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述《KingKingCold (お元気ですか?私元気です)》之铭言:
: 你那个还是自由时报已经改掉报导内容的新版本了,
: 自由先是改掉内容,然后才把标题改掉,
: 换句话说,今天早上七点半的自由时报原始报导,
: 是标题跟内容两者都造谣了。
(恕删)
: 我们用一天的时间,
: 贱郑了一篇新闻从内容到标题,
: 从浅绿色修改成深绿色的过程,
: 也看到了自由时报的记者与郑弘仪为首的政论节目,
: 究竟要多么绝望,才会用这么low的招数带风向骗那些没在关切的大众朋友们。
: 自由时报的记者,
: 你们的风骨到哪里去了,你们的新闻伦理到哪里去了??
: 喔??你说本来就没有这种东西??
: 那没事了,下去吃猪油吧,
: 造谣记者。
到底 毁尸灭迹 是不是坏事
就像很多人说要把中正庙拆掉,是不是台湾人就会遗忘自己曾经被威权统治的过去
或许反省要不要修改至少是个开始
修改了,至少表示他知道羞耻
大家还记得一年多前苗博雅在女人迷演讲的文章吗?
说母猪教跟纳粹 跟3k党 跟韩国ilbe虫 一样 和杀人凶手只剩下一线之隔
后来她抛出长长一大篇来 骂苏美张冠李戴 断章取义
可是真正的凶手,最一开始惹起争议的女人迷文章 到现在一字不改
阿苗为什么不要求他们更改报导? 惹起那么大的争议
并且和阿苗自己拿出来像裹脚布一样的文章 大相迳庭 变成阿苗打脸阿苗
可是阿苗骂完苏美以后,女人迷没有修改,阿苗也没有要求他们修改
打了那么多字出来显示自己多正义凛然 然后争议文章一个字都不改 伪善得令人作呕
她怀疑母猪教要组政党,结果阿苗跟周师姐这些女权主义者自己才在那边选议员...
作者 bluwind1 (蓝天的风) 看板 Gossiping
标题 Re: [问卦] 苗博雅算不算母猪?
时间 Thu Oct 27 00:39:11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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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迷的文章就是这样写,这是一个连续没有被增删的段落,
你可以说这文章记述的不完整,但你怎么可以说是读者断章取义?
※ 引述《xiaomiao (阿苗)》之铭言:
: 【第一部分】
: 苏美如何断章取义、张冠李戴
: ※ 引述《sumade (斩卍凯蒂猫卍佛)》之铭言:
: : 你手边有工作没完成没关系 我可以等你
: : 看你几时有空回文 再晚都没关系
: : 如果性别平等议题对你来说是重要的 你自然就会把时间排开来回应
: : 至于只回应一个人这点 更不是什么问题
: : 我一个早上 也不是只回应你的文章
: : 只要是认真讨论议题的 我也通通欢迎
: : 哪怕是一百个一千个 八卦板的大门永远为你开
: : 你觉得用讲的比较快 不想发文讨论
: : 那是你的决定 我也只能尊重
: : 就像有些人喜欢去夜店找一夜情 也有一派人觉得去夜店浪费时间 直接花钱叫比较快
: : 但是用讲的比较不容易被断章取义 张冠李戴 这点我就不同意了
: 某程度而言,同意你的说法,
: 并不是文字就比较容易被断章取义或张冠李戴,
: 最大的关键因素,还是要看“谁在解读”。
: 对于不想实质讨论议题,只想求个爽快的人而言,
: 自然容易衍生断章取义、张冠李戴
: 例如:
: sumade 所发表 #1O2gl4wF 批评女人迷报导的文章。
: 至少就有五个逻辑谬误,在这边举三个砂锅大的说明。
: 就算你说自己是在写食记,也是污蔑厨师的奥客食记。
: 你要谈做人基本道理,这是知名美食部落客该做的吗?
