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爆卦] 柯文哲:我是台湾人也是中国人

楼主: cama (Truth)   2015-04-07 00:3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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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多年以后,当我回过头来想,我为什么停止把自己想像成中国人,或“既是台湾人
也是中国人”,而开始毫不犹豫地告诉任何询问的人:“我是台湾人。”我猜,郑南榕的
死在我心里埋下一粒种子。
[老板走了]
作者是 刘华真(台大社会系副教授,曾任《自由时代》校稿工读生)
收录于“好国好民-郑南榕逝世二十周年纪念特刊”
关于他的死,我的记忆好像很清晰,但又很模糊。
那时我在唸大三,为了赚零用钱,被朋友介绍到《自由时代》杂志社当校稿小妹,郑南榕
是那间杂志社的负责人。在那里工作相当一阵子,但我和郑南榕始终没有什么接触。我的
责任,只是对着手写的原稿,挑出排版铅字的错误,有时候去找写稿的记者“你写的一笔
什么狗屎字”,或者去找打字小姐更正错误,然后把看完的稿子交给三校。工作时间是大
概晚上十点进办公室,校对到早则三四点、晚则五六点左右。每到半夜就会有人买宵夜回
来,大部分都是清粥小菜,那个粥我还记得,黏糊糊的,像在里面加了太白粉。因为太常
吃清粥小菜,有少数的几次他们买别的宵夜回来,我都觉得特别的好吃。
对我而言,那就只是一个赚零用钱的工作。我的家庭,母亲那边,吵吵闹闹脾气火爆的人
很多,但从没出过任何政治异议份子;父亲那边,因为跟国民党一起迁台的关系,是国民
党政权的忠实效忠者。所以我不是看党外杂志、柏杨、李敖的书长大的,高中毕业以前读
过最反叛的书,也只不过是金庸的武侠小说。在加入大学社团以前,对台湾史毫无了解,
赖和、吴浊流、林献堂、谢雪红是我从来没听过的名字。那时候的我,很努力在读英文版
的The Dialectics of Enlightenment,学德文,醉心于抽象的理论思考,梦想着有一天
能读德文版的资本论。于当时《自由时代》杂志所登的激进台独言论,我一开始的反应是
有点震惊,然后觉得他们文笔不够好、逻辑也不甚清楚,但读著读著,我慢慢开始了解他
们在想什么。但对于国家认同、对统独,我仍然没有什么清楚的立场,因为那对我而言实
在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我就只是懵懵懂懂读那些稿子,赚一点零用钱。
工作一阵子之后,这个位于民权东路巷子里的杂志社有了改变。先是装上了铁门铁窗,上
楼之前有人用对讲机问你是谁,开始有一两个我不认识的人长期驻守在杂志社里,叶菊兰
和郑竹梅开始常常出现,还有更多不认识的人来拜望;来了之后,和资深记者们打打招呼
,然后就和郑南榕进房间去深谈。这些改变,是在不知不觉中进行的,我也从来没有想过
去问问别人为什么装了新铁门铁窗。一直到郑南榕死后,以及了解到他为什么而死,我才
理解到这些未曾被我察觉的改变,所为何来。
然后那是一个特别的校稿日。辛辛苦苦的在《自由时代》校完稿后,四五点吧,天还灰濛
濛的,到一个朋友家睡觉。八九点被朋友叫醒,劈头一句“你老板死了”。我睡得迷迷糊
糊,叫她别开玩笑了,几个小时前我才见到他,然后倒头再睡。早在几个礼拜前就答应,
那天下午要帮朋友的忙,到还没有被搞烂的《新新闻》代班校稿。一篇一篇稿子读来,都
是在报郑南榕,我的老板。他的家庭,他的身世,他的教育背景,他办的杂志社,他所参
与的反对运动,他怎样登了许世楷写的〈台湾新宪法草案〉被以叛乱罪起诉,他以维护言
论自由为由拒绝被拘提……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把那些稿子校完的,因为他们所写的那个
人,是我每个礼拜碰面,常常穿着拖鞋短裤,一边抽烟一边邋遢地在办公室走来走去的老
板。
接下来的几天,读著《中国时报》、《联合报》,看他们怎样报导精神科医师说这种行径
有什么问题,南榕年轻时曾求助过心理医师,人格怎样偏差,连他是外省人却参加台独运
动都被拿来当成他有认同危机的“征兆”。这些主流的媒体报导,用一种病理学的观点来
讨论郑南榕的自焚,对于当时被箝制的言论新闻自由,只字不提。不可置信外加火上浇油
的愤怒,是我对当时媒体的一体印象。
隔没几天,台大学生在校门口发起绝食静坐,悼念郑南榕。人不多,几十个人吧。然后突
然间我看到郑竹梅,好像是她不知从哪里听到静坐的消息,硬拖着阿珠姊姊带她来和大家
一起悼念爸爸。她还只是个小学生,圆圆的脸,有一双聪明眼睛的小孩。她和我们一样,
身上披了白布,盘腿坐在柏油地上,我刚好坐在她旁边。一些记者或蹲或跪地拍竹梅和学
生一起静坐的照片。
突然间有一台摩托车冲向我们,停在离静坐人群不到两三公尺的地方,拿了个容器把不知
是什么的液体往竹梅身上泼,然后快速驾着摩托车逃走。整件事情发生不过两三秒钟,所
有人都愣住了。等到回过神来,几个静坐的男生冲去追那摩托车,带竹梅来的姊姊赶紧把
