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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公娼谈文萌楼历史 都审委员:她还能活多久?
台北市都发局14日召开“都市更新及争议处理审议会”,针对市定古蹟、前公娼馆文萌楼
是否划出都更范围,进行近3个小时的热议,仍无定案。对于文萌楼作为性产业历史、文
化的传承基地,其中1名审议委员、中华民国都市计画技师公会全国联合会理事长张吉宏
,排斥的态度溢于言表,直指“不光彩的产业,我们当然希望赶快消失掉”,他更针对上
台发言的前公娼秀兰表示,“那个人,还活多久?”
文萌楼位于台北市大同区归绥街,建于日治时期的昭和年间(1930年代),被划为汉人的
风化区,而中华民国政府来台湾后,文萌楼也是公娼馆所在,前台北市长陈水扁1997废娼
后则成为反废娼运动中心、日日春关怀互助协会的基地。
在日日春的争取下,台北市文化局2006年指定文萌楼为市定古蹟,除认定建物本身是日人
移植欧洲巴洛克建筑元素的店屋类型,颇具特色,文化局也认为文萌楼室内可反映从前性
产业的空间需求、仍维持公娼馆气氛,在都市发展史上,见证了河港城市的性产业历史记
忆,加上后来成为反废娼运动中心,深具纪念意义。
日日春关怀互助协会执行长钟君竺则强调,文萌楼的古蹟价值不只来自硬件层面,软件方
面的人、历史内涵才是文萌楼的灵魂,妓权运动的开展更是文萌楼成为古蹟的关键,而长
期以来,文萌楼也举办影展等活动,有性工作者的子女终于在那里理解了母亲的劳动,也
有不同的被污名族群在文萌楼这个基地,才倾诉一些不易言说的秘密,这些东西才是那个
空间之所以难能可贵,而前公娼秀兰、丽君阿姨,也在文萌楼担任导览员多年。
但这样的古蹟价值,为何很少吸引外界关注,如今更深陷都更争议?钟君竺说,这当然跟
性产业的污名有关,“如果今天是老树、庙宇,甚至是读书人或生意人的门面,保存它们
都不会那么有争议”,她表示,像文萌楼这样的案例,很难出现整个社区一起站出来保留
老树那种情形。
这个“污名论”,立即在随后的都市更新及争议处理审议会得到证实。今年刚成为审议会
委员的中华民国都市计画技师公会全国联合会理事长张吉宏发言时,首先撇清“我并没有
对性产业歧视”,但随即表示性产业的存在影响当地邻居感受。
张吉宏认为,前公娼馆文萌楼的存在对其他人造成影响,“今天你放一个(性)产业在那
边,请问邻居的感受是什么”,他说,他不想讲不好听的话,但他想问,“假如你是住在
这个地方,你觉得你的感受是什么?”
张吉宏质疑文化局对古蹟的定义,“为什么把它划成古蹟?真的很奇怪,国外都没有这样
的产业,国外都不敢去弄了,这到底值得什么价值?”“我觉得现在要讨论性别价值这些
东西,各大学都已经设立这种科系,已经足以说明性教育,我不知道这是还要教育什么东
西……在裁量社会善良风俗时,这块又代表什么东西呢?”
张吉宏会后受访时重申,“这个行业本来社会观感就是有问题,历史价值,你是要阐释什
么嘛,你要去宣扬什么?国外都没有这个产业,你说我们台湾有这个产业,算是光荣的历
史吗?这根本不是值得不值得去倡导的问题,就像贫民窟也不希望人家来采访,这个产业
本来就不是很光彩的东西,我们不希望它存在嘛!”张吉宏批,“说要留着拿来教育,教
育谁?教育下一代说性工作者是荣誉的吗?”
张吉宏左打贫民窟,右扯慰安妇,“人家像这种东西,日据时代慰安妇,人家都恨不得把
它抹掉,不光荣的纪录当然希望赶快把它弄掉……不光彩的产业,我们当然都希望赶快消
失掉”、“这个东西,我希望就不要去张扬,这不是可以去彰显的产业,日本AV产业也没
有AV中心,也不敢啊。”
张吉宏也针对刚刚上台发言的前公娼秀兰表示,“再说这些人,刚刚那个代表(秀兰)说
她很怀念,那个人,还活多久?她的过去已经没了啦!”、“她为什么要戴帽子,她也是
羞于、不敢明目张胆表达自己意见,其实自己就是遮遮掩掩。”
张吉宏建议,如果真的要维护、保留文萌楼,“镶一个门面在那里就好了”,建物后面照
样盖,因为“根本没什么留的价值、特殊性”,用这种方式去留,他比较可以接受,“我
不希望因为他们的缘故,让这个土地开发不能达到完整的规划”。他更呼吁日日春协会“
将心比心”,毕竟没有正当性,大家当然会反弹,“如果是为教育、为了公益,我送你都
可以!但如果你是要拿去‘发展性产业’,是这样子的吗?”
张吉宏强调,即便要陈述性产业的历史沿革,也和建筑的基本结构体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是都市计画技师,我是基于土地利用价值要让他增值”,若单单是文萌楼从都市更新范
围里剔除,“开发规划都无法完整了,地下室要开挖,怎么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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