: 1. 断章取义
: “"丈夫得具备一定的经济条件"
: 苗小姐 这是从事性别平等运动的你 该讲出的话吗”
: 把别人没说过的垃圾话,硬塞到别人嘴巴里,就是断章取义张冠李戴。
: 我并不是说“我认为丈夫得具备一定的经济条件”
: 而是在描述社会的偏见,认为男性应该要有更好的经济能力。
: 用一句话说,这不是“我认为”,而是“我观察到社会上有这个偏见”
: 在这些偏见下,男性和女性都有可能因为要寻找更好的生存策略,
: 而让自己的人生产生扭曲或痛苦。
女人迷的文章就是这样写,这是一个连续没有被增删的段落,
你可以说这文章记述的不完整,但你怎么可以说是读者断章取义?
在读过你演讲23分钟的逐字稿(#1O36K1zu)以后,很明显你在举例的过程
都是只讲出你想要用的偏见例子,虽然你口口声声说要消除偏见
但是你的文章里面都是偏见,却又没有举出正确价值的对照、或是提醒
相信以你的观察力,绝不会观察到这社会上只有单一价值
你怎么可以那么不负责任的就这样带过? 苏美在指责的应该就是这一点
你并没有说出其他看法,那当读者说这就是你的看法、你的理解
你可以说是读者断章取义吗? 这样够负责吗?
: 虽然多数的男性被上述论述标示成强势者,但不可讳言有一群男性从未觉得自己拥有优势
: ,他们认为自己唸书唸不赢、钱赚不够多、还要先当兵、结婚还要先准备奢华婚礼。然而
: ,这些人从未想过自己的阶级所带来的压迫、自己与生俱来的优势,正如前面的提问:女
: 人在社会上生存是绑手绑脚、战战兢兢的。
: 这个社会期待的是,男性要有经济优势、要温柔体贴,所以这一群男性在求偶市场上不具
: 优势,而对于自己的弱势最简单的解套方式是:“女人的价值观都不对了,一定都是女生
: 太重视外表和经济的条件”,他们选择在生活的挫败中,为自己找一个简单的答案。
: 这个答案,让他不用思考自己生命经验以外的东西、不思考女孩的生命经验、不思考社会
: 对他和她做了什么。女孩想找高富帅,答案可能不只是“她价值观坏了”,而是她的生命
: 经验告诉她,在这个女人最终结局就是结婚生子、赚钱顾家的世界里,想活得更好,丈夫
: 得具备一定的经济条件。
: 话说回来,即使女孩就爱高富帅,又碍著别人什么了?但问题是,这群在求偶市场不具优
: 势的男性,为了避免自己持续弱势,只好标示这群“价值观坏掉”的女孩,猛力地攻击,
: 以警告他人:别想像他们一样。
A 社会期待的是,男性要有经济优势、要温柔体贴
B 对于自己的弱势最简单的解套方式是:“女人的价值观都不对了,一定都是女生太重视
外表和经济的条件”,他们选择在生活的挫败中,为自己找一个简单的答案
C 她的生命经验告诉她,在这个女人最终结局就是结婚生子、赚钱顾家的世界里,想活得
更好,丈夫得具备一定的经济条件。话说回来,即使女孩就爱高富帅,又碍著别人什么了
在你给出这三段价值后,你试图以 C 往回推翻 B
但是你没有再给出其他价值了,自然就会让读者认为 C 就是你要表达的价值
长期参与性别平等运动的你,却不补上属于性别平等应有的价值
最后留给读者的,却是你明知道是偏见的东西
那么苏美有以下的评论,个人觉得并不过分,因为我也感受到相同的不满
想活得更好 是靠自己的努力 让自己在就业市场 找到自己的一片天
"丈夫得具备一定的经济条件"
苗小姐 这是从事性别平等运动的你 该讲出的话吗
女孩爱高富帅 碍著别人什么了
那男生讨厌做错事的女生 又关你屁事
A喜欢B 你说没碍著别人 不能批评
你现在来补上说明,当然是好,
但是你一开头就指责读者断章取义,很不公平,你知道是偏见
但是你没有在文章里面说那些是偏见,你也没有说出应该导正的性别平等价值
: 因此,这些偏见是需要被消除的。
: 所以,我并非“赞成”“丈夫应该要有更好的经济条件”的想法。
: 我该段演讲的原意是:
: 社会对于男女有不同的刻板印象和要求,
: 男性被社会期待要有较强的经济能力(例如:有能力养家才算真男人等等)
: 这种期待,衍生了一些社会效应,包括
: 当经济能力成为衡量成年男性是否成功的标准时,会让被过度期待者感到很沈重;
: 社会默认维持家庭经济是男人的责任,导致同工不同酬的现象难以改变
: 而女性则是遇到另一种期待,衍生了不同的效应。
: 在这种对参与者依照生理性别设定不同条件和规则的游戏里,
: 参与者会依照自身条件,去寻找对自己最有利的博奕策略(不分男女都是如此)。
: 有一部分女性,顺应既有的偏见和刻板印象所发展的生存策略,
: 就是利用各种方式测试男性的经济能力和分享意愿
: 例如各位讨厌的各种“拜金”“约会不出钱”之类的。
: 这种就像,有人说
: “国际上认为舔中才是正确的策略...(中略)
: 但我们应该要努力改变这种不正确的看法”
: 被你讲成
: “舔中才是正确的策略
: 这是从事台独运动的你,该说的话吗?”
