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 落花抄7之3 (fem!Draco)

楼主: wayneshih (漂流虚海的雁太保)   2023-07-11 15:32:26
7-2: #1aAz1xVe (HarryPotter)
前情提要:缀歌来到位于英法之间、却不属英法的岛屿──泽西岛,打探绿茵家的本邸,
竟意外和好友潘西帕金森重逢,帕金森同样在找寻绿茵姐妹,她委委道来由马份家祖先记
述,两家族千年前的往事。
“……这不只是第一笔关于绿茵家血咒的记载,这甚至是‘绿茵’这个家族的首次见册…
…”
透过枕头入耳的潘西声音显得沉闷遥远,深吸了口气,枕巾附着的体香,如今也混搀淡淡
的面粉味。
缀歌覆上眼睑,忆起在黑湖底下的那间寝室。
因入夜显得更加深沉的湖水,在摇曳的微弱光源下如活物般缓缓晃动,衬托著一窗之隔的
安稳空气。
年幼的翠菊耐不住疲倦,已沉沉睡去,潘西也靠着枕,凤眼半阖半睁地听着缀歌和月桂,
以古诺曼语扮演马份与绿茵的先祖。
“自陛下加冕至今,已过百年,百年来吾之一族因这恼人的诅咒,近乎绝嗣。”绿茵形容
枯黄、气若游丝,已是行将就木之人。
“呵。”芙兰浅浅一笑。“想要延续家族的话,我可以帮您呀!”
“喔喔!要开始了吗?”潘西陡然双目圆睁。“我等了一个晚上啦。”
“帕金森!妳可不可以克制一下!”
“潘西,恐怕要让妳失望囉。”月桂摇摇头,然后朝芙兰跪下:“请、请原谅……”
“这是怎么回事?这时候不是应该上演合并两家血脉的场面吗?”
“我也不知道……上面只记录了对话而已,神情动作都是我们自己的诠释,我想,可能是
我们家祖先对芙兰有些不敬的举动吧?”看向缀歌:
“真的非常抱歉……”
芙兰默默地扶起绿茵:
“唉、瞧着您,就仿佛见到克洛诺斯呢!”
然后,芙兰又说了一句话,那句话让月桂顿时脸色惨白、呼吸困难,深夜的读书会也被迫
中止。
缀歌抬起头,迎上潘西的目光,两人齐声道:
““Je Vois Tout。””
“啊、这句我听懂了,是‘我看见所有的一切’对吧?但用在这代表什么意思呢?”
“我们也不明白,一般的场合没有什么情况适合讲这句话,有点像是……在宗教故事寓言
中,高深莫测的隐者抑或神灵,用来告诫凡人的话语,尤其是犯下或将要犯下过错的凡人
。”缀歌接着说:
“在这句之前的‘克洛诺斯’比较明确些,祂是农耕与生命之神,泰坦们的领袖,也是宙
斯的父亲,长久以来,祂时常被人跟掌管时间的另一尊神祇‘柯罗诺斯’搞混,因为这席
话,绿茵家的血咒被称为‘时间血咒’。”
“原来如此,‘时间血咒’的出处竟然源于千年前马份先祖的记载!其他还有提到什么线
索吗?”
“从对话中我们可知道,绿茵家的血咒是‘诅咒’,并且承受这诅咒已有一百年之久,与
威廉一世加冕时期接近,甚至同年。”
潘西颔首道:“我们不妨大胆点推测,绿茵被诅咒这事和诺曼征服英格兰有关,而在诺曼
征服那年,马份家已有阿尔芒马份以重臣之姿留名史册,却不见任何绿茵家的记述,显然
两家身分是有差距的。”
“那句话后,芙兰和绿茵先祖,进行了一场‘游戏’,然后下一段落芙兰已经身在他处,
展开别的故事了,哈利,你还有什么想法吗?”
“呃……”哈利小心翼翼地提问:“我有两个问题,但应该不太得体,首先‘时间血咒’
会对拥有者造成何种影响?以及‘游戏’又是什么代称吗?”
