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HiME)虹色、1~3

楼主: liouji (Nowhere)   2015-07-10 21:07:36
虹色
〈1〉
静留因好不容易调整过来的生理时钟醒来时,晴朗的阳光正好从窗帘的缝隙间筛进来。
细细的光点洒在脸上,不到刺眼的地步,但她还是微微瞇起了惺忪的红眸。枕被间的触感
并不熟悉,被十三个小时的时差以及会议折腾了三天的身体正在呼喊著更多的睡眠──或
许还有低血压的缘故──然而经验法则告诉她把时差问题全然交给睡眠并不明智,到头来
辛苦的还是自己。
她不很清楚自己花了多少时间逼退睡回笼觉的冲动,思绪清醒至最低限度后,她缓缓抬起
手,拂开颊畔睡乱的亚麻色发丝,终于掀开棉被从床上坐起,拖着意兴阑珊的脚步进了浴
室。
盥洗过后,她换上轻便的衬衫和牛仔裤,简单挽起一头长发,时间是早上九点出头。顺手
拿起话筒利用客房服务点了份简单的早餐与报纸,静留拉开房间内的落地窗帘,强烈的日
光射进屋内,晴朗的天空一片蔚蓝,简直干净得过了头;天气很好的盛夏,空气微妙地躁
动着。
自高楼俯瞰,窗外的曼哈顿上城街景其实没有什么不同,也许是阳光太强导致的错觉吧─
─这么想着的同时房间的门铃响了,她开了门,从侍者手上接过早餐与报纸,搁到窗边简
单的小几上。她顺手拿起昨夜睡前放置在几上充电的智慧型手机,确认两地时差,检查了
信箱与讯息,决定先悠闲地吃过早餐、看个早报再给那个孩子拨电话。她们都没有一边吃
饭一边讲电话的嗜好,惟独这点静留是很肯定的。
原先想点咖啡提神,却因为想起有谁严正警告她不准再空腹喝黑咖啡时那恶犬般的神情而
作罢。她莞尔一笑,喝了口柳橙汁,随手摊开报纸头版。英文字母密密麻麻,尽管不是看
不惯,她信手拈起手机旁的细框眼镜戴上。2015年6月26日(五),醒目的头版标题是─

“Supreme Court Ruling Makes Same-Sex Marriage a Right Nationwide.”
啊啦。镜片后方,自困意中恢复神采的绛红眼睛眨了眨,静留扶扶鼻梁上的眼镜,以略略
认真的神情读了下去。
窗外迢遥的街区景色远远的,轻盈腾跃的空气里,彩虹旗在街角悠悠飘扬。
接到静留电话的时候,夏树刚吃完晚饭。
她正在回电脑前乖乖DEBUG或打开PS4逃避现实两者间犹豫,烦恼未果,熟悉的铃声响起,
她抄起手机,立刻把无关紧要的纠葛抛到脑后,按下接听。
‘晚安,夏树。’
“早安,静留。”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们对彼此这么说。声音里没有寂寥,没有失望。十三小时的时差是一
种经过大略的计算与确认就可以轻松跨越的距离,何况那不是永久的平行线──静留只是
去纽约出差一个礼拜,再三天就回来。她侧首夹着手机,到冰箱里拿了罐啤酒回客厅坐下
,“吃过饭了吗?”
看似无关紧要、不需要特别出口的问候,但她相信静留晓得她问题背后的涵义。彼此不在
身边的时候,她总是会这么关切。
‘刚吃过呢,夏树呢?’
“一样。今天不用工作?”
