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服贸,是时候事后诸葛了。
: 笔者过去未有任何党派立场,只是平时有关注经贸议题及各种社会问题。笔者的立场也不
: 特殊:社会应照顾弱势、服务那1%富人以外受压迫的社会阶级,透过合理的程序制定完善
: 的政策,以审慎的态度面对与中国之间的关系,甚至当公民穷尽民主程序,街头运动、公
: 民不合作都是正当的手段。正因为如此,服贸才应该通过。
: 做足功课后,笔者对太阳花学运或是最近所谓的公民觉醒从支持转为反对,反而越来越同
: 情历任执政者。虽然立场相同,但笔者却认为最近新一代的运动不但不能带领我们达到目
: 的,也未跳脱上一代族群分裂的困局。此篇文章的目的是从思想层面、实务层面深入细节
: 反驳太阳花学运及最近公民运动的所有论述及其本身,并叙述合理的民主决策不可取代的
: 过程、人民在民主社会中追求政治目标的好方法,期待目前公民运动的方向可以修正、用
: 可以为我们达到目的的方式参政。
: 支持学运的理由不外乎:对执政团队的不信任、对程序的瑕疵不能接受、对于中国政治统
: 一的恐惧、对于中国庞大资金的恐惧、对自由贸易增加贫富差距的担忧、对房价与物价上
: 涨的担忧。这些理由仔细思考后,几乎都不能成立,以下分篇一一说明。
还包括服贸的内涵到底是好或坏,通过这个服务贸易协定对于台湾影响的疑虑。
: “1.”大概描述理想的政策形成过程,并比较此次学运的前前后后,未论述完整处都会在
: 1.5.的FAQ和之后的文章提到。“2.”将论述学运学生在主张程序正义站不住脚的原因、
: 及我们民主社会真正的程序问题。“3.”将叙述学运期间对于服贸及经济政策的错误观念
: 。“4.”将叙述此次学运及近来社运如何缺乏理性思考。
: 1. 民主决策的过程及太阳花学运的前后
: 1.1. 所谓“黑箱”,来自对政策形成过程的不了解:政策根本不是政府制定的。
: 1.2. 压力团体的角力
: 1.3. 社会运动的不理性:以占领立法院事件为例
: 1.4. 小结:安内与攘外的两难
: 1.5. 补充:FAQ
: 2. 程序
: 2.1. 政治人物是统治者的工具,不是统治者。
: 2.2. 所谓民主:不经过程序都不算数
: 2.3. 代议制的问题:党纪、政治献金、不能反映民意
: 2.4. 所谓的“代表”与“社会多数”
: 2.5. 程序不合理,掌权者又不公平地使用权力:谈“当独裁成为事实,革命就是义务!
: ”
: 2.6. 人民责怪不存在的“政府”,又支持妨碍社会进步的“政府”。
: 2.7. “倾听人民声音”的天真
: 2.8. 从“分裂”看我们民主社会沟通的能力
: 2.9. 小结:什么才是统治者之间互相争夺的武器
: 2.10. 补充:权力分立的制衡:“实质审查”及民间版两岸协议“不”监督条例
: 2.11. 补充:所谓宪政,为什么政治人物口中的“违宪”可以被民主社会接受
: 2.12. 补充:“退回服贸”根本非公民不服从
: 2.13. 补充:外交谈判
: 3. 服贸相关的经济学
: 3.1. 高度竞争的台湾
: 3.2. 资本家与劳工
: 3.3. 服贸与经济学
: 3.4. 恐惧服贸的经济因素
: 3.5. 恐惧服贸的政治因素
: 3.6. 小结:服贸是一个决定。
: 4. 太阳花学运的不理性:未审先判
: 5. 结语
: ========================================================================
: 1. 民主决策的过程及太阳花学运的前后
: 1.1. 所谓“黑箱”,来自对政策形成过程的不了解:政策根本不是政府制定的。
: 当政策引起民怨,人民习惯责怪政府,殊不知政策根本不是政府制定的。尤其如两岸服贸
: 般复杂的政策,涵盖的领域非常庞杂,除了财务金融、国防外交,更关系到各种五花八门
: 的产业,行政团队内不存在熟知各行各业、了解社会各部门、精通各领域的人才,变不出
: 如此包罗万象的政策。政府或执政者执行的政策,都是顺应压力团体的诉求而生(细节见
: 文章2.1.、2.3.),是代表各方利益的压力团体合纵连横角力下的产物,并非少数人可以
: “黑箱”的。
: 若仔细观察,这些压力团体并非只有人民口中的“财团”,尚包括各式各样的产业及劳工
: 团体,以下列举其中一个新闻报导:
: http://big5.huaxia.com/jjtw/dnsh/2014/03/3812668.htmlC当然,不否认压力团体有
: 分强势的、弱势的,在运作的过程也有不少问题,但这些问题才是导致政策不周延、引起
: 民怨、造成社会问题的原因(细节见文章2.1.、2.3.、2.4.、2.5.、2.6.、2.7.、2.8.)