: 这就是断章取义、张冠李戴。
以下白字是报导原文 黄字是个人加上的质疑
1.媒体来源:女人迷
2.完整新闻标题:苗博雅谈母猪教:厌女文化,其实反映了背后的焦虑
3.完整新闻内文:
性解放の学姊第六场性别讲座!邀请苗博雅谈谈最近兴起的“母猪教”。从韩国随机杀人
事件到 Ilbe 网络厌女风潮、从纳粹与三 K 党的特定族群歧视到母猪教攻击“部分女性
”,反映的是人们在面对社会经济焦虑时,归咎、卸责的倾向。母猪教不是简单的网络论
战,它会渐渐影响我们的日常,该怎么应对?听听阿苗怎么说!
那是一个天气微微阴沈的午后,演讲开始前二十分钟,乐园一楼就挤了满满的人。这是性
解放の学姊在女人迷乐园举办的性别系列讲座第六场,邀请苗博雅(阿苗)来谈谈最近在
台湾网络上声势颇为浩大的母猪教。
你可能没有听过母猪教,但你一定听过“台女就是拜金”、“没有豪奢婚礼别想娶到老婆
”、“女权自助餐就是不想当兵”等“悲痛控诉”。
阿苗的演讲,从韩国发生的随机杀害、伤害妇女的社会案件谈起,说明网络社群 Ilbe 的
厌女风潮如何影响了韩国人的现实生活。再从历史事件往前爬梳,从纳粹、三 K 党到德
国新纳粹党与川普,以排斥某一特定群体为目标的团体,从来不曾在人类是世界中消失。
而他们生成的原因,与其说是对于特定族群的厌憎,不如说是对于自身处境的焦虑。
这些群体的时空背景距离我们也许遥远,但从阿苗演说里,我们知道自己正在凝望着母猪
教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从网络到现实:韩国随机杀人案反映的厌女风潮
今年 5/17 韩国地铁江南站附近的一家 KTV 里,倒卧了一个女性,胸前染满血迹,死于
凶手的刀下。看到这样的故事,我们也许会误以为她是遭到情杀、仇杀或抢劫,或者她是
孤身一人前往龙蛇混杂的场合,因而遭此不测。
事实上,江南站属于韩国著名的闹区,她被杀害的地点在这家 KTV 的厕所,她的男友甚
至就在厕所外面等候着她。而凶手之所以要杀害她,不是因为和她有什么利益纠葛,事实
上,他们素昧平生,凶手只是因为觉得“女人都不理我”,而对随意一个女子动了杀机,
宣泄他情路不顺的愤懑。
这样的消息当然引发了韩国社会的恐慌,即使政府开始制定相关的法案、检方也开始将“
受害者是否为女性”列入判决标准,但仍有超过七成的女性开始担忧自己的人身安全。毕
竟就像阿苗说的:“如果连去 KTV 的厕所都不安全,女性的唯一选择是不是只有别再出
门?”
