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遭遇许多革命,有些是消失八年,我没瞎却看不见,有些是马狗卖
台,长存我心,有些像是2012年的1月14日,要展望未来;而有一些事,却像大埔案、中科
四期,像文林苑,也像国光石化,像是我立的政策,又非我要负责-中二时期的许多细碎
事物,大体如此,不去看懒人包,什么都没有,一旦网络转载,便历历如绘。
革命是其中之一。我曾经参与过许多革命,在大一被学长姐怂恿下去围堵陈匪云林并
自称为野草莓,使我大一时的青涩时光,人际关系特别显得充实,八面玲珑。
那时,我们露宿的是自由广场举头望明月的场地,簷下无排水沟,庭院未铺柏油,一
下雨,便泥泞不堪。屋簷上的雨水滴落下来,却理直气壮的在我们脸上汇成一道泪痕,泪
痕因雨势而定,或长或短,或大或小,但都象征我们守护民主的决心。我们在广场上玩大
地游戏,学校不同者,科系各异者,关怀民主者,甫经下场即遭镇暴沉没者,各色各样的
草莓或列队而出,或千里单骑,或比肩齐步,或互相追逐,或者干脆是蔡英文的政见-一
个能打的都没有。洒豆成兵,声势壮观。我们所得到的,是真正的愉悦。
参加每次革命都是有感情的,因为我们大都出自自主的参与和源自于那份关切民主、
在二二八牵手护台湾的手。教授鼓励孩子们革命,让孩子就算造反也有笑声与公民不服从
的正当理由,这种美丽的感情要等到年事稍长就读法律系、社会系后才能体会出来,也许
那革命一下就是十天半月,在外的同学都被淋湿儿不满、或是骄阳炽热有被热到要反核四
不反核电的可能,教授心里正挂记这些事,烦乱忧愁不堪,但他们仍然平静和气的连署为
孩子发声,创造出更多推翻以前见解的言论,好让孩子们造反有理、革命无罪。
负笈旧事,历历在目,而今早已年过中二,自然不再是全盘接受着学说要求教授不要
当我的年纪。只盼望自己能以教授守护民主的心情,为学弟妹们创造出一次次未必有实效
性但却话题性十足的、未来能够当政治资本的革命,如此,便不致愧对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