: ,跟“政府无能”什么的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只是反对党利用人民不满的情绪谋取执政机
: 会的操弄。
我们可以区分出“民意代表”与“政务委员”。
这两个职位有个的差异在于负责的对象。
民义代表需要对人民负责,而政务委员主要负责的对象是总统。
或许你的立论“服贸包含的内容是由社会团体提供”。
但是在实际上:
1. “民意代表”可能还需要理会这些社会团体,因为社会团体在选举时会提供经费
同时可能这些团体还能够影响党内的提名等等。
A. 我们可以很了解事实并不是如此,因为实际上与大陆的谈判过程立法委员
完全不了解,因此他们刚了解有这回事的时候,就是行政院与大陆谈判完成的条例
2. 如果我们假定“政务委员”被社会团体怂恿,因为这些团体不断的在鼓吹他们
特定的价值观,以至于影响了他们与大陆谈判的内容。
A1 这也很难让人信服,因为如果这些人认同他们的价值观,也很清楚自己跟大陆讨论
的到底是什么,他们怎么只会不断重复相同的文宣,而不出来告诉人民他们的价值
观,与这种看法的优点在哪里等等?
A2 你说得没错,政府的人力不足以让他们将所有产业的内涵掌握。但是难道他们不会
依据讨论完的贸易协约,作出台湾本地的影响评估吗? 有人受损有人得利,根据日
前官方的数据,其实对台湾GDP的影响微乎其微。且政府也不打算跟国内解释,实际
上哪些产业可能会有疑虑,应该要如何处置。(除了马英九说要给钱外)
A3 如同上面的第一点,如果民意代表在之前对于服贸根本不了解。政务委员也对于特
定团体的价值观不认同,他们为什么要依循他们的意见,与大陆谈判?
3. 政务人员不需要对于所有的产业有了解,但是总统聘任这些人,包括了经过国考
招募近来的公务人员,他们应该在他们相关的领域是有专精的。例如国贸,我不
需要实际的了解出版业在干嘛,但是我要知道国与国之间的贸易活动是怎么样,
且贸易条文应该要怎么拟定才公平。我们也知道国家有其他机关专门产业的研究,
这种平行的沟通,以取得较佳资讯,作为国与国贸易协定谈判的内容。这不是很
基本的吗?
再者,如果这些人进入是为了要引领台湾更进步,我认为他们应该要对于自己的
“专业”有责任感。他们的专业是不是真正容许这种与中共协商的方式,与这些
贸易内容是不是对台湾好,好在哪里?