三天过后,正当江南站前还有大批民众自发性地举办悼念活动时,韩国大田市又出现了青
少年尾随女子进入电梯,用石块殴击对方的新闻。这个事件一出,更加证实了随机杀人案
殆非偶然,而是有意识地针对女性进行攻击。韩国社会因此开始反思仇女和厌女的社会风
气。
这样的恐慌台湾人并不陌生,阿苗举了台北捷运的随机杀人事件为例,当你以为应该是安
全的、日常生活不得不接触的场所,突然发生了无法预期或防范的危害时,让人格外震憾
、惊慌。
针对女性的随机攻击行为,显示出的是加害者对于非单一女性的恶意,而这样的恶意早在
网络上发酵,慢慢影响了所有人的真实生活。
厌女社群不孤单:韩国 Ilbe 虫与台湾母猪教
韩国的 Ilbe 是 2001 年出现的一个图文影片分享站,主要使用者以男性为主。并随着参
与者的增加,逐渐发展出特定的意识型态:比如偏右、甚至极右地支持朴槿惠政府,倾向
于抱怨女性,包括认为女性拜金、嫌贫爱富、埋怨为什么没有女人爱我。
这样的“网络讨拍”引发的风波,甚至波及了他人的现实生活,包括偷拍别人搭配图说导
致群起嘲讽,再针对被偷拍者人肉搜索。或者时事评论被贴到 Ilbe 上,评论者因而遭到
了网友的肉搜和谩骂。而这个网站更发起了闹场江南站追悼仪式的活动。因为 Ilbe 使用
者太过激进的缘故,因此被取了“Ilbe 虫”的蔑称。
Ilbe 的意识形态和作风让人感觉到惊人的熟悉,仔细想想,不是与台湾近年在网络上流
行的“母猪教”相当近似吗?
母猪教是什么?那是一个网络上的虚拟社团,虽然自称“教派”,但他们并不是如佛教、
道教、天主教一般,在教派名称上标举“自己相信的”,而是“我们讨厌的”。
“他们不是以信仰好的、善的为目标的意识形态,而是以不好的、讨厌的为意识形态。并
不是这种形式就不好,比如政治上许多人集合在一起,去抗争或挑战自己不认同的政治形
态,反而能集结新的政治能量。”阿苗说著,忍不住叹了一声:“但问题是母猪教,很难
沟通啊~”在场的听众忍不住笑了。
阿苗于是随机点了几位听众,询问他们知不知道什么是母猪教,又是什么样的人会被称为
母猪?就像绿野仙踪里每个人看见的国王都不一样,发言的听众们口中的定义也都不完全
相同,包括崇尚物质的、性活跃的、支持女性主义的,甚至仅仅是“不答应你的追求”的
女性,都可能被称为母猪。
“大家不要气馁,因为母猪真的很难定义,有时候连教主和教众自己都不太确定。”阿苗
向来“寓教于乐”,总能风趣地探讨沈重的问题。“其实不是只有女人会被叫做母猪,其
实男人也会,只是他们被叫做‘资源回收业者’。”此言一出,大家不禁心领神会的苦笑
。
所谓资源回收业者,指的是“将母猪这群垃圾回收使用”的男性,凡是在母猪教徒批判女
性时起而声援,女性就会被打入母猪行列、男性则被称为“资源回收业者”。在这样的情
况下,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只要与母猪教徒意见相左,都能被放入那个“母猪与资源回收
业者”的框框里,而想要避免遭受攻击,就只能按著母猪教徒的“期许”趋吉避凶。
请问你,你定义了哪些人是母猪教徒吗? 你真的来板上实地调查过吗?
母猪教徒指的是少数滥用母猪这两个字的极端份子?
还是泛指有使用母猪骂过女性的人?
如果是后者,这些人大多数的意见都是指双重标准、占男性便宜的女人你知道吗
你是不是没有查证? 或是明明知道还故意要这样介绍母猪教?
