讲座,所以本来没有要去晚会。在捷运上,有一个坐我旁边的阿伯正在看报纸上一个半幅的广告,我瞄了一眼,那是一群台商、台干连署“希望尽速通过服贸”之类的,上面就写这是攸关台湾权益啊什么的,那阿伯就很认真在读上面有哪些有头有脸的人,我那时觉得心很凉,因为虽然我身边很多人反服贸,但是上面这些人,却无所不用其极地在洗脑民众,像这个阿伯可能就会疑惑为什么要反服贸?或是我们这些人就是要阻止国家进步等等,那时候就决定听完讲座后,一定要过去现场看
看。
地球公民的讲座快结束的时候,我就去关心一下立法院会场的状况。那天攻进立法院的时间刚好是我经过时,当下其实也搞不清楚状况、有点慌乱,只知道大家正在行动,议场里已经很多人了。我就从济南路车道跟着冲进去,但那时我想说隔天还要上班,不知道怎么办比较好,而且从我之前参与运动的经验,我知道需要有“守门员”,所以就退出来跟几个陌生人守着济南路的车道。
那场运动对我有很深的影响,但对台湾社会的影响更大。像有一位30~40岁的女士就跟我说,她都是晚上把小孩哄睡之后过来,但是来了也不知道可以做些什么。我跟她说,其实不一定要在现场有产出,只要来看过之后,回去跟别人说明现场是什么样子,这边是多么和平,有多少的论述、多少的发想、多少的创意。不一定要当冲进去的那个人,但是可以让更多的人了解现场。
问:也请你谈一下在太阳花之前的其他运动经验?
答:我并不是太阳花时才开始关心公共议题,我在大学时就关注土地征收条例、土地正义。我大学念景观设计系,大三修了一门课“对话式环境法”,刚好那学期是讲土地征收条例。有一次台湾农村阵线在凯道刚好有晚会,因为想说这辈子都没有看过抗议,去看看好了(笑),其实一开始是这种很好笑的念头,但那次改变了我看待社会的想法。那天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做,就只在旁边看,很多农民轮流上去讲述他们遇到的压迫,给我很大的冲击。
我们觉得自己好像活得很好,但在不完备的社会制度下,有一天也有机会轮到我们。从那次之后,我就开始会追踪这些讯息、跟身边的人讨论。那时候有朋友认为我是“热衷的社会愤青”,但我觉得还好;即便他们不会成为我这样的愤青,但至少因为我的关系,也知道这些社会议题。我想让大家知道这些事情,所以必须比大家更了解这些事,所以会出席抗争、游行、连署等。
问:你学的是景观规划,跟那些被征收户的立场,是不是对立的?
答:某种程度算是,因为都市规划者是负责规划这个区域,例如像文林苑,如果规划设计者不把他们家画进去的话,也许他们也不用被征收。但有时候规划者是看业主的需求,例如建商或政府,它会有一个规划的目标、要达成的效益,我们很清楚规划设计师也有一份责任在,我们对当地背景的了解,会影响我们的设计,也应该要影响业主;有时候业主会有他们的坚持,但那些坚持不一定是对的,例如业主硬要在哪边盖停车场,但是做规划设计发现这边根本不需要,而且还会多砍树,那规划设计者就要说明比较好的设计是什么、停车的规划其实可以怎么改之类,因为我们有方
法解决问题,就不要再制造更多问题,也不是对业者的要求照单全收。
问:是什么原因让你想走到体制内?
答:因为有想过“政府做这么糟,干脆自己做比较快。”我必须说太阳花是个契机,我自己在非营利组织工作,觉得体制外的声音已经够多,能量已经累积到一个厚度了,如果我们不把这样的能量带进体制内,能做的就很有限。我觉得如果能选上,就能够利用选上的职位、权力去改变,就算选不上,我参选的过程、理念、价值、方法,某种程度也可以影响些什么,一定会对大家带来刺激。像以前选举公报就会有人讲动物保育、守护海岸线等等,我觉得光是参选就是社会运动的实践。
问:当你在参选议员的时候,就有在经营脸书、宣扬政见,你认为效果如何?