‘嗯,等会打算到百老汇区走走呢。……前几天行程很满,时差有点磨人就是。’
因为知道隔海的那个人看不见,所以夏树此刻毫不客气地皱起了眉。
“累了就老老实实待在旅馆休息,我可不想三天后到机场又看见有人脸色白得跟纸一样。

‘我也不想三天后在机场看到有人熬夜DEBUG或沉迷于电动导致的黑眼圈喔。’
夏树从不觉得自己玻璃心,但是在拼了老命也找不到BUG的程式工程师前,这种玩笑真的
不太明智。被一发戳中痛处,心里受伤归受伤,电话那头的静留笑得很开心,声音听起来
还算有精神,多少让她感到放心了些。静留一向不喜欢紧张急凑的步调,不过出社会后毕
竟还是有自己无法掌控的事。因为时差或疲劳的缘故,打回来时病恹恹的电话她也不是没
接过。
怎么说呢,这次电话那头的声音,好像比起平常愉快了些许。试着想像电话那头的她现在
的表情,原先皱紧的眉头又舒开了。屡试不爽。
“发生什么事了吗?妳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开心呢。”
‘……的确是碰上了好事喔,应该算吧。夏树方便的话开个电视,看看海外新闻如何?’
她不疑有他,弯身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转到CNN。
画面映出的是理论上现在静留在的地方,晴朗得过了头的天空下,庄严雄伟的希腊式米白
色建筑前,绚丽的彩虹旗海飘扬著,旗下是一张又一张陌生却欢欣鼓舞的脸孔。
“美国最高法院裁定,…同性婚姻全美合法……啊。”
‘是呢,曼哈顿街头热络得很,像祭典一样。’
电话那头的好心情仿佛透过一口优雅的京都腔渲染了过来,夏树闭起眼睛,试着回想静留
一身轻装,步履娴然地走在阳光灿烂的纽约街头的模样──其实不知不觉间她也陪她去纽
约出差好几趟过了──不自觉地微笑。工作正在瓶颈的郁闷之情也暂时甩得一干二净,自
己所在的日本明明是夜了,她却觉得自己像站在灿然的阳光下。
‘──也算历史性的一刻呢,夏树如果也在就好了。’
“没办法,这回我自己的工作走不开。而且要是这么在意我的话──”
嗯,一定是静留不在眼前所以她才能这样若无其事地回应,一定是。
“──就快点结束工作回家来啊,执.行.长.大.人。”
电话那头的执行长大人笑得很开心,好一阵子都没有像样的回应,那双漂亮的红玉眼睛八
成笑弯了,夏树想。但是这么说的自己现在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地感受到手机背板的电池温
度明显地比颊上的热度还要高上很多,这么久以来她也算有长足进步了吧。
‘好啦,我差不多要进地铁站了。’静留的笑声终于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周遭逐渐嘈
杂喧闹起来的声音,远远地构筑起曼哈顿车水马龙的风景。‘那就有空再联络。夏树就算
要工作也记得别太晚睡,嗯?回程时间确定了我会再留讯息给妳。’
“好,静留也是。好好休息,自己小心。那就先这样了。”
确认静留挂了电话,她放下手机,关上电视,断然决定仰赖被家里干练的执行长拯救起来
的心情,回到书房里继续去与未完的程式语言搏斗。有人在海的那头努力,她可不能在海
的这头窝在电脑前毫无建树,像根废柴。
因为,关于一起前进这件事,她们打从很早以前就已经约定好了。
〈2〉
夏树握著啤酒空罐,电脑萤幕上,浏览器分页停在纽约时报的报导中途。
吃个饭稍事休息并没有让她顺利绕出逻辑的循环,她断然决定今天的工作到此为止。想起
方才和静留的电话内容,夏树随意找了几篇报导和社论来浏览,原意本只是打发时间,看
到最后却渐渐若有所思起来。事到如今,静留终于可以这样平静而坦然地和她提起这个话
题,而她能云淡风轻地回应,她其实是很高兴的。
因为,将近十年的时间里,她们都从女孩成长为女人。而她终于不再觉得,身畔的那个人
需要更多宽恕。
夏树微微一笑,放下手中把玩的空罐,翠色的眼睛里染上一些无奈的颜色。事实上,她不