任何的词汇都可能被误用、被滥用,你不能因此就往大多数份子抹黑
有不少国中生吸毒,你不能自己偏见放大成全部的国中生都吸毒,
这样跟苏美滥用自己的偏见有什么两样? 而你并没有提醒大家这是偏见!
从韩国的随机杀人事件、谈到网络社群 Ilbe 对仇女氛围与杀人事件的影响,再讨论到台
湾母猪教与韩国 Ilbe 虫的相似性,阿苗想讨论的是什么呢?
“我想谈的是母猪教对政治的影响,政治不只是选举投票,只要牵涉到资源分配都是政治
。母猪教越来越壮大的结果,下一步可能是成立母猪党,或者是找到能够承载他们意志的
政党。一旦成为政党,他们对我们生活的实质影响力就大多了。”阿苗这样说。
请问你有什么样的迹象让你感觉到、怀疑这群虚拟组织会组建政党?
你不断地放大母猪教的恐怖性,却无凭无据,这样负责吗? 不偏颇吗?
“母猪教”作为一个网络群体,我们很容易误会这只不过是虚拟世界里的冲突和攻击,但
借由 Ilbe 网站的影响力乃至于实质发生在韩国社会上的杀人、伤人案件,网络所营造的
氛围和价值观与我们的真实生活其实只有一线之隔,轻易可以越过。而我们还未能看到的
是,当母猪教与 Ilbe 虫跨过网络后,下一步是什么?从阿苗的演说里,我们看见历史上
一次又一次因仇视特定族群所导致的事件。
请问一线之隔、轻易跨过又是怎么来的?
你到底依据什么?
你提出了对母猪教的一大堆偏见,然后直接说他跟一个杀人案只有一线之隔
射击电玩跟恐怖扫射有几线之隔呢?
A片跟性侵是有几线之隔呢?
韩国社会风气跟台湾到底有多相似? 凭感觉? 你可以直接这样乱类比吗?
乱世的心灵鸡汤:从纳粹、三 K 党到母猪教
历史上以“讨厌某一群人”而闻名的团体不少,比如二战时期的德国纳粹歧视犹太人、同
性恋者,美国的三 K 党歧视非裔人士,他们的“讨厌”对于他人产生很大的伤害,而这
样的“讨厌”并不是随机发生的,而是立基于某些特殊条件。
历史上以“讨厌某一群人”而闻名的团体不少,现在新增了一群讨厌母猪教的人
纳粹和三K党的出现,都是在大环境经济萧条的情况下产生的。一群原本属于中产阶级、
而现下社会情境不容许他们维持同样经济条件的人,迫切地需要为自己的窘境找寻原因,
因此归咎于社会上某一群弱势的群体。
他们共通的想法是“社会上有人用不公义的方式侵夺我的资源,所以我想办法拿回来,拿
回来了才是真正的正义”。而所谓不公义的方式,指的是纳粹为犹太人形塑的有钱、放高
利贷、压迫他人的形象;是三 K 党认定非裔人士抢了“更应该拥有权力的白人”的工作
机会。
近年来在德国政坛逐渐取得影响力的德国另一个选择党(AFD),就是以“重振德意志民
族荣光,移民是不能被容忍的”作为号召。阿苗一边介绍著 AFD ,一边拿出这次去德国
时取得的杂志,封面上画著 AFD 主席骑在难民头上、拿着大声公往前冲。一幅简单的漫
画,其实说尽了 AFD “逆风高飞”的发展策略。
AFD 不是凭空出现的,即使我们作为旁观者,对于他们的歧视言论不敢苟同,但他们能够
不断壮大,正说明了他们的主张击中了某一群人的幽微心事。从 AFD 的角度来说,难民
不工作就是社会蠹虫、难民有工作就是抢夺本国人的工作机会,这样对难民的抨击,反映
的是“我找不到工作怎么办”的焦虑、是“我缴了税但为什么没有全部用到我身上”不平
,当主流政党无法回应人民对于经济的焦虑时,纳粹、三 K 党或 AFD 就会出现。
不论是纳粹、三 K 党或 AFD ,他们都借由同样的手法扩张自己的影响力:标示一群人,
