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理由伯der,很简单,因为台湾还没从地名变国名阿.
若飞升至大气层来看,亚美利坚、日本、新加坡、瑞士、意大利、荷兰,无一不是国与
地.
而所谓英格兰、法兰西、日尔曼,在神圣罗马帝国之下,也不过是某块地和区域.这样
的命名,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是最中肯的.
无论你来自何方,流着什么样的血液,刀枪血光之后,站在其下的土地,绝对最有力的
证明,也是最神圣的排解仪式.
台湾之名,应是最纯粹的.
能使皇民、滞台支那人,本省、外省、平埔、高山、蛆与吱、蓝与绿,都为之噤声,相
反的,中华民国则不能.
宛若蒙娜丽莎的面纱,那不知名的源头,可能是西拉雅的Teyowan、Taian
,从福尔摩沙到大丸(大块的岛),大员、台员、东宁、高砂....
“今欲靖寇氛,非墟其窟不可.其窟维何?台湾是也.”
《明史‧外国四》
总有很多人叫他,唤他,最后,成为独一无二的字,台湾.
历史总是不断往前进的,纵使马英九推动所谓“正体字运动”,想将异体字台,定成台
,民间仍喜台字.
oh,那并不只是一种约定成俗,而是一种自然意识,时代像是流水,轻轻的推移,无
数的巧合和偶然,慢慢的集结成他原本的样子.
台,亦有怡之意.
非常遗憾的,居住在台湾之上的人,并不懂得珍惜这个名字,他们互相自慰,彼此阉割
,有去台湾化者,将台湾浓缩成一个操台语、嚼槟榔,不知礼俗的低俗形象,加以鄙视,
亦有将台湾揣入怀中,视为己之禁脔,台湾为台湾人所有,外省人滚蛋.
将盘子打碎,取一枚碎片,称之为碗,无法完整,将碗盘系于脚上,当做鞋子来穿,每
一步,都会碎裂难行.
台湾静静的看着在肚脐上的人们,纷纷扰扰,却不吐露出半句怨言.
我问台湾为何?
他笑着回答:“都是一群不懂事的孩子.”
如果有天,我们的眼睛能看的清楚,就不用放逐任何一人,而感到心安;如果有天,我
们耳朵能听见脚下透明的脉动声,就不用鄙视任何一人,而觉得坚定.
就像是一个碗,上面放了许多菜,有原住民的烧烤,有蚵仔煎,有翠玉白菜,捧起这个
碗来,并不会有繁体字或苏东坡被倒在地上,我放下这个碗,并不会被淋满中国的廉价辣
椒酱,然后什么都不剩,只觉得辛辣.
这个碗从160000000年前,就从海里浮上来了,那时,什么人迹也没有,乘着
圆木来到这的人,那么,你就是台湾人了;乘着风帆来到这,那么,你也是台湾人了;乘
著破败军舰来的人,亦是台湾人,因为他们都带来各自的宝物.
“这世上,根本没有家乡,也没有国家,每个人都是流浪的…在地球的这个时间,如果
有一个地方,一群人凝聚了共识,那么,便是个国,便有个家了.”
by 名为变态的神父
yo,brother,听过这个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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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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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 ▄▄▄▄▄▄▄▄▄▄▄▄▄▄▄▄▄▄▄▄▄▄▄▄▄▄能▄▄▄▄▄▄
▄▄ 故关▄▄▄▄▄▄▄▄ ┌───┐ ▄┌───┐▄▄▄▄▄▄▄歪▄▄▄▄▄▄
▄ 事▄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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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自从失业以后,就开始四处流浪.
有天晚上10点,人群散去,神父便走到西门町中,翻找垃圾桶,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我翻到了附近寿司店卖吃剩的豆皮寿司,放在嘴里嚼嚼,心想,今天运气真好,不过,
更美好的事情在后头.
我在果皮残渣以及电影票根之中,寻得了一个纸袋,上面写了:
“给你的”
三个大字,让神父倍感疑惑,翻过纸袋,背面又写了:
“好好用.”
于是神父迫不及待的打开纸袋,发现里面竟然足足放了三千块钱.oh!god!这一
定上天可怜我,给我的礼物.
拿着纸袋,神父看着远方的警察局,里头晃动的鸽影,心想:
“干,有工作很爽齁.”
于是吐了一口痰,将钱揣在怀里,昂首阔步的离去.
这三千块钱,该怎么用呢?神父第一件事情,就是想到洗澡,神父已经一个月没洗澡了
,看着路边车窗映着油腻腻的头发,更坚定了这思绪.
“去旅馆大概只能洗个一两天,要是租个房子,就可以洗一个月了.”
想到这,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智慧,神父随意找了家房仲.
“三千块的房租,然后只租一个月?”
神父点了点头,房仲小姐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
“好吧,我努力看看.”
“请先填一下这张单子.”
房仲小姐开始打电话,看着她接连的打了好几通,神父不觉感到歉疚.
