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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捷斯匈四国合制的历史宫廷剧 Maria Theresia (2017-2022) 谈哈布斯堡史上唯一女性君主玛丽亚特蕾莎,以三位主演分三季拍摄、以故事阶段来说则分五集:第一集 S01E01 从她十五岁的 1732 一连串“女性继承”与“婚配联姻”等政治问题、谈到 1740 父皇驾崩她临危受命返回奥地利,到第二集 S01E02 她兀自六神无主却已是“奥地利女大公”要去掌管一堆哈布斯堡领地!我们粗读历史可能觉得他们势力庞大拥有“匈牙利、波希米亚、西里西亚、神圣罗马帝国”一大堆领土,但其实大家都只是承认“哈布斯堡家族”当共同君主,只要关系不好随时可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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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多少和她这哈布斯堡史无前例的“女性君主”这性别身分有关:首先“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虽已两百多年都选哈布斯堡君主,但如今她是女性不准参选就另有人要来搞分裂;其次“匈牙利”与“波希米亚”看到女性君主心下忐忑不知该不该接受,都还需她亲自出马证明女性也能扛起半边天,S01 基本就谈她如何搞定匈牙利、S02 则续谈她如何搞定波希米亚。只是如今属于波兰的“西里西亚”早有人觊觎:在 S01E01 还一度曾被群臣撮合要娶 Maria的普鲁士“腓特烈二世”、到 S01E02 已是“腓特烈大帝”对欧洲虎视眈眈、就趁 Maria继位之际出兵夺取西里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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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 Maria本来少女心中诚正和平井然有序的世界观已一夕倾颓:早在她出生前父亲就与欧洲列强签好了“1713国事诏书”、依约所有国家都应承认她“女性继承”、她自己上集还透过“联姻洛林公爵”“割让洛林土地”再次确认了西边强邻法国的支持... 结果这集父皇一走首先“普鲁士”马上翻脸不认人、不就连有签约的“巴伐利亚”也来趁火打劫、曾再三保证的“法国”不但也参一咖甚至还为列强拟好计画“瓜分哈布斯堡”!既然全欧都已信奉现实主义毁弃国际秩序选择弱肉强食,那过去的谈判签约又算是什么?刚好这周看起此剧抚今追昔 (!)真有种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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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在 S01E01 里就就上演过辩论:父皇查理六世 Charles VI 基本就心怀传统保守相信旧秩序、多年奔走多国就为以“1713国事诏书”绑定多国,相对地战阵出身的欧根亲王 Eugen von Savoyen才不相信这种条约有啥绑定可言、只一直务实盘算如何整军经武强国强兵以备不时之需... 结果 1736 欧根亲王过世后直到如今 1740 Maria 继位,才知四年之间父皇治下整个哈布斯堡领地已千疮百孔!光是自己从托斯卡尼回到维也纳的路上就已看尽民不聊生,这可不是她一声令下就能开仓赈民而是整个国家的经济问题!只是凭她一人脑袋又能内政外战蜡烛两头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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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集挑战就是国家经济重建与“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不过剧情重点并非 Maria自己英明神武做出什么高超决策,而是看她如何“知人善任”让对的人对她心悦诚服站上对的岗位去。然而真要说这集有什么战阵英雄指挥若定、或有什么国政能臣高瞻远瞩?那也不至于,最终镜头还是聚焦 Maria一人如何由“自我中心”学会“纡尊降贵”进而“巩固人心”,也要由理想主义的“都我应得”转变为现实主义的“世故圆融”:(1) 第一个考验是留在维也纳的前普鲁士元帅Grumbkow,他过去与欧根亲王曾洽谈“普奥同盟”,如今 Maria若重用他能否巩固普鲁士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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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发现她靠忠诚道义完全管不住Grumbkow、此人过去能当盟友全因欧根亲王打点他利益!如今没了利益快速反水成了间谍恐已外泄军机... 最糟的是才没多久普鲁士已“入侵加里西亚”把她当弱女子展开蚕食鲸吞!过去友国已揭下面具、过去条约已一戳就破,那举目周遭能信任的还有哪些人?