其实上面的回应主要只希望点出两点:
1. 民意代表与这次服贸内容无关涉
2. 政务人员只需要对总统,与对自己的专业负责。
无法单纯用"条约内容是这些团体的意见",来规避这些政务人员秉著专业良知,
还有政府赋与他的权力,把所有责任都撇清。
额外说一点,服贸会引起人民的关注,是起于前国策顾问郝明义的建言。
学生的抗争是起于立法委员对于自己职责与法律规定的不尊重。
我想很多人都会反对这种将学生与社会人士的抗争化约为反对党的操作,
如果“你”真的实际有参加过这些活动,我认为你可能会了解。
: 1.2. 压力团体的角力
: 压力团体角力的过程,从选举前就开始,甚至在民主历史更悠久的国家,这个过程可以横
: 跨多位领导人、长达百年,如英国工会与工党之间的合作;是长期、稳定、有计划、有组
: 织、理性追求政治利益的过程。
: 首先,压力团体为了维护成员在社会上的共同利益而组成,因应环境变化透过社会宣传及
: 政治献金推动符合成员利益的政策。这些政策是由与政策的实施有直接利害关系的团体成
: 员基于了解、展现充分决心所推动的。然而,团体成员不一定被社会和政坛重视,政策推
: 动的门槛可以非常高,一个法案的通过可能需要多年宣传、长期政治献金及不断在学界争
: 取协助与支持。所以政策的形成因归功(或归咎)于一群了解该领域的团体,并非脑袋突
: 然长东西的官员、在大学专研单一领域的教授或参加社会运动的学生等局外人的短期关心
: 所成就的,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医药分业。可惜人民却常常不这样想(细节见文章2.1.、
: 2.6.、2.7.)。
: 在竞选期间关心议题就可以发现,压力团体有各种对候选人表达支持的方法,如表态支持
: 某位候选人、提供政治献金作为竞选经费、直接动员团体成员投票、甚至培育为自己发声
: 的民意代表;同时,也可运用各种使候选人为政策做出承诺的策略,有的两边都押宝、有
: 的在两边之间摇摆、有的跟其中一边长期合作。透过压力团体,人民可以很有弹性、很有
: 效率地在庞大复杂的社会追求政治目标。
: 选举结束后,压力团体间的角力才开始。政治人物会开始兑现承诺、或兑现敌对压力团体
: 的承诺。不管哪一方,时机一到,政策开始草拟,各种立场的压力团体就会开始互相结盟
: 、竞争盟友、争取国会议员的支持。代表各立场的政策版本也会渐渐浮上台面,在新闻媒
: 体、社会之间被讨论;最后,才出现在国会进行表决。
: 在此过程中,如果行政团队有严重疏失、且对压力团体的质疑不予理会,压力团体可以让
: 问题提早曝光。行政团队最怕的就是会流失选票、会丢乌纱帽的“曝光”,问题越严重,
: 效果越好。相较于社会运动,街头抗争往往发生在政策即将落实的时候,如政策已经送至
: 立法院时(如此次的服贸)、如政策已经开始执行时(如最近的都市更新计画)。提早曝
: 光的好处是政策在还未成为法律时,需要争取支持才能通过,这个时候的行政团队会倾向
: 于妥协。
: 可见,压力团体作为人民影响政策的好处。反观最近的公民运动或学运采取的抗争模式,
: 完全无法与之比拟(细节见文章2.1.至2.7.、文章4.)。
我重新说一次。
1. 这次服贸的内涵,是行政院与中国方谈论的结果,因此民意代表并不知道
到底要谈哪些东西,因此无论社会团体有无对民意代表施压,都无涉于服贸的内容
2. 如果服贸的内容对台湾的未来有莫大的邦助,
而且也是社会上各产业朝思暮想的样子,
那么行政院,与各大产业工会,怎么不跳出来专文的讨论各定领域与服贸的关系?
例如金融业通过后,对于本国人或是这个产业的好在哪里?
我这里所说的"好"其实呼应到你文中的描述,这个好并不是单纯对这家银行的好,
而是怎么样更加健全金融的制度,以改善计有问题。
3. 您很认真的写了这个文章,我也希望你在思考这些论点之余,
看一下政府单位是不是也试图作出跟你一样的事情。
显然是没有,也是你今天必须站出来的原因。
: 以服贸议题为例,这次政策的形成也几乎完全遵照以上的流程进行,只是此议题较为人所
: 知的名字是:两岸经济合作架构协议(ECFA)。服务贸易协定是依照已签订的经济协议(