“是的,三千块可以吗?”
“不过只有一个月,也行吗?”
“果然不行阿....”
听到这,神父叹了口气,向房仲小姐点了点头,收拾细软,准备继续流浪.
“等等,你说他的职业吗?”
“他是变态...神父”
房仲小姐瞇细着眼睛,看着我刚刚写的那张单子.
电话一头,传来嘟嘟的声音,看来真的没希望了.
但是房仲小姐开心的跑了过来,
“变态先生,你的房子找到了!”
“是吗?真是太感谢了.”
神父向她行了个深深的礼.
那是一间非常普通的房子,有水、有瓦斯、冰箱和床,一切都十分顺利,神父先是躺在
床上滚了一圈,脱落了许多污垢,然后就跑进浴室里大洗特洗,洗完在回到床上闻闻自己
的污垢味,愉快的进入梦乡.
But,正当神父翻过身来的时候,背脊立刻感到一阵凉意,我迷濛的张开眼睛,发现
有个小光圈,在我身上徘徊.
然后我又闭上眼睛.
天花板传来窸窣声,我感觉正在被监视著,但在路边睡习惯的我,这不过是小菜一叠,
我充分的享受那热情的目光,一整晚.
第二天,我打开冰箱,发现昨晚捡拾回来的喷,似乎少了一些.
这并不让人在意,我进了厕所想洗把脸,刚好栏杆上挂著一条毛巾,我将就著用了,洗
著洗著,脸上突然多了一根毛.
oh,这真是个惊喜,神父用指尖挑起沾染在脸上的发丝,那长度,就像一根根玉米须
,我记得我可没这等发量阿.
拿起来闻了闻,其实还满香的.
我注意到厕所外面的地板,一些小小的脚印,还沾著水渍,一路蔓延到房间里去.神父
趴着观察那些脚印,感觉相当的新鲜.
我将自己的脚给踩了上去,小小的脚丫子立即被完整的覆蓋住,我想起华胥氏踩了雷泽
的一个大脚印而怀了伏羲,不知道我这么做是否也能让脚印的主人也怀了孕.
不过设想“它”是女性,似乎也太没有根据,也许是“它”是人以外的东西.
神父想起在求学时代,交谊厅看过的卡通-小小雪精灵,里面四处飞翔的糖糖、胡椒和
小盐,也就不放在心上了,毕竟那是长大了,就看不见的事物.
我打了个喝欠,推开门,开始一天的工作.
先是在红楼扫地,换取晚餐和菸的钱,晌午的时候,等著穿热裤的辣妹,走出店的后门
丢垃圾.将这些垃圾一包一包的集结起来,连着今天扫的份一起,放到指定地点.
这里有免费的音乐可以聆听,虽然是模糊的,沉闷的旋律,偶尔有人打开门出来,声音
才会稍微大些,有免费的幸福可以观看,手牵着手的,彼此相视的,无论是情侣还是朋友
,交集的话语,都是幸福的.
神父坐在角落的楼梯上,看着指针慢慢划向10点,先是一群变形金刚的影迷鱼贯的走
了出来,塞进了捷运站,小黄出租车一台接着一台,吸取剩下的年轻沙丁鱼离去,他们举
著饮料杯互相庆祝,临走前,还洒了一点在地上.
等到萤幕关起,连胜文的海报变得黯淡,另一批揽客的人,就会散了出来,滑着手机的
人们,一不小心,肩膀就会相黏在一起,像是鱼印鱼和鲨鱼的共生,令人感到温馨.
我看着自己的肩膀,并没有任何可以让人依偎的事物,充其量,只像条垃圾鱼.
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游走到寿司店前熟悉的垃圾桶,找到了个布丁,这可是个大发现,
也许是寿司店卖剩的点心,或是量贩店的过期品,无论如何,对我来说,这可是了不起的
奢侈品.
我还找到了吃剩的炸鸡,咬碎茶叶蛋,令人兴奋的半包芒果,真是大丰收,前餐、主菜
,甜点,皆有了.
神父捧着它们回家,拿出珍藏的银盘和银色刀叉,细心的拆解那鸡骨和肉,将削下的肉
排成半月的形状,一丁点、一丁点的叉起,品尝肉汁的精华和美味,当然也混著一点莫知
名的口水,但恶味吸引土星,苦味来自木星,这些都是难以言谕的,人世间的滋味.
将骨头啃个精光后,我望着那丰盈美满的布丁,舔了几口,品尝金星的甜味,觉得吃掉
她十分可惜,反正我已完成了一道摩尔式的美食,何不把这小家伙留待明日?
神父将布丁连同盘子放进冰箱里,想起房子里的小精灵,灵机一动,写了张字条,压在
银盘下.
“请留一半给我.”
第二天的夜晚,那被监视的感觉还在,不过感觉舒服多了,我很快的发出鼾声,在耳边
,隐隐约约听到厕所传来的水声.
