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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ico (奔放青春)
2017-12-11 12:26:221.媒体来源:镜周刊
2.完整新闻标题:儿子独攀死于山难 博崴妈妈后悔没说再见
3.完整新闻内文:
2011年,22岁的张博崴因山难葬身白姑大山溪谷底部。
张博崴走后,父母张俊卿、杜丽芳遍查国外山难搜救的方法、个案,写了上百万字资料给
消防署、林务局等单位,认为山难搜救不力,提起国赔诉讼,网络上骂声不断:“浪费社
会资源!”但他们拿出数据:“全台湾78%是山,登山人口500万,山难事故率比车祸更
低,山难搜救系统失灵才是主因。”本案一审判赔267万元,二审则将于本月宣判。
丧子之痛改变了他们的余生,杜丽芳收掉事业,2013年开始投入面山面海教育,希望扭转
台湾人对登山的负面印象,也像在弥补来不及挽救儿子的伤痛。
杜丽芳珍而重之地拿出一只木盒,里面是儿子张博崴的遗物:压遗书的扁石、路上捡拾的
松果、皱巴巴的二张钞票、手写的登山物品清单、小手电筒……,透明塑胶文件袋里是张
博崴当初写的遗书,父母曾经拿去化验,想拼凑字迹,但已难以复原。杜丽芳给我们看照
片,睡袋中露出一只手,她哭了起来:“这么饱满柔软,我一直看一直摸(照片),他才
顶多死亡一周。”
我们造访张家天母老公寓,张博崴房间内原本的遗物都已装箱挪到桃园外公家,取而代之
的是登山帐篷、山域绳索、高山症用的便携式加压舱……。这全是博崴妈妈杜丽芳与爸爸
张俊卿近年推动“面山面海教育”(鼓励走入自然环境,学习野外求生与伦理的教育)累
积的成果,书架上也满是登山研究资料、山难个案,中英文都有。好像失去儿子的悲伤,
重新被教育工作填补。
问博崴妈妈杜丽芳,这几年最常被问到什么问题?“妳为什么让他去爬山?为什么让他独
攀?就是这二个问题。”她圆圆的脸顶着一头朴素短发,镜框后的眼神同时流露出慈祥与
无奈,冷言冷语和鼓励都照单全收。
2011年2月27日,张博崴独自攀登白姑大山,原定隔天下山。下午他与女友通电话,说迷
了路,但应可找到路下山。他依循过往在加拿大登山的经验,下切溪谷便可找到出路,不
料,白姑大山海拔3,300多公尺,沿途多处有崩壁、瀑布、深潭,一旦下到险峻的峡谷,
立刻受困。3月1日,南投县消防局开始搜救,出动直升机、搜救犬、国军、山青,动员
600人次,搜索51天毫无所获,对家属而言无异于身处地狱。
杜丽芳当时四处求神拜佛,听到哪间庙灵验,甚至在仁波切面前跪了一整天,只想知道博
崴到底在哪里。“只有麻木,感觉不出外面的声音跟我有什么关系,感觉不出食物的味道
,所有的房子都变成一张纸。”出事前一天中午,最后一通博崴从登山口打回来报平安的
电话是爸爸接的,连一声再见都没有说,她至今后悔不已。
4月19日,民间山友黄国书入山搜索,1小时便找到张博崴的足迹与折枝痕迹。翌日凌晨,
黄国书用望远镜看见溪谷底有绿色帐篷飘动,他用高绕下切(两点间无法直达,必须高高
向上绕过障碍再向下)500公尺,通过30多个深潭、瀑布,最后在消防队宣称搜索过的北
港溪支流溪谷河床找到张博崴遗体。他裹在睡袋内像在睡觉,旁边石头压着遗书,多日风
吹雨淋,字迹无法辨认,石头上纸条排列成十字架,仿佛说明了他死亡前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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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备注:
独攀是个问题,但山难搜救系统好像也问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