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述《qqaz741 (龟公)》之铭言:
: ※ 引述《nobody0303 (烟燻最um最合豆腐)》之铭言:
: : 看到文章底下一堆酸文 我笑了
: : 李家同
: : 柏克莱加州大学电机及计算机系博士
: : 柏克莱加州大学电机工程学系硕士
: : 国立台湾大学电机工程学系学士
: : 研究领域为符号逻辑、算法设计分析、平行计算方法、生物资讯等相关研究,并在这些
: : 领域发表超过一百篇以上之国际论文。近年则从事时事评论和英文学习书籍写作。
: : 其他废物军公教不讲
: : 这样的人才
: : 还有人觉得他退休月领63k叫做多
: : 难怪台湾越来越没有人才想留下来
: 读那么高 结果退休金领的比
: 比一个师专再去混个研究所文凭的中小学教师还少
: 教授领的比中小学老师还少的
: 事情在其他比较进步的国家会发吗??
: 美国国中小老师薪水好像差教授满多的...
公务人员退休金又不是薪资待遇,只是一个社会福利保险,
就跟国民年金、劳退基金一样。
每次都是叫着政府不能砍,不能削减我待遇,
不然我就跟政府没完没了,走上街头?
说真的,是让人啼笑皆非啦。
然后总是有人用他的贡献不该只有这么少。
废话,谁会觉得自己贡献少?
谁不想领多一点?
如果政府有钱,经济好,税收稳定,那当然大家都可以领一多点啊。
但现在少子化严重,然后一堆人退休,让政府支出来养,
变成年轻人负担重,国家财务败坏,到时候入不敷出。
到时候拼个渔死网破,大家都没得领,
你们觉得这样会更好?
何况不用工作就月领六万多的月退俸会少吗?
少到让一个年近八旬的人感到晚景凄凉?
我感到非常的难过。
我是否对数字没有正确的认识呢?
然后总是会有人拿劳退来说嘴,说如果劳退也被砍,
看你们这些劳工叫不叫?
先不说劳退能领到五万以上的根本就凤毛鳞角,
大部分的人劳退根本就只有领两万多一点,
所得替代率跟军公教根本不能比拟。
而且说真的,劳退基金再这样下去,
政府不砍,它也差不多了。
现在像我们这辈七年级的,根本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能领到退休金啦
现在缴劳保,只是保平安,怕自己出工安意外,
还可以请个劳保。退休金?天方夜谈啦。
我还不如自已存或是稳健投资比较保险点。
所以,政府想动刀就动吧。我真的无所谓@@
最后,奉上李家同教授的一篇旧作
对 数 字 正 确 的 认 识 李 家 同 84.2.10
老王去世了,我是看报才知道的,他和我当年是大学商学系的同班同学,毕
业以后,两个人都成了亿万富翁。我们常常见面,有的时候也免不了会互相吹捧
一番,毕竟有亿万家产的人也不多。
老王说我和他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我们对数字非常敏感,因此我们会
感觉到美国利率可能涨,澳洲币值可能跌,我们更会知道我们设厂的时候该投多
少资金下去,该向银行贷多少钱。说实话,这些事情,多少要靠一些天份,我常
看到一些人雇用了大批所谓的财务专家,使用了大批的电脑程式,我和老王就凭
我们的经验和直觉,轻而易举地打败了这些号称专家所用的电脑。
老王最近很少和我们见面,听说他已失去兴趣赚钱了。我仍在忙自己的事业
,没有时间去问他是怎么一回事。
老王的追悼会由他儿子办的,我和我太太坐定以后,发现礼堂的第一排留给
家人坐,后面的两排却写了“恩人席”,我左想右想,想不通老王有什么恩人,
像他这种赚大钱的人,该有个“仇人席”还差不多。
典礼开始以前,一辆校车开到了,几位老师带了一些学生下车,老王的儿子
赶紧去招待,令大家不解的是:这些老师和学生大刺刺地坐进了恩人席。
谜底终于解开了,追悼会中最有趣的一段,是老王生前的录音,他在病榻之
上,将他晚年的故事录了下来,我现在就我的记忆所及,将老王的叙述记录如下
:“一年以前,我有一天在台北街头等路灯变绿,忽然发现一个小孩子糊里糊
涂地穿越红灯,一时交通大乱,一连串汽车紧急煞车的声音,将那个小孩子吓坏
了,可是他好像仍要往前走,我只好冲上去将他一把拉了回来。