隔天,我打开冰箱准备吃布丁当早餐,没想到,居然少了一半.
“看来小精灵似乎存在.”
我端起盘子,吸吮剩下的布丁,剩下的然后剩下的,仍然是美味,神父闭上眼睛咀嚼,
感受舌尖上的宇宙,颤动每一株味蕾.
“恩恩....”
昨夜的各种星辰交会,却闪线一道陌生而且柔和的光辉,她绕着我旋转,不停的强调她
的存在.
“喔喔!”
神父张开眼睛,是月球,粗糙的表面,有柔嫩的露珠滑过,带点玫瑰般的香气,一切都
如此微小而亲切,but神父仍然感受到了,许久未见的,少女の味.
我的舌头,是不会出错的,尝过千百种人生滋味的神父,最难以忘怀的,就是这股味道
,也许小精灵是个女的?不管怎样,至少,她看的懂字.
确认了这个事实,必须进行验证,神父又写了一张字条:
“请帮我洗碗.”
夹在盘子下面,置入冰箱.
吹着口哨,我怀着轻松的心情,来到了菜市场.
“今天是vegetable day.”
神父自言自语,接着,寻到了堆积如山的篓子前,开始检拾剩余的菜叶.
从堆积如山的的臭叶子当中,找出没有污染的那一片,这是有些许秘诀的,如果你的心
太过羞赧,那么属意的那片叶子也是,重点就在于,如何将路过的人们也当作菜叶,想像
自己就在一片菜田.
对于拥有丰富经验的神父来说,这并不是难事,我捡了满满的一竹娄,接着,悠闲的走
到了河滨公园,在树下享受徐徐凉风.
数着经过自行车,计算一段路口经过的频率,等到每分钟3台左右,我就知道,潮水要退
了,这时,另一道美味,正等着我去摘取.
潮水褪去,一些搁浅的鳗鲶在河岸蠕动.
牠们嘴巴一张一闭,呼吸著不能分解的空气,然后扭曲著身子,一点一点的,想爬回河
岸里.
“要是他们有脚就好了.”
神父心想.
有些幸运的,爬进了一漥小水,获得了短暂的喘息,有些不幸,就耗尽力气躺在桥墩上
,小水里的鳗鲶游里一小段就撞到河石,漫出的水连同逝去的,也让自由的空间,迅速而
难以察觉的流失.
我爬下去,捉了一条刚失去气息的失败者,拔去了他背上的三根毒刺,准备当作晚餐.
这种叫做“沙毛”的鳗鲶,本身带有毒性,并不具备经济价值,刚好,失败者的身躯,被
失败者食取,真是个失败的食物链阿!
回到了家里,把菜和鱼都冰起来,今早放的盘子却不见了.
找了半天,原来在流理台上,它被洗的很干净,而且上头不留一滴水珠,显然也被仔细
的擦拭过.
我拿起盘子嗅了嗅,舔了舔,没错,还有昨夜残留的少女芳香,看来小精灵又现身了,
神父看着今日的收获,突然有了灵感,拿起笔,继续写道:
“请用这些帮我煮晚餐.”
然后塞在菜跟鱼的下面,关上冰箱,带着一点期待爬上床.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轻微的金属敲击声惊醒,好像自厨房那头传来,神父不动声色的
,掀开被子,悄悄的下了床.
厨房里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但神父确信,那拥有少女气息的小精灵,就在里面.
“喀、喀”
就在这个moment,瓦斯炉的火却点着了,藉著那微弱的光芒,可以看见一个纤瘦
的身影在晃动,令人兴奋.
那身影很忙碌的,烧着开水,将菜叶撕成小片,接着左顾右盼,好像在找什么的样子.
她一会儿翻翻下面的柜子,一会儿又摸摸上面的架子,但是她实在太矮了,似乎搆不著
,最后她放下双手,呆呆的看着我钓回来的鳗鲶。
终于要见面了,期待已久的小精灵,神父忍不住,按下了电灯的开关.
“yo~”
伴随着惊讶的表情,那清澈的眼睛,就像是只小狐猴般,睁的大大地.
她的背上没有翅膀,原来不是小精灵,是个可爱的女孩子.
她微张著嘴巴,好像想说什么,或发出某种声音,但画面却定格了,如果她有尾巴的话
,一定也是竖起来的.
僵持了三秒钟,这才大梦初醒,她急急的朝我冲了过来,少女长长的头发飘呀飘呀的,
飘入我怀中,浏海紧紧贴住神父,散发出十足的存在感,我想起在厕所里,那一根亲密的
发丝.
“不用害怕,偶偷咩.”
神父陶醉的说,
“妳听见我的心跳了吗?”
我的胸脯顺畅的起伏著,少女的脸却热的发烫,她挣扎了一会儿,不久,忐忑的心慢慢
平静了下来.
