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官方洒糖量不足,所以陷入严重卡文。本来不想再写了…不过既然答应要写,还
是尽力再写看看…
*有滤镜。只写两篇,还未完成。不介意再请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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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若兰告诉她,杨幸美住山上的阿公种菜时摔伤腿,所以住院了。据说老人家心心念
念都是承渊,不断喊着要孙婿承渊来看他,否则不肯让医生换药。
“阿姨,妳也知道,我阿祖他老糊涂了。他一直以为,最近跟我妈结婚的…是承渊爸爸。
他很生气,他摔伤了,承渊爸都不来看他…”若兰尴尬的声音,越来越低微“我妈跟我舅
舅实在没法子了。所以,我妈想拜托阿姨,让承渊爸去探望我阿祖,哄哄他…”
如贞僵硬的神色越来越冷峻,这家人,为何就是阴魂不散…
望着若兰歉疚的神色,如贞只能叹一口气。若兰都提出请求了,她能不答应吗?“明天,
妳跟妳爸去探病路上,先买一些补品礼盒,再去医院。”
“谢谢阿姨。”若兰露出惊喜笑容。
一大早,整夜睡不好的如贞,早早便起床。她炖好鱼汤,削好水果,待父女俩起床,她整
了整疲惫的精神,露出端庄贤慧的笑容“起床了?等梳洗好,我们便出发吧!”
本想让若兰跟承渊自己去探病,杨家人一向不喜欢她,她去了,也是自讨没趣。但是昨晚
翻来覆去,她就是担忧承渊再见到杨幸美,心里不知又会起什么变化。
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当一个不速之客。承渊跟若兰同时露出为难的神情,但是,见她准
备周全,他们也不好表示反对。于是,怀着各自忐忑的心事,三人来到了医院。
“出去!我不要看到你!承渊呢?承渊怎么不来看我?”
还没来到病房口,老人家的咆哮声就远远传来。受了伤,声音还那么宏亮,看来精神不错
,还可以活很久…如贞心中想。
病房内,除了医护人员,便是杨幸美,杨大业,以及江文杰…也就是贺良才三个人在。老
人家坚持不让医生碰他伤口,又把纱布扔到地上;杨幸美跟杨大业神色担忧惊慌,不断柔
声劝抚他接受医生治疗。
江文杰则是远远站在床尾,一脸铁青无奈。他神色很不好看,她直直盯着他,不解他神色
为什么那么怪异。江文杰也抬起头,看着他们三人进门。一看到承渊,江文杰脸色更难看
了。
接着,他的目光来到她身上;他目光与她交错片刻,随即避开;虽然只有短短数秒,他的
目光还是泄漏了太多的情绪。尴尬,不满,与无可奈何…
“贺良才,你给我滚!我说过,不准你再接近幸美!你再出现,我就打死你!”老人家把
床旁一只空纸杯,狠狠扔向江文杰。
原来如此…她心中忽然觉得可笑,这男人不是一向很有办法,在这间小小的病房,他却没
有立足之地…
“呦!承渊,你总算来看我了。”老人一见到承渊,随即眉开眼笑“快过来!你都不知道
,这间医院坏人真多…这些坏人,还想让我的脚伤更恶化…”他指著一脸无辜的医生跟江
文杰。
“阿公,你这是做什么!医生只是想帮你换药…”承渊瞪了阿公一眼,也加入了劝慰的行
列。
杨家老人见到她,也是一脸嫌恶,对江文杰更是恶言恶语。承渊只好拜托两人先去外头等
候。在若兰,承渊及杨家姐弟再三劝导下,老人家总算肯乖乖换药了。
“江文杰,你真可悲…”在医院角落,如贞忍不住出声嘲讽“杨家的老人,根本就不喜欢
你!”
“我是要跟幸美在一起。那老人喜不喜欢我,一点也不重要。”江文杰边喝着咖啡,边缓
缓道“从以前到现在,他认定的孙女婿,就只有李承渊一个而已。”
这话,点燃了她心中深埋的怒意。“凭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凭什么?”江文杰露出邪憎偏激的神色“我明明为他们杨家付出那么多
,从以前到现在,他们一家,还是把李承渊当成宝!”
“都是因为你太没用了!”她忍不住提高音量,直直瞪着他“听说,你跟杨幸美到现在还
没去登记?”
“我登不登记,关妳什么事?”他也露出不满的神情“妳自己把李承渊管好就好。”
“你们没有真的登记,承渊就一天无法死心。”
“妳确定?”江文杰露出讽刺笑容“我怎么觉得,就算到死,李承渊都无法对幸美死心呢
?”
她一时语塞,心中直直往下坠。他说的很残忍,可是,他说的是实情。“所以…你更应该
把杨幸美绑在身边,不是吗?”
“妳把李承渊绑在身边,他的心,不是都在外头。”他露出厌烦神色“我要的,是幸美心
甘情愿留在我身边。”
她根本不是心甘情愿,她是因为你生病;出于愧疚,她同情你,可怜你,才想在你余生的
时候,在旁照顾你,补偿你。
这就跟承渊留在她身边,是同样的道理。她想对江文杰这样说,她却说不出口;因为说了
,她就会觉得自己跟他一样可怜,一样卑微。
她很讨厌江文杰,可是不知道为何,有时候,她又很同情他…或许,是爱情这条路上,俩
人处境太相似了。她叹了口气“其实…你为什么非要杨幸美不可?你明明可以找别人的。
”
“那妳为什么非要李承渊不可?”他直直望着她,深沈的目光,像是黑夜里的潭水般深幽
“妳一样不愿意走别条路。”
“……”她觉得心里有些怪异。别条路?她当了承渊二十多年的妻子,她还有什么路可以
走。重点是,她为什么要坐在医院里,剖心掏肺的跟江文杰讨论这些?明明眼前这个男人
,是伤害她最深最重的男人…不是吗?
“看来,闹剧结束了。”江文杰站起身,远远的,只见承渊与若兰从病房中走出。“我该
回去伺候那个老东西了。”
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心里忽然感到很难受。这个男人…二十多年前,如果没遇到
她,或许,他的命运,也不会如此颠簸磨难。
她一直恨他,她怨他带给她那么多的痛苦与伤害。相对的,或许,她带给他的痛苦,也没
少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