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很难得，当雅蕾早上醒来时，莫渟还熟睡在她身边。
她笑着摇摇头，温柔的看着莫渟的睡脸。
有人说莫渟跟某混血名模长得有几分神似，雅蕾一直猜想莫渟是混血儿，亚
洲加上……或许爱尔兰吧！莫渟的鼻子很立体，嘴唇不是特别厚，但却让人觉得
丰满，有一点点凤眼……她喜欢这样子细看着莫渟。
伸手把莫渟拉向自己，莫渟动了动身体，挨向雅蕾。雅蕾用手轻抚莫渟的脸
庞，爱怜的。莫渟眨了眨眼睛，醒了。
“干嘛一大早就盯着我。”莫渟没好气的问雅蕾，仿佛抗议雅蕾吵醒了她。
“不早了耶，还要睡吗？”雅蕾看了手表说。
“再睡一下，头有点痛……是宿醉吗？”她翻了个身，喃喃自语。
“是啊，是宿醉，看妳以后还要不要这样喝酒。”雅蕾趁机唸了几句，从莫
渟的身后抱着她，她知道莫渟喜欢她从后面抱她。
“下次不会了……”莫渟靠在雅蕾身上，拉着雅蕾的手，把自己抱得更紧。
两人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今天做什么？”雅蕾从浴室擦着手走出来，看着正在伸懒腰的莫渟问。
“飙车。”莫渟简单的回答，起身到浴室梳洗。
“妳是认真的吗？”换雅蕾头痛了。
“嗯啊，如果妳不要去，我也可以自己去。”莫渟故意说。
“开什么玩笑，我当然要去。”雅蕾跟着走进浴室，伸出手指往莫渟腰间搔去。
“好啦，不要搔我，我知道妳要去。”莫渟含着牙刷，躲著雅蕾的“攻击”。
“让妳知道我的厉害。”雅蕾作势展开第二波攻击。
“等等等，我把牙刷好。”莫渟伸出手来制止雅蕾，顺便把嘴里的牙膏泡沫
漱口漱掉。
“接招吧。”雅蕾等莫渟刷好牙，继续进攻。
“不要啦……很痒耶，哈哈……雅蕾妳住手啦。”怕痒的莫渟往浴室外逃去。
“妳逃不掉的。”雅蕾跟着莫渟跑出去浴室，却不小心踩到莫渟的拖鞋，两
个人一起跌到床上。
“吼！不要玩了啦，都这么大了还这样玩。”莫渟假装生气的扳起脸来说。
“长大的人还是需要消遣的啊，而且……我又没有很老。”雅蕾耍赖著说。
“那也玩够了。”莫渟说完，翻身想跑。
“才不够。”雅蕾一把抓回莫渟，莫渟跌回雅蕾身下。
四目相接。
莫渟知道雅蕾想要什么，伸手环住雅蕾的脖子，将她往下拉，主动吻了雅蕾。
“妳很坏。”雅蕾边接受莫渟的吻边说。
“可是妳爱。”莫渟把嘴唇贴在雅蕾的唇上说。
雅蕾夺回这个吻的主导权，莫渟也不甘示弱的跟她对抗。雅蕾被莫渟的热情
吓到，但更多的是好奇。
“好了。”雅蕾主动结束这个吻，然后在莫渟的唇上又啄了一下。
“那出门了。”莫渟起身，从衣柜里拿出防摔衣，丢给雅蕾一件，自己穿上
一件，走下楼。
雅蕾看着手中的防摔衣，只要拿着这件重重的衣服，总可以感觉到自己在莫
渟心中的份量，不知从何时起，莫渟不管做什么，都会帮雅蕾准备一份，她知道
，那是不擅表达情感的莫渟，对自己的体贴。
走下楼，看到莫渟在车库里热车，她走上前去，从身后抱住莫渟。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靠在莫渟肩上问。
“有吗？”莫渟愣了愣。
“妳不是什么都会帮我准备一份？”她晃了晃手上的防摔衣，指了指柜子里
的安全帽。
“因为我知道妳会陪我……就像家人一样。”她靠在雅蕾怀里，轻轻闭上眼
睛说。
“那今天去哪里。”