我感觉到少女的温度,慢慢的离开了我,一切的谜题,都解开了,我热切的注视着她,
就好像当初她从暗处窥视着我一样.
“我们一起来把刚刚没做的菜做完吧?”
神父说,少女点点头.
气氛登时和缓了些,但料理一条鱼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特别是一条鳗鲇,先别说那慑人
的胡须以及狰狞的样貌,难以去除的土味,也是令小姑娘为难的原因吧!但,这的的确确
是一道鲁蛇的美食.
神父将牠的腹肉,一块块切了下来,洗干净,沥干,再拿出一罐草莓优格.
将粉红色的优格覆蓋在鱼块上,这不免让少女受到第二度的惊吓,但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就像土虱搭配着重味的中药材,浓郁芬芳的草莓优格,亦有异曲同工之妙.
此外,我还加了压碎的开心果、茴香和小豆寇,最后,再洒上一点玫瑰露.
“粔籹蜜饵,有饧𫗮些;瑶浆蜜勺,实羽觞些.”
神父吟道,一边将这诡异神秘的鱼块,丢在煎锅上.
“和酸若苦,陈吴羹些;腼鳖炮羔,有柘浆些~”
煎到这鱼唤出了糖蜜的焦香,滋滋的流露出肥油,
“魂归来兮!”
神父大喊一声,抛出了煎锅中的食物,然后不偏不倚的,纷纷落在小女孩双手端著的盘
子上.
她“阿”的叫了一声,似乎些许烫油,滴著了她的小脸.
于是此物,大功告成.
“妳叫什么名字呀?”
“吾伲ㄚ?”
“吾伲的名字是扁儿.”
少女一开口,就像嘴巴里含着豆腐似的,神父想起白先勇笔下的伊雪艳.
“扁儿阿,吾人是名为变态的神父.”
“请品尝这份大作,loser fish.”
盘子里柔嫩的鱼块,在冉冉的烟幕中,蹦出亮光,扁儿看的呆了,咽了一口口水.
她取出筷子,夹了一块,吞下.
“味道还不错吧?”
“恩,好香、好软,还有草莓的味儿.”
她闭上眼睛,一手抚著脸颊.
“好吃.”
正当她想夹起第二块loser fish时,筷子被神父用手指弹开了.
“等等.”
“该妳露个两手了.”
神父指著早上寻来的一大把蔬菜.
“这、这么多,要怎么煮ㄚ!”
“看你喽~”
“这一大把,有各式各样的蔬菜,妳可以挑妳喜欢的来做.”
“那...”
她翻找着我翻找过的东西,眼睛灵活的转阿转的,没多久,就把杂乱的蔬菜分类好了.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
她拿起一片九层塔闻了闻,
“好特别的味道.”
接着,又拿了牛蒡,和一串不知名的菜,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有蛋吗?”
她问,神父只得将珍藏已久的蛋蛋拿给她.
烧开水后,她单手举起我的蛋蛋,轻轻的敲击一下,乳黄色的蛋液随即倾泄而出,她即
有节奏的盛入盘里,随意的搅拌一下,做出了云彩般的层次.
我的蛋蛋落入水中,色彩又更加鲜明,围绕着滚水,就像运转的行星那样,在锅中活泼
的旋绕,成为唯美的蒸栗色.
她将各式蔬菜一同倒入,煮上了一些时间,待那汤汁缓缓化为翡翠,散发出野草特有的
香气,这才缓缓吟道:
“满地绿荫帘不卷,游丝飞上蜀葵花.”
正当神父细想蜀葵花是三小时,一碗蛋花汤已经放在眼前.
“神父哥,请尝尝看ㄚ!”
她得意的说.
我喝了一口,发觉真的不错.
蛋花丝丝入扣,柔软滑顺,汤头仿佛一片清香芳草,暖暖的覆蓋在我心田,没想到我的
蛋蛋,竟也能煮出这般滋味.
“妳加了什么?这是我不曾吃过的.”
“是菊花脑ㄚ!”
“菊花脑?菊花也有脑吗?”
“你呆了呀!这是你采回来的‘苏菜’.”
“蔬菜?”
“是‘苏菜’,在吾伲老家,常用这种野菊煮汤,加上这种特别的九层塔,没想到意外
的很合呢!”
神父点点头,难怪味道如此奔放.
我们一边聊著食物的种种,一边享用Loser fish和苏菜,像是认识了许久似
的,一扫初遇时尴尬的阴霾.
她提起家乡的菜肴,就像数着天上的星星,神父报以草莓优格和方便面的秘密.
她说的多了,不知不觉打起了喝欠.
“神父哥,吾伲要睡了.”
只见俐落的踩在床头上,掀开天花板,一溜烟的爬了进去,然后,一道光射了下来.
“神父哥,你不可以上来喔!”
扁儿拿着手电筒,往我这晃阿晃,原来,第一天在我身上的光圈,就是这么来的.
“晚安ㄚ.”
