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别人怎么说的好吗,很多google资料都查的出来,
前台大医院院长李源德说的,有兴趣可以去google看全文。
此时不只一次提出警讯,研拟出“当SARS疫情扩大蔓延时政府的因应措施与建议方案”,强
可是卫生主管机关却不能洞烛机先,只着眼“社区感染”之防备,光是为了SARS可否列入法
果然, 4月下旬由和平医院爆发集体感染开始,防疫工作节节败退,接下来就像兵败如山倒
4月22日,台北市卫生局证实和平医院出现集体感染,共有医师、护理人员、技术人员及洗?
和平医院在SARS期间爆发集体感染,最终导致封院。
我心一沈:“完了,台湾好不容易建立的防疫网已经破了!”不仅医护人人自危,社会大众更陷入集体恐慌,大家疯狂抢购口罩、消毒水,SARS仿佛看不见的幽灵,随时威胁著每一个生命。
4月23日,本于“专业礼遇”的原则,台大医院主动积极地将和平医院2名病情较严重的医护人员转来台大,并在卫生署追踪下,对61名员工及12位病人家属施以居家隔离;这一波疫情创下了SARS进入台湾后范围最广、人数最多的纪录。
4月24日下午1时,卫生主管当局“师出无道”,在没有任何配套措施的情况下,竟然仓促宣布“和平医院立即封院”,上千位医护人员及病患、家属被强制“关”在医院中,没有足够的隔离防护措施,任何人都不想在高传染性的环境下坐以待毙。透过媒体现场直播,我们不断看到和平院内失控的场景,医护人员不甘被遗弃,有人抗命不从,拚命想往外逃,有人隔着玻璃窗拉布条哭诉:“我们为什么要照护SARS病人?”其他科别住院病人家属则焦急的守候在封锁线外,担心家人的安危,场面岂是一个“乱”字了得?当时变调的医护秀确实让人伤心,但政府“不给武器的战役”
却更荒谬。和平封院的决策过程,只能说草率无度,进一步的功过是非,相信历史终有评断。
“一步错,全盘皆输”,和平封院,未能封锁病毒,曾去过和平的病患纷纷隐瞒接触史,形成隐性感染源,疫情如滚雪球般愈滚愈大,
4月29日先是邻近的仁济医院封院,中兴医院也爆发疑似感染,台北马偕、北荣、三总也因收治多起SARS病例,不时有接触感染传闻。同时,因病人交叉感染牵连,高雄长庚、高医、高雄荣总也陆续爆发群聚感染。
陈静秋护理长、林重威医师染煞病逝,发烧病人如潮水涌进台大急诊
4月26日,台中中国医学院附设医院出现国内第一起SARS曾姓男子死亡病例,医界几乎人人自危。
5月1日,和平医院护理长陈静秋女士不幸病逝,成为第一位染煞过世的白衣天使。
5月15日,和平医院林重威医师也因病情恶化,转院国泰医院殉职,结束年轻宝贵的生命,令人非常痛心。
这些噩耗不断传出,台湾上空如同鬼魅降临,街道冷冷清清,股市房市崩盘,人与人隔着口罩彼此猜疑,一声咳嗽都会挑起每个人的敏感神经,即使我所居住的社区,也将我归类为“危险人物”。至于台大医院,从四月底开始,急诊处人声鼎沸,每天有接不完的发烧患者,疑似病例如潮水般涌入;病人对台大抱持高度期望,我们的医疗人力及环境空间明显超载,却又不忍见死不救。
总计从4月21日到5月12日,台大共筛检761位SARS个案,经诊断疑似或可能病例137例,平均每天筛检人数达40人,诊断为疑似或可能病例7人,而暂留急诊待床之疑似或可能病例有11人。
喷洒防SARS药物。
图片来源:天下资料
台大总共约一百床观察床的急诊部,并没有独立的空调病房,60多位医师及70多护理师,每天都在高压力的环境下工作,已经接近崩溃。我们陆续实施多项紧急措施,其中包括:
(1) 人力调度:断绝院际交流,暂停主治医院到其他医院兼外支援,禁止调回轮调外院的医疗人力,以切断院际感染的机遇。
(2) 避免交叉感染:全院人员减少聚集及走动,尽量定点工作。
(3) 口罩调度:第一线医护人员戴N95口罩,其余人员全部使用外科手术口罩。
(4) 发给非医疗同仁每人一支体温计,做好自我健康管理。
(5) 关闭东址部分病房,将西址病房规画为SARS病患住院治疗专用病房。台大有接不完的新病例,当我们试图将疑似或可能病例转往他院时,得到的回应永远是“我们没有隔离病房”或是“隔离病房满了”,绝大多数医院仅是冷眼旁观,盘算的是“SARS 病人最好别上门”;
当时有医院甚至在门口张贴海报,台北市中心有家医院,竟然挂起“本院未收SARS病人,请安心来院就诊”的昭示,真是百年难见的乱世奇景。
我清楚记得4月25日那一天,行政院在晚上九点半紧急召集多家医学中心院长共商对策,因为医学中心才有人力、物力及能力对抗SARS,若能合组团队更好。没想到我一踏进行政院的会议室,劈头就听到当时所谓“医界大老”的院长及林口长庚医院院长,以叫嚣的口吻称道:“这些是你们公家医院的事,与我们私人医院无关!”,令人不敢相信。
当天要不是行政院林信义副院长英明卓处,强力约束各家医学中心共体时艰,可能有关SARS的防治工作,将仍由几家公立医院独撑!“置身事外”,是这些医院所奉行逃难的原则;我们的卖命演出,还落得长庚前主任委员吴德朗在回忆录中,揶揄我们因应SARS各样措施是“作秀”。
5月8日开始,台大急诊医护人员陆续出现发烧症状,
5月10日感控小组向我报告,急诊暂留区可能已有SARS群聚感染,我心中无比沈重:台大有无可逃避的社会责任,不能把病患拒于门外,但身为院长,我必须保护每一位员工及其他病人,不能牺牲他们的宝贵生命,不能让急诊成为院内感染的温床,“更不能让台大变成下一个和平医院!”台大如果发生大规模感染,国内疫情势将失控,冲击与震荡将难以想像,我该怎么做?排山倒海的压力让我煎熬,我不只一次告诉自己,不能让任何一位同仁倒地不起,如有意外,我必将辞职负责。
心中有底之后,当天我召集相关主管紧急商议,决定以公馆院区疏散病患,净空急诊内科暂留区,以进行封闭、隔离与消毒的紧急防疫。随即动员急诊部主管及医护人员调度病房,漏夜模拟疏散病患至公馆院区的作业流程。
5月11日上午终于净空急诊内科暂留区病患,中午开始进行完全善后,我同仁上上下下埋头苦干,无任何怨言或退怯。
SARS期间,民众抢购口罩。图片来源:Shutterstock
SARS肆虐,连门把都验出病毒,关闭急诊净空消毒
5月12日一早,感染情形仍未缓和,甚至在门把上都验出了SARS病毒,我与院内应变团队开会后共同决定,“台大要关闭急诊,决战境外”。
我以电话向卫生署SARS总召集人李明亮教授报告这项决定,李明亮当时非常不谅解,一直问我:“可以不关吗?这样民众会大恐慌!”我以没有转缓的态度向他说:“真的没办法,我不能逞强。”我也向他说明,台大有配套措施,尽量让冲击降至最低。当天晚间九点,台大便暂停急诊服务,全面消毒净空,这是台大创院一百零八年史无前例的。
当天夜晚九时,为稳定社会信心,特别约请欧晋德副市长、李召集人,并会同感染专家及副院长们,在台大医院第一会议室郑重向全国宣布台大医院关闭急诊服务,平稳而诚恳地将SARS疫情周知大众,以专业高度让民众安心,所以未衍生社会的恐慌。我从来未曾有片刻考虑个人的历史定位,“宁可自己背负历史骂名,也不能让台大同仁折损一人。”
