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录] 海伦‧凯勒:我为何加入世界产业工人

楼主: win95se (凤梨王)   2015-06-30 17:03:04
http://wknews.org/node/805
今日是海伦‧凯勒135岁冥寿。世界产业工人(Industrial Workers of the World)香港
分部翻译她近一百年前接受的一个访问,揭示伟人传记不会告诉你的海伦‧凯勒支持工人
运动的另一面。
海伦‧凯勒何许人也?教科书和学校告诉我们:她是一位克服了失明及失聪的障碍,努力
自学、奋发向上的作家、教育家。
但他们没有告诉我们的是,海伦‧凯勒自称为革命派社会主义者,亦是美国史上最激进工
会组织 IWW (Industrial Workers of the World,“世界产业工人”)的活跃成员。
正如爱因斯坦“只能”是一位物理学家,托尔斯泰、巴金“只能”是小说家。他们不会告
诉我们,这些科学家、作家同时也是社会主义者、无政府主义者。
6月27日是海伦‧凯勒的生日,我们节译了一篇99年前关于海伦‧凯勒同志及IWW的访问,
希望与中文世界的朋友们分享。
海伦‧凯勒:我为何加入了IWW
(Barbara Bindley为《纽约论坛报》所作之访问,刊于1916年1月15日。)
问:我请凯勒女士说明,她从女性杂志上的多愁善感角色,转而以一位强硬激进派面目示
人的过程。
答:当初我的思想是迷信的。我曾经把失明视为不幸。后来我被任命到一个调查失明成因
的委员会。作为一个曾认为失明是人类无法控制之不幸的人,我第一次发现,太多的失明
个案可以追溯到错误的劳动环境,而这通常是雇主的自私和贪婪所造成。我发现贫困把妇
女推进可悲的生活里,并在失明中终结。
然后我读了威尔斯(H.G. Wells)的‘New World's For Old’,那是马克思哲学和宣言
的摘要。我那时的感觉,就像从一直的沉睡,一下子醒觉到了一个新世界——一个不同于
以前所活的世界。有段时间我很消沉,但我的信心一点一点地回来。我意识到,值得惊讶
的并非劳动条件是如此地恶劣,而是社会的大幅发展是建立在这些恶劣的条件之上。我正
为改变而战斗。我可能是一个做梦者,但这些梦想必须要实现!
问:你认为这比活在美丽的虚幻世界中要开心吗?
答:对。真相,就算它是悲惨的,也比幻象要好。幻象是任由风向摆布的。真正的快乐,
更加是来自内心,来自有坚定目标和信念的同伴——而我现在拥有的同伴,比以往都要多

问:这些都是你离开大学后才有的吗?你的大学生活就从没有得到这些知识吗?
答:没有!大学不是得到任何理念的地方。我以为我去大学是接受教育的。但教育制度怎
么对待这个世代?我就是例子。这是一个死局。学校似乎热爱已死的过去,并活在其中。
问:但你知道的,不是吗。你的老师都是带着最良好的意愿去执教的。
答:但那并没有什么意义。他们没有教我任何当下的,或者与群众切身相关的问题。他们
教我希腊戏剧和罗马历史,著名的战争事蹟,却不是争取和平的英雄们。比方说,有十多
个章节关于战争的时候,关于发明家的只有几小段。这种对于生命之残酷面的强份强调,
滋生了错误的思想。教育想要灌输的是,当个拿破仑比起培植一个新品种的马铃薯重要。
我的天性是一见到错误的东西就要与其斗争,以改正之。所以当我读了威尔斯和马克思并
学会了这些后,我加入了社会主义者的阵营。我决心要做些事。而看起来最好的,就是加
入一个战斗性的党并协助宣传。那是四年前了。我开始成为一名产业主义者。
问:产业主义者?你的意思不是IWW——工团主义者(syndicalist)?
答:我加入了IWW,因为我觉得社会党的步伐太慢了。它正在政治的泥沼中沉没。只要它
还在政府体制内占有位置并寻求席位,基本上它就不可能保持其革命性质。政府并不支持
社会党所应该代表之阶层的利益。
真正的任务是在经济的基础上团结并组织所有工人,而工人的自由必需由他们自己去捍卫
,他们必须壮大起来。政治行动是不会争取到任何东西的。所以我加入了IWW。
问:有什么特别的事件引导你加入IWW?
答:那是劳伦斯制衣工人罢工(1912 Lawrence Textile Strike)。为什么?因为我发现
IWW的理念并不只是为了所有人争取劳动条件的改善,而是要立即夺回一切。
问:你投入到什么工作——社会教育还是革命?
答:革命。没有革命就没有教育。和平的教育,我们已经尝试了一千九百年,而这已经失
败了。让我们试试革命吧,看看会怎么样。
我并不对任何危机都持和平立场。我对这场战争(第一次世界大战)感到婉惜,但我并不
以法国大革命时成千的人们所挥洒的热血为憾。工人们正在学习如何独立。他们正在战壕
里学到将会对他们有益的东西。如果他们能为奴役他们的主人作战,你也可以肯定,他们
也可以为了自己而战斗。不要忘记,他们正在战壕培养出纪律。他们正在练得战斗的意志

我的愿景将会在战壕中实现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强。在那显见的战争被发动的时候,还有另
一场为了人类解放的隐形战争。
那些半调子的激进派——我理他个屁!
有时我觉得自己像圣女贞德,整个人都被提升了。我也听见呼召的声音说,“来吧”,而
我会追随,无论要付出多少代价,无论会被如何审判。入狱、贫困、中伤,都无所谓。“
祂实在告诉你们,坐视我弟兄中最微小的一人受苦,你们有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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