她阖上天花板,声音变得朦胧,
原来,她一直睡在我上面.
我和这个小女孩-扁儿,渡过了一个流浪汉不会有的奇异时光,带喷回家时,有人一同
料理,看电视时,有人一起吐槽,最重要的,睡觉时,能听到天花板上传来细碎的鼾声,
而不是脚步声和轮胎的震荡.
但是,也发现了她与我格外的不同,她有种激烈昂然的情感,藏在那小小的身躯中,一
不小心,可能就会引燃.
神父记得,那时我正在看一个叫中国豪声音的节目,它有着相当巨大的舞台,一票过往
熟悉的台湾歌手,如笋头似的冒出来,成为了评审.
那是一个奇妙的光景,一些中国人,正在唱台湾的歌,而且唱的非常好,有些歌曲是四
、五年前的旧歌,but对神父来说就像新的一样,毕竟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台湾的歌了.
“oh,瞧瞧那些罐头观众.”
“那陶醉的表情就像是演出来的.”
神父一如往常的吐槽.
“但是歌手唱的很好ㄚ!”
扁儿说,她正抱着枕头专心的注视萤幕,神父的床被她占据,只能躺在地板上发出不平
之声.
“歌曲前铺陈的故事也很糟糕,每个都是如出一彻.”
“oh~我这个城市,只为了圆一个梦儿~”
神父学着那怪腔调.
“你ㄚ!可以不要说话,安静的听歌吗?”
“不可否认能感受到他们热情,but就像是要唱出心中的不满一样,感觉非常的压抑
.”
老旧的电视传来优美的男声,他唱着特别的歌词,例如将城市拉回去乡下喂狗之类的,
随即开始嘶吼.
唱完了,他开始字正腔圆的述说激励人心的故事.
“妳不觉得有种反差吗?唱歌的人和说话的好像不是同一个.”
“舞台上好像有另一个国家,那评审、歌手和观众,他们好像活在一个沙漠里.”
神父滔滔不绝的开始评论,
“露出渴求文化的眼神,每个人都活在梦想的绿洲里.”
“期待会冒出水来,假装自己很饱,这些和那些,都是来陪衬的,陪衬这个梦.”
神父盯着那些熟悉的台湾评审们,
“看起来都一样的梦.”
“你不要再说了,你什么都不懂!”
扁儿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神父被吓了一跳.
“你不懂他们追求的是什么!你不懂他们的感受!”
“他们明明很努力了,已经很努力了...”
说著说著,突然潸然泪下,
“为什么...还要这么说呢....”
“我不懂,妳为什么哭.”
神父说,就在这个moment,扁儿突然冲了过来,“啪”的一声,将她的小手,烙
印在神父布满胡渣的脸上.
“神父你B嘴!”
“吾伲和你是不一样的!吾伲.....”
于是她掩著脸跑出去了.
神父摸摸胡子,思考着她留下的余韵.
没几天,扁儿便上了新闻,神父打开了电视,就看到了她纤纤背影,斗大的标题上写着
:“未成年少女偷渡,即将遣送回中国.”
她的旁边,站了许多高大魁梧的员警,她则垂著头,披上外套,遮掩自己的脸,不过那
双手,我不会认错的,那是一双会煮好菜,会塞人巴掌,满是茧痕与刚毅的手.
算算日子,房屋的租期也到了,我关上电视,开始整理家当,折好棉被,将床上的污垢
拭去,连同她踩踏的痕迹一起.
临走前,我看了看她睡的天花板,那里已不再有她朦胧的字句,厨房里,曾装着布丁的
盘子,安静的摆在流理台上.
神父的脸开始疼了起来.
我关上门,前往移民署.
“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为你服务的吗?”
“yo,你好.”
“请说,我在听.”
“我想认领一个人.”
“呃,我不太清楚你的问题.”
“就是一个26小妹妹,她被你们抓起来了.”
“......”
“请问她的名字是?”
“她叫做扁儿.”
“扁儿?”
瞎谈了一会儿,对方才弄懂是怎么回事.
“这个女孩是大陆人,没有入台证,所以是非法居留,根据法令,要被强制遣返.”
“喔喔.”
“大陆人是外籍人士吗?”
“大陆人不是外籍人士.”
“那为什么还要将她遣返呢?”
“这个,基本上大陆和我们是同一个国家,但是....”
“但是她没有中华民国台湾地区入出境许可证.”
“对、对.”
“张安乐有吗?”
神父突然提了一句.
“张安乐?....他应该有.”
“那么最后我想再问一个问题.”
神父拿出了自己的身分证.
“我是中国国籍吗?”
他呆了一会儿,随即坚定的回答,
“不,你不是.”
几个月后,载着扁儿的船即将出港.
船上散满浓厚的汽油味,两个戒护人员正在甲板上抽菸.
“这年头居然还有大陆客偷渡呀!”
“还是个未成年的,金将头壳坏去.”
