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六四”已经过去25周年了。对于1989年6月4日的那一天,中共到底屠杀了多少生命,至今对外界仍然是一个未知数。据一位亲历者叙述,当年在天安门广场中共当局派出的坦克来回巡逻射杀,直升飞机抢运尸体。
1989年,吴海波是艺术学院2年级的学生。从4月17号到6月9号,他用照相机记录了十几万个镜头。在他的镜头里,他看到一个女学生中弹倒下,这个镜头永远留在他的记忆里。他上学以前曾经当过3年兵,他不可思议的是,他曾经为之流血献身的军队可以镇压自己的学生和百姓。
1990年6月4号,他走过天安门广场,用相机拍了一张照片后,随即被好几个便衣抓捕,被带到一个黑监狱。7、8个警察要他把衣服全脱了,包括内裤,他拒绝。就被扇耳光,被拳打脚踏,致使他昏过去了。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捆在站立起来的床板上,一丝不挂,连内裤也不知道哪去了。
他还发现自己的脚下有屎尿,原来在他昏迷的时候,大小便失禁。后来,他的家人走后门,救出了他。
近日,吴海波接受《新唐人》记者采访时,叙述了当年自己的一段亲身经历和亲眼目睹的场面。
摄影录像格杀勿论 坦克来回巡逻射杀百姓
吴海波:“我看那个坦克,就是从长安街来回来去的跑,而且见着人就打,但主要是打相机和录像机。因为当时听说,应该是口头传达命令,这个应该是真实的:就是格杀勿论,摄影的和录像的。因为它怕有些人老出来拍照片录像,留下历史的罪证吧。
就是看到人的时候,就是上午,就可以随便杀人的,它那一上午都是杀人的。它那个有戒令,戒令就是已经不让市民和工作人员上班和上街了,它也广播了后果自负嘛。因为我当时,我是当过兵的,后来又想学摄影,所以我想象到这肯定是历史的黑暗的一页。所以这个相片一定是要拍下来的,所以说我就是这个目的拍下来的。当时到了天安门广场,我从东大街拍完之后,可能是8点左右钟,因为这日记现在没在我这边,在国内呢,大概是那么个时间。
然后到那边,就是我在他们的后边,能有3个男的吧,1个香港女学生。因为我在他们后边,他们是慢慢慢慢的,就是很谨慎的路边那边灯柱和树那里,就是往那边前进,就是想拍更近一些的天安门广场的镜头。因为我呢是后过去的,所以就算在他们后边,我当时也是拿着相机了,很急匆的向天安门西边前进。所以说他们那种小心翼翼的,很静态的感觉。
因为那个女孩子当时穿着一个白裙子,而且是黑鞋,白裙子当时给我的印象很深,而且也很眨眼。所以我就没想到她在那一瞬间,她就倒下啦。后来那边,也就是一个单位禁地吧,12、3个吧,拿着步枪冲锋枪就往这边嘟嘟嘟就打枪,那枪就从我们头顶上嗖嗖嗖就那种声音,那女孩子就倒下了,所以这个镜头。”
人被压成像豆腐渣一样
吴海波:“当时没想到怕不怕,没想到死活这个问题。因为我当过兵,而且也了解这方面,干啥?其实那边就是战场,只是当时我拿着相机,他们拿着枪。当时也是考虑过怎样防身隐身,拿什么做掩护体。
当时我那个王同学,跟我一起去拍照片,他就从公安部门口,就是南池子出来,他就从马路中间往这边拍。坦克车来来去去的进天安门里面,然后再出来,进去再出来,一种巡逻形式的打人。他给你那张照片就是当时坦克队进来,当时就没有人。但是也人慌忙,就是坦克车还没有过来,这个人就抱着头,赶紧推著自行车跑也有。
说出来都不相信,就像油漆马路一样,压得都像什么样了,像豆腐渣一样那种感觉了。而且还有一张照片,我也拍了,而且还有人围着看。就是有的学生后来嘛,从外面向天安门广场进军,有人就很好奇,而且摸着地上,然后又闻闻是不是血啊,血腥!是血。这个镜头我都有。这个事情反正我不想了结,想通过什么方式找它。”
直升飞机运尸体 掩埋尸体的地点:北京通州区张家湾镇路西老石灰窑
吴海波:“因为当天4号,我也不知道那直升飞机是做什么的,当时的时候不知道它是运尸体的,只从镜头里,我也看。而且用200镜头拉过来,而且不按快门,要观察天门广场里面,这些看得更清楚一些。就是说4个人,抬着塑料口袋,只是反光的塑料口袋,应该是尸体。
当时从镜头里看到也没多想,后来洗出片子来,谈不到研究,就是想搞明白。最后通过什么唐山七旅旅长的司机,我的摄影的朋友的爱人,当时她给旅长开车。她们那个旅参加天安门广场,所以片子也给她们看过,也问过她们,她们也跟我们想的也一样,那就是尸体。最后我才知道有一个地放埋尸体的地方,就是张家湾,就是老灰窑,这老灰窑好像是7、8座的老灰窑,很长时间没有用了。
也就是说从文革后期他们就没有用了,飞机从哪起飞?就是从东线那个机场,也就是什么林立果,完后把尸体运到那儿,然后车就拉倒张家湾那儿,就给埋了,这个是真实的。我一直想采访这件事情,因为我没来得及。其实我不想出来,我一直想呆在国内,但是没法,2008年我只身出来了。
后来是听人家说的,也就是有些作为警察的那些人聊天听说的,当时就使属于各期分工,抢尸体。后来我了解到,有好多学校的学生到现在就不知道是死是活,失踪的这样的也有。我好像给了你一张照片,学生证书,那孩子是内蒙的,当时我看了很长时间他的学生证书,应该是内蒙的,他这个是在北医三院,在这个口袋里装的,在太平间。
就是在北京中区发表过一次,就是20周年的时候,剩下的我都没有发表照片,我想整理一系列嘛。因为我在6.4一周年的时候,在天安门广场进去9个人,其中有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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