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 (转发-性骚相关)#我们不要这样就算了

楼主: promising678 (^_^)   2023-06-11 21:36:09
事件看起来很大条,帮高调
全文虽然很长,且事隔有点久,还是希望大家能耐心看完
连结:
#我们不要就这样算了 #Me Too - Dcard
https://www.dcard.tw/f/mood/p/242522515?cid=2690366e-e4c7-475d-923a-ce84523d222c
内文:
几经思量,忖度再三,我决定说出让我痛苦了二十多年的一段往事。
1998年,政治本科专业背景的我,为学以致用,在立法院担任高雄市某立委的国会助理,负责文稿及法案相关工作。当时的我20几岁,怀抱着理想与热情,期许能好好发挥自己的专业知识,协助优质的民代,为未来更好的台湾尽一己之力。委员也数度公开赞赏我文稿写得又快又好,让我更坚信辅佐他是正确的选择。
由于该年年底即将立委选举,是他的第二任期,他要求所有台北国会办公室的助理全部南下高雄打选战,我曾建议委员是不是国会办公室留下一位助理处理立法院的事务比较恰当?委员表示选举比较重要,在电话中疾呼“XX(我名字),妳赶快下来,我很需要妳啦”于是乎,我在该年9月南下高雄。
委员当时安排所有的助理住在高雄服务处一位洪姓女助理家,竞选总部离住处有一段距离,服务处的助理先带我去买了一辆二手脚踏车,未来几个月这就是我的通勤工具。
我从小在台北土生土长,求学、工作从未离开台北,在地助理带路了两次后,问我是不是记住路线了?我逞强自认记住了。于是隔天就开始自己单独骑脚踏车上下班。后来发生的事,很显然我太低估自己路痴的程度。
那天,下班时间已快九点,我骑着脚踏车凭著记忆返回住处,在一次停等红灯时,我有发现一个形貌猥琐、骑着机车的中年男人一直盯着我瞧,我心想着反正沿路都还算热闹,我也没有很在意,只想赶快回去洗澡休息,印象中好像再骑个10分钟就可以到住处了吧!但为什么沿途越来越暗?人车越来越少?越来越荒凉?正当我觉得不对劲时,我的右胸猛地被人重重抓了一把,并把我撞倒在地,我反射性大骂了一声“干”,那男人似乎吓到,立刻骑着机车飞驰逃跑。我仅存的一点点理智告诉自己赶快记车号,怎奈当时夜色太浓,灯光昏暗,那人又骑得飞快,我一个字都看不淸楚
。浑身是伤的我倒在黑漆一片的马路中央悔恨不已,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没能记住车号?伤口的血汨汨而流,全身像废了似的动弹不得,但比起伤口更痛的是心破了一个大洞,我就这样躺在马路上崩溃痛哭。不知过了多久了,先是一位阿姨骑士路过发现了我,之后陆陆续续其他路过的骑士也都停下来关心,他们先是帮我叫了警察及救护车,在等待的过程中,他们个个忧心不已,“小姐,妳这样躺在路中间好危险,这边这么暗,车速又很快,一不注意就会把妳碾过去耶”“小姐,妳怎么会骑到这边来?这里已经快要高雄县了”(在此谨向当时在场的几位大哥大姐说声谢谢,如
果没有热心的你们,我应该当时就已魂断轮下)
之后,我被救护车送往高雄荣总急诊,总部那边也得到消息,一位台大法律系毕业的陈姓助理到现场帮我把遗落的鞋子、包包等个人物品带到医院,他看到浑身是伤又不断哭叫的我神色凝重,时不时讲手机不知向谁说明我的情况。(事后,有人告诉我陈姓助理因为看到我的惨状受到冲击没多久就辞职)