: 如WTO、FTA、ECFA)的决定所订定的细节。而ECFA从2012年的总统大选开始,就被提出来
: 摊在阳光下讨论,没有黑箱的问题。然而,现在的在野阵营在竞选时并没有提出值得讨论
: 的两岸政策,所以社会对ECFA的讨论品质很差,并没有把各项子议题独立出来深入辩论,
: 最后做一个权衡利弊的结论。当时,人民可能在糊涂中做出了决定,失去了一个利用程序
: 使政治人物负责的机会,也种下日后占领立法院的恶果。但要为此负责的不是政治人物,
: 而是没透过压力团体参政的人民(细节见文章2.1.、2.2.、2.6.、2.7.、2.8.)。
ECFA当时在学界已经有很多讨论。某次询问劳工所的朋友,学界的态度,
当时友人只单纯回应“普遍都是反对ECFA”。
当时人民有作抗争,最后也是被执政党甲级动员给通过了。
我想要说的是,“人民”很可能要负责任,如同我,当时被政府说服,
认为很可能ECFA确实有其优点,因此最后我们也漠然的同意政府的决定。
但是你绝对不能用这种方式,抹灭掉政治人物、政务官员的责任。
台湾是个民主的社会,代议制度让我们选出了民意代表,帮助我们监督政府,
ECFA确实已经完成了所有的程序,所以我们必须要接受这个事实。
但是我们现在发现,政府当初没有说的很明白,ECFA后面是服贸与货贸,
我们发现立法院出了问题,民意代表的功能无法彰显,
因此很多人走上的街头抗议。
: 选举结束后,ECFA主条文签订了,服贸从谈判前的内部沟通、谈判过程的折冲尊俎、谈判
: 完成的签订仪式都经历且报导于大众传播媒体了(若社会没有关注这类新闻的习惯、报导
: 的幅度没有大到让现在的反对团体关注,不是任何人的责任,更不是政府“在背后偷偷来
: ”),对产业冲击有疑虑的业者也跟执政团队沟通过了(如美发业者透过执政党立法委员
: 陈学圣与行政院院长沟通),过程既不黑箱、也不草率、反对声音也有机会获得有效的沟
: 通,更有各产业界及财团以外的各类团体广泛的参与(从商业总会、工业总会到百货公会
: 、洗衣工会等各阶级上百个压力团体,新闻来源:
: http://big5.huaxia.com/jjtw/dnsh/2014/03/3812668.html^,背后代表着包括劳工的
: 无数公民,并非权贵或少数人的专制独裁。这段期间,上述事实都有报导于大众传播媒体
: ,而社会在这段期间却没有透过体制表达对经济合作影响国家独立的疑虑,执政团队当作
: 人民已经在总统大选时已做出了决定,非常合理。不合理的是,反对团体在政策形成的过
: 程有管道参与却不参与,选择在政策即将落实时非法阻挠。
有个故事很有名,希特勒当选之后,所有的程序都合法,包括后面对于犹太人的迫害,
最后造成了世界大战等等云云。
汉娜厄兰说,犹太人要对自己的冷漠负责。
今天我们在这里说的是同样的事情,跟你说的也是同样的事情。
在ECFA中,你说人民需要为自己没有渗透进入社会团体负责。
这其实是太过积极的说法,例如“我支持死刑,我要如何渗透进入反废死联盟?”
或是我的义务仅在于“支持推动死刑联盟”而已。
但是有一点你说对了,人民需要发声,值得被政府尊重,且认真看待。
如果你真的有参加这次社会运动,你可能会了解,
他们抗议的就是“未参与且未知的情况下谈好服贸”,
至少出版业前国策顾问也没有管道参与,你要怎么说这个协约的“正当”性?
假如人民确实没有管道可以参与,在实际上立法通过前,
上街抗议,确实只是表达自己的诉求。
但是如果政府仍然不重视,(不需要同意,但是需要至少像你这样的说明),
是不是构成了违法的合理性?
我现在说的"合理性"只是可以被人理解而已。
我们可以转换一个时空,如果犹太人反对希特勒意图强制将他们集中起来,
但是希特勒不理会,那么犹太人需要服从还是需要非法抗争?
: 政策的形成不容易,能经过重重考验、让这么多压力团体都支持的政策更不容易。除非以
: 上提及的政策形成过程中的每个压力团体都黑箱作业、都意图协助中国进行政治统一(细
: 节见文章3.5.)、都没考虑过社会所担忧的中国因素(细节见文章3.4.、3.5.)、支持剥
: 削劳工及社会上大多数人的政策(细节见文章3.1.、3.2.、3.3.),不然此次服贸协定的
: 签署既不无能、也不卖台。至于程序上的瑕疵或代议政治的问题,细节分别见文章2.11.
