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 俄罗斯游记【三一】圣巴索教堂(下)

楼主: polesirius (ff)   2015-06-16 11:36:31
~※ 圣巴索教堂(下) ※~
图文网志版: http://blog.xuite.net/sirius99/blog/319377900
循窄梯上来之处是“圣巴索教堂”二楼的内廊道,分隔正中主教堂与周边环
状排列的八座副教堂,廊道呈拱顶,同样能见到秀雅图腾漫布,细茎卷绕如交连
圈环,斑斓花叶便这么于其间绽放。
厅门柱拱有纹彩流动,招着我跨步入内,而首先望见的是位于中塔的主教堂
“Cathedral of the Intercession of the Most Holy Theotokos on the Moat
”,也就是“圣巴索教堂”的正名来由。四方厅阁往上变换为八角形貌,以层层
列窗堆叠探入高耸塔尖之晦暗处,金灿吊灯垂挂而下,照亮低处墙面用勾花饰缀
的人物壁绘、砖块仿纹,也耀明了圣像屏。
在挑尖的曲弧屏缘下,旋柱形构出一个个宛如龛室的框边,展现耶稣及圣者
形貌,主图之间的饰带也嵌入小型叙事画,具体而微地阐述圣经故事。而在金纹
团绕的华丽屏面正中,是圣门的烁亮日徽绽著焰芒。不过眼前这圣像屏尽管亮眼
,其实却是十八世纪由“克里姆林宫”出借,最早的古物很久前就因过于残破,
被贱卖给乡野边村,甚是可惜。
愣望屏面的细微雕凿许久,我才踏出主室续探,外环的正北教堂其名为“The
Church of Saints Cyprian and Justina”,据说Cyprian曾与恶魔为伍,却被
Justina感召成信仰坚贞的基督徒,最后同在罗马皇帝的酷刑折磨下被斩首殉教。
由于“恐怖伊凡”在他们的纪念日这天战胜了喀山汗国,故将此堂祭献予这两位

内里壁绘是十八世纪的作品,因此以现代眼光而观,构图用色皆相当流畅自
然,将刷白空间点抹得绚丽。旁侧还有幅单独置立的圣像,描绘士兵举槌重击圣
者手臂的血腥景像,猜想该是描述“Cyprian”与“Justina”被拷打之史。而圣
像屏自然也为视觉焦点,它以整片镀金的华灿勾人目光,缘角间的切割也特意锋
锐,卷叶般的刻凿化作流光在框边窜绕,最后于圣门顶额迸发散射。
从这儿逆时针走,会来到西北端的“The Church of St. Gregory of Armenia
”,“格列高利”是亚美尼亚的第一位圣徒,由于他的推行倡导,基督教成了国
教,他也因此被称为启蒙者。而此堂之所以祭献予他,同样缘由自纪念日当天与
喀山对战有场决定性胜役。边角之处的教堂空间相对较小,妆点似乎也朴素了些
,连圣像屏都少了前两间的霸气,反而呈现一种怀旧氛围,然这看似拼拼补补的
叠架式圣像都来自十六至十八世纪,能窥得旧时代的传统构图,以及圣门框边的
勾花朴拙。
行至正西,是“The Church of the Entry of Our Lord into Jerusalem”
,自十六世纪始,在特定的纪念日会有庄严游行,由沙皇及主教领着仪队从“克
里姆林宫”一路行至此处,象征基督重临耶路撒冷。刷白墙面突显塔身的柱框结
构,底部是来自“克里姆林宫”“圣亚历山大教堂”的圣像屏,暗铜色泽让它添
了些古陈质感,密缀的纹路爬漫至顶缘后,发散为锯齿锥尖。而在旋柱与拱弧的
勾画间,圣光辉芒很别致地浮悬于圣门之上。
西南为“The Church of St. Barlaam of Khutyn”,教堂名中的“St.