事实上,在SARS疫情恶化之后,我就收拾好行李,准备住进医院,和所有同仁共患难。我甚至要我太太做好心理准备:“如果我不幸染煞,鞠躬尽瘁,也就死而后已。”不过,后来在副院长林芳郁教授极力劝阻,他担心同仁会因此产生更大压力,并且拍胸脯保证,一定会“稳住”急诊疫情,要我晚间还是驻家联络即可,多所考量,我才打消念头。
自5月12日至26日重启急诊的两星期内,我们获得台北市政府欧晋德副市长的大力协助,积极增设户外发烧诊疗区、负压隔离病房、发烧诊疗区独立X光摄影设备、严格区分病患动线、进行流量管制、加强教育训练等,同时也拟定复原计画,实行SARS病人集中西址治疗、病房分区治疗、员工与病患体温监测、访客限制等院内保净措施。
5月23日,危机到达最高点,台大列管严重病人达91人,隔离人数高662人,因为实施一人一室,所以台大仅有的负压隔离病房早已额满。为了做最坏的打算,我也请同仁拟出万一台大全面封院时的应变计画,幸而在全体同仁同舟一命的努力下,台大医院终于控制住疫情,度过难关,重新再起。回想这段暂停急诊的决策过程,我仍认为无悔无愧,当时要是没有壮士断腕,SARS疫情势将难以收场。另一方面,台大对于SARS病毒的相关研究,也如火如荼进行,以便找出病毒的致病原因,进而研究有效防治SARS的药物。4月2日,台大医学院及医院共同在最快时间内,组成两组防治SA
RS的研究团队:
(1)防治SARS病毒的研究团队:由内科部主任杨泮池召集,积极进行实验室工作,确定SARS病毒的类型及致病原因。
(2)SARS病毒医疗团队的临床研究:由张上淳召集,快速的研究出“SARS病毒的医疗诊治方法”,提供全国各医疗院所参考应用。
当急诊重新开放,不过一星期时间,全台又送来966位发烧病人,平均七人就有一位是真正的SARS患者,短短七天我们就通报了138例病例。但台大医院在稍微喘息之后已经站稳抗煞脚步,一步步逼退凶猛的敌人,没有再发生院内感染的病例。时序来到炎热的6月,全世界期盼的高温协助遏止了SARS的蔓延,疫情接近尾声。
6月6日,台大医院获得行政院颁发“抗煞有功”医疗团队奖座,我内心百感交集:从3月8日台湾发现第一起病例,到7月5日世卫组织正式宣布台湾从SARS感染区除名为止,台大共收治可能及疑似病例164例,且多是他院不敢收治的严重病人;台大以不到全国3%的微薄医护人力,承担40%的SARS病人,这期间无人擅离职守,推托卸责,大家同舟共济,心手相连,救人为先。过去台大获奖无数,这座奖却是用血汗及生命换来的,殊荣属于全体台大人。
SARS考验了当时台湾医疗体系、防疫制度,更如照妖镜般反映人心。
SARS像一面照妖镜,现出人性的自私与坚毅
回忆抗煞过程,我每天一大早进行全院广播,传达最新的资讯,加强信心喊话;另外也走到第一线,抚慰重装防护的医护人员,并利用病房视讯关怀隔离住院同仁。我让同仁感受到:他们并不孤单,医院会尽全力保护每一个人的生命。患难见真情,一向“羞涩不敢求,孤傲不会给”的台大人,因SARS来犯而打破藩篱,彼此扶持;台大的表现也感动了冷漠的社会,多少人写来鼓励的卡片为我们加油打气,多少善心人士踊跃捐输物资,甚至企业领袖赞助研究经费,这些有形无形的力量,都是对抗SARS最有利的后盾。