“以前阿扁的时候喔,靖庐里的大陆妹可多了呢!一个比一个还正,啧啧.”
“阿,她来了.”
两人熄了烟蒂,扁儿也被押上来了,戒护人员带她爬下油腻腻的楼梯,走到了船舱里的
房间.
“来,这本书给妳打发时间.”
他丢给她一本“小贝壳的天空”.
“吾伲可以出去看看吗?”
“不行.”
戒护人员一脸严峻,
“忍耐一下,马上就到了.”
扁儿坐在椅子上,翻动那本老旧的书籍,不时从书本探出头来,盯的戒护人员的动向.
“自闭症常常被当作麻烦制造者,但是只要不放弃希望,他还是能理解这个世界.”
她开始念著书本上的文字.
“只要用心,他们就能像小贝壳一样,露出美丽的、美丽的...”
“这位阿哥,请问这个字怎么唸呢?”
戒护人员看着她可爱的样子,绷紧的脸登时垮了下来.
“我看看阿...”
扁儿故意将书拿的远些,也就让人不由得靠近了些.
“这个唸珍-珠.”
“原来是珍珠ㄚ.”
“那么,吾伲想要变成珍珠.”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扁儿将书盖在他脸上,然后抓准时机,打开舱门,一溜烟的跑了
出去.
“Facebook!”
戒护人员在后面大叫,他的同伴立即跟了过来.
“啥?”
“你在说啥阿~”
“我是说,那个小女孩跑了,这下我非死不可了.”
“那赶快去找阿!”
戒护人员在后头喧闹著,扁儿沿着船阶,像只猫似的往上爬,不时往后头张望.
手上满是咸咸的海水味,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甲板上了,清凉的风拂过她的
头发,白色的海鸟,在她头顶上掠过.
“妈!妳看,是海耶!”
有个孩子牵着母亲的手,指著旋即下沉的夕阳,蓝色的天空就像被撕开的布,靠近海的
地方,有一道𫄸色.
那孩子很开心,在扁儿的眼中,却是令人惆怅的景象.
呜呜的船笛一响,地板开始震荡,前导的小船激起了许多水花,携著大船转弯、变换,
岸边的灯火慢慢变得模糊,扁儿弄不清楚是船离开了港,还是岛离开了她.
“她在那里!”
又被戒护人员发现了,她急急忙忙的躲进船上的客房里,关上船门,用力的转了几圈.
“从另外一边!”
他们的声音远去了,但随时都会闯进这里,扁儿左顾右盼,四周是一层层窄小的床铺,
她挑了一间较大的,从帘幕中钻了进去.
“呀!”
“干什么阿?”
游客的惊叫声此起彼落,他们仍不死心,一间间拉开,企图检查里面躺着是谁,扁儿屏
住呼吸,深怕被发现.
沉重的靴子,慢慢接近,眼看,就要轮到她这一间了,扁儿忍不住闭上眼睛.就在这个
moment,
“yo,有事吗?”
戒护人员往里头看了一下,一个庞大的背脊,正在和他们打招呼.
“抱歉,打扰了,请问你旁边还有人吗?”
“没有耶,只有抱枕,brother.”
“抱枕?”
“对呀,我每天晚上要抱着小爱理才睡的著.”
“要看吗?”
“不,不用了.”
戒护人员惊吓的拉上帘幕.
“你是神父哥吗?”
扁儿感受到一股浓密的变态气息.
“yo,偶偷咩.”
“妳听见我的心跳了吗?”
神父愉悦的说.
也许是紧绷的心情得到了放松,她斗大的泪珠一颗一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妳又入侵我的房子了呢.”
“才...才没有.”
“明明是吾伲先来的.”
接下来,我们就一起看着天花板发呆,扁儿拿出手电筒,四处照阿照的,她还是没有改
正这个坏习惯,光映出了些许字,歪歪斜斜的写着“YA,终于可以回家了”.
“这是谁写的呢?”
“不知道,也许是阿兵哥吧~毕竟这是往东引的船.”
“神父哥,吾伲还是会被送走吗?”
“恩,可能先到东引,就会有船载你回大陆.”
“妳想回家吗?”
她沉吟了一会儿,
“吾伲不知道.”
“那换个话题好了.”
神父微笑的问,
“妳为什么来这里呢?”
“因为...吾伲想出去走走.”
“吾伲在老家的电视上,看到一个歪国的节目,她穿着很清凉的衣服,然后到世界各地
去做菜.”
“有好多吾伲没看过的食材和调味料,吾伲好羡慕,吾伲想跟她一样.”
“恩恩,那妳应该去歪国阿~”
“但是歪国人很讨厌阿!而且吾伲又不会说英文.”
“你们不是有吴宝春和阿G师吗?而且我还看过一个很厉害的人,他用巧克力做了一只
大鲸鱼,还有海浪,感觉...感觉....”
“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自由.”