说明这就是我们生活过得不好的原因,但政府都不处理,所以受压迫的人只好聚集起来争
取自己的幸福。
如此一来,种种压迫、歧视和攻击,反而成为一种拨乱反正的正义手段。
而母猪教,也是在部分男性感觉到经济压力时,倾向于将责任归咎于某部分族群的结果。
比如说,因为感觉到薪水缩减的压力,所以对于女性在求偶市场上相对不需要这么高的经
济条件感到不平,也因此更加敌视崇尚物质条件的女性。
然而,母猪教的生成不只是这么简单,“厌女是千百年都如此,经济不萧条也如此”阿苗
苦笑着说。前面提到的的纳粹和三K党,他们敌视的对象都是身份能明确切割、社会上的
少数族群,而母猪教却不是如此,他们讨厌的是“部分女性”,因为你的生活上无法切割
女性,所以不能说讨厌所有的女性。
对,母猪教的生成不只是这么简单,结果没想到你不是补充男性还因为什么原因
开始对女性不满,你是补充更多对男性、对母猪教更邪恶的描述
也因此,母猪教的批评从来不会针对所有女性。但是你可以切割出一群“比较不好的女人
”,这样不但会有支持者,甚至有一群女人会来加入你。“其他女人给我看好,这就是作
为母猪应得的下场,妳自己给我考虑一下”阿苗恶声恶气地模仿著。
其实对于女人的规训我们并不陌生,所谓婆媳冲突、三从四德,往往是女人最喜欢为难女
人。掌权的男人只需要标示出不好的女人、打击她,给其他人选择,妳要加入我或者被我
攻击,就会有许多支持者和想要证明自己“不是坏女人”的好女人,争先恐后地为他效力
。
这也是为什么进入民主时代后,女人即使有一半的人数、一半的票数,还是属于社会弱势
,因为女人从来没有真正团结过。
性别不平等与生俱来,因为社会形塑了我们
如果你对于“女人在社会上是弱势”这句话仍有质疑,阿苗提出了两个问题让大家反思。
从小父母都会教我们要好好念书、考好学校、找好工作,“然后呢?”阿苗问:“以后当
董事长吗?”全场都笑了。她又问“还是当好妈妈?”
“好好工作赚了钱之后呢?存私房钱吗?还是贴补家用好好照顾家庭?”阿苗再问。
从这两个问题点破了我们关于性别平等的迷思,即使在法律架构上已经有形式平等,但在
政治、经济、社会上种种资本,女性其实都少于男性。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女人从未真正
团结过,将自己从弱势解放出来,至今还在玩切割出坏女人群起挞伐的游戏——“好女人
”和这个社会一起。
女人要脱离弱势之所以不容易,还在于我们从小到大仍然要承受许多额外的压力。阿苗又
问了在场听众一个问题:“在场的生理女性,从小到大被爸妈说过‘要好好保护自己’的
,请举手。”在场的女性几乎都举手了。“在场的生理男性,从小到大被爸妈说过‘出去
外面不要欺负女生’的,请举手。”台下一片沉默。
你知道男性也是从小到大被爸妈说过要好好保护自己吗?
你有没有问生理女性,从小到大有没有被爸妈说过出去外面不要欺负男生?
这是多么偏差的举例? 你把男性跟女性对调答案也是一样啊
你却想形塑女性的受害与被迫害,男性呢? 只是施加迫害的角色吗?
“如果这个社会认为女人容易受害,为什么不用同样的力道去要求潜在加害者不要去伤害
女性?”阿苗铿锵有力地说:“这些事情在在告诉我们,男人和女人在社会上就是有许多
不平等,从出生开始他们所有面对的社会就不一样,不是因为他们的性器官不一样,而是
社会对他们的期待不一样。”
你就是想要把整个气氛形塑成一方迫害者、一方被迫害者吗?
这样叫做平权吗?