“唔……”缀歌瞟了哈利一眼,见他真心不解,一肚子脾气全没了。
潘西的神情同缀歌一般黯淡:
“时间血咒,会削减持有者的时间,从月桂各种举动看来,她……”
“喔、抱歉,帕金森,我明白了,妳可以不用说出来。”
“谢了波特,虽然我没有缀歌这么有教养,但要讲这种话还是让我颇为难受。”
潘西垂下眼睑,缀歌轻抚着她的背部,说道:
“至于你第二个问题,虽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但我想应该真的就是某种游戏,但是游
戏的规则及内容付之阙如。”
“这游戏,也许……我有些头绪。”
潘西示意缀歌哈利来到窗前,视野良好,可以俯瞰整座广场。
“我选择租下这房间方便观察城镇整体的氛围,以及各种活动,有件事情让我有点在意,
正好快要开始了。”
广场此刻已聚集不少群众,中央清出一块宽敞的空地,一黑一白两支队伍分别自广场两端
由群众簇拥著进入,成员皆身着队伍同色的长袍,以兜帽盖头,为首入场的是两位骑着同
色马的英武骑手,追随其后的两群人则是步行,身形看来有男有女。
压轴登场的则是二名女子,同样长袍罩身,兜帽覆面,但长袍绣以金线镶边,格外华丽高
贵。
白衣女子娇小玲珑,黑衣女子长身婀娜。
“这正是泽西岛上一年一度的祭典──‘女王祭’。”
广场中央拉起了分隔线,二色队伍隔着对峙,随着哨音响起,两边开始兴高采烈地朝对方
──扔水球。
染了颜料的弹药在黑白袍上绽开了一朵朵明艳的鲜花,转眼间站在最前列的群众几乎全都
“挂彩”,狼狈得不亦乐乎。
“原来那是雨衣呀,毕竟麻瓜不太穿长袍……参加者的动作看来很普通,应该都是一般民
众与观光客?好欢乐的庆典。”
“没错,观光客也可以当场报名,如果白队获胜,则接下来的一年会大丰作,若黑队赢则
会有大丰渔,是个皆大欢喜的祈求丰收的仪式。”
“要如何判定胜负?”
“经过一段时间后比赛结束,然后统计身上的水渍,打中‘小兵’算十分,打中‘女王’
则是一百五十分,分数高的队伍获胜。”
“也太不公平了吧!”“这规则怎么设计的?”
“……你们两个怎么好意思说……”
“那‘骑士’呢?”
“百闻不如一见,我们直接观察战况更容易理解。”
黑之女王站在场地最外缘的角落不动,黑骑士策马挡在女王前,不让她被水球击中。
“打中骑士只有一分,打中马则是没有分数,所以使用骑士保护女王是很标准的策略,黑
队即是如此,而白队……”
广场响起震天的欢呼声。
因为白队采取了完全不同的战法。
白骑士飒爽地驰骋于最前线,替小兵挡下大部分的攻击,精湛的骑术使巨大的马匹不踩伤
群众,而是成为一面绝佳的屏障。白之女王则是发挥身材娇小的优势穿梭在人群中,根本
无法瞄准。
这是何等大胆而富有才华的战术啊……兼具技术性与观赏性,而且十分奏效,缀歌暗暗喝
采,但却不知为何有些不满。
“妳刚刚说有点头绪,难道当年芙兰与绿茵进行的‘游戏’会是这个?”
“当然经过千年流传肯定失真许多,但我想原本应该是类似巫师棋的游戏。”
“哪有?”“我觉得不太像耶。”
“你们喔……反正我就不擅长魁地奇跟巫师棋啦!总之继续看呗。”
白方自在地攻击小兵获得十分,黑方却只能攻击身段灵活、不断闪避的白骑士,双方差距
迅速拉开。
只见黑之女王一挥手,黑骑士也来到前线,加入攻击行列,但黑骑士并不作为盾牌,而是
利用居高临下的视野精准打击小兵,赚取分数。
白队小兵眼看对面女王毫无保护,纷纷见猎心喜地将目标对准女王,但黑之女王仅仅是站
在原处不动,最小幅度摆动身躯闪开了偶尔有机会打中的攻击。
黑之女王站的是离中线最远的场地边缘,白队民众被甜美的目标诱导,不断做出命中率极
低的无效攻击,白之女王及骑士也无力制止,分数被黑队逐渐追上。
最后,随着黑之女王将水球往上用力一扔,比赛结束的哨音同时响起。
“比分多少?”