“吾伲的家乡,菜虽然很好吃,但是是做不出来这种东西的.”
“也没办法和歪国人一样,一边笑着解说,一边拼凑出不着边际的东西,就像...”
“就像你把草莓优格加入鱼块里,在我们那里,一定会被大厨骂的很惨.”
神父忍不住笑了.
“妳怎么知道?说不定他私底下也这么做过.”
“不可能的,大厨只会骂人.”
扁儿摇摇头.
“那妳来这里以后呢?”
“吾伲错了,吾伲来这里,根本没人要雇用吾伲,大家好像都很讨厌中国人.”
“你们明明也是中国人哪?”
“不,我们不是,以前或许是,但现在不是,有些人认为是,但我认为不是,当我这么
想的时候,那么,我就不再是了.”
“吾伲不懂.”
“简单的说,就是我跟妳,不一样.”
“继续说下去吧!”
神父巧妙的带开了这个话题.
“后来吾伲钱花完了,就躲到一个屋子里,然后,你就来了.”
“原来如此,我得先跟妳道歉.”
神父将手放在胸前,
“不过,梦想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并不是想着,她就会实现,并不是做了,就一定会成功.”
“妳看到了那华丽的一面,但没看到失败的另一面.”
“华丽的那一面?”
“没错,感人的故事,努力的汗水,优美的歌声,甜蜜的菜肴.”
“但终究祇是看着而已,从数千万计的人里,只留存几人在你眼前.”
“那是很残酷的,萤幕前面,光鲜亮丽的样子,是像剔鱼肉那样.”
“一片片给刮了下来,不由分说的,只留下最好的那一片.”
“但不是最美丽的那一片,最可口的那一片,只是最好的那一片.”
“最好的那一片,不好吗?”
“当然很好,但是最好的都一样,而妳知道的,落下的,并没有那么差.”
“妳不会看见妳的苏菜和我的草莓鱼,在那电视上美好的播放.”
“妳刮去所有而得的那一片,吃下一样的味道,然后你再刮、再刮...”
“刮到剩下一丁点碎末,再从碎末中刮到剩一咪咪原子.”
“然后呢?”
“然后妳根本不会饱.”
“然后就没人想当鱼了.”
“那么,神父哥,你觉得该怎么做?”
“新的国度,偶偷咩.”
“一个新的国度,没有人会被抛去,妳可以保有妳的新鲜与陈冽,然后,会有人找到妳
.”
“吃妳做的菜,也做菜给妳吃.”
“妳想加入这个国度吗?”
神父眨眨眼睛.
不久,扁儿就睡着了,她还来不及问新国度的事情,就已经安心的闭上眼睛,神父告诉
她,她可以保有她的祖国,不用抛去任何事物,因为每个人,都曾经有归属.
但当你认同了一件真正温柔的东西,那么她就会连同妳自身的香味一同存在,进而散出
各式各样的味道,与不同的人一起.
就像在一座软床上,一同跳跃.
我们称之为,软式globe.
为了完成这个软式globe,神父抽了一根菸,边走边解下纽扣,露出了大胸脯,扯
下石门水库,露出了大gg,小心的爬到了船头上.
首先得先回家才行.
神父对着一丝不挂的月空,开始摇晃屁屁,跳起了一段舞蹈,渐渐的,乌云聚集了过来
.
神父唱起了一首歌,雨慢慢的落下了,月光变得稀疏.
“山川壮丽....物产丰荣....”
风起了,雨点也越来越豪迈.
“台湾民主,东亚称雄~”
“毋自暴自弃、毋故步自封,”
“光我人民,促进大同~”
神父的屁屁越晃越剧烈,声音也越来越宏亮,
“创业维艰,缅怀诸先烈;”
就在这个moment,有一些模糊的人影自风雨中缓缓显现.
“守成不易,莫徒务近功~”
神父的肌肉被雨侵袭的感到疼痛,被风吹的睁不开眼睛,但是屁屁仍然持续摇晃着.
“同心同德,贯~彻始终,”
阿,黄花岗七十二烈士出现惹.
“台.湾.民.主 共和国~”
莫那鲁道和卓介卓雾亚生跑了出来.
“同心同德~贯~彻始终~”
二二八死去的人们也从海上冉冉升起,他们的腿由铁丝串成了一线,一同摇晃屁屁.
“台.湾.民.主 共和国~”
八田与一带着他的老婆浮起,蒋经国也带着他的老爸出现,大家一起摇著屁屁.
打雷了,一阵电光闪到了我面前,一个全身着火的人,也在风雨中摇著屁屁.
不知过了多久,船长紧急通知回航,就像是少年拍那样的场景,大家都吓呆了,神父累
惹,夹着gg摊在地上.
隔天一早,黎明的台湾岛就出现在眼前.
船靠了岸,不久,就传来少女惊叫的声音,神父揉揉眼睛,看见扁儿被一群人捉住.
“放开那个女孩.”