医院先是帮我处理伤口,又紧急联络了心理医生会诊,当时我情绪极度崩溃,除了哭完全说不出话,心理医师也是神色凝重,和陈助理不知说了什么。在急诊室好几个小时,整个过程只有陈姓助理前来处理,在高雄家大业大的委员及他时任台北市政府秘书长高位的爸爸则毫无闻问。
当时家父家母及男友接到通知,吓到欲立刻赶到高雄,但接近半夜也没有什么交通工具了,马上通知当时就读中山大学的舍妹,妹妹也立刻赶到医院探望我,见状也频频拭泪。
隔天一早,马上有女警来做笔录,那个年代荒郊野外根本没有任何监视器,我又没能记住任何车号,我从女警的表情就知道应该是抓不到那个禽兽了。
做完笔录,委员指示一位蔡姓助理送我回台北,当男友看到空姐推著坐着轮椅的我出现,也情绪溃堤,回家后父母看到全身伤痕累累的我自然也心疼不已。不久后,委员打电话来了,他告诉家母,因为他人在台北处理事情,所以没有办法去医院,对于发生这种事情,他有表示抱歉,也向家母表示“XX要休养多久都没关系,薪水照给,身体完全康复以后再回来上班”还强调他跟医界很熟“如果需要心理医师他可以介绍”。
隔天,黄重谚送来委员慰问的花束,也再次转达委员要我好好休养,等身体完全康复再回去上班。
身上的伤口容易愈合,但我的精神状况却陷入泥沼,每天都好想好想割掉我的右乳,它脏掉了,连我自己都不敢碰,我好想把它割下来丢掉。之后的好多年,我一直在这种阴暗情绪中无法自拔,也造成我日后两性相处上很大的困难。
大概两个礼拜后,我接到郑姓助理电话“委员要妳到办公室办离职手续”,一头雾水的我强打精神致电委员问是什么情况,委员冷冰冰回“办公室好几个助理都希望妳离职”我问他“请问是哪些人?”他不耐烦说“反正很多人都不希望妳回来啦”。之后,郑姓助理更打来补刀“委员说这个月薪水误拨了,请妳归还”。
电影“控诉”中,女主角在酒吧遭到强暴,一旁的人没有人制止恶行,反而袖手旁观,甚至起哄,一开始女主角只得到检察官以伤害罪起诉强暴者。后来在女主角及律师锲而不舍努力下,最后强暴者及围观的人全部遭到起诉并判以重刑。“漠视犯罪本身就是犯罪”,委员虽然不是性犯罪事件的加害人,加诸于我的伤害程度比事件本身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不仅只漠视犯罪,没有替我讨任何公道,还直接把处在悬崖边缘的我狠狠推落。如果说当年那个禽兽把我的人生送上断头台,委员就是残暴砍落我人头的刽子手。
更甚者,被迫离职后,我试图找过同党的委员办公室职务,都被该高雄立委从中作梗。
这也导致了我有很深的心理阴影,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处在无法工作的状态。几年后再进入政治圈,有一两次在活动的场合不期而遇,该委员看到我像看到鬼,眼神闪烁、举足无措的样子,我心中冷笑,原来这家伙也会心虚。
这些年,每每看着电视上的他,明明是个冷血狡狯的人,却披着“暖男”的外衣吃香喝辣、飞黄腾达,真不禁感叹老天有眼吗?
我离开政治圈很久很久了,一直都过著波澜不惊的平静人生,看到了最近新闻每天不断放送年轻女孩勇敢站出来指证侵害她们的加害者,二十多年前破掉的心结痂的伤口在隐隐作痛。我自己也有女儿,作为一个妈妈,我想让女儿活在一个安全无虞、有正义公理、道德感的台湾,我想,我必须为自己勇敢一回,也为女儿勇敢一回。谢谢最近站出来的年轻女孩给了我勇气,我们不要就这样算了。阿姨我自揭二十多年前的旧疮疤,期许台湾能给所有女性更友善的对待。我的自我疗瘉只剩最后一里路。
陈其迈,你欠我一个道歉。

Links booklink

Contact Us: admin [ a t ] ucpt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