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男孩折断了学校花圃的花朵
一位老师跟他讲说
“为什么要折断他呢?”“折断之后花会怎么样?”“会影响到其他要看花的人吗?”
“如果大家都来折一朵花呢?”“假如你今天是那朵花?”(等等之类的)
另外一位老师跟他讲说
“不准摘花!”“因为随便摘花是不对的!”
一位老师教他思考 一位老师教他是非对错
请问我们现在台湾以及过去的台湾社会你所遇到的老师
第一种比较多还是第二种?
这是蛮有名的举例 几乎所有当老师的或是读教育的都听过
(也许内容少有出入 但大意不变)
就如之前所有回文的大大们提过的
我们文化下教师比较像是教导“是非对错”的老师
希望你们先牢记什么是对错
长大后再回过头来思考为什么
就像小时候背论语背弟子规背唐诗背道德经
没有一句看得懂
等到长大才慢慢体悟句中含意
这是儒家体制下的教育
先确定学生不会犯错 再来教导学生思考
而相对下西方文化比较重视思考的过程
在他们文化下 老师喜欢去问小朋友为什么
也很喜欢让小朋友问为什么
因为对他们来说学生的成长就是从问老师为什么的过程中变成问自己为什么
家长也很喜欢回答孩子的各种问题(大部分拉 当然我们也很多家长越来越重思考)
从小就会问为什么的人思考逻辑
绝对比从小惯性去接受所有长者赋予的东西的人更活跃
学生长大了
踏入社会
我们的学生习惯去接受人家给予的资讯
而西方的学生习惯去探究资讯的来源及成因
我们从小就被教育 道德是一把尺 是非对错是一条线
对的就是对的 错的就是错的
问题是是非对错根本就不是线
世界上根本没有所谓绝对的是非对错
只有所谓相对的是非对错
对我有利的 就是对 对我不利的 就是错
所有的一切对错 都是由这个最简单的基础衍伸出来
但我们的学生 只知道做假油不对 卖假油不对 政府监督不利不对
但是从来没有深入去思考过为什么做这些事情不对
更不用说去思考这种对与错 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之上
现在教育蛮流行一种东西叫做批判思考 以及道德两难题
道德两难题就是像是
“小明的快饿死了,小明的爸爸打破面包店的玻璃去偷面包给小明吃,
请问这样做对不对?”
教育思潮也开始重视对错的僵化问题
我们教育体系也看起来好像很重视这个议题
把他放进教师检定认证的各种考题
但实际上进到学校现场
我们的教育体制根本不支持这种理念
当一个老师白天忙行政忙课务,放学忙着办活动,晚上还要备课改作业
周末参加无数研习,带学生参加无数比赛,综合课一堆学校宣导活动
在这种教育体制,在各种上层要求的无意义压力中,
如果是你当老师,在这个情况下,你会带领孩子仔细思考摘花的前因后果,
还是跟他讲“不准随便摘花!”?
更何况你不是只有一个学生
其实追根究柢为什么我们的教育体系被大家批评得这么烂
原因就像教育的主题在八卦版一直都没什么人关注
我们的国家 我们的社会一点也不重视教育
教育不像造桥铺路 对政客而言做了没人看到 他们宁可在民生议题上做文章
对于社会大众 教育自从高中大学毕业后好像就已经跟自己无关了
政府怎么弄也没什么感觉
前一阵子十二年国教被骂得惨兮兮
但我们国家里面真的有去了解十二年国教的人多吗?
就算这个政策烂 但是很明显的也只有身受其害的应届家长考生在抗争
所以当你在骂这个国家的教育体系烂
是不是因为我们人民自己本来就不重视他了?
我当老师后很坚持一点就是不强加观念在学生身上
当学生有问题我一定尽量解释
当学生提出质疑我一定会跟他进行辩驳
小时候被老师骂说强辩的印象还深深在我心里
我对以前那位老师的印象就是“你无法说服我”
只有小朋友很坚持跟我说神魔比龙族拼图好玩的时候
我冷眼看他不回答(我是都没玩啦)
在八卦版讲这个一定没什么回响
补个大家会有兴趣的
上个月去天龙国看歌剧魅影
住我亲戚家(内湖)
发现我亲戚也是那个我认知中标准的天龙人
那天在看电视 他们转到TVBS在看
然后亲戚就讲到柯文哲MG149讲不清楚
讲说当个团队领导者的人不能收厂商的捐款
试着跟他解释 但也不敢解释太多
我不想睡黑压压的内湖夜晚马路上
还讲说柯文哲是绿的 绿的他不会再投了
就是因为曾经相信过绿的 所以看到他们烂了就更气他们(ㄏㄏ 好绿的柯文哲喔)
还跟我强调以前曾经看过现场的投票所停电(结果现在还不是票投KMT)
刚好TVBS里面来宾在讲说到时候投票日
泛蓝支持者虽然看不惯连胜文,但还是会泪投国民党
我就跟他讲说 你到时候一定也是那个泪投连胜文的
他跟我说 不会啦 连胜文他也看不惯等等的(OS:要不要赌一下)
很妙的是 我妈那边的亲戚 从我外公那一辈全部都是深绿 我妈算中立偏小绿
但是去到台北定居之后的全部都变深蓝
台北到底是不是有什么结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