神父说,
“她是偷渡客!”
戒护人员一边打量着我的gg,一边说,
“你想妨害风化,不,是妨碍公务吗?”
“不,你们捉错人了.”
“怎么可能,你也满可疑的,该不会也是偷渡客吧?”
“身分证拿出来!”
神父将两张身分证交给他们,一张是我的,一张是扁儿的.
“这啥?台湾民主共和国?哪有这个国家?”
神父呵呵一笑,就在这个moment,迅速的闪身,将扁儿抱了起来.
“以后就会有了.”
“以后就会有了啦~~~”
神父一边跑着,一边说,湿润的屁影,消失在夕阳的码头之中.
yo,这位brother.
曾经有一位女性问我,你是要统呢?还是要独呢?她说她的儿子跑去抗议陈云林了,她
说就连她的女儿,也跑去参加学运,她非常的疑惑.
神父没有回答她.
很可惜,不过我现在可以说了,brother,除了台独以外的选择,有很多.
你可以选择今天台独,或者明天台独,或者改天在台独.
既然能和平统一,必然可和平独立,就算梦想不能马上实现,也要看着各种崩溃和失败
,不然停止,想像,那最温柔的蓝图.
因为人生嘛,总是要找点事做.
小鸡长大了就变成了鹅;鹅长大了,就变成了羊;羊再长大了,就变成了牛.
等你长大了,台湾民主共和国就来了,tomoyo.
※ 引述《LUB5566 (理由伯)》之铭言:
: 这个疑问我很久就有了
: 最近新闻一直把台湾香港两个放在一起
: 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因为我的理解内台湾跟香港根本是不同状况
: 中华民国跟中华人民共和国本来就是不同国家
: 中华人民共和国香港地区本来就属于中国
: 香港现在争民主是跟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争
: 我们争民主尊严是跟中华民国政府争
: 当然互相支持,但这让我重新对独立起了疑惑
: 之前就觉得很奇怪,我们本来就是两个国家,为什么要喊独立?
: 之前到立法院的时候看到一堆台湾独立的旗子,其实一开始很反感
: 独立?从哪里独立?中华民国?中华人民共和国?
: 1. 我最常听到的说法大概就是我们不独立国际不会认同我们
: 但我其实根本不能理解,为什么会觉得改个名字就会被认同
: 中国难道会因为中华民国改成台湾国就说好吧那算了放你一马囉?
: 2. 另一个说法是中华民国不符合现状,因为我们的宪法不符合现状
: 但是我觉得,那为什么不是修宪呢?我个人对于修宪百分之百赞成
: 台独大概百分之八十(如果真的能解决问题,我觉得改国号是小事)
: 把中华民国宪法的疆域改成符合现在的台澎金马,感觉也不是什么难事?
: 就算国际间不承认好了,但那已是事实,不承认的理由薄弱很多
: 我们大费周章搞独立结果被不承认,又分化了自己内部,我觉得相对好
: 台独也许中国会否定说你是我们的不准自己独立,开解放军上岸之类(比喻啦)
: 但是修宪法如果中国来跟你说,欸你是我们的不能修宪喔,这句话本身就很矛盾吧?
: 说到底我还是不清楚台湾独立这四个字到底实质上会有啥帮助
: 我不是说维持现状好,现状是我们的国家(宪法还有主政者的脑子)不符合现状:
: 宪法画著不是我们的地方说是我们的
: 在台湾长大的人偏要向大陆靠拢
: 说自己是国家却把国旗藏起来
: 这样想想说鹿茸是鹿耳朵毛好像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
: 改变现状是一定的!
: 但是台湾独立这个 solution 我个人觉得违背了现在是两个国家的实际情况
: (我觉得我们跟中国是两个国家, 但要我说我支持台独还真的觉得有点拗口)
: 也看不到什么可靠的消息能证明台独之后就会突然有国际地位
: 相反的修宪我觉得非常合情合理
: 中华民国到这个阶段已经是板上钉钉
: 我们"物理上"的东西都有了, 出台澎金马也要拿护照
: 现在的问题不就是宪法不符合现状, 然后国际睁眼说瞎话吗?
: 以前上课就学过,不会因为大家投票叫班长吃大便班长就得吃大便
: 就算国际间不承认我们是国家也只是自欺欺人,不然我们的国家国旗国歌护照是假的吗?
: 难道世外桃源?
: 外国人到台湾来根本没办法把我们跟中国连结在一起吧
: 最后想问我们真正的"阻力"到底是什么?民进党执政了八年,那时候我年纪还小
: 如果是现在应该会觉得那是最有希望的八年吧,但却觉得什么都没做就下来了
: 但我觉得在那八年如果把责任推给国民党,其实跟国民党现在把责任推给民进党一样可笑
: 我目前的结论是国民两党一样搞毛,但下一届绝对不能选国民党
: 他们疯了
: 我不是学这个的,只是说说心里的疑问,希望鞭小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