“骑到布鲁克林看夕阳，吃晚餐。”
“要骑很久？”雅蕾似乎有点怕。
“要一段时间，累了跟我说。”莫渟边说边发动车，示意雅蕾上车。
两人出发。
雅蕾发现其实莫渟的体力很好，对于长时间的骑车似乎没有什么疲倦感，她
也尽量撑著不休息，她不想打断莫渟飙车的兴致。
但是莫渟似乎总能发现她累了，会适时的停下休息，喝饮料，聊聊天。
这次，她们骑到了布鲁克林的海边。
莫渟喜欢在沿海的公园看日落，静静的，两人看着太阳，落入大西洋。然后
她们找了间看起来气氛不错的餐厅吃晚餐。
“妳很念旧。”雅蕾突然说。
“怎么说？”
“来纽约这么多次，妳总会来这几个地方，不厌其烦的。”雅蕾边说，边切
了块牛排，放入口中。
“是吧。”莫渟啜了口红酒，看着窗外。
“为什么？”
“有天妳会知道。”莫渟回答，结束这个话题。
雅蕾耸了耸肩，莫渟就是这样。
吃完饭，两人踏上归途。
“抓紧喔，要骑快一点，不然回家太晚。”莫渟对雅蕾说。
“好。”
这次，莫渟几乎没有停下休息，一口气骑到家门口。
“累吗？”莫渟问。
“有点。”
“妳先去睡吧，我看一下车。”莫渟说完，蹲下来仔细检查车子。
“好，妳也早点睡。”雅蕾转身上楼。
洗澡，然后上床睡觉。
半夜，她翻身，却发现身边没人。
从床上坐起来，楼下的灯还是亮着的。她走下楼，看到莫渟在画图。
没有叫莫渟，她站在楼梯上，静静看着莫渟画图的侧脸。在画图的莫渟总是
专心的，就像世界只剩她一个人似的，专注的眼神，偶而会轻轻皱眉，有时脸上
会出现淡淡的微笑。
她想把莫渟抱在怀里，但却也舍不得打断她画图。很矛盾。
良久，莫渟把手上的笔放下，站直看着自己画的图。
“这么晚还不睡。”雅蕾突然从后面一把抱住莫渟。
“吓死人啊。”莫渟惊魂未定的说。
“还没画完？”雅蕾故意在莫渟耳边轻轻吹气。
“别闹，再等我一下。”莫渟轻轻斥责，然后又拿起笔，继续画图。
她不否认，她喜欢被雅蕾抱着画图。
当莫渟的图完成时，她叹了口气。
“为什么叹气？”
“没什么。”莫渟回答，把图卷起来收好。
“不让我看看？”雅蕾想伸手拿莫渟的图。
“还差一点，回台湾画好再给妳看。”莫渟把图抽走，卷好。
“好吧。”雅蕾知道，莫渟不喜欢让人看她未完成的图。
“我明天想去Leave Me一趟。”莫渟说，Leave Me是莫渟在三年多前自创的
品牌，所有的衣服都是莫渟自己设计的，每个款有三种尺寸，每种尺寸只有十套
，限量产品，常常供不应求，莫渟的服装设计量很大，连雅蕾都佩服不已，莫渟
最高纪录是在一周完成十五套衣服的设计。
Leave Me只有一家店，开在曼哈顿。
“好啊，不过妳应该是说今天下午吧。天都快亮了。”雅蕾打了个呵欠说。
“是啦是啦，今天下午。走吧，睡觉去了。”莫渟说，把图收好，迅速的亲
了雅蕾一下跑上楼。
雅蕾笑了笑，跟着莫渟上楼睡觉。
☆
“莫渟，妳有没有想过自创品牌？”雅蕾坐在沙发上翻着莫渟的服装设计图问。
“别开玩笑了，会有人买吗？”莫渟只当雅蕾在讲笑话，专心打着XBOX。
“我是认真的。”雅蕾严肃的说：“妳现在是设计界最受瞩目的新星，我可
以试着跟一些大老板谈看看，看他们愿不愿意投资。”
“我不想让别人投资，投资做出来的东西，不是自己的。”莫渟仍然盯着萤幕。
“那我们就自己来闯吧！”
“真的假的？”莫渟终于回头看着雅蕾。
“嗯，我相信，妳的设计够水准。”雅蕾肯定的看着莫渟。
就这样，雅蕾开始着手准备莫渟的品牌。