“白队险胜。”
哈利话还没说完,那颗抛在空中的水球直直下落,“啪”的一声,在白之女王的兜帽上开
了一朵红花。
因为是响哨前做出的攻击,所以得分有效,黑队逆转获胜。
“运气也太好了……”哈利难以置信地道。
“不、这不是运气。”缀歌将詹姆递给潘西。
白之女王脱下兜帽,露出春日般的金色波浪,小菊般的嘴唇不满地嘟起。
“潘西照顾詹姆,哈利,着地交给你了!”
“喂、缀歌──!”
缀歌自窗户朝广场一跃而下。
在即将接触的瞬间,缀歌的落势减缓、轻轻巧巧地踏到地面。
缀歌头也不回地、穿过仍兀自沉浸在戏剧化结果的广场群众,向黑之女王急奔而去。
黑之女王见缀歌袭来,轻轻巧巧地转身就跑。
两人顷刻间出了城镇,闯入郊外的森林,不知不觉间直抵森林深处。
“呼、呼……”
森林相当浓密,气温及溼度都很低,身体非常热,吸入的空气和流淌的汗则颇冰冷。
有好几次,缀歌快要攫住对方衣裳的刹那,都被轻描淡写地闪过。
重复著追逐,但丝毫不觉有办法抓住对方。
四周飘散著桂树的芬芳,牵引著缀歌的思绪。
在人生的某个阶段,或许有一种感觉,像是被设下了重重关卡,不断地被逼进无形的陷阱
中去。
缀歌十五岁至十七岁的岁月,大致在这种心境中度过。
仿佛迷失在命运的森林里。
那段时光中少见的温暖回忆是──
“──缀歌!”
潘西打了个大呵欠:
“收拾得差不多咧,月桂的情况也稳定了,该睡囉!”
缀歌发现自己正坐在月桂的床边,握着她的手。
“喔、好。”
在潘西熄灯就寝后,缀歌也跟着打算起身回到自己的床,手却被月桂紧紧握住:
“……再陪我一下,好吗?”
“……”
面对鲜少示弱的月桂,缀歌没有犹豫多久,便决定钻进月桂的被窝。
月桂的心跳很快,体温也比平时高,被子烘得暖呼呼的,幽幽然、隐隐然有股植物的气味

“妳对刚刚潘西说的有什么看法?”
“哪句?”
“就是……假设我们两家有血源关系呢?”
“那么我会很高兴,我其实一直想要有个像妳这样的姐姐。”
“搞不好妳才是姐姐唷,嘻嘻。”月桂更加握紧了缀歌的手:
“……有时我会希望,我们真的是姐妹就好了……”
缀歌莞尔:“翠菊也讲过同样的话,妳们姐妹不仅同月同日生,连想法都很接近耶!”
“翠菊吗……”月桂阖上双眼。“我常常认为世界上只有自己与其他人不一样,觉得自己
格格不入,不知道该扮演什么角色,但只要看着翠菊,就能感到好过点。”
潘西早就发出阵阵细长的呼吸声,缀歌也颇觉意识涣散:
“是啊,妳们是最亲密的姐妹嘛。”
“但我想,我和翠菊表达的意思,应该是不一样。”这话说得低细近不可闻。
“……月桂?”
待要确认,绿茵长女已安稳地进入梦乡。
寝室里,徒留一人清醒。
缀歌一分神,脚下被树根绊了下,整个人往前扑倒,多亏满是干枯的落叶,并没受伤。
“唉呀!妳没事吧!”
黑之女王急忙过来搀扶缀歌,缀歌趁机借力跃起,抱住对方的腰将其压倒在地。
两人的喘息回荡在森林,胸脯剧烈地起伏著。
缀歌压在黑之女王身上,一手按著对方胸口,一手缓缓地摘下兜帽。
如冬阳般的丹桂色波浪,翠绿如茵的眼神似月儿弯起瞇著。
“噢!真是粗鲁。不过妳没去翠菊那儿而是选择来追我,让我好高兴。”
黑之女王,和煦温柔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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