: 、2.12.,文章2.3.。
这我也很难同意,我希望你有机会可以去那些工会看看。
这些工会多数领有政府的补助,将这些补助转给企业使用。
因为牵涉到钱,还有选票,因此里面的领头人会有政党色彩,
同时,也不是所有工会的会员都可以申请到费用,还是要靠关系。
甚至其实工会多数的成员也对于工会没有影响力,完全被人把持。
其实一层一层,都是关系,都是选票。
我说一个最单纯的,如果服贸对于某产业是好的,今天学生上街抗议,
这产业的员工发现跟他们的利益有冲突,还不立刻野抗议,
毕竟如果服贸没通过,他们看的到的肥肉就吃不到了。
: 1.3. 社会运动的不理性:以占领立法院事件为例
: 笔者认同街头运动作为民主社会吹哨人的辛劳与贡献。就算是民主历史悠久的国家,直接
: 的抗争手段仍然是体制内让地方暴政曝光的管道;但却不应作为民主决策的管道。对于政
: 府的违法行为,街头运动可以破坏、揭发、阻挠,但不能为需要解决的问题做出有建设性
: 的决定。由社会运动(或是学运)为民主社会做决定的结果就是社会付出代价、人民依旧
: 不了解议题、压力团体的政策依旧无法实行、抗议团体的诉求依然无法解决,这次的占领
: 立法院事件就是很好的例子。
: 在服贸相关政策形成的过程,反服贸的学运学生、连署的各领域专家学者或声援的律师,
: 在2014/3/18前大多都没有关心相关议题,也并非在相关产业打滚一辈子的圈内人,更没
: 经历各压力团体之间的沟通、角力,对议题的了解既不深入、也不全面,更非穷尽民主程
: 序的公民不合作。虽然有部份学生在条文签署后去听公听会,但那时举办的公听会是反对
: 党拖延议事程序的手段,跟压力团体影响政策的过程比起来,根本无助沟通或了解议题。
: 笔者完全能理解我们的社会很珍惜得来不易的民主、自由,并不希望受共产党统治。而在
: 面对由形象不佳的执政团队所提出、充满未知数、缺乏沟通的政策时,难免会有担忧。但
: 社会的反弹、学生与各公民团体的行动,是短期、没经过任何理性过程(如深入研究议题
: 、内部沟通、正反辩论、参考他国经验)、以情绪(如对中国的担忧、对执政团队过去的
: 愤怒与不信任)为动力的结果。
: 在野阵营非法阻挠议事秩序18个月,才发生占领立法院的事件,其开始的时间点本身就很
: 有意思,在野阵营在期间扮演的角色更值得探究。这次的占领立法院事件被定调为“学运
: ”、象征是“太阳花”,是在占领之后数天才发生的事。他的“起始”可能不是在野阵营
: 的煽动,但可以确定的是性质为“不理性”,而且跟在野阵营脱不了关系。
你真的有参与这个活动吗?
连在野阵营的立法委员都说,这次运动在野党完全只能协助,可能表示党有问题,
需要重新振作。
为什么要将这些与政党化上色彩,
或是说,将这个行动与政党牵扯在一起,会让你的立论更清楚明白?
: 笔者还记得在了解议题之前,曾经跟身边的朋友一样反服贸,那时执政联盟已决定不再拖
: 延,要在当会期通过服贸,在野阵营也动作频频,已经不时有新闻开始报导,在特定族群
: 中甚至开始出现协定签订后“600万可从中国移民”的传闻出现。接着美国两岸问题学者
: 谭慎格在台独场合(世界台湾人大会与台湾国家联盟举办的座谈)发表了言论,PTT八卦
: 版陆续出现了台湾亡国专文(如http://disp.cc/b/773-7qA8A宣称台湾六年内会被统一
: ),并受到学生族群在脸书上大量转贴。学运的论述,如公投门槛过高、程序不合理、国
: 会议员受党纪控制等(细节见文章2.3.),都可以追溯到这些文章。2014/03/17,发生了
: “30秒事件”,执政联盟的致命错误,在野阵营的天赐良机,在特定族群中,一股“国家
: 有难,行动在即”的气氛形成。隔天,将法律案以行政命令存查的导火线演变成一群人(
: 之中不只学生,尚包括将自己攻占立法院的照片发表在脸书上的绿营人士)有计划地(黄
: 布条及各种牌子都是事先准备好的)攻占立法院,社运学生透过彼此间的人际网络从各地
老实说我一直是用"同情式的相信"你曾经反过服贸。
你要怎么说这些学生都是被政党的方式给安排好?