孩子紧紧地拉着我的手不放,我问他名字,他说了,可是问不出来他家在那
里,我和我司机商量的结果,决定带他到附近的派出所去。
派出所的警员告诉我,有一所智障中心曾打电话来,说他们有一个智障的孩
子走失了,他们有他的名字,比对之下,果真是他,我打了电话去,告诉负责人
孩子找到了。那里的人高兴极了。
孩子仍拉着我的手不放,我反正没有事做,决定送他去。
我从此变成了这所智障中心的座上客,我常去智障中心,也是出于自私心理
,我们这种有钱人,一辈子都对别人疑神疑鬼,有人对我好,我就会怀疑他是冲
着我有钱来的,惟独在这所智障中心,孩子们绝对不知道我是何许人也。最令我
感到安慰的是,中心的老师们也把我当成普通人看,去中心做义工的人不少,很
多人显然认出了我,可是谁也不大惊小怪。
我发现这所智障中心虽然有政府的补助,可是开销极大,因为要请很多老师
的原故,我决定送一笔钱给他们。没想到那位负责人不肯拿这么多钱,他说需要
钱的公益团体非常多,他的原则是不要有太多的钱,因此他只肯收一半,他劝我
将另一半捐给别的团体去。
对我来讲,这是第一次知道有人会感到钱太多,我过去从来没有这种想法。
有一天,有一个小孩快乐地告诉我,他们种的盆栽都卖掉了,我顺口问他,
每盆多少钱?这个小子居然说“一块钱”,旁边的一个老师很难为情,他告诉我
,这些孩子的智商都在四十左右,大概是幼稚园程度,他说很多智障的孩子一脸
聪明像,有时看不出有任何问题,最好测试的方法就是问他有关数字的问题,不
相信的话,可以问他年龄,果真这孩子说他现在三岁。
那位老师又说“王先生,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对数字有观念,这个孩子
固然对数字似乎一窍不通,就以我们这些人,其实也都不知道怎样赚钱。人家捐
来的钱,我们只会放在银行里”。
当天晚上,我的总经理给我看我们最近的业绩,我在一个月之内,又赚了几
百万台币,我赚了这些钱有何意义﹖我开始怀疑起来。
对一个没有什么钱的人来讲,赚钱可以增加安全感,对我而言,可说是毫无
意义。像我这种年纪的人,还要不断地再赚几百万,居然有人说我对数字有概念
,我觉得我对数字才真是毫无正确的认识,赚了这么多钱,还要拼老命赚钱,我
觉得我和那些智障儿,其实没有什么不同。
我惟一的儿子很有出息,不需要我的财产,我留了一个零头给他,其余的钱
,我成立了一个基金会,所有的财产都进入了这个基金会,专门做慈善工作。当
年我从社会上赚的钱,又回到了社会。 我自认我现在对数字有正确的看法了”
追悼会完了以后,我和我太太走回汽车,车上的大哥大响了,我的总经理很
高兴地告诉我,香港的一笔生意成交了,我又赚进了一千万。
车外是个万里无云的大好天,气温一定在摄氏三十四度左右,我的司机小李
是在垦丁那一带长大的年青人。我忽发奇想,问他,“小李,你想不想去海水浴
场游泳﹖”小李吓了一跳,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我索性告诉他,我今天不上班了
。他可以痛痛快快的游泳,小李左谢右谢,他说他要将我们送回家以后,就开机
车去淡水,我可以想像得到这个小子穿着汗衫短裤骑机车神气的样子。
我请小李停车,太太被我拉下了车,我要和她轻松地找一家饭馆吃午饭,小
李受宠若惊地要离开以前,我敲敲前面的车窗,提醒他他的游泳裤就放在车子前
面的小柜子里,我早就发现这件事,所以我才知道小李是个游泳迷,随时随地想
找个机会去游泳。小李被我发现他的秘密,非常不好意思。
我和太太找了一家吃牛肉面的地方,老板问我们吃大碗﹑中碗或是小碗,我
们都点了小碗,再加了一盘小菜。
我太太说“老头子,面只能吃小碗了,钱却要拼命地赚,我问你,我们赚这
么多钱有什么用﹖连吃都吃不下了”
我不理她,她知道我要怎么处理我的财产,我和老王一样,对数字都有正确
的认识,我会正确地处理我赚来的钱,钱从那里来,就应回到那里去,我总不能
被人笑成了智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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