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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想:
就某方面来说林万亿教授在防师骑的议题上的确很专业。
标题:
林万亿观点》不要再有第二个房思琪 好孩子也需要性教育
内文:
林奕含死后,社会譁然,惊叹一位才女作家的殒坠。图:翻摄林奕含脸书
撰写《房思琪的初恋乐园》的作家林奕含于2017年4月27日自杀身亡,离该书出版才一个
多月。作者自述这本书“改编自真人真事”。林奕含自杀身亡后,她的父母请出版社代为
发表声明,部分文字如下:“奕含这些日子以来的痛苦,纠缠着她的梦魇,也让她不能治
愈的主因,不是忧郁症,而是发生在8-9年前的[诱.奸]。《房思琪的初恋乐园》是她在年
轻时,被一个补习班名师[诱.奸]后,引发痛苦忧郁的真实记录和心理描写。…她写书的
目的,是希望社会上不要再有第二个房思琪,希望天下的父母、善良的男孩、女孩和男人
,都能用温柔和温暖的心灵来一起保护房思琪们。”
林奕含沉痛的死谏
林奕含死后,社会譁然,惊叹一位才女作家的殒坠。林奕含是否如林父所言被陈国星
[诱.奸]后引发忧郁症;或是如陈国星所言:“林奕含16岁即有严重忧郁症。”就静待
司法调查个水落石出。
这事件提醒我们,家庭能否更有力地支持子女,不要让孩子求助无应;学校辅导体系能否
更完善,不要让学童在遭遇[性·侵]后黯然神伤;教育体系能否让学生不再蜂拥到补习班
去拼升学;社会能否更敏感于当脆弱的人们想要自杀时,拉她一把。
好孩子也需要性教育
书中谈到思琪被李国华(陈国星)[诱.奸]后,鼓起勇气对妈妈说:“我们的家教好像什么
都有,就是没有性教育。妈妈诧异地看着她回答:“什么性教育?性教育是给那些需要性
的人,所谓教育不就是这样。”思琪一时间明白了,在这个故事中父母将永远缺席。林奕
含的父母看到书中的这一段话,一定非常难过。虽然如林奕含所言:这只是一本小说。但
是,这是何等温柔而坚定的指控,指控的不是一人一家的父母,而是天下的父母与学校教
师们。这个社会的大多数人忽略了少女思春,聪明、美丽、功课好、资优生一样会有青春
期。从卫生福利部国民健康署的青少年健康行为调查发现,2015年有11.1%的15-19岁青少
年已有性经验,其中22%在14岁前即初尝禁果,男性有27.5%、女性14.5%。这些有性经验
的少年,固然有合意的,但也不乏被[诱.奸]、强暴的。她们不一定是需要性,或是[骚.
妹]。只有当孩子进入青春期前给予正确的性教育;当其遭受性骚扰、[性·侵]害后,给
予接纳、支持、协助,才可能避免出现下一个房思琪。
少女的初恋失乐园
林奕含带着严重的创伤后压力症候群,读完台南女中数理资优班,是当年该校唯一的学测
满级分。她不喜欢人家说她“满级分的漂亮宝贝”。她为自己长得“漂亮”而被补习班老
师盯上而愤怒。思琪承认她是曾经爱上李国华,只是从那年教师节被[诱.奸]后,她说:
“一个人不再长大,一个人被自己的人生留在原地,一个人是自己的赝品。”这是很明显
的退化,停滞在被李国华征服的美少女时代。思琪如同其他少女一样步入青春期,进入探
索情爱的阶段。然而,初恋的滋味是苦涩的,李国华看上她,她也许曾经很满足于被补习
班名师欣赏、厚爱。但是,被强迫[插·入],是她所不喜欢的。她那时还是个未成年的女
孩。
严重的创伤后压力症候群
思琪这种用力与自己绝缘的内心工作,让她成为自己的膺品。其实,这只是暂时的压抑,
将罪恶、痛苦、肮脏潜抑到无底洞的潜意识里,深不可测。但是,每遇李国华不在身边、
夜深人静时,思琪说:“每一个晚上她都梦到一只[阳.具]在她眼前,插进她的【下☆体
】。”她只好靠咖啡提神、安眠药助睡。这是典型的强暴创伤后压力症候群:反复回想被
强暴、反复做梦、梦到被其他人强暴、避免讨论强暴事件、人际关系疏离、情感麻木、无
法规划未来、无法入眠、注意力减退、无法集中精神等。而这些症状不可能不显现于教室
、学校、家庭。遗憾地是,学校却没有林奕含的辅导纪录,错过了协助她的机会,也许学
校以为好学生都不会有心理、人际、家庭、社会的困扰。
苦涩青春葬在升学主义
林奕含说她的经历是:“壮丽的[高·潮]、史诗的[诱.奸]。伟大的升学主义。”那群成
绩已经好到令大部分同龄女孩忌妒的好学生,仍然争先恐后地进出补习班。我们不禁要问
,不是成绩差才要补习吗?显然不是,而是“一个女孩从凌晨熬到两点要赢过隔壁的同学
,隔壁的同学又从两点熬到三点要赢过她。”不一定去补习班的少女都会被李国华们选妃
。但是,补习班创造了像演艺圈一样的艺名、演技、划重点、名师崇拜等,让高中生的独
立思考能力更苍白,任由补习班取代学校教育是讽刺的。
书写是最后无助的自杀呐喊
林奕含在书上至少写了5次自杀。“她有时候会怀疑自己前年教师节那时候就已经死了。
”她说:“我已经脏了,脏有脏的快乐,要去想干净就太苦了。”“但我所知的就是,已
经疯了的人,不会变成不疯,已经[插·入]的不会被抽出来,我所知的就是这样,我非常
痛苦非常生气。”据闻她曾被迫向[诱.奸]她的陈国星的妻子下跪谢罪;她也曾求助,但
不得要领。终于,她绝望了。她活得像死!她的口头禅是“我是一个废物。”
她坚信:“写出这个故事跟精神病,都是我一生最在意的事。”她想以写书来涤清肮脏罪
恶的心灵。但是,她也知道“我写完就可以好起来,越写越升华”的动机越来越稀微了。
后来就“抱着不怀好意与恶意在写。”一步步走入同归于尽。“这次房思琪搞错了,她的
灵魂离开以后,再也没有回来了。”今年初春,当读者沉浸在才女作家、文坛新秀的期待
中,忽略了她即将永别。我们的自杀防治显然还不到位。
(作者林万亿现任行政院政务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