是不喜欢听见或讨论这类话题,她与静留自然都怀着一些不知道是否该称之为当事者意识
的思绪,对于这类社会议题理所当然具备一定程度的关心。但是每当话题牵扯到同性婚姻
,她确实有着不大好的回忆。这点她不曾向静留提起。
过去好几年了,然而有些片段鲜明到了让人痛恨的地步。绝大多数的时候她不愿主动去想
,可每当有性少数族群的议题或争论出现,她的心底难免还是会无声无息结上一层霜。总
是要那双绛沉的眼睛,或那双纤细的手安抚,才能慢慢融化。
事情发生在她大四那年。
那一阵子她被毕业论文和求职活动双面夹杀,但是身旁还有一位同时被硕士论文与PM工
作缠身,名为藤乃静留的猛者在。静留讨厌麻烦事,某种意味上堪称懒散,但那并不意味
她不认真,或没有能力。静留在大三时就透过和业界关系良好的教授拿到了内定,没怎么
被求职折腾就顺顺利利写完论文毕了业;从小到大从不被唸书所苦的资优生正对学生身份
感到意犹未尽的时候,自中学时代就缠战未休的宿命对手又下了战帖──延长赛就这样突
入研究所。
那三年间大概是她一生看过静留最认真的时候了,一边工作,一边念EMBA。不过当事
人并不以为苦的样子,她也就没有多过问。
不,应该说她是自顾不暇。那阵子实在太忙,众人从高中时代起持之以恒的聚会她和静留
三番两次轮流缺席,直到碧终于忍受不了威胁她们“下次再不出现就直接把地点订在妳们
家”为止,生活一直很昏天暗地,然而充实。她印象犹深的是,有一次她和静留忍不住相
依著睡死在卡拉OK的沙发一隅,醒来以后,奈绪凉凉抛来一句:“我还真不知道一个学
生时代老爱翘课的问题儿跟精通如何使唤他人的懒散专家,凑在一起居然会变成两个工作
狂欸,被雷劈中了吗妳们?”
最好是。她只记得当时自己没好气地这样应了一句,但是没有说多什么。她想她是喜欢和
静留一起努力的感觉,她相信身畔的那个女孩一定也是这样的──那个时候,她们用自己
的双手微微地搆到了“未来”的边,觉得原本扑朔迷离的事物好像终于清晰了些,那是她
们本来不曾想望过的。
到她大四的第二学期结束前夕,她和静留都忙得不可开交,到家见面时常已经是晚饭之后
。再忍耐一阵,最少等她的论文与第二学期告一段落,而静留结束年底忙碌的工作后,就
可以好好地一起过一个新年连假了。她和静留原本这么盘算。
结果,那一年的新年连假,她是和静留在医院渡过的。
医院从来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地方,对夏树而言犹是。
她总认为自己有名正言顺讨厌医院,还有那一片沉寂的白的理由。她觉得没有颜色的颜色
令她不快,凝视著的时候会在不知不觉间涌现窒息的感觉──直到她遇见静留。
从学生会长那袭霜白的制服开始,她试着说服自己喜欢上白色。家里清凉干净的大理石地
板,样式简单优雅的窗帘桌巾始终白晃晃的。或是晨间明亮的日光里的咖啡杯,静留那副
细框眼镜崭亮的镜片倒映的白影。静留的车、静留的衬衫。偶尔自领间发际溜出的,一截
细致好看的颈;永远那样无声地温柔著,纤柔而又坚韧的手,以至指尖。
她几乎要喜欢上白色的时候,一张死白的手术同意书和静留苍白未醒的脸庞再一次干脆俐
落地撕裂了她。
那是她大四下第二学期的最后一天,静留倒下了。她顾不得午后未完的课,重机睽违数年
超速杀向医院。见到一些已经先等在病房里的老面孔,心底还来不及踏实,手里拿着一叠
文书踏进病房的医生首度让她体认到,她与静留所在的世界多么容易崩溃。
忙碌。压力。熬夜。饮食不正常。作息混乱。尽管医师的口吻冷静而有耐性,然而提出的
问题锐利得像在问罪,她不想去数这忙碌的一年来她和静留彼此各踩中几条红线,也许差
别只在静留病倒了而她没有。像是看穿了她的焦虑,宣判很快出炉:静留胃穿孔,需要手
术。
医师说明完毕,拿出手术同意书的时候,黎人一行人陷入微妙的沉默。面面相觑的结果,
眼神结论似地朝她收束。
年轻的医师转向她,单薄的纸张交递到手中以前,她听见对方谨慎而有礼的询问。
“所以,容我冒昧……玖我小姐与藤乃小姐的关系是?”