刚开始许多人不看好她们这么大胆的作法，认为一个设计新人，没有跟任何
知名品牌合作的经验就贸然自立门户，简直就是注定失败。
但她们两个用实力让这些“大人们”刮目相看。
雅蕾大胆的用莫渟在设计界刚闯出的名声，以初生之犊不畏虎的气势，在莫
渟夺得国际知名的iF设计大奖冠军后，回台湾不久，她就举办了第一场服装秀，
邀请的是国内知名设计界前辈，当然，少不了知名艺人以及媒体的参与。
运用她大学时代建立的广大人脉，找来许多业余模特儿，身上所穿的服装，
都是莫渟亲自设计的，而这场服装秀的压轴，莫渟亲自上场。
“明天，我们会成功的。”雅蕾从房间联络好事情走出来说。
“妳确定我要穿这件走最后？”莫渟拿着最后一套衣服对雅蕾挑眉。
“妳不想吗？”
“没有，只是很讶异妳会要我穿这件。”莫渟老实的回答。
“这件是祕密武器耶，明天到秀场才会曝光，我可是保密到家。”雅蕾得意
的说。
“喔。妳不要回来又碎碎唸就好。”莫渟没好气的说。
“我碎碎唸什么？”雅蕾故意问。
“妳明知故问。”莫渟瞪了她一眼，把衣服挂起来。
“我承认是很挣扎，不过……这点牺牲是必要的。”雅蕾不甘愿的说。
“牺牲的人是我吧？我一辈子没穿过这样的衣服。”莫渟带着不悦的口气回话。
“莫渟宝贝不开心了。”雅蕾逗她，从后面抱住她。
“不开心是还好，毕竟这是我的品牌。”莫渟看着墙上的衣服说。
“对，妳的品牌，而且一定会是个成功的品牌。”雅蕾说，吻了莫渟的脸颊。
“早点睡吧，明天有得忙了。”莫渟说，转身往床走去。
“我还有一些细节要看一下，妳先睡。”雅蕾放开莫渟。
“雅蕾，谢谢。”莫渟对雅蕾说。
“早点睡吧，晚安。”雅蕾亲吻了莫渟的唇，转身走回房间。
隔天，她们一早就出门，到秀场做最后的确定。
在后台，她们忙碌著，两个小女生独自举办这么大的服装秀，在外人看来简
直不可思议。
从舞台设计、音乐挑选、会场布置都是莫渟一手包办，雅蕾负责模特儿的协
调和调度。一早开始不停的彩排，一次又一次。
亲切的莫渟，对工作人员总是客气、没有距离的，让人觉得跟她工作是种享
受，莫渟成了雅蕾严格要求下的缓和剂，看着她们互补的个性和形式风格，在场
的人都不得不承认她们真的是天衣无缝的伙伴。
时间默默的过了中午，来到下午两点。
秀三点半开始。
“莫渟，妳那边OK吗？”雅蕾在后台忙碌著。
“差不多了。”莫渟朝她走过去，拿着一些资料。
“宾客名单弄熟了？”雅蕾接过资料，问莫渟。
“嗯。”莫渟回答，在工作中的她们，是认真且严肃的。
“好，已经开始有人来了，去换衣服，该出去招待一下。”雅蕾说，拉着莫
渟进休息室。
“名单上的人都会来吗？”莫渟边换衣服边问。
“会，祁莫渟的秀没有人会错过。”雅蕾肯定的说。
“好了，我先出去。”莫渟整理了一下她的衬衫，伸手要开门。
“妆啊。”雅蕾提醒。
“喔对，还没化妆。”莫渟走回镜子前面，拿起粉底，迅速的上了淡妆。
“妳确定最后一套的舞台妆要自己来？”雅蕾不确定的问。
“嗯，我知道自己要什么感觉。”莫渟擦上口红。
“好，有妳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雅蕾同样在镜子前面说。
“我先出去了。”莫渟站起来，转身走出更衣室。
“等等。”雅蕾一把拉回莫渟，迅速的吻上莫渟的唇。
莫渟没料到，吓了一跳，但也回吻著雅蕾。
