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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女儿已经国一准备升国二,儿子也要升六年级了。女儿刚上国中时,因为跨区
就读有一阵子适应期,当时她很迷浪漫派、国民乐派音乐家,提出去看萧邦故乡的要求,
我也就答应下来,因此有了这次中东欧之旅。除了华沙跟长荣直飞的维也纳以外,我请女
儿在布拉格跟布达佩斯间选一个城市,最后她选了有李斯特的布达佩斯,而不是有史麦塔
纳跟德佛札克的布拉格。因此我们这次的行程是华沙两晚、布达佩斯两晚、维也纳三晚。
因为怕女儿无聊,因此用好饭店诱惑儿子作陪,也是第一次一打二的长途旅行。在伦敦念
书的时候,在2008年底去过华沙,2009的春天去过布达佩斯跟维也纳,这次也算是旧地重
游。
第一天搭BR65到维也纳后转波兰航空到华沙萧邦机场,在维也纳等转机时买了一杯六欧的
柳橙汁(大概150~200cc)给小孩喝,两小有点吓到。上次来华沙是从Toruf火车,因此
华沙萧邦机场也是第一次造访(不过以前都搭廉价航空,就算搭飞机大概也是降落在
Warsaw Modlin机场)。搭出租车到下榻的Sheraton Grand Warsaw放行李后便开始行程。
预定先去萧邦博物馆跟圣十字教堂看萧邦心脏,萧邦博物馆东西蛮多的,但英文的阅读程
度对国中生来讲可能还是有点太繁杂,因此我们是走马看花式的观赏,花了约一个小时后
离开。接着往圣十字教堂走去,不过到的时候里面正在做弥撒,不好拍照,我们就先到附
近吃午餐。午餐在一间叫做Bottega's的意大利餐厅用餐,餐点还算美味,用QR code点餐
,可选现金或信用卡、apple pay支付。
吃完午餐原本要先回饭店,但两小还有力气,我们就搭公共汽车到华沙起义纪念碑跟居礼夫人
的故居看看。居礼夫人故居门票有附赠英文的语音导览,还算方便。看完原本要往旧城区
走,但此时时差开始起作用,讨论后决定先回饭店休息一下,傍晚再出门到旧城区吃晚餐
。大约在六点左右再度出发,原本要直接搭公共汽车到旧城,但到科学文化宫附近时,整条路
都塞住,无论是自用车或公共汽车都一动也不动,唯一有在动的是路面电车。后来我们决定先
下车改搭路面电车;下车后发现前面有示威游行,但警方把整条路都封住,不像台湾会留
一个车道之类。
此时天色突然转暗,看天气预报是九点才会下雨,原本不是很担心,但当时华沙市区刮起
一阵阵怪风,将整座城市都垄罩在沙尘中,甚是诡谲。比较胆小的儿子觉得应该要直接打
道回府,但我跟女儿都觉得雨应该没那么快下下来,搭路面电车到旧城找地方吃饭才是正
解。事后证明胆小但危机雷达很准的儿子是对的;我们搭上4号路面电车后,开始下起倾
盆大雨,大概是台湾的台风雨等级,等我们搭到旧城的Stare Miasto 01时,已经不可能
移动了。所有下车的人都淋成落汤鸡,我们在公共汽车站虽然可以稍稍躲避,但由于狂风暴雨
,雨滴从四面八方袭来,几乎全身都湿了。叫uber要回饭店,被取消了五次,最后终于有
一台救命恩车来接我们,花了约两倍的价格(65 PLN,约540台币)才回到饭店。晚餐就在
饭店附设的意大利餐厅解决。
隔天早上的行程是到皇家城堡以及旧城区走走。以往一个人的旅行,到了欧洲的旧城区,
往往就是想要享受漫步其中的感觉,但儿子习惯有一个目的地,因此没有明确告诉他下一
个点在哪里的话,他就会觉得要迷路了,会很不安。因此我原本预计会逛到中午、午餐顺
便在旧城区解决的计画也失败。大约十一点我们就前往科学文化宫的观景台;我对科学文
化宫的印象就是超级冷,温带大陆型气候的冬天没在开玩笑的,记得那时在科学文化宫的
观景台冷得要死,体感上比后来去冰岛-18度还冷。这次夏天来舒服许多;华沙中央车站
附近的变化,跟我老化的程度一样剧烈。然后排队买票有四、五十人,却只开一个柜台,
这也很波兰。
中午在一间名为Uki Uki的日式面食店解决。这间店的经营者是日本人,以拉面跟乌龙面
为主,虽然没有到100%相同,但也做到80~90%了,除了这餐以外,隔天中午我们也在这边
