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还记得他们?满脸口罩斑痕、发口罩还被民众骂 防疫国家队扛“黑十字”上街抗议
政府
风传媒 罗立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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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医事人员大联盟19日举行“限总量、病安全,黑十字运动”,活动现场聚集超过700位
中西医、护理师、药师,更有不少医学系学生参加。(颜麟宇摄)
继2005年的医护大游行后,时隔20年,医护11月19日再度集结凯道,发起“黑十字运动”,
呼吁政府重视医疗劳动环境恶劣问题,并要求医护人员的总量管制入法。活动现场聚集超过
700位中西医、护理师、药师,更有不少医学系学生参加。
这些人,是过去3年和蔡英文政府一起抗疫的防疫国家队基层蚂蚁雄兵,如今却走上街头,
还高举现任卫福部长“薛瑞元”3个大字抗议蔡英文政府。执业5年的医师何俊贤满是无奈地
说,大家一开始都配合政府防疫,疫情期间民众就医需求大增,“我们付出很大劳力,为国
家防疫尽一份心力,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是(健保)点值一直下滑”。
何俊贤坦言,疫情造成的缺药,让诊所经营成本一直往上提高,再加上房租、薪资不断上涨
,压缩了基层医护生存的空间,大家一直艰苦地撑著,但政府承诺的防疫补助款,到现在都
还没有下文,“我们可以上战场没关系,但你要给我们银弹,我们才有办法为民众服务,为
民众的健康把关。”
在医院服务超过10年护理师陈大姐,现场绑起黑十字头带、举起“反对降低国考难度”手板
表达抗议。陈大姐说,以前护理师们秉持着“南丁格尔”精神任劳任怨,但政府对于医护团
表达的过劳、人力品质、病人安全等诉求都没在听,“需要的时候就喊你是英雄,疫情过了
以后就好像是免洗筷……用过就丢!”
“每天回家就是先叫小孩子不要碰我,第一时间先去洗澡”,孩子还在读国小的陈大姐说,
疫情爆发的时候,因为在医院工作,大家很害怕身上随时都是病毒,下班了怕把病毒带回家
,害家人感染,当时要兼顾工作、小孩、家庭,真的是蜡烛两头烧,但又不能没有经济来源
,只能硬撑,这些压力也连带影响家人们跟着一起紧张。
感到忿恨不平不只是医护,从台中北上参加抗议的社区药局药师萧立禓提到,疫情期间大家
都很愿意帮忙,像是刚开始的口罩实名制,很多民众不谅解、不懂规则,都是基层药师挨骂
,但还是帮忙向民众说明、卫教,后来的送药到府,也是先由医院开处方,再由药师帮忙配
送。
萧立禓回忆,送药到府不仅要跟民众约时间,还要确认民众在不在家、有没有拿到药,但药
师们还是尽力帮忙,“有一次我跟染疫的民众说我会把药挂在门上,结果他打开门要跟我说
谢谢,那时候我就吓到……其实我们送药到府充满了风险!”萧立禓说,疫情严重时,他每
个礼拜快筛2次,身体不舒服就马上和家人隔离,那时最担心的是2个还没念小学的孩子。
一位牙科实习生也在现场举起立牌抗议“波波牙医”,当记者向这名实习生询问是否愿意受
访时,她希望记者不要写出她的姓名,也不要拍她的照片,上次才因为公开反对波波牙医,
结果被实习单位的其他波波实习生找麻烦。
既然害怕,为何还要站上街头?她语带哽咽地说,“他们背后有一股势力,是整个社会结构
的不公不义,都在这边展现”。她强调,一些国家的临床方式和台湾的美国系统不太一样,
“也许他们可以虚心一点学习!”
红十字才是救护团体的标志,如今他们扛着“黑十字”上街头,现场医护说,大家都很“温
良恭俭让”,如果不是无可奈何,谁会牺牲愿意假日上街抗议。不过,薛瑞元在游行后,仍
然只说“人力需求还需多做评估讨论”。医者仁心,但当年防疫国家队基层医护的强烈的使
命感与责任感,能忍受制度与不平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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