翠色的眼睛死命地盯着那张手术同意书,惨白的纸面上,漆黑的文字像涟漪一样扭曲,渲
染开来,几乎遮蔽她的视线。夏树知道这个问题的意义,她想回答,可是喉咙发不出声音
。她在立同意书人的字段中迟疑,找不到一个名词能够明确地在法律上定义她和静留的关
系,她第一次痛恨自己的理智。
年轻的医师与黎人同时敏感地察觉了空气里幽微的讯息,黎人冷静地问了手术是否有急迫
性。她几乎无法区别自己是感激或是厌恶,眼前这个学长的稳重与几近逼人的聪明善感和
静留是那么相似。
“……别担心,我一并联络了静留家里。静留的父亲说,晚饭前就会赶到。”
她的症状没有严重到非得立刻进手术房不可,黎人说。目送白袍的背影远去,她颓然坐倒
在走廊边的长椅上,低下头,眉目在臂弯里极尽痛苦地扭曲。她听见雪之不忍的呼唤,那
张纸的重量到底还是压得她无力起身。
所以她始终讨厌那没有颜色的颜色。无论是什么颜色都好,领巾刺目的鲜红,碳粉的墨黑
,在那死白的衬托之下仿佛便会无限放大,没有极限地浓郁起来,透过眼睛烙在心上。
隔着一扇门,她好想见静留;也好不想见静留。
“玖我夏树”四个字对藤乃静留的生命毫无意义。在这个事实之前,她几乎无从抵抗瑟缩
成一团,深深地疼痛,与颤栗。
〈3〉
从黎明飞向另一个日出。回到日本时,这个国家的梅雨季还没结束。
从天际俯瞰,大半是玻璃帷幕的机场漾著雄伟晶亮的光,远远地在几枚玻璃上折射出七彩
的颜色。她偶尔会觉得那与记忆中某个永不褪色的画面相似如是。落地的时候再仰望天空
,光线还微微亮,天色却是灰濛的了。
静留一下飞机就脱了身上那件剪裁俐落的薄外套。空气黏在皮肤上,却没有增加她步履的
重量。习惯性地拿出手机开机,萤幕上熟悉的电信商跃入眼帘时,总算有种到家的实感。
单手将萤幕解锁,在班机落地前半小时预先传来的讯息躺在收件匣里,说,她已经在老地
方等著了。
她沿着走惯的长廊,往入境大厅前进。走道右手边是整面采光良好的玻璃,只是天气暧昧
,地上的影也连带模糊了。晴朗的时候会是更好的景致,然而这并不减损静留愉快的心情
。机场的早上很早,她落地时这个国家的日头才刚刚升起,一路上除了同一班机的乘客之
外没有什么人,也有少数旅客一下机便踩着蹬蹬的脚步声风风火火地快速走远了,整体来
说世界却像还没有醒来。
静留觉得她其实在享受这样的时刻。
到大厅为止需要走上一小段路。每一次出差归国,她都会在这段往入境大厅的路上进行一
遍无关紧要的拉锯。她知道有人等着她,偶尔她会极其难得地催促自己的步伐走快些;绝
大多数的时候,她手里拎着一只皮箱,逛街似地慢慢走过这段不长不短的路。
仅仅是细细地吟咏著被一个人全心全意等待的心情。
夏树晓得的话大概会生气吧。不,从前的夏树肯定会生气,老大不爽地抱怨几句;现在的
夏树八成还是会在第一时间挑起那线条锐利的眉,不过会在片刻后轻轻叹口气,露出莫可
奈何的苦笑。
当然,她偶尔会认为自己过分,不出多久往往又会被“反正多久以前众人便已经公认藤乃
静留是个过分的女人”这个念头说服,分毫不想反省。
远远地又传来班机起飞的声音。静留抬头,看机尾云蒙眬地划过不甚清楚的天际。从忐忑
到听惯,身边总是有个人陪着。无论她出发时世界将睡,将醒,沉默的身影总是在这里温
柔守望。守望着,等她回来。对她们而言,变成一种无声而笃定的,谁也不需提醒谁的默
契。
最初没有谁是习惯的。随着她交给夏树的名片一张换过一张,职衔一个高过一个,她知道
她们总有一天必须不厌其烦重复分隔两地。第一次起飞,出境前那双碧眼还是有些落寞,