我这么说好了,如果这些学生跟民进党有什么热络的关系,
其实早就已经被洨刀操控的媒体给放大检视了,
我们可以看看精美的汪中怎么放大黄国昌乱丢菸蒂的事件
: 集结,开启了反服贸运动的高潮。之后,运动终会结束。马上,从2015年开始到2016年,
: 各政党的政治人物会开始角逐总统大选和立委选举的意愿,依序进行党内初选、政党提名
: 、登记参选、竞选。届时,目前的执政联盟必定声势大挫。
如果你有印象,在学生攻占立法院时,除了苏贞昌白目外,
有哪个准备要参选的政治人物利用关系,上新闻炒作话题?
如果真的有这种事情,你还不大书特书的让我们了解这中间关连?
: 学生的诉求若是程序正义,要求立法院依照程序审查法案、改进“30秒事件”及“在野党
: 非法阻挠议事程序”等现象,以公民不合作作为占领立法院的行动还合理。但学生的诉求
: 是“退回服贸”。既然如此,理性的支持者若要支持学运,应要求学运学生交待他们是根
: 据什么管道了解议题而得出“服贸应退回”的结论。因为学运学生未参与政策的形成(此
: 过呈不包含部份学生参加的公听会),除了在野阵营的言论及网络上来源不明的文章外,
: 并没有了解议题的一手资料。如果只是因为平时没有关心经贸议题,现在受在野阵营挑拨
: 后才担忧,应不构可以说服理性支持者的理由。
1. 人民是从前国策顾问的公开信才知道这事情,连民进党都不知道
2. 人民对于政策的疑虑,需要由政府提供合里的说明,而非文宣战
3. 公听会就是要让大家了解这东西,也要很实际的介绍这东西的好处,
但事实上你在公听会上听不到。如果政府连这都做不到,你要怎么吞的下这东西?
有人拿了东西要你吃,只跟你说对身体好,部跟你说到底吃什么,负作用,
你真的要吞下去?
: 不少单位在收集、记录此次学运的资料,也许之后的历史学家会根据这些资料发现:学运
: 的开始跟在野阵营的政治操弄无关,也并非冲动(短期、以情绪为动力)、不理性(未经
: 过理性讨论的过程)的行为;学运的决策核心长期关注议题,通过理性辩论的过程,获得
: 了比产业界更深刻的认识、有了超越各压力团体的启发,凝聚年轻人的共识后策划了一场
: 改变社会、改革政治生态、乃至影响世界民主发展的进步。也许是这样。
: 整体来说,至少占领立法院事件反映了一个世代面临的挑战、让更多公民开始关心政治。
: 至于其他,就留给历史评价吧!
其实我觉得你这一大篇立论,其实还是剪辑了很多对你有帮助的细节。
但是真正的对与错,反而很轻率的放到旁边。
我们来谈谈立法院。
你说30秒是致命错误,我想你也会同意这是不合乎程序的宣告。
我想要进一部询问你的是:
1. 政务官到底有没有责任遵从其专业与良知推动政策?
2. 立法委员也是否需要尊重其职责善尽审查之责?
3. 同上,这种关连诺大的协议,立法院是否确实需要善尽监督?
4. 民进党的杯葛是不是也符合程序的限制?
5. 如果立法院确实需要善尽其监督之责,行政院是否需要提供相应的资讯备询?
你可以看到,我也不去讨论国民党运用多数缩短审查时间的事情,
毕竟这合乎程序,我们就只能尊重。
我们尊重立法院程序限制的时候,行政院是不是也需要尊重立法院于宪法赋于的职责?
甚至后续合乎立法院职权的要求,如修改内容,行政院也需要遵从,
行政院可以善尽解释之责,但是还是必须要遵从立法院决议。
这是很重要的事情,也是抗议民众的诉求。
我们认为代议制度出了问题,立法委员搞不清楚程序,也没有能力监督行政单位,
我们是不是应该要生气?
