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述《chbrucewu (吴大头)》之铭言:
: ※ 引述《chbrucewu (吴大头)》之铭言:
: : 什么是“白色恐怖”,小弟57年次,读大学时有和“人二室”打过交道,但有一件事更
: : 体会白色恐怖。
: : 民国80年,小弟初任教师,有一位前辈得了帕金森氏症,我看他时眼光不免带着些诧异
: : 别的同事就跟我解说他年轻时的意气风发・
: : 讲到一半时,音量忽然降低,说到十多年前的某一天,他老兄上完课后,招呼某人要去
: : 厕所,嘴巴就喊著:“走囉,解放,解放囉…”
: : 然后就被抓走了,还好他家在当地还算有势力,他妻舅也是国民党内的人物,被关了三
: : 后放回来。
: : 这不是真正的恐怖,真正的恐怖是到了民国80年,还没有人敢问他那三天发生什么事,
: : 也从来不提。
: 应观众要求,写下我和人二的初遭遇,事实上真的没什么,就是个中二大学生不知死 I活
: ,但旁边的大人们吓得要死,却反应了白色恐怖是如何的威吓我们。
: 小弟1968年生,1987年进入师院就读,是第一届学生…因为是南部来的土包子,所以话
: 多了点,就被选上班代。
: 当时的师院大学部都只有一个年级,所以我们没有学长,也没有学弟,然后我们的系名也
: 是独一无二,叫“xx教育系”。
: 我是胸无大志的土包子,可不代表别人也是,另一个学校的班代非常的擅长social(人家?
: 在可也是上等人啊),他就给其他八所师院的班代寄来一封信,大意约略是:全台湾只有咱
: 们这几个班是读这个的,大家要紧密的合作。
: 我觉得这种信无聊到了极点,也没转达给同学,就丢到一旁了。结果台x师院的班代非常有
: “保防意识”,马上举发给了总教官。总教官一看,这还得了,搞学运啊(当时这可是被公
: 认为丢掉“大陆”河山的罪魁祸首啊),马上打电话来本校兴师问罪。
: 怎么会打来我们学校呢?因为我们两校的校名接近啊。学校一接到电话,马上展开行动,要
: 约谈我。但当时可是没有手机、line的年代,他们去教室找不到我(翘课啦),通知系办,
: 结果助教吓得要死,四处找,找到后问我怎么得罪了人二。我一派轻松的说不知道,然后
: 就被带到人二去了。
: 人二的安全袐书是个壮壮的,据说是警备总部派来的,他就问我为什么要写这封信。我说
: 我没写,是另一所学校的写的。他问我信呢?我就找出来给他(他还派人跟我去拿)。他又
: 问为什么不回报?我说我的信件为什么要告诉你?他又问我有没有受到煽惑?我说:“蛤?”
: 他再问:“你有要搞学运吗?”,我又“蛤?”。他说:“你不要装傻喔”,我说:“装什
: 么傻?”
: 我们就这样绕了大概三十分钟吧,他就叫我回去,以后要小心点,谨言慎行,不然以后
: 当老师的前途就完了。我心中又是“蛤”…
: 结果出来后,助教(她是个大好人,对我们超好的)快哭出来,一直问我没事吧,没事吧。
: 我就告诉她,人二怀疑我搞学运,助教腿都快软了。我说不是我啦,她说和这种事沾到
: 都没么好下场,你都不知道你的ab档案会被写成什么样子…
: 我真的是土包子,还是一头雾水,在此之前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人二和AB档案啊。
: 或许今天的台湾是民主的,大家对白色恐怖也不复记忆,甚至会用今日的逻辑去审度当时
: 的事件。但这也是我们做为历史研究者的责任,呈现正确的史实,让后代的人能同理当时
: 人的感受。
“返校”是在1/13黑色星期五上市的
1/12那天晚上
我在台北市拦出租车回公司
因为是下班时间
很多出租车都已经有载客
所幸看到一台空车
远远看到司机是个老阿公
本来犹豫要不要搭
但怕一旦错过又要等很久
还是马上坐进阿公的出租车
忘记是跟司机讲了什么
司机回我他不讲国语
我:“是哦”此时我还以为是他听不懂国语
司机:“但我会讲日语、英语、马来话”
我:“蛮厉害的喔!”
其实我已经有点后悔搭上这台车
我很怕出租车司机一直找话题硬要聊天
没想到,司机开始用字正腔圆的英语
滔滔不绝讲一大串
虽然姐的英文不好
但一听就知道是真的会讲
我只听懂其中两个单字...“Fucking Chiang Chung-Cheng”哈哈
看我英文差到只听得懂“操你妈的蒋中正”
我:“为什么你英文这么好?”
司机:“我离开台湾三十多年,我住过马来西亚十几年、英国七年”
我:“为什么离开那么久?”
司机:“我不过就是在四十年前批评了蒋中正,我就在台湾躲了三个月,才在朋友的协助下偷渡逃出去…”
我:“天哪!”没想到我有一天也会遇到白色恐怖的受害者
司机:“所以我不讲国语的!”显然他听得懂也会讲,但他誓死不讲
时至今日,台湾第三次政党轮替
我知道民进党可能也没有做得很好
前天小英又施盐了
但国民党真的也别窃喜
在你们没有彻底为这段原罪道歉时
在台湾法律还没把你们这群迫害台湾人的老狗贼抓去审判前
我有生之年是不会投给你们的
投给小党我也爽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