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台湾也开始成为低阶劳力输出国?天下杂志报导,输出地是人均GDP接近4万5000美
元、达台湾两倍的新加坡。去年,已有4000多名台湾年轻人,到新加坡当服务生、店员。
他们和外劳一样,拿的是最低薪、最低阶的工作准证,台湾为何变成廉价劳力输出国?
报导指出,以往专攻输入菲律宾、越南及印尼等外劳的人力仲介,如今反其道而行,找到
新商机,输出“台劳”到海外,将年轻人源源不绝送到新加坡。但他们多是担任最低阶、
低价的劳工。
“其实,我很清楚,这是送学生去当台劳啊!”嘉义民雄的吴凤科技大学,幼儿保育系主
任王丽惠的眼中闪著挣扎。一方面,她对如潮水般涌进校门的人力资源业者有疑虑;一方
面,又必须帮学生找出路。因为幼保系学生毕业后,在中南部的平均薪资不过2万台币,
连22K都不到。
幼教老师只是新加坡来台抢人的最新趋势,以往“新加坡来台揽才”的大宗是酒店、餐饮
业、机场地勤、免税商店和精品店销售等相对低薪的服务业。
台湾是否已变成菲律宾、印尼等地,成为低阶劳力输出国?
据报导,34岁的陈其君和多数人一样,想要到新加坡“闯天下”,他想以在台湾学习到的
实战服务态度和理念,换个战场磨练自己。
他在樟宜机场的纪念品专卖店,担任销售店员,底薪加上销售奖金,平均可月入4万8000
元左右。
但是人到了新加坡,才发现处处受限。“我们一来,公司就严重警告,不能在这边成家立
业,”陈其君苦笑,女性若是不慎怀孕,必须瞒着雇主自行堕胎,或是直接遣送出境。这
就像台湾对待“外劳”的方式。事实上,这一波奔赴新加坡就业潮中,将近八成的台湾人
,都面临相同的处境。
悲歌1/4房1厅 挤满20多人
在新加坡政府的定义中,他们拿的是最低阶的工作准证(WP),意即薪资在2200元新币(
约5万3000元台币)以下的非技术性外国劳工。
据报导,根据台星仲介业的估算,这股新加坡就业潮,从2011年约三、四百人,2012年已
有上千人,到2013年窜升超过4000人。短短三年,以十倍速度成长。新加坡“联合早报”
在今年1月也注意到这个现象,以三分之二的版面报导,斗大的标题写着“看见台湾生力
军”。
“持WP者属于低阶工作者,容易被取代,政府也不希望他成为公民,”曾任新加坡国立大
学亚洲研究所研究员,长期从事跨国移工研究的澳门大学社会系助理教授吕家玟,对这样
快速的变化,非常讶异。因为在新加坡这样工作阶层严谨的社会,拿的工作证种类,就代
表了个人的价值。而持WP的人,很难翻身晋级。
报导指出,去年才从文化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宋薇仪,认为赴新加坡可以累积经验,而且薪
水3万多台币起跳,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抵达第一天,她就后悔了。
透过当地仲介代租的宿舍,四房一厅的组屋挤了20多人,狭小的房间内塞了三张上下舖。
她形容,一张床位,连张放电脑的书桌都没有,租金约台币6000元。
“我过的是一半的人生!”宋薇仪的脸上带着一种自我嘲讽的笑容。为了省钱,她限制自
己每天三餐总开销不得超过10元(240台币),相对于其他新加坡同事,一餐10元是常事
。到新加坡半年,省吃俭用攒了将近3000元新币。她的行囊中,只多了一双拖鞋和一颗篮
球。
没有想过干脆放弃回台湾吗?“我不想输。如果回去,一辈子就只能这样了,”“在这里
,当台劳,我知道,”宋薇仪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字字都有过去180天的血泪和心情
。但如果回台湾找不到3万5000元台币的工作,“我想我还是会再到新加坡工作,赚钱嘛
!”她说。
悲歌2/整套输出 等同外劳
据报导,台湾未来的整个世代,都陷入低薪的穷忙魔咒中。巨大的低薪“推力”,正将他
们推离台湾。
从人才外流,到成为台劳输出国,对自诩为亚洲四小龙之一的台湾来说,是令人震撼的警
讯。
新加坡与台湾人的巨大薪资差距,造就了这波“台劳”潮。出走的多是二、三线的大学毕
业生。“我曾在1997年到台湾,当时大学生毕业薪水台币3万多,和新加坡差不多,”新
加坡仲介业者H先生说。
然而,当他2011年底再度赴台,听到电视新闻嚷着年轻人22K,他算算不过新币900元,而
新加坡的大学毕业生却要3000元(约7万2000元台币)以上。
“台湾薪水这么低?我也不懂,”18年来,从印度、孟加拉、大陆引入劳工,满足新加坡
营建和石化工业所需,他立刻感受到新市场来临的悸动。
“这是台湾的悲哀,”从事人力仲介超过20年的王景政,1月到新加坡考察当地环境,发
现台湾整套输出模式,和输入外劳几乎如出一辙──利用两地薪资价差,从中赚取仲介服
务费。这让他不由地发出喟叹。
更值得感叹的是,台湾政府对年轻人出国当台劳,似乎还不知不觉。
悲歌3/“镀星”履历 加分有限
报导指出,现年30岁、淡江大学资管系毕业的廖英翔,在和五星级的文华酒店同等级的宾
华酒店当服务生,月薪1600元新币(3万8000元台币)。扣掉汇回家的700元,以及生活费
、房租费、交通费,身上所剩无几。
赚钱不是我来的最主要目的,而是想要培养自己在专业领域的能力,”他的目标是打拼到
副理、经理的位置,熬到台湾饭店来挖角。
但光靠企图心和决心,能不能打破新加坡政府,对工作阶层设定的“天花板”?还有待未
来验证。
“坦白说,这群年轻人有没有发展,现在说还太早,”一位长期主跑人力资源的新加坡记
者观察。但持WP工作证者受到政策限制,的确不容易,要落地生根更困难。
“你问我学到什么?”曾在新加坡饭店工作两年半,郭荃雯沉思半晌,“我满怕你问我这
问题,我答不出来。”
返台后,她同样从基层做起,在南部某大饭店站柜台。她给了个“也许是适应不同文化”
能力的模糊答案。
“镀星”显然对重回台湾职场的年轻人,加分有限。这样的现象,对台湾来说,或许是重
重一击。但更值得深思的是,穷忙又茫然的“茫世代”,能何去何从?
“台劳”也是大家接受的选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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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得: 又一个犯了大忌的媒体
请问马英久的面子 vs 人民的幸福
那一个重要
这还要讨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