Barlaam”是“恐怖伊凡”时代的皇朝守护者。厅室如西北端那儿一样略小,也
仿佛与之对应般置了座叠架式圣像屏,尽管没有雕琢框边,这些十六到十八世纪
的圣像个别看来依旧细致,以复原后的颜彩再现光华。
而当走到正南,“The Church of the River Velikaya Icon of St. Nicolas
the Wonderworker”的繁丽再度令人眼睛一亮。墙上彩绘以圣母为核心,圣者使
徒于八角壁面堆叠,列窗之上则为基督庄严圣容俯瞰。而镀金的圣像屏自然让我
定望,花藤刻纹密缠,将圣像团绕得眩目,顶缘挑飞如冠冕,圣门形构反似因此
而朴质失色了。教堂名称读来冗长,但其实是说明这位“圣尼古拉斯”来自“
Valikay河”的小村庄,他曾再现许多神蹟受人民景仰,“恐怖伊凡”还特地迎其
圣像作了复制品留于此地敬祭。
再转至东南,望见的是“The Church of St. Alexander of Svir”,祭献给
在北俄罗斯传教有功的“圣亚历山大”。壁面为刻意涂绘的砖纹,有点过于崭新
而失了古味。简朴的叠架式圣像屏则被保护于玻璃后,反光得恼人,好在其组成
皆为大片图绘,不用过份耗费眼力死命盯瞧。
隔壁正东的“The Church of the Holy Trinity”与整座教堂之始源同名,
但似乎没因此特别璀璨,也不像其余三座正向教堂有刻意加添的妆点,可能存著
某些历史因由吧,像是历经火劫又无资料复原,抑或主事者欲将其停留在某个时
代点。而其叠架式圣像屏与“The Church of St. Gregory of Armenia”那儿的
有惊人之相似,人物排列与圣门框边的勾弧都如孪生,几乎让我有行差路,误走
重复厅室的错觉。
奇诡的是,照理东北还要有处“The Church of the Three Patriachs of
Constantinople”,祭献给君士坦丁堡的三个大主教:“Alexander”、“John”
、“Paul the New”,因着某次喀山之战的胜役发生于他们纪念日。根据资料此
厅亦有丰富彩绘,但我手边照片居然缺漏了,不知是当时封闭还是绕昏头少逛一
间,抑或我眼残一眼望去没见到啥就略过了。
环廊在教堂与教堂间有着窗台,可以眺看广场风光,远望已缩化得微渺的“
国家历史博物馆”、散点如蚁的观光人潮、还有于近处耸立的“救世主塔”(
Spasskaya Tower)。此塔有前探门楼、挑勾锥饰以及巨大钟面,在旧时代是宫城
的主要出入口,于许多古绘中更以繁复雕凿形貌频繁亮相。我在此伫望须臾,才
沿着斜廊梯道步出教堂。
来程为了赶时间,无暇细看教堂外观,这会儿总算能于近处端赏其风姿。底
层墙面以灰壁与砖纹交错,支撑饰著素雅勾花的外环廊道,再往上仰看是覆笼八
座教堂的塔柱,有对称性的高低交错。柱身由曲折框边幻化为叠瓣,顶梢便是勾
人视线的帽冠纹彩,旋流着、起伏著,以红白唱和,以朱碧拥舞,欢然于天际,
自在交融。正心则是位居主教堂的中塔,它不以丰冠作收,反用锥尖指天,却突
显其不群特出。忽然,我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传说甚嚣尘上,称“恐怖伊凡”挖去
设计师双眼,只为不让其建造更为瑰丽之杰作。
我在周边缓步而行,看广场侧的“米宁与波扎尔斯基纪念碑”(Monument to
Minin and Pozharsky),后者正为建“喀山大教堂”的“德米特里公爵”(
Dmitry Pozharsky),亦是这两位于十七世纪领军从波兰手中解放了莫斯科。同
时也看东面添伸而出的钟塔塔尖,门楣下有很精致的圣母及“圣巴索”彩绘。
而当绕至教堂南侧,近午的日芒将其映得绚丽,在透蓝晴空下显得明媚动人
。碧叶几抹旁衬,雀羽在云丝间拂过,这参差的斑斓塔巅成了难以忘怀的留影,
无法于记忆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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