解决。若到波兰很想念亚洲味道,这间餐厅可以考虑。下午到瓦津基公园(Park azienkowski)看萧邦雕像,顺便去看一下瓦津基宫。十六年前来的时候,公园整个感觉很
寂寥,光是漫步其中都会让人感到悲伤。这次夏天来就不一样,充满生命力,游客也多,
公园感觉整理地更好了。傍晚我们到维斯瓦河畔散步,沿着Vistula Boulevards走到美人
鱼像,再搭公共汽车回饭店。沿途有很多河景餐厅跟酒吧,在这边用晚餐应该也会是不错的选
择。
第三天的飞机是下午三点,此行还想去萧邦故居。若要搭大众交通工具的话,从华沙中央
车站先搭火车到Sochaczew,然后再转公共汽车或出租车到lazowa Wola。但我们时间有限
,搭出租车到萧邦故居是比较好的选择。lazowa Wola其实我十六年前也去过,当时波
兰的观光资讯不像现在这么及时更新、英文资讯也不够多,我花了(对学生来说很大笔)计
程车钱到了以后发现纪念馆在整修中,整个大崩溃。这次带儿女一起前往,也算是完成了
十几年前的小小心愿。这次除了花园外,也顺利进到故居了。看了萧邦那么多景点,其实
最激动的就是这个故居了,也许是因为弥补了部分的遗憾吧。以前进来花园也不用门票,
车可以直接开进来,现在门口有一个漂亮、时尚的新造木头建筑,门票分成花园跟花园加
故居两种。纪念品倒是跟华沙的萧邦博物馆一模一样,毕竟同属一个基金会。待了大约一
个小时,虽然不长但也心满意足地离开。
我们叫uber过去 (约186 PLN),下车前我请司机等我们,回程我付他200 PLN现金,他欣
然接受。但我后来查了一下,在那边如果要叫uber也是叫得到的,只是大概要等十分钟,
猜想应该也是从Sochaczew那一带过来。去程我们没有怎么聊天,回程时就有聊一下。司
机是阿塞拜疆的留学生,之前在克拉科夫念书,现在在华沙念硕士。他个人喜欢克拉科夫
甚于华沙许多。我问他出租车执照会不会很难考,很意外地他说完全没有难度,不需要经
过任何语言口试或笔试,只要在波兰居住六个月后,拿原国家的驾照申请更换即可。申请
更换时,会有一些文书转换作业的时间,他自己是两个多月拿到,但也有听过申请后六个
月才拿到的。这也解释了我们此行搭的uber司机看起来都是移民的原因。跟他聊到我十几
年前来过波兰,“当时我觉得波兰人很冷漠,做事也很恍惚”,正想跟他说我这次体会不
同时,他就回“现在也是”,我整个大笑。
回到华沙市区后又吃了Uki Uki,周末仍然人潮众多。之后就回饭店拿行李前往机场,结
束华沙之旅。在机场时碰到了此行我觉得最波兰的事;我拿星盟金卡可以走fast track,
柜台要我带小孩直接走人工通道。顾人工通道的是一位阿嬷,我叫了好几次她都没听到(
是真的还是装的我也不知道),最后我就比较大声(但还是很有礼貌地)说“Excuse me”,
阿嬷才终于放下手中的刮刮卡(没错我打断了她的刮刮乐),叹了非常大的一口气,然后来
帮忙刷登机证。碰到这件事我完全没有不开心,反而很兴奋地跟双宝分享说,“我跟你们
说我十几年前来,碰到好多这样的人。这次来总算碰到了”。他们也听到那声响亮的叹息
,觉得迥异于亚洲的体验非常有趣。
话说回来,华沙是这次三个城市中,我觉得改变最多的。之前看报导,若以PPP(购买力平
价)来看人均的话,2022年时波兰就已超过西班牙了。这次来华沙,亲身体会到波兰的改
变。
1. 中央车站附近多了许多栋摩天大楼
2. 电子支付程度高,即使巴士或路面电车上都可以直接用信用卡购票,商店跟观光地更
不用说,跟十几年前差很多
3. 英文更普遍了,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只有克拉科夫比较通
4. 街道更干净
5. 上次来可以很明显感受到前苏联的legacy,这次显然比较接近西方国家
网志放了一些十几年前跟这次,拍了类似角度照片的比较。上面是2008年12月,下面是2024
年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