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有 BCS S06E08 剧情、本传 Breaking Bad 部分剧情,请板友自行斟酌回避。
文前声明: 本文为笔者参照各家媒体访问主创、演员之报导、官方 Podcast
国外乡民讨论及众 youtuber 对本集回顾之心得再穿插个人条列式
杂感分享。会尽可能标记是主创、编剧说明,或是国外乡民推论、
脑补。翻译整理仅做概略意译,未竟之处烦请见谅。
文末会附上访问原文、youtube 影片等连结,欢迎板友自行参照。
正文开始:
本集导演: Vince Gilligan
主笔编剧: Gordon Smith
本集执行制作人兼编剧 Gordon Smith 是 Vince 爱将,从私人助理一路升到
BCS 编剧兼导演。小弟个人觉得除了主创跟 Vince 学长 Tom Schnauz 外,
最重要的编剧就是 Gordon 了。除了 608 外,603 Nacho 落幕集,508
Bagman Jimmy 沙漠枪战生存戏也都是出自 Gordon 笔下。
# 写在最前 - 满意 vs 不满意派都存在,理性讨论
上下半季二集衔接集 IMDB 影迷评分分别是 607 9.9 与 608 9.8。虽然评分
非常主观没有一定标准,但 9.8, 9.9 在影集分数上其实都是极高分。
国外乡民 (Reddit、IMDB) 一样有一派觉得本集令人失望:
- 等了六周,你给我看这种结局...
- 为什么这么老套,占下风的角色可以讲台词拖时间来个大逆转...
- 为什么 Lalo 的死这么好猜,大家都知道 Gus 藏枪一定有重点...
- 为什么洗衣厂的警卫这么刚好离开中控区... 是不会交接逆
- 承上,就算没人交接,警卫回来是不会倒带看一下刚不在的时候发生
什么事吗?
- Lalo 为什么突然变笨,怎么会对 Gus 说可惜没人做头部防弹衣...
(世界上有防弹盔存在啊)
我大概翻了 Reddit、IMDB 数百篇评论后看到比较有趣的地方是,老外乡
民满意 vs 不满意大概是 9:1 的比例 (例: IMDB 274则留言中 28 则给了
1 到 8 分评分,以及说明不满处)。
大体来说,满意本集还是比较多,不满意的通常都是觉得可以再设计更好
些。以上那些批评其实也有各自道理,但既然同是喜欢本剧的影迷,希望
大家能互相尊重对方看法,理性讨论。
# Lalo vs. Gus 剧情线 (本次花絮整理不囉唆直接进最大爆点开局)
按照剧组惯例,重要角色被赐死,Peter、Vince 在本季开拍前有先电话跟
Lalo 主演,Tony Dalton 告知 608 会让 Lalo 剧情线谢幕。Tony 电话中
还开玩笑地说,我不是应该拍整季,不留我到最终集吗?Vince 说,没,
就确定是 608,但也叫 Tony 别担心,Lalo 死的时候会顺便带走一票人陪。
与其他演员一样,Tony 其实在电话里很感谢剧组创造这个角色,让他能够
诠释这个史上最受欢迎的反派。
Tony 是在拍摄 607 休息站洗澡的夜场戏时,拿到 608 的剧本。他说他
一般是不在乎自己演的反派角色怎么死、怎么告别,但 BCS Lalo 这个角
色不一样,他非常关心 Lalo 会怎么被赐死。他特别在半夜二点的高速公路
休息站自己找了个角落,拉了把椅子坐下来读剧本。他读完的感觉是这剧
本写真好,一路就是行云流水。
Gordon 受访也说,他们也不舍让 Lalo 线收在 608,但 BCS 这三条故事线
总是要一一做结,好让另二条故事线展开并收尾。
(注: Gordon 没明讲哪三条故事线,其一当然是毒枭线的 Lalo vs Gus,小弟
推论其二是律师线 Jimmy/Kim 的关系,Kim 在 BB 时间线上到底在哪,推论
其三应是指 BB 结束后的 Gene 时间线。)
## Lalo 为何让 Gus 讲话拖时间
Vince: 其实整场戏写得很合理且精明。
如果不是像 Lalo 这么强、高阶的反派应该是一有机会就马上毙了 Gus。
Lalo 让 Gus 讲话的原因主要有二:
1) Lalo 一直有在注意控场,他知道 13 分钟后 Gus 的救兵会到,他还
有时间
2) Lalo 谨慎的原因是 Don Eladio 重视 Gus 是个赚大钱的金鸡母
(a big big earner and a golden goose),即便有这么多证据,Lalo
杀完 Gus,Eladio 还是会不爽。
所以让 Gus 吐心声讲 Don Eladio 坏话,可以帮助 Lalo 的立场。
(would not hurt his case or even helps sell his case)
Peter 说,其实就是 Lalo 在这里爽过头了。Cartel 有说不能动 Gus,所以
Lalo 要处理干掉 Gus,一定要有如山铁证。
Tony 本人说: 如果你想开枪,就开枪,不要拖啊。Lalo 这里就是被他自己的
自负害死。都把 Gus 保镖全部干掉,还举枪对着 Gus 的头了,他已经掌控
一切状态,但他就是想要显摆下 (show off),他当下还沉浸在享受自己的光
芒下,但没想到被自己自负害死。(His ego gets the better of him.)
Tony 再补充说,你仔细看 Gus 表情,他也是觉得: “干...,这次真的是走好狗
运,才死里逃生。”
Gordon 解释,Gus 拖时间的台词是 Gus 从 Nacho 那学来的,Gus 不久前
看到 Nacho 用过这招,效果不错。Gus 就把这招搬来这里,也起到效果。
Gordon 还多解释了 Devil's luck 这个概念,他说,要当大坏蛋一定都会有
这种被恶魔眷顾的幸运时刻存在,才能从真刀真枪水来火去的试炼中存活
爬到高位。BB 的 Walter 有这种 Devil's luck 时刻,本集中的 Gus 也有,
甚至 Lalo 幸运地挑中警卫离席的时间点,也都是一例。
Gordon 再补充说,Gus 在 BB/BCS 中都没开过枪,要开枪的事他交给底下
的人就好,他根本就不是枪手,但能在黑暗中边移动还能击中 Lalo 颈部,
这也都是幸运之神、恶魔眷顾着他。
Gordon: 剧组有考虑过要让 Mike 跟 Lalo 对战,由 Mike 收掉 Lalo,但 Gus
与 Lalo 斗智铺陈了这么久,让他们二个王见王直接对决收线效果最好。
## Lalo 死前的微笑 / One last ugly breath
Tony 说,剧本上 Lalo 死时的描述是 Lalo breathes one last ugly breath。
(要翻成: Lalo 丑恶地吐出最后一口气或 Lalo 吐出最后一口嫌恶的气息都
没差。这里重点是 "ugly"。