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追寻理想的社会运动,而不是在满足自己“参与了社会运动”的想像。
事实上,我一点都不认为很多人是确实投入了社会运动,因为在我看来,这些人对
社会运动的议题并不是真正的关心。我一直将这种作为称为是“伪善”,他们和那种
捐了钱是为了建立自己“很有爱心”的形象、但是从没真正关心过钱是不是真的被用
到对象身上的暴发户没有两样。
观察最近的社会现象,你就会发现这种一身怨气参与“社会运动”、却对运动结果
毫不在意的奇妙现象。1985是个非常典型的案例,这个以洪仲秋案为起点的大型社会
的动员,结果却不是什么军中人权议题的改善,而是莫名其妙地废除军检制度。我也
不认为有几个1985的成员,在活动后还有和相关团体(例如黄妈妈这类过去便长期关
怀此议题的团体)保持联系、持续关注。
反媒体垄断是另一个类似的故事,他们反对“垄断”的结果,只是让另一个媒体大
户增加了垄断市场的能力。文林苑、野草莓也都有类似的现象。大法官确实对法律做
出了解释,但是所谓“违宪”的部分,其实是完全不一样的地方。同时这些人早就不
知去向,忙着跑去消费下一个议题。
而且,在参与动员的整个过程里,支撑这些人的力量,不是对于该议题的更深入的
了解,而是长期维持着“无知”的状态。就像我观察到的,参与野草莓的人即使到了
最后,还是没有增加对集会游行法法理上的了解;在反服贸最高峰时我也和运动支持
者聊过,并不意外地发现他们连“服贸”包含哪些行业都不知道。是的,在网络上,
很多文章甚至直接以“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我反对”的格式来发文的。
很抱歉,这样的心态是没办法说服我、感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