“吼！口红又要重涂了。”雅蕾放开莫渟时，莫渟抱怨著。
“工作很紧张，要让我放松啊。”雅蕾顽皮的说。
“最好是。”莫渟瞪了雅蕾一眼，回到镜子前补口红。
“好了，出去吧。”雅蕾把门打开，两人走出休息室。
也许是因为莫渟的名气，开始前半个小时宾客就差不多到齐了，媒体也都来了。
雅蕾和莫渟穿梭在人群中招待，有了上一次蓝宇擎的经验，莫渟已经知道该
怎么应付那些“追求者”，虽然没有像雅蕾那样自然，但却也让之前认识莫渟的
“前辈们”刮目相看。
“莫渟。”雅蕾叫了莫渟一声，示意时间差不多了。
莫渟点点头。转身走进后台。
“让我来吧。”莫渟叫住准备上台开场的雅蕾。
“妳确定？”
“嗯。妳第一套衣服赶快准备吧。”莫渟直接从雅蕾手中拿过麦克风，上台。
雅蕾相信莫渟，转身换上她开场的第一套衣服。
“大家午安。”莫渟上台，台下镁光灯一阵闪烁。莫渟耐心的停了一会儿，
让媒体照个够。
“谢谢大家来参加祁莫渟的第一场服装秀，同时也是我的品牌─Leave Me的
成立发表会。”莫渟的声音很好听，台下全神贯注的把焦点都放在莫渟身上。
“今天一共准备了二十个套衣服，由四个模特儿轮流展示，相信从第一套开
始就会让大家眼睛一亮，而最后一套衣服，会由我自己展示，请大家拭目以待，
谢谢。”莫渟简单的说完，转身走进后台。
音乐开始，雅蕾穿着莫渟设计的合身礼服，踩着稳稳的台步上台，谁都没料
到雅蕾会是第一个上台的模特儿，瞬间，镁光灯又是一阵不停的闪。
雅蕾像是看出他们的惊讶，嘴角勾起轻轻的微笑，天生巨星的架势。
之后的每一套衣服，都是媒体镁光灯追逐的焦点，莫渟的设计总是大胆、新
潮，但一贯的简约。从日常上班穿的套装，到正式场合的礼服、参加宴会的晚礼
服，二十套衣服很快的一一呈现在期待的观众眼前。
当莫渟穿着低胸挖背的银灰色晚礼服出场时，全场宾客不禁站起来报以如雷
般的掌声。
银灰色的礼服，配上莫渟白皙的皮肤，细细的肩带，莫渟在里面藏了金色的
细线，在舞台灯的照射下，闪著一点一点几乎看不到，却让人无法忽视的金光，
合身的剪裁，把莫渟的好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两侧用独特的缝纫方式，在光线
的照射下，出现莫渟独特设计的图腾风格图样，狂野却不失正式，下拉到胸线以
下的领口，莫渟用黑色丝绒滚边，银灰色的衣服，黑边自然成了焦点─也集中在
莫渟的胸前，背后的领口拉深到腰部，同样用黑丝绒滚边，背部的设计简单但却
高雅，配上莫渟的身材，整件衣服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性感。
当然更不用说穿着衣服的莫渟了。
莫渟在伸展台上走了一圈之后，回到后台，如雷的掌声没有停过。
连雅蕾在内的四个模特儿和莫渟携手再次上台，摆定姿势让媒体尽情拍照，
然后一起谢幕，为这场舞台秀做了完美的结束。
“接下来交给我吧，妳先去换衣服休息。”雅蕾对着莫渟说。
“好。”从开场就在后台忙碌的莫渟，的确有点累了。
雅蕾走上台。
“谢谢各位今天来参加祁莫渟小姐的第一场服装秀，相信大家对于今天展出
的衣服都想有更进一步的了解，关于衣服以及品牌的详情，各位嘉宾会在两周之
内收到我们第一本型录，上面一定会有让各位满意的资讯。再次谢谢各位今天的
光临，希望将来能在Leave Me店中见到各位。”雅蕾说完，轻轻一鞠躬，下台，