答:我觉得最近几年,虚拟世界和真实世界的连结已经变得很强了;一开始我在做网络宣传的时候,有一些地方乡亲,还有其他候选人就说“你们年轻人网络是很厉害,但是地方选举,这些操作没有用啦,还是要认真下来跑啦!”,他们不把网络放在眼里,但我觉得网络的影响力其实没他们想像中弱。
虽然这是地方选举,宜兰冬山又相对是乡下,但我更要证明我们还是会去关注和掌握网络。我觉得,透过网络才能把我自己保持在我原本想要前进的路上,PO文其实我是在跟自己对话、也跟网友对话。例如我写去了哪里、在想什么事,在书写的过程中,让我跟自己又对话一次,在参选的过程也比较不会迷失。透过网友的回应、回馈,可以让我确认自己的做法对或错。
问:有没有一些互动的例子可以分享?
答:像我有在网络上丢出一些影片和议题,那我有次去家户拜访的时候,就有阿伯说:“喔~你真厉害喔,我儿子明明没有回家,却都还知道你。”这不是单一事件,而是每天都会遇到一两个。也有人留言说:“我今天在街上有看到你”、“我今天在夜市有跟你握到手”;在真实世界接触到的人,都在网络世界里,跟我连结上;虚拟世界跟实体世界,其实不是分开的。其实大概60岁以下的人都在用网络,因为现在更多滑手机的其实都是中年以上的民众,所谓的网络族群也跟传统所想的不一样。
问:你在脸书上贴了一张介绍“议员在做什么”的图表,为何会有这样的构想?
答:我觉得政治人物的脸书页面,维持话题性很重要,不可以很沈闷、不能只是在PO行程。现在粉丝专页的经营方向,是做为资讯公开的角色,把民众很难接触或不知道的事情,在我的页面公开,因为以前的选民,也不知道议员在干什么。除了资讯公开,还要兼顾可读性,譬如县政府也是资讯公开,但是打开就是一堆字,不知道要的东西在哪里。
公开政府资讯,提升公民责任感
有些资讯就是应该要被接触到,我们如果要提升公民对社会的关心或责任的话,我觉得应该让大家知道自己一票票选出来的议员到底在做什么,所以我做了图表,让大家知道议员有会期、会期要做些什么,像是有工作报告、各处室、县长报告、时间有多长、通常会讲什么等等。
问:有没有遇过反对者?
答:会啊,譬如之前讲农地农用的时候,毕竟还是会有一些利益被影响到的人,像是房仲会被影响生计。那时候有些人也会说“你议员薪水那么多,都不知道农夫种田辛苦,要不然你来种田看看,就知道为什么要卖地啦!”看到这类的论述,我就知道是有误解的,就会很正面地回应。如果是单纯来谩骂的人,就不理他,因为自然有其他粉丝会跟他说“下去领500”!(编按:讽刺对方是拿钱引导舆论的网军)
后记:
对于退出树党的原因,薛呈懿认为,之所以选择退出树党,是因为树党非常没有制度。像她其实那时候根本没有经过任何入党程序,就只是讲好她用树党的名称去登记参选。媒体报导她与其他参选人那时候退党,是因为候选人公约(包含当选后要缴半薪给树党)的事情,但那只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其实她真的不是计较那一半的薪水。她认为,对方没有把政治当一回事,也感觉不到有被当成伙伴在相处,她举例,树党号招一群对政治或参政有理念的年轻人,但实际上的目的只是想壮大在台北的候选人的声势,其他人,包括她在内都只是陪着去宣传用的,感觉到被利用

树党策略长潘翰声则回应,因为树党成立很匆促,从开成立大会到拿到政府许可印章,以及政党推荐登记的时程都非常赶,所以大家就先登记参选。至于“候选人公约”的理念,他也认为这是没有好好沟通清楚,因为薪水捐出一半,其实不是给树党当私房钱,党只是代为管理,之后会回馈社会。选民会愿意投这张票,不是要投给人,是要给改变一个机会,因为政治的职位和资源来自于社会,所以应该要和社会大众分享。
4.附注︰
作者: peterwww (小宇宙之复兴)   2015-07-31 10:34:00
利益政治之害美国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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