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很喜欢方馨跟柯叔元,他们在戏里很有火花,可惜最后也没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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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
与他意外重逢在午夜的街道,天空飘着雨,她站在已打烊的咖啡厅簷廊下,风衣沾著一层薄薄雨珠。
易宏这阵子去国外开会,慧君也跟俊贤去渡假,空荡荡的家里只剩她一人。她总是看书看到晚上十二点,再到这家咖啡厅买一份她最爱的咸派当宵夜,然后结束一个伪单身的晚上。
平常二点半关店的咖啡厅,今夜竟然提早打烊,雪上加霜的是当她望着紧闭的玻璃门时,天空竟然开始降下阵阵雨丝。
雨势不大,可是要步行回两条街外的家里,还是会让身体湿透的。明天下午有个重要的会议,她可不想让自己得到感冒,反正这阵子的雨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她就再等等吧!
“好…黑鲫,我就在xx咖啡馆等你的车。”一个高大的男人在雨雾中冲了进来,手机还放在耳边,衣裳尽湿,神情跟她一样,错愕中带着极度的尴尬。
“美纯…这么巧…”他带着慌乱的笑容,故作镇定。他总是这样,越掩饰自己的心虚,就笑得越灿烂“对了…xx街离刘家不远。只是没想到,这么晚了,妳还出门?”
“买个东西。”她冷淡回答,不让心中的不安沸腾到脸上。她跟他已经合解,他做过牢,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了代价。她也听闻了他最近的事蹟,双目失明的他,凭著敏锐的心智与对罪犯的了解,一一破解许多谜团,帮助了许多人。
听说他最近眼角膜移植的很顺利,已经恢复了光明。她心里很唏嘘,很感伤,也有一点点开心。他活得越好,就会越摆脱过去,与她的牵扯,就会越少。
她已原谅了他过去种种,只盼与他再不相见。宽恕是一回事,她做不到在他跟前,心如止水。
“我先走一步…”心中五味陈杂,她毅然决然踏出步伐,就要走入越来越奔腾的雨瀑中,忽然手腕一紧,一回头,他已牢握住她。
“车子再十五分钟就会来接我,妳没必要走…”他停顿了一下“除非,妳连跟我一起躲十五分钟的雨,都不肯。如果真是这样,走的人,也应该是我。”
他就要冒雨而出,她急忙唤住了他“等等…你都跟人约好了。就留下来等吧!”她跟他已成过去,如今无爱无恨,易宏与她彼此深爱对方,面对他,她不可能连十五分钟的平静也没有。
轰隆隆的雨声在沉默的空气中响彻不停,她不知道他怎么想,她茫然望着远方街景,脑中只是不断重播著回忆的电影。
如果想起的,只是被抛弃之后的种种就好了…至少她可以静静的恨着他。可恨的是,她还是想起了不该想起的一些事,他是如何的爱过她,对她好,如何在她眼前,露出深邃的笑容。
“刘先生对妳…真的很好…”像是受不了沉默似的开口,他的语气宛如家人般和煦“看到你们这么恩爱,我真的为妳…感到开心。”
当然开心了,这样你的罪恶感就减轻更多了不是?她嘴角露出一丝轻讽笑容。“十年前,我曾经撑著伞,站在雨里等一个多小时,就是想拿宵夜给你。谁知道那一晚,你没回家,我只好黯然的从你家门口消失。”
他静静听着,露出深幽的神情。
“也是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一晚,你在跟别的女人约会。我真的不知道,十年前,我为什么这么蠢,竟然爱上你这种人?”她滔滔不绝的说,仿佛笑骂间,她就可以摆脱过去的自己。
“对不起…”
“你已经道歉过很多次了,没必要再对不起了。”她苦笑,她根本就没打算兴师问罪。她仿佛看到十年前在雨中,那个无处可去的自己,依然站在那里,伫足停留。
“过去的我…是一个,被利益蒙蔽心灵的人…”他缓缓开口“我交往过很多女人,有的是为了利益,有的,是觉得她们有趣…”
她笑容越来越苦涩,想来,她是被他归类在有趣的那一边,一直到她怀孕为止。
“只有妳…我第一眼见到妳,并不觉得妳有趣…我单纯是觉得…”他停住口,不再言语。
觉得什么…她征征望着他,无法叫自己别再问下去。
“觉得什么?”
“觉得…妳是我至今见过,最美的女人。”黑色轿车在前方不远处停下来,雨势也渐渐趋缓,他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然后飞快上车离去“祝福妳,美纯。”
那一瞬间的悸动,深掩在她茫然的眼里。
泪水…就像午夜这场雨,与那个吻…
未曾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