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问卦] 有没有 陈文成 今天生日的八卦?

楼主: perspicuity (scalper)   2017-02-05 10:53:47
黄聪美医师于1937年出生在双亲都是医生的台南基督教世家。出生后不久就随着父母到日
本渡过人生的第一个十年。战后不久她就又随着双亲回到台湾来。在完成了中学教育之后
,她就只身重渡日本就读于东京女子医学大学。毕业后就再进入京都大学攻读博士学位。
那时她结识了一位在同校攻读哲学博士的日本男友伊藤邦幸。为了与黄聪美结婚,这位朋
友竟然也同意黄聪美双亲的要求去就读医学。这对情侣终于在 1963 年的7月完成了终身
大事。在1967年黄聪美取得博士学位的同时,她的夫婿也从医学院毕业。
在家里黄聪美有弟妹各两位,两位弟弟与她的年龄比较接近。她的双亲在日本的期间就对
故乡的种种表示了关怀,也常常把他们的家当为台湾人的宗教和政治活动的场所。战后不
久在东京的台湾人便在黄医师的家里成立了最早期的台湾同乡会。回到台湾之后黄医师也
继续把家门打开做为各种集会的场所。所以黄聪美和两位弟弟从小就对台湾人的代志受到
耳濡目染之功 ; 二二八事件发生的当时,小小的心灵也必定得到潜移默化之效。更有甚
者,在1966年刚从台大医学院毕业而在服役的二弟,突然从金门的军队里传来“黄声义预
官自杀”的噩讯 ! 究其因,必定是弟弟的秉直个性看到不义的事就会挺身指责,因而不
能见容于长官所使然。可惜也可恨,一条才26岁的宝贵生命就这样子被国民党“畏罪自杀
” 掉了。 (想来在15年后陈文成教授的遭遇竟然是黄声义医师命案不折不扣的翻版 !
) 经过这个极其哀悽的切身之痛以后,黄聪美对台湾人不幸的命运有更深刻的了解并且
暗自下了决心要尽一己之力参与从事改变台湾人的命运的活动。
弟弟的枉死发生在 1966的年底,黄聪美刚好在 1967 年也开始工作。从此她便以“井上
鲁钝”的假名订阅在日本发行的《台湾青年》月刊。就在这时候她也开始做“出钱”的善
举,一直到逝世为止。她以假名订报并非顾虑到自身的安全,而是要以这个匿名做幕后的
乐捐。虽然订费每年仅需一千二百元,她一次却寄一万元,而且每月都寄 ! 碰到手头比
较紧时,就只寄五千 ; 但在比较宽裕的候时就寄三万。 1971年他俩夫妇接受“日本基
督教海外医疗协会”的指派到穷乡僻壤的尼泊尔做医疗服务共六年。在这六年期间,物质
生活再怎么紧,对《台湾青年》的捐助却未曾中断过。 1977年回到日本之后,夫妻两人
开始在一家医院工作,薪水自然比以前多了。在得到夫婿的同意之后黄聪美每个月有了她
自己 的“零用钱”,因此也开始以五万元的钜款每月按时捐给《台湾青年》。就这样子
继续捐到 1986 年因不幸意外死亡为止。那时她芳龄才49,实在真没彩,也是真呒甘 !
去世之后,未亡夫才发现这些年来先妻给《台湾青年》乐捐的秘密。接着他就写信并附带
一百万元的支票寄给《台湾青年》。在接到突来的恶讯之后,《台湾青年》便刊出了一篇
极其悲愤的“我们都哭了”的纪念文 ! 是的,从1967年到1986年的19年间,黄聪美从未
间断过的爱台湾的热诚表现在钜额的捐款,必定对所有《台湾青年》的工作者产生很大的
鼓励作用,而且 也因而加快了台湾人迈向出头天的速度。如果一个月以一万元计算,黄
聪美在19年之间至少已经捐出了 228 万元。如果从 1977 年开始换算为每月捐五万的话
,其总额将达 660 万元之谱,又如再加上遗赠的一百万就变成 760 万元了 !
虽然出生在医生世家,黄聪美从小的生活就非常朴素 ; 稍长之后也从不打扮,不装饰,
也不穿漂亮的衣服。上大学与结婚之后仍然保持着非常简朴的生活。当她每月以上万元的
金额乐捐的同时,每次为了她自己花的钱却不超过十块钱 ! 难怪在要离开尼泊尔回日的
时候,有一位共事的当地护士竟然把她自己的一件旧大衣送给黄聪美,其理由是“因为日
本的气候比较寒冷”之故 ! 试想,七百多万元的捐款足可买到好几千件的上好大衣,可
是她从来就没有为自己买过一件 !
在此让我加进一段有关的往事吧。黄聪美克己为台湾的超凡之举,让笔者联想到早期到台
湾的西洋传教师们,他 (她 ) 们都在本国受了高等教育之后志愿来到人地生疏,水土
不合的异乡做长期的奉献。除了传福音之外,凭著个人的专长,也做医疗,教育,扶导等
工作。退休之后有的甚至继续住在台湾,死后也埋葬在台湾。其中的一位梅甘雾牧师 (
The Rev. Campbell N. Moody, D.D.,1866~1940) 的善行更令人难忘。梅牧师克己待人
的程度就和黄聪美一样,以致于有一位传教师同事曾对信徒这么说过,“梅牧师的衣着与
粗食很像英国的乞丐 !” 可是他郤时常为地方上建造教会的事工而献出钜款。比如说,
为了彰化教会的建筑他就捐出了 4500 元。在当时这笔钱可以买到五甲的上好农地。同样
的,他也捐助了不少其他教会的建造。同时,遇到有困难的会友,他也常在暗中资助。又
,日据时代的火车分三个等级,梅牧师外出时都只买三等的车票,投宿时也都找三等客栈
。当有人问他为什么这么节俭时,他答道 : “我如果坐三等车住三等旅馆,两年之后节
省的钱就可以建一间教堂”。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讲话的时候常把“咱台湾人”这句话
挂在嘴边 ! 这位牧师生平写了十来本书,而大多数是有关台湾的教势和见闻,因而也得
到母校的荣誉博士学位。 他在台湾工作二十多年,后来因为健康欠佳而不得不离台回到
苏格兰的故居。在他故居的床前还挂著带回去的枯干的甘蔗和布道时使用的乐器等物在思
念台湾 ! 看啊,梅牧师和黄医师的足迹是多么美好啊 !
1993年一群热心的台湾人在美国成立了“黄聪美纪念基金会”,也称“聪美姊纪念基金会
”并发行《台文通讯》。在《太平洋时报》也有一块不定期的“台文通讯园地”。这些活
动都用来纪念故人也用来激励还活着的你和我。
http://www.laijohn.com/archives/pc/Ng/Ng,CBi/brief/Chiu,Tjin.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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