虽然多数的男性被上述论述标示成强势者,但不可讳言有一群男性从未觉得自己拥有优势
,他们认为自己唸书唸不赢、钱赚不够多、还要先当兵、结婚还要先准备奢华婚礼。然而
,这些人从未想过自己的阶级所带来的压迫、自己与生俱来的优势,正如前面的提问:女
人在社会上生存是绑手绑脚、战战兢兢的。
这个社会期待的是,男性要有经济优势、要温柔体贴,所以这一群男性在求偶市场上不具
优势,而对于自己的弱势最简单的解套方式是:“女人的价值观都不对了,一定都是女生
太重视外表和经济的条件”,他们选择在生活的挫败中,为自己找一个简单的答案。
你是真的这么认为男性的不满就这么简单、这么不合理吗?
那么多男性受害者的新闻,在情感与财产上面受骗的新闻,男性可不曾少过
你的诠释却如此单一,把男性的不满出口直接指向压迫女性?
你有想过母猪教可能只是一时的恶趣味吗? 你完全不提这个可能
这个答案,让他不用思考自己生命经验以外的东西、不思考女孩的生命经验、不思考社会
对他和她做了什么。女孩想找高富帅,答案可能不只是“她价值观坏了”,而是她的生命
经验告诉她,在这个女人最终结局就是结婚生子、赚钱顾家的世界里,想活得更好,丈夫
得具备一定的经济条件。
你的答案,让听众不用去思考你论述外的东西、男孩的生命经验
不用思考社会对男性做了什么
话说回来,即使女孩就爱高富帅,又碍著别人什么了?但问题是,这群在求偶市场不具优
势的男性,为了避免自己持续弱势,只好标示这群“价值观坏掉”的女孩,猛力地攻击,
以警告他人:别想像他们一样。
面对母猪教,女人该怎么办?
母猪教众最大问题,并不是他们仇女,而是他们很难沟通。因为母猪这个词的定义,随时
可以代换进任何不如他意的特质,有了母猪作为抨击的对象,他们也不必设身处地想像别
人的生命经验。
你这句话跟苏美的“对女生讲逻辑论道理 只是浪费时间 还会被讨厌”
根本一样,你是女版苏美吗?
“就像全世界都在找方法跟川普和新纳粹沟通,因为像川普和新纳粹这样,把经济萧条或
个人处境艰难归咎于一部份的人,并不会带来为自己或这个社会带来好处,但至今,没有
人找到好方法去阻止这种意识形态扩散。”阿苗感叹。
虽然找不出好的沟通方式,但借由韩国 Ilbe 的影响力逐渐扩散到现实社会的事件,我们
至少应该意识到,过了三四年之后,母猪教可能会在政治上取得实际权力,这样的意识形
态就会对实际政治造成影响。
你知道obov人在国外吗? 政治权力的想像你到底怎么生出来的?
人类花了几千年,才让部分女性脱离属于他人财产的地位,但有许多地方仍保留荣誉谋杀
的残迹,在这些地方,父兄可以随意宰制女性的身体和生命,如果不如他们的意,就理所
当然地遭到伤害或杀害。
而藉著“母猪”的指控,规训那些“不够好”、“不够符合部分男性想像”的女性,距离
荣誉谋杀的宰制,又有多远?
男性的不满,也有被女性压迫,而你的说法里面男性却只有压迫方的形象
女性何时没有规训男性了? 你却提都不提
我们以为荣誉谋杀藏在漫天黄沙、重重面罩的遥远国度,但从林全内阁的内阁比争议,我
们或许能看见,我们距离那个女性仍处于极端弱势的世界,并不遥远。内阁比争议显示出
,在绝大多数议论空间里,但有人标举“选贤与能”、“总统都是女的性别哪有不平等”
时,妇女团体几乎没有反击的能力。
许多平权团体在为更多薪资育婴假、更多非营利托儿所奔走,是因为希望能把女性从母职
中解放出来,但这在男性为主导的政治场域成功机率微乎其微,如果母猪教再逐渐取得政
治权利,女性所拥有的资本和权利甚至可能被逐步收回。
所以,当我们面临母猪教,并不是“要不要跟他们计较”的问题,而是现在退一步不看不
听、甚至顺着他们的意愿以免被挞伐,下一步很可能就面临的是实质政治权力地被限缩。
“所以,我们讨论纳粹和三 K 党的生成背景,想要以此解释母猪教背后的社会焦虑,是
想理解他们,但并不代表包容。”阿苗严肃地提出结论。
理解? 多可怕的错误理解...
