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就是原住民。
而且还是人数很少的那一支,人少到甚至没记在课本里。
“把伊怒.琴乳斯南”
这是我母亲的真名,不过我不怕曝光,这个名字她极少在用,知道的也就家族里最亲的亲人,不超过五个。
我父亲是平地人,我妈为了不让下一代忘本,每年都会抽时间带我回山里祭祖。
我还记得第一次,是我小学毕业的那年暑假。
妈妈在外婆家,换上传统服饰,麻丝织成的短衫短裙,染色很鲜艳,衬托著妈妈古铜色的肌肤,在日头下闪闪发亮。
“把伊怒,孩子小,别去。”外婆三番两次劝阻。
“他十二岁了。”妈妈只说了这句话。
外婆闭嘴了。若是以前,十二岁已经是成年人的年纪了。
妈妈牵着我的手,走进山里。
走着走着,石子路变成了泥巴路,泥巴路又渐渐长出草来,于是再也看不出道路的痕迹。
太阳无情地在背后燃烧,我只好不停地抹汗。
“小志,把衣服脱了。”
“全部?”我曾看过祖上流传下来的图画,图画里每一个男子,都是赤条条,肌肉结实的男儿汉。但我只是个白斩弱鸡,是以虽有心理准备,却仍然存疑。
“呼嘎吓嘎!”
“鸡毛毛!”我用所学为数不多的族语回应,果决地将衣物脱光,问:“就扔这?”
“呼嘎吓嘎!”妈妈手指著天,蹬着脚在原地转圈,短裙飘扬起来,可以看见矫健的大腿之上,竟然没穿底裤,黑亮的阴毛在风中翩翩起舞。
“鸡毛毛。”我立刻明白,已经不再需要这些东西了。
继续赶路,手上的水瓶渐空,妈妈见到我眼中的焦虑,柔声道:“用你的耳朵看。”
我闭上眼睛,似乎听见一丝细微的流水声,不会很远。忍不住奔了起来:“在那里!”
直到跑出林子,果然见到一潭清泉,就座落在一块巨岩旁边。
快十二点了
有没有相关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