当然,SARS也像一面照妖镜,将人性的自私照得无处遁形:有人为了重利囤积防护物资,不顾医护人员安危;有人无视居家隔离令,不顾可能散播病毒而四处走动;有人歧视医护人员子女,强逼停课转学;然而医界也有人选择逃避、拒收病人,甚至有“医界大老”串连大型私人教学医院,向政府施压,要求将SARS病人集中在“公立医院”,以免影响“生意”。这是后来仓促设置“国军松山医院”的后面背景。在抗煞战争中,叶金川教授在和平医院封院状态下,身先士卒,深入封院病房,稳住抗命诸多医护人员及病人,是真英雄。他曾批判台湾“时间正在流失,社会还卷在政
治热潮,无法自拔”。SARS席卷台湾时,正应验这个评判。这场战疫中,卫生署长、防疫处长和北市卫生局长先后下台。在监察院约谈时,涂醒哲署长指称高估基层卫生单位、医疗院所的防疫能力,以致防疫出现漏洞。我则认为,中央及地方不同调,政治角力,多头马车,不能尊重专业主张,官大学问大,贻误时间,不能有效指挥财团医院,才是原因。我在七月初,疫情已告段落,决定民众进入医院不必量体温,还落得召集人谴责,威吓将引用传染病防治法处罚台大医院,都令人心寒。
SARS初期,许多医院排拒病人,但是后来健保局的医院补偿,有抗煞造成病人流失的营运收入损失,以及领取抗煞有功的奖牌,这些医院不落人后,不也实在讽刺!回忆乱世众生相,我有感伤,有感动,有感慨,更感谢老天,让台大在前所未见的挑战中浩劫重生,继续迎接更多的试炼。
引述《maxmaster ( Corleone)》之铭言:
: 这件事有几个角色
: https://health.udn.com/health/story/6001/4311347
: 中文就自己看看吧
: 第一个是时任卫生署长涂桑
: 早在4月初,为了让台湾进入世卫组织,当时卫生署长涂醒哲提出了“三零”口号,还大
: 张旗鼓地举办了一场国际研讨会。这一切看在苏益仁眼中,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之前他已
: 告诉了涂醒哲,有关曹女士及和平医院一事,台湾应该已出现了第一个本土型SARS个案。
: 不过,听者藐藐,这场国际研讨会还是照常举行
: 第二个角色是 邱淑提
: 由于苏益仁对实验室检验结果,深具信心,他坚持要把曹女士视为待审病例。并在4月15
: 日分别以电话通知台北市卫生局长邱淑提以及新光医院,希望台北市政府千万不可掉以轻
: 心,审慎处理此个案。而新光医院则需再送一份检体,让昆阳实验室进一步确认此案。
: 相较于动作明快的新光医院,台北市卫生局的漫不经心,却让苏益仁感到有些气愤。他连
: 续打了两次电话给邱淑媞,结果秘书说局长不在,等到隔天上班再说,随后又再打第二通
: 电话,对方还是说邱淑媞没空。
: 4月16日苏益仁终于与邱淑媞直接对话,他郑重地警告,曹女士就是SARS患者,和平医院
: 应当紧急处理,立即隔离与曹女士曾经接触过的医护人员
: 第三个角色是接替涂醒哲的陈建仁 苏益仁等等防疫人员
: 重新将台湾防疫将过去历史经验进行重整 与台湾不分党派的医疗人员
: 疏理出现行的防疫作法
: 不管如何 就算今天本土+20好了
: 也不能否认 现在台湾防疫在全世界各国肯定都在前3
: 在此特别感谢 台湾全体防疫人员的辛劳
: 现在最重要还是只有一件事 戴好口罩 勤洗手
: 也特别谢谢台湾防疫人员
: 以下每10推 200p 重复不发
: 一路发到台湾时间 13:00
: "谢谢 台湾防疫英雄 感谢有您"
: Ma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