: 1.4. 小结:安内与攘外的两难
: ECFA,或是与中国的协议,从目前的在野阵营执政时、蔡英文担任陆委会主委时,就想签
: 了。如果由目前台独立场非常鲜明的在野阵营签订,我们的社会比较不会有恐中的反弹。
: 但过去执政的在野阵营却用很奇怪的方式领导台独,如利用威权统治的伤痛挑拨族群、利
: 用外交上对中国的敌意作为凝聚支持者的手段、将特定族群对外省族群的仇恨跟人民对中
: 国共产政权的排斥结合,并没有拟定一条有外交空间的台独路线,所以中国根本不想让目
: 前的在野阵营得到签订协议的政绩。然而,目前的执政联盟虽然能在外交上跟中国进行合
: 作,他们签订的协议社会却不放心,因为为了能跟中国合作,执政联盟就算想要维持国家
: 独立,也不能在执政时说出口,人民于是无法从执政者得到支持独立的表态,李登辉前总
: 统就是很好的例子。
: 至于如何安内又攘外,一个可以寻找启发的地点是新加坡,他跟我们有很多相似之处:执
: 政党人民行动党与国民党都跟共产主义颇有渊源、从邻国(马来西亚联邦)独立出来、军
: 事实力相对邻国弱小。相异处在人民行动党一党独大,相较其他政党占有非常绝对的优势
: ,没有政党间的算计,很小心地处理与邻国之间的外交,把全副精力放在经济议题。这就
: 是新加坡现任总理李显龙曾说过的:先搞好政治,才能搞好经济。
: 笔者不认为我们的民族性或是执政者的道德有问题,执政联盟犯下的错误就是还没解决政
: 治问题,就想解决经济问题,而我们的民主社会又太年轻,不懂得沟通,如此而已。如果
: 真的要公民觉醒、跳脱“上街抗争”与“回家上班上课”的内耗循环、记取目前为止的教
: 训,答案已经很清楚、呼之欲出了:在我们的民主社会,人民最容易达到目的的参政管道
: 就是“压力团体”。
: 若诉求是“财富重分配”,就团结受压迫的社会阶级,从劳工权益及各种税制着手。若诉
: 求是维持国家独立,就利用学运期间集结的气势成立一个强而有力的民权团体,凝聚社会
: 的资金、人才、与共识,拟定可行的台独路线,然后在背后支持政府与中国玩经济、外交
: 的国际政治游戏。外交谈判不是像霸占主席台般,用一堆人肉把门塞起来,而是把门关上
: 后加数十道锁,然后拿钥匙一支一支跟想进门的人谈价码。民权团体只需要确保哪几支钥
: 匙没有给出去就够了。至于国、民两党,两者根本不存在任何政治、经济或甚至统独上不
: 同的立场,唯一的差异是不同的族群、不同的统治集团。他们在乎的是政党、统治集团的
: 利益,而不是人民的利益。民进党的台独是利用统独议题争取人民的支持,国民党的“不
: 统不独”是为了在外交上争取中、美的支持,而所谓的“支持”是支持政党执政。若人民
: 看得清楚,就不要支持政党,把那份支持托付给一个可靠的民权团体运筹帷幄。
: 我们的社会对于中国的担忧在于缺乏自信,以为没有筹码可以胜过庞大的中国,但这不是
: 事实。以色列凭华尔街的犹太人在最危险的地方建国;欧盟成立之前,谁想得到德国可以
: 用经济干预其他欧洲国家的内政?若能充分利用中美、中日、中国与东南亚间的矛盾,国
: 际政治是很有弹性的。陶醉于各种“台湾之光”的同时,不要忘记这里曾经是外汇存底世
: 界第一的国家,从加工出口区设立到经济起飞的过程是全世界开发中国家(包括过去的中
: 国)模仿的对象,这才是有意义的台湾之光。在经济实力跟武力同等重要的现代,避开短
: 处、把握优势,谁说不能在发展经济的同时,走出一条可行的独立路线?独立不难,只要
: 现状永远维持下去,就是独立了。我们的目标只是让现状永远维持下去而已。
你这样子说也是太过含糊。
1. 民进党确实于八年执政不断的使用分化的方式,我当时也很不满
2. 台湾与大陆于政治上的敏感是事实问题
3. 台湾与大陆经济体结构的大小差异也是事实问题
4. 台湾与大陆产业的重叠性也是事实问题
5. 出于上述理由,我不默认立场到底由谁与大陆接洽,
但是如果希望草率的就把一个合约给谈过,然后把所有美好未来,
就放在这一只合约,这样子未免也太过简单。
我随便说一个,西藏与大陆签完合约后,没几年大陆就违反合约的血腥屠杀。
这只是告诉我们,政治与经济是黏在一起,你没有办法分开他,
也不要以为白纸黑字就能够让世界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