示意服装秀结束。
结束一天的忙碌，两人随便吃完饭回到家，已经晚上九点了。
“呼！累死了……”莫渟摊在沙发上说。
“去洗澡然后休息吧。明天放假！”
“好，我去洗澡了。”莫渟从沙发上站起来，往自己房间走去，放热水准备
洗澡。
雅蕾也往自己房间走去，她也需要好好放松一下。
“莫渟……”雅蕾洗好澡，走进莫渟房间，莫渟包著浴巾坐在镜子前吹头发
。雅蕾走过去，接过吹风机，莫渟乖顺的让她接续自己原来的动作。
“好了。”一会儿，雅蕾把吹风机交回莫渟手上。
“谢谢。”莫渟起身，对雅蕾甜甜一笑，把吹风机收到衣柜里。
“莫渟，有个杂志想对妳进行一系列的专访，妳……”雅蕾问着莫渟，但却
被莫渟打断。
“妳决定就好，今晚不谈公事。”莫渟把食指放在雅蕾唇上。
“好……”雅蕾愣愣的说。
“妳今天，看我上台时在想什么？”莫渟伸手拉开雅蕾腰间的蝴蝶结，在雅
蕾耳边轻轻吹气说著。
“什么？……”雅蕾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妳想了一整天吧？”莫渟更贴近雅蕾，含住雅蕾的耳垂，舌头沿着雅蕾的
耳朵游走。
“莫渟妳……”雅蕾的呼吸开始急促。
“妳知道我上台的时候在妳眼中看到什么吗？……欲望，对我的。”莫渟轻
声的说，伸手搂住雅蕾的脖子，吻上她的唇，用舌头描绘她的唇形。浴巾从她身
上落下。雅蕾像是被电到似的，站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反应。
“我看错了吗？那我要睡了。”莫渟离开雅蕾的唇，眨眨眼，转身。
“妳很坏。”雅蕾一把从后面抱住莫渟，莫渟转头搂着雅蕾的颈项，吻上她
的唇。
“我是很坏。”莫渟说，挑逗的舔了雅蕾的唇。
“妳玩火。”雅蕾用最后仅剩的理智说。
“人都需要火的。”莫渟回答。
如同得到莫渟的同意般，雅蕾一路吻着莫渟回到床上，不掩饰她的欲望，贪
婪的吻着莫渟的唇。
莫渟的欲望仿佛被她的吻点燃似的，热切的回吻她，褪下雅蕾早已被解开的
浴袍，让她更贴向自己。
雅蕾不留情的在莫渟的脖子上留下吻痕，莫渟用力抱着雅蕾，任她在自己身
上烙下记号。
“妳很美。”雅蕾撑起身，看着莫渟，和她身上的吻痕。
“我知道。”莫渟吻上雅蕾的唇，双手挑逗的在她胸前游走，画圈圈。
学着雅蕾平常在床上闹她的方式，轻轻捏著雅蕾的乳尖。
雅蕾受不了莫渟的逗弄，低吟一声，用手抓住莫渟纤细的手腕，莫渟的手腕
很细，雅蕾用单手把莫渟的双手固定在头上，含住莫渟早已挺立的蓓蕾，一手揉
捏着莫渟另一边的乳房。
“啊！”莫渟忍不住叫出声，雅蕾加重力道，莫渟开始扭动身躯挣扎着。
“妳逃不掉囉。”雅蕾看着莫渟，坏坏的说，双手的力道没有减轻。
“让我……抱妳……”莫渟困难的把句子说完。
雅蕾松开莫渟的双手，莫渟抱着雅蕾，雅蕾仍埋首在莫渟的胸前，不间断的
刺激着莫渟，莫渟受不了刺激，颤抖著抱着雅蕾。
“用指甲刮我。”雅蕾说。
“会痛……”莫渟的声音颤抖。
“这是命令。”雅蕾霸道的说，说完狠狠的咬了莫渟的乳尖。
“啊！”莫渟叫，指甲陷入雅蕾的背，在雅蕾背上留下几条红色痕迹。
雅蕾离开莫渟胸前，吻一路往下，到莫渟平坦的小腹，在那里用舌头划著圈圈。
“很痒，不要。”莫渟怕痒的翻身闪躲。
“那这样呢？”雅蕾从背后用双手用力揉捏着莫渟的胸部。
“嗯……”莫渟情不自禁贴上雅蕾，双手覆上雅蕾揉捏自己的手。
