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东吴商用数学系肄业
这个培养精算师的科系
不是很好唸
就当兵去了
科系现在已经改名
以下我就用自己的角度跟大家分析
少子化的原因之一 是怎么发展的
至于它是不是主因 留给乡民共论吧
少子化趋势难以扭转
演变成现在舆论开始仇父母
一个穷苦孩子吐苦水
也引起一堆共鸣
但是大家知道要仇父母的哪些过错?
这些过错 是因为单纯个体的选择错误?
还是时代特有的结构性陷阱?
少子化也刚好跟房地产热潮同步
而房地产要炒 总要有地吧
我们先说说地的来源
政府举债搞公共建设
或举债补贴农民 或国有企业
或自来水 或台电
或执行各种政策 或发养老金
总之为了消费人民的生产力而印出的钞票
这时候已经印出一大笔钞票M1
财政的亏空
后来就靠卖国有地去填补
光靠税收 完全是不够的
就靠国有财产署去卖国有地
几十年下来地价越卖越高
(因为M1每每被偿还后又会再举债出新的M1)
把既有的国有地变成支撑政府支出的燃料
越是腐败的执政党越会这样搞
最腐败的时候就是搞出十信案的时候
国有地一旦卖出去变私有地
当然不会再有收归国有的一天了
技术上也许会发生 但是极度的困难
建商为了买到这些可以推案的土地
跟营造用的工钱 工人跟材料商都要领现金
又会去跟银行贷一大笔又一大笔的钞票
这一笔钞票我们把它当作M2
这个M2就被政府拿来还M1的债
去让营造商跟工人把房子盖起来
私人房地产投资客买了下来后
M2的债要嘛是投资客掏现金(A1)帮建商还
不然就是硬著头皮买房的自住国民
用自己的负债去顶的
我们称自住国民的房贷为K1
投资客还没还完的非自住房贷为K2
我们就把为了从建商手里把房买回来而衍生的负债为M3
M3=K1+K2
投资客的天量储蓄中用来购买房地产的储蓄为A1
(A1只是投资客储蓄配置中的一部分)
(M3+A1)远大于M2
(M3+A1)-M2就是建商的资本利得G
建商食髓知味就会用这个资本利得G
再去跟政府官员找更多的地出来炒
K1就是各位在付的房贷
K2就是各位帮投资客缴的房贷 也就是房租
私人房地产租金要怎么开都可以
租的出去就行 但是一定不能赔本
不然投资客就要自己跳下来扛房贷
可是当私人地产的房租蠢蠢欲动上涨
导致已生育的国民父母不确定的经济压力
即便正在努力存买房的第一桶金
这第一桶金也可能永远存不出来
手上挤不出更多钱用在小孩身上时
也不可能再后悔生下小孩了
能做的就是负责到底而已
但是能花在未来小国民身上的钱
必然是越来越少
这个现象越发扩散
敢生小孩的人会越少
因为大家都担心投资客转嫁到自己头上的K2随便浮动
整个经济体系未来可以消费的生产力总量也会越来越少
中小企业招不到人就会跟政府哭没人
造成现在很多商品的物价跟产业的基本产能要靠外劳来撑
因为就真的没有人可以被消费
也就是缺工
而且外劳是可能会回国的哦
这难道不危险吗
随着物价的变化
有的小孩会过得比早年的穷苦孩子更惨
不是吃不饱 可能是根本没东西吃
就变成要靠社工单位的救助
甚至还会看到警察自掏腰包
而各产业中 赚钱的中小企业主
看到资产涨成这样
一想到辛苦赚来的血汗钱被滥印
为了抗通膨 也会趋之若鹜的
把赚来的钱流向A1准备用来买房收租
可是当少子化趋势继续
缴租金的人少了
这些K2付不出来的投资型房产法拍后
(这个现象现在还不普遍)
又会被其他的投资客用以前赚来的A1去收购
有钱人的低点
还是远超过穷人对高点的想像
用A1买来的房地产
不管是新屋还是二手屋
才是真正有本钱可以开低租金的房东
问题是 谁愿意呢?
这些人不惜天价买房不是因为不爱惜钱
是为了避免空屋被没有房的租客买去
让自己收租的地位动摇
对所有职业房东来说
少一个租客 就少一笔养房的现金流
所以看到还能住的空屋
只要有余钱A1都会买起来
买起来放著耗著 当摆设也高兴
就是一种成就感 阶级优越感
所以囤房税 是迟迟没办法过的
职业房东也不会乐见这些投资失败的房地产法拍后回到政府手上
再说了 这些房地产可能只是当时买贵了
所以现在这家拍卖 不代表它不具备投资价值
只要还租的出去 都有投资价值
如果政府收购了
政府可以基于社会长远利益低价租给有生育下一代国民的父母
就当是给各位养国家未来的人矿吧
但是这样职业房东群就会少一个可以吸血的家庭
央行迟迟不升息也跟建商手里卖不完的库存有关
因为房子还没卖出去
没有得到M3或A1 就当然无法偿还既有的M2 升息是可能导致建商破产的
建商出了那么多政治献金
怎么会乐见这样的事发生?
我只是要告诉乡民
仇父母可以是一时情绪
我还是希望乡民别被仇恨冲昏头
情绪过后
可以试着去理清这些问题的共同点
有些东西 是共业 父母辈也不可能团结起来去的对抗
随便举债的政府
或拼命放贷的银行
或猎地成痴的建商
有的我还没讨论到
陆资也是会汇入钜资来炒房的
理清问题可能才会知道父母辈也可能因为无心犯错而导致孩子过的很糟糕
像这样盗卖国有地的行为
就是从漠视政府的亏空开始的
这远远不是光靠仇父母可以解决的
冤有头债有主
如果父母辈也是受害者
这样一头热的仇父母
不是显得自己很容易被愚弄吗
为什么孙文会说
革命尚未完成
同志仍须努力
为什么当梁启超请求李鸿章除掉慈禧自立救国的时候
李鸿章会跟梁启超说
一代人 只能做一代人的事
就是因为人民要做国家的主人
其价值观的改变
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可以更迭的
没有做主人的观念跟视野
何来理智的选择跟决断?
那些观念没法改变的人
往往只能被历史无声的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