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的夏天,是联考的季节
这一届号称地狱倒楣鬼,考高中遇到贺伯,大学遇到921,毕业遇到SARS
还有什么改先交志愿不撕榜单这类的鬼
前一年,阿共打飞弹,老师还是只会说,要好好考联考,考上了,就算换阿共统治也不怕
联考在某个台风的外围环流中结束,建中烂教室的电扇搅动着浑浊的空气
又湿又闷又紧张,让作文纸都快湿透了
鲁叔从小就是鲁蛇,月考还可以,联考一次奉还,分数出来之后老母哀哀切切的哭了一天一夜
哭完之后我第一次从她眼中看到什么叫做恨,从此我的夏天就结束了
贺伯登陆那天大停电,我还在就著大楼公共空间,用发电机的灯光看私立高中的考古题
之后就被送进私立高中,往后三年我再也没有任何关于夏天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