竹梅带开,把她放进车里换衣服清洗。当我站起来休息一下,看到竹梅隔着玻璃往外望,
我的心一阵酸楚,心里对她说:“勇敢的孩子,不要被打倒。”
当然那位被记下摩托车号的泼尿元凶,在台湾警察机关的严密追查之下,变成哈利波特II
,消失的元凶。
出殡那天,拿了一块长长的黑布,中间挖个洞,把头钻进去,在腰间系上白布条,为郑南
榕穿上了丧服,慢慢地沿着中山北路走,走到士林废河道的灵堂。我不记得是一个人还是
和朋友一起走完全程的,只记得那是一条很长的路。每踏出一步,就好像更确定这个我认
识但不熟悉的老板,真的真的已经不在了。
郑南榕去世之后,杂志社主要由他的弟弟和叶菊兰在打理。我一直在那里工作到他们把杂
志社收掉为止。所有的员工一起出去吃喝了一顿,喝得大醉。然后大家帮忙叶菊兰选第一
任的北市南区立法委员。我既无谋略又无背景,只能呆呆的帮着开宣传车,早晨半夜四处
去发传单,回到家里,软硬兼施地要妈妈投票给叶菊兰,顺便要她去影响附近的一大挂太
太小姐们。投开票当天,骑着摩托车一家一家投开票所去抄票数,然后回报到竞选总部。
当叶菊兰确定以倒数第二名当选台北市南区立委时,挤在许多前来庆贺的支持者中,我站
在快慢车道的分隔岛上,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帮人助选,帮人拉票,也是唯一的一次。
过了很多年以后,当我回过头来想,我为什么停止把自己想像成中国人,或“既是台湾人
也是中国人”,而开始毫不犹豫地告诉任何询问的人:“我是台湾人。”我猜,郑南榕的
死在我心里埋下一粒种子。
每每有人在问郑南榕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的心情是复杂的。在这当下,被多数人视为理所
当然的言论自由、表达政治意见的自由,十四年前,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当人们已经习惯
把所享有的自由,当成呼吸喝水那样简单自然的事情时,大概已经忘记前人争取自由的路
,走来何等血迹斑斑。如果有人可以佩服李敖、陈映真,因为他们在时势不容的情况下,
仍坚持说他们要说的,写他们要写的,即使为此被捕下狱也在所不惜。那么,不要因为政
治意见的差异,而贬抑坚持同样信念、不惜得罪当道的郑南榕,以及他为台湾言论自由所
做的贡献。
写于2003年
: ※ 引述《eglinton (sasabi)》之铭言:
: 柯文哲接受周刊专访
: 记者问:你是台独吗?
: 柯文哲:这很好笑,台独党纲我没有读过。
: 记者问:有个政治选择题,三选一。一是我台湾人、不是中国人,二是我是台湾人、也是
: 中国人,三是我是中国人、不是台湾人。你选哪一种?
: 柯文哲:这一点……(停顿数秒,叹气),唉,政治上我是台湾人,文化上我是中华文化
: 圈的,我不会否认这一点。我比较觉得我是台湾人也是中国人,我中国书读很多,论语背
: 得超熟的,用的文字是中文,要怎么否认。
作者: takuminauki (蚊子)   2015-04-07 00:41:00
其实政治跟文化是分开的....
作者: WizZ (革命家的老二特别浪漫)   2015-04-07 00:41:00
人家228家属捏 有话语权阿 你助理而已 智商又没有156
作者: haworz (好囧)   2015-04-07 00:41:00
没有人再以文化分国籍的
作者: ota978 (流星)   2015-04-07 00:41:00
我只想到同样自焚的出租车司机完全没人鸟没人造神
作者: greedypeople (普通人)   2015-04-07 00:43:00
QQ
作者: sd09090 (河马阿河)   2015-04-07 00:44:00
最滥的答案就是又是a国人又是b国人
作者: a1122334424 (kuroneko)   2015-04-07 00:44:00
原来政治和文化是分开的阿
楼主: cama (Truth)   2015-04-07 00:46:00
巴西人不会说自己是文化上的葡萄牙人
作者: WilliamWill (威廉威尔)   2015-04-07 00:47:00
拼了命在让推文里的某些人安心放屁就值得一推
作者: haworz (好囧)   2015-04-07 00:48:00
一个国家只能有一种文化 那叫法西斯 在多民族国家 多元文话是很正常的事 美国里面也有中国文化的族裔 但他们不会是中国人 而是美国人 国家本身就不是以文化界定 白痴谬论
作者: ca1123 (It ain't over)   2015-04-07 00:54:00
感动。希望柯P回头是岸
作者: Ratalie (Ratalie)   2015-04-07 00:56:00
推QQ
作者: ssaw5166 (四季伪五六)   2015-04-07 01:01:00
柯某人看见没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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