却又很快地亮起来,静留知道那是夏树下定决心的眼神。她可恨地觉得心头刺刺的,不知
道该将那感觉定义为高兴或难过。
“我好像,有点理解静留的心情了。”
回来的时候,等在机场大厅的夏树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直到上车前,两人一路无语。回
想起来,那是少数静留觉得自己猜不出夏树心思的时刻。旅行归来的疲惫叠上七上八下的
揣测,脸色还来不及沉下来,左手边开了车门坐上驾驶座,淡淡系上安全带的夏树,对她
这么说。
惟一的遗憾是夏树的表情她不记得。抬起头,车窗外玻璃帷幕反射著晨间大好的天光,有
些强硬地刺进眼里。她闭上眼睛,光线还在舞动,剥离成七彩的残光留在眼底,像高中时
代校园里那个不知多少人合掌驻足过的祈愿名所。
“──回家吧。”
驾驶座上的人理所当然似地补上这么一句。听见引擎发动的声音,静留睁开眼睛,瞄一眼
后照镜,发现自己傻傻地笑着,正在检视仪表板的夏树没有察觉。她将手伸向安全带,喀
擦一声稳妥地扣好,第一次发现,陷进胸前的拘束感是让人安心的重量。
静留走进大厅时,一缕日光透过云间,穿越玻璃天顶,照进明亮宽敞的机场大厅。天没有
完全放晴,世界却像渐渐醒了。疏落的人群里,她一眼就瞥见座位一隅,夏树从手机萤幕
中抬起头,很快看见自己,朝这儿走了过来,毫不犹豫。
“等很久了?”
“随便滑滑手机就能打发的时间。今天还要进公司吗?”
“才没那么勤奋。”
“饿吗?先去吃点东西?”
“不了,我比较想念家里的床呢。”
夏树接过她的行李,不置可否地笑了。然后她们一如以往并肩走向停车场,这段路上,松
懈下来的疲倦会和心底的踏实感一起涌上。将行李塞进后车厢,分别坐进正副驾驶座,对
静留来说,一趟公差总是终结在她系好安全带,夏树发动引擎的那一刻。
抵抗不了疲惫时,她会毫不客气阖上眼睛,沉沉睡去。忘记从什么时候起,她不做梦了,
毕竟熟悉的引擎声停歇,安全带的扣环松开的瞬间,正驾驶座那儿会伸来一只笃定的手轻
轻摇醒她,对她说──
静留,醒醒,我们到家了。
(To be continued.)
=============
其实还有一篇旧稿没补上,不过认真想想与这篇〈虹色〉没有太大的关联
索性先不贴。
上个月月底看到美国最高法院通过同性婚姻全美合法的时候
其实第一时间反应就是想拿静夏写些什么
说庆祝有点奇怪,其实也就是透过时事借题发挥而已。
本来有点意兴阑珊,后来发现今年正好是舞-HiME十周年呢
就不知哪里涌现的使命感喷发了。
更糟的是不晓得哪来的勇气,硬把二次元跟三次元的时间轴同步
〈虹色〉的时间轴和现实一样
换言之,这是十年过去后,两个女孩成长成两个女人的事。
囉嗦这么多,其实总结起来的动力很单纯吧。
大概只是想跟当年的这两个孩子,特别是静留说,爱上一个人不是罪过呢,要幸福喔。这
样。
希望我别坑。(泪)
作者: forget1992 (那些喵儿)   2015-07-10 22:21:00
好想念她们QvQ这样淡淡的爱好暖人 谢谢作者大大~~
作者: empty2007 (empty2007)   2015-07-11 02:01:00
跪求别坑 Orz
作者: kaioh   2015-10-05 23:09:00
奈绪的吐槽www

Links booklink

Contact Us: admin [ a t ] ucpt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