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跟护理师已经说了点滴里面有镇定剂
妳一定要一直拍打病人甚至掰他眼皮试图把他意识拉回来
妳有没有想过 要是妳得逞 唤回意识之后 首先是鼻胃管诱发呕吐反射的冲击
身上插满管子的痛苦跟惊吓 对一个心脏脆弱的人 会有什么后果
我知道 妳会说 我怎么会知道 我只是想帮忙 我怎么会害他
医护人员都说了他很需要静养
妳每次来都带一大堆人 一波波的 熟或不熟的 轮换著浮于表面的关心
这时候妳就会特别勤奋 擦身 上乳液 问一些妳已经问过护理师的照顾问题
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模范旧时代女性 又或者是提前演练得体的家属答礼
跟你婆婆在的时候差不多啊 妳每天都可以乐此不疲的表演至少一小时
反正观众走了 实际上妳就可以甩手 骂老人家给妳添麻烦 骂我粗心不懂孝顺
我应该在妳第一次把我的家人当作表演道具的时候 就直接把妳悄悄地毒死
或者 在妳母亲葬礼上 妳大哭着说妳没有爸妈了的时候
作为一个月大就被迫离开亲生父母 精神上的父母又被变相绑架作为遥控人偶 的苦主我
我就应该要弄死妳
妳这个克完公婆克老公 妨完祖先妨后代的破家查某
公婆尊重妳 老公善待妳 过继来的小孩被妳说东不敢往西玩耍了二十几年
我们家不敢说把妳奉为上宾 但至少没有多亏待妳
为什么我的家人一个个都不能在最后有尊严地好好休息
为什么妳什么都有了 还要夺走我那么多东西 就连我 对妳来说都是可以夺取的玩具
我什么都没做错却被逼得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好多年 终于人生有起色了妳却横在前面
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只剩妳还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