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他从行李中拿出了居家服换上,拉出自己的笔电,坐上中岛旁的高脚椅,打开
信箱开始回雇主的信,过了一会一抬头,晓谦也换回了早上穿的休闲衣与短裤,曲著腿窝
在沙发上,一叠作业靠在大腿,红笔画得激烈,不知道是哪位学生又引起了他的共鸣。
看着晓谦认真的样子,他微微一笑,继续做他的事,一下午很快就这样静谧地过去了
。
他阖上笔电,走过去晓谦身边。他抬眼望他,他示意他往前移,晓谦很听话,他坐下
,将晓谦收入怀中,拿走了他的红笔,跟作业一起随手放在地上。
今天中午,他不是没发觉坐在他身边的晓谦偶而不自在地扭动,以及抑郁的小脸上无
法掩盖的疑惑与不快。晓谦或许以为他与田楚轩这些年来一直有联系,才能如此热络。但
晓谦错了,当年他与田楚轩在机场一别后,再度见面就是今天。
他知道晓谦在想什么,但他其实不太在意这段时间田楚轩有没有来、多常来、每次来
又待多久,他也不把田楚轩对晓谦的情感放在心上,这些都是陈年旧帐,就算还欠著或持
续累积著,也不值一提。
他与晓谦之间的确有问题,但他不觉得问题是出在田楚轩身上。
晓谦半转过身看他,“那个……你……”
晓谦的手环上他的颈,他往后仰,感觉晓谦的身子密密贴住他的,将重量都压了上来
。
“你……嗯……要帮我拖地了吗……”对方小小声地覆在他耳边,呢喃。
他也靠着对方的耳,因为听到这句而笑出声,手探进那件薄薄的白色亚麻衫中。
之后,晓谦睡了,柏宇辰俯趴着,侧头静静看着他。
缓缓将被子往下扯,晓谦漂亮的身躯一吋吋逐渐暴露在昏黄的壁灯灯光中。他伸出一
只手指,从晓谦的眉头开始,轻轻往下滑,鼻梁、唇瓣、喉结、锁骨、顺着肌理绕下了胸
、最后大掌停在单薄的腰上。
不知道是因为接触到被单外的冷空气,还是因为被他的手指曳过周遭,他看到晓谦淡
色的乳尖再度慢慢润红、翘起。
你的身体总是比心还率直,他喃喃道,想起了好久以前的那个下雨天。
将被子轻轻盖回晓谦身上,柏宇辰轻巧地下床,拿着手机走到客厅,在一片漆黑中按
下了好久不曾拨出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