(2) 第二个考验是欧根亲王的传人Kinsky,他们这系“马基维利主义者”向来为 Maria所不齿,但如今当了君主就必须自我调整面对现实,如何既现实地任用枭雄周旋外国、又诉求理想抓紧其心巩固其忠诚?还有好多争议人才能否也放低标准不计前嫌都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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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君主要隐晦道歉收服 Kinsky 的心、就要开场“皇家舞会”由 Maria纡尊降贵主动邀舞!这集虽然面对“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却没一场战阵戏,但属于宫廷剧的皇家舞会一点不能少,话说一个宫廷还能开舞会就是那时代“歌照唱舞照跳”维持战略定力的象征:(3) 帮开皇家舞会的女贵族 Elisa Fritz本是个宫廷名媛每天过粉色生活,看 Maria 忙于国事把老公 Franz Stephen 晾在一旁 (!)她还大胆出手从不畏人言!只是如此一个嚣张女子就必然是 Maria情敌?抑或 Maria冷落老公与女儿时幸有她帮忙照顾?如能与她同心是否也能成为宫廷好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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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人也许觉得战阵当头开什么“皇家舞会”?但在他们君权时代却是巩固贵族效忠的关键,若太久没开舞会贵族将纷纷出城 (!)维也纳人去楼空无异于不战而降!这集也许一开始 Maria还事必躬亲讨论兵棋想边做边学,但慢慢知道身为君王必须抓大放小,不但军事本就该让专业的来、自己则要知人善任巩固贵族心、还有被她冷落的老公需要新定位:(4) 本来 Maria戮力国政想拉老公 Franz Stephen入场、但一来宫廷不准二来老公自己没野心,反而老公有生意头脑投身纺织事业 (!)每天和宫廷名媛漫谈时尚看她们衣裙!这岂不是“宫廷丑闻”应驱之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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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集 Maria当个“君王新鲜人”就像我们平民一样都需练习“事业 vs 家庭”:与其强求两人配合对方行程一下班就有人陪、不如就让彼此放手去做毋须在意聚少离多,与其硬把两人放在同一岗位共同冲刺家族事业、不如任对方适性发展还更有机会闯出一片天,与其对彼此新社交圈与异性友人怀疑猜忌、不如乐见对方找到属于他的同道友人能给他陪伴与支持... 说到最后 Franz Stephen这与女人为伍畅谈风花雪月的“纺织产业”真有辱皇家尊严?查查史实就知他自己的事业投资为哈布斯堡财政稳定贡献深远呢... 不过本季最后挑战仍在与奥地利分庭抗礼的匈牙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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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随着欧洲列强毁弃盟约加入“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围攻 Maria,外无援军更要巩固内部首先就是“匈牙利王国”,只是他们草原民族作风彪悍身段阳刚如何容得一个“女性君主”?Maria 欲收匈牙利,就要从上集认为“女性管什么历史国政”还揭发她偷偷读书的匈牙利贵族 Esterházy 下手!是否在他面前就要证明“巾帼不让须眉”比匈牙利骑士还阳刚霸气?然而这作为这集 Maria的最后考验,也许就要她放下“理想主义”的王者期待、而要大方拥抱“现实主义”的王者辛酸:到底要强势领导还是温情喊话,方能戴上千呼万唤的匈牙利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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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实 1741/09/11 的确 Maria就曾向匈牙利深情喊话:“我是一个母亲带着弱小婴孩”却被欧洲列强联手欺侮,他们的阳刚已流于厌女 (!)那你们的阳刚能否化作骑士精神保护女性?本剧照这段史实如实拍出,虽不符当年 2010s女力顶天的“大女主”风潮,但女力何尝不能是面对现实调和鼎鼐知人善任、鼓励每个人拥抱自我进而激发其正向潜能?想想这集 Maria奋斗历程对应史实大约就是 1740/12 到 1741/09 不到一年间,她初当君主焦头烂额还于一月痛失幼女 Carolina、但再过两月生下儿子 Josef 又有全新力量团结国家!下集 S02E01 要继续巩固“波希米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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