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文祖所著的《盲人瞎马之新名词》中就提到:
“此二字不知从何产生,颇觉奇怪。人竟以名吾国而国人恬然受之,以为佳美,毫不为怪
。余见之不啻如丧考妣,欲哭无声,而深恨国人之盲从也。
考此二字之来源,乃由日人误译西洋语China者也。留学生写诸书信,带之回国。译日书
日报者,照直书之,人云亦云,不加改变,是国人欢迎此名之明证也。而不知此二汉在吾
国为不伦不类、非驴非马也,又不知为由人妄加之也。
吾新建之中华二字国名,日人日报攻击吾为自尊自大鄙夷他国所起,竟否认吾之存在,绝
国所起,竟否认吾之存在,绝口不道,偏呼吾曰支那,矢口不移,而国人恬然自若,不独
不怪,更欢迎如上帝授与者然。此予不胜大惑者也。
自唐朝呼日本曰倭(形委音涡),形其为东方矮人。因其屡屡扰乱国,故加之以寇。殊不
知唐代之名,竟贻祸于今日。日人引以为奇耻大辱…每一文学士作一字典,必于 字注下,
反复详加剖解,说其来由,记其耻辱,与吾国人立于极相反对之地位,咄咄怪事,兴国之
民与亡国之民,自有不同之点乎……予欲骂而声嘶,望之滚泪而已。”
就这段至来看,显然民初中国就有人认为支那是污辱性言语。
而郁达夫也在其小说《沉沦》中写道:
“日本人都叫中国人作支那人,这支那人三字,在日本,比我们骂人的贱贼还更难听
,如今在一个如花的少女前头,他不得不自认说:我是支那人了。 ”
紧接着他又说:中国呀中国,你怎么不强大起来!'他全身发起痉来,他的眼泪又快
滚下来了。”
就郁达夫认知来看,支那人在民初就是一种辱骂人的词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