“妳喜欢，对不对？”雅蕾边说，边含住莫渟的耳垂。
莫渟害羞的轻轻点头。
雅蕾再一次把莫渟的手固定在莫渟头上，让她背向自己，舌尖挑逗着莫渟的
耳朵，从耳后一路吻到莫渟腰际。莫渟扭动着身躯挣扎。
“想要什么？”雅蕾稍微松开手，莫渟转身，迅速含住雅蕾的乳尖。
雅蕾没料到莫渟的动作，胸前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她呻吟，双手突然无力。
莫渟用双手压住雅蕾的手，爬到雅蕾身上，“换我了。”莫渟舔了舔雅蕾的
脖子，然后学着雅蕾，在她脖子上留下吻痕，雅蕾想挣脱莫渟的双手，却发现莫
渟的力气比她想像的大。
“妳忘记我平常的嗜好是飙车吗？抓方向盘是很需要力气的。”莫渟靠在雅
蕾耳边说，含住雅蕾的耳垂，舌头从耳后滑到脖子，莫渟温柔的轻吻雅蕾胸前每
一吋肌肤，相较于雅蕾的霸道，莫渟的吻像微风吹过般的轻柔，然后轻轻啮咬著
雅蕾的乳房，像吃冰棒似的轻舔著，雅蕾受不了莫渟的挑逗，弓著身体呻吟。
“所以妳刚刚……”雅蕾还是挣扎着，但是莫渟的手动也不动。
“我是故意让妳的。”莫渟边说，边咬著雅蕾的肩膀。
“妳……”雅蕾微愠。
“别生气嘛。”莫渟撒娇著说，用吻封住雅蕾的话。
雅蕾的挣扎在莫渟的吻中渐渐弱下来，莫渟从雅蕾身上滚下来，雅蕾侧身抱
着她，拥着她，回应着她的吻。
“谢谢妳，一直陪我。”一阵激吻后，莫渟靠在雅蕾胸前说。
“傻瓜，谢什么。”雅蕾吻了莫渟的额头。
“很重要，谢谢。”莫渟看着雅蕾的眼睛说。
“我会一直都在。”雅蕾说，莫渟的眼神，突然出现了她不曾看过的情绪。
“抱我。”莫渟转身，靠着雅蕾。
“我抱着妳啊。”雅蕾靠着莫渟说。
“再紧一点。”莫渟说，雅蕾把手收紧了些。
突然，雅蕾感到莫渟心里突然涌出强烈的哀伤，她把脸埋在莫渟的头发里，
嗅着莫渟身上沐浴乳的味道，她不知这些哀伤从哪出现，但却强烈到让她想落泪。
仿佛感觉到莫渟的孤单无助，不自觉的用尽力气抱紧莫渟，像是要把她融进
自己身体里般。
“这么紧，怕我跑掉吗？”莫渟转身，依偎在雅蕾怀里说。
“怕妳不见。”雅蕾老实说。
“我还能去哪里？除了这里。”莫渟说著，眼神黯淡了下来。
雅蕾突然感到胸前一阵湿，莫渟在雅蕾的怀里轻轻颤抖。
“哭吧，我在这里，不管到哪里，我都会陪着妳。”雅蕾让莫渟躲在自己怀
里，伸手拉起一旁的棉被，盖住莫渟，莫渟痛哭失声。
雅蕾什么都没问，只是静静的、紧紧的抱着莫渟，让她哭。
“抱我，今天晚上不要放开。”良久，棉被里传来莫渟带有浓浓鼻音的声音。
雅蕾把莫渟抱紧，这是她唯一能做的回应。
莫渟就像她的品牌一样，Leave Me，用高高的墙逼退每一个想靠近的人，但
此刻雅蕾知道莫渟想说的是─Love Me。
两个礼拜后，所有参加服装秀的来宾，都收到了Leave Me第一期的服饰型录
，最有纪念价值的，莫过于那一期中有数套服装是由莫渟和雅蕾当模特儿展示拍
摄的。
随着型录的出版，雅蕾也开始在百货公司或租的海报展示格中，贴上Leave
Me的品牌海报，上面的模特儿仍然是莫渟。
很快的，Leave Me品牌有了相当的知名度，也成为流行娱乐界热烈讨论的服
装品牌。
一个月后，她们在敦化南路上开了第一家Leave Me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