“我们已经受够了,女人承受太多不公平的要求。”阿苗问:“如果我们受够了,母猪教
徒又是无法沟通的,我们还能怎么做?”
你已经开始在堆叠你的偏见了...
“女性应该要团结起来,当有人遭到荡妇羞辱时,不要加入母猪教一起去要求其他女人。
不要去指责她们,说妳怎么不好好保护自己、妳怎么可以拜金。你可以不要性活跃、不要
买名牌包,但这只是我选择的生活,不管我自己选择的生活是什么,都不要再用奇奇怪怪
的要求试图影响别人。CCR、性活跃、喜欢买名牌包,so what ?这没有价值判断、没有
高低对错,只是不同的人生选择。”
从阿苗振聋发聩的结论里,我仿佛看见,笼罩在母猪教的乌云里好长一段时间的自己,被
远方劈来地一道亮光释放,云破,日出。如果对方不能沟通,那就不要沟通,只需坚持。
坚持去守护那些太容易被边缘化、容易被抨击的女性,坚持每一个人都有权利做出自己想
要的生活选择。
错误的理解、堆叠偏见、最后竟然做出不要沟通的结论?
只需要坚持、守护、只有女性容易被抨击?
我们也可以选择,我们选择是要再一次巩固母猪教对女性的生活规范,为了做个“好女人
”和他们一起对“坏女人”指指点点,还是我们可以去尊重每一个人有自己的生活选择,
不论性活跃、崇尚物质、CCR 是不是我自己倾向的人生选择,我都去尊重,另外一个人有
这么做的权利。
“我们不用污名化去批判母猪教,就如母猪教也不应该用污名化去批判他们讨厌的女性。
所以我们不要骂母猪教徒,只要提醒自己,不要不小心成为母猪教徒的帮凶,我们武装好
自己的信念,用民主的方式守住这条底线。”阿苗如此总结。
可是你明明整篇都在污名化呀...
演讲结束后,反抗自己的生活正要开始
阿苗的演讲结束后,留下来想要进一步讨论的听众们久久不散。有些人想要更进一步讨论
演讲中的论述逻辑、有些人想要进一步追问阿苗对母猪教的看法。大概也有不少人,像我
一样,面对母猪教大部份时间是愤懑不平的,但有时又不小心被他们的价值判准拉着跑。
我想到女性主义者克莉丝汀戴菲说的:“女性主义意识不是一次获得,而是一个漫长、永
不停止的过程——而且有点痛苦。我们必须不停的与‘不证自明的事’斗争:反抗世界的
观点而视之为各种意识型态,以及反抗我们自己。”
如何应对这个可能越来越壮大的母猪教众或仇女风气,或许是许多人共通的疑问:那些在
网络上流传的嘲讽图片、理直气壮但你总觉得哪里不对的“坏女人”标准,总让你觉得心
里很不舒服,但又不知如何反驳。甚至一不小心,还觉得“女生要好好保护自己”、“女
生怎么可以拜金”这种说法有点对。
保护自己、拜金不拜金应该是两性共通都可以讨论的价值跟道德
为什么却变成压迫与规训女性的黑手?
要对抗母猪教实在不容易,阿苗的演讲提供了我们一条实践的进路:就从保护我们的同伴
开始吧!保护那些,容易被丢弃、容易被攻击、容易被污名化的同伴,不要因为她们“看
起来不够好”就轻易地踹开她们,以便宣扬自己的“好”。因为好与坏,本来就是一个好
危险的价值标准。
当我们勇敢地站出来,一起捍卫“母猪”的同时,那就是反抗的开始。反抗母猪教徒、反
抗自己,以及反抗这个生成我们的社会。
阿苗的演讲结束了,而走出女人迷之后,我们的人生,才正要开始。
请问你,你整篇提出了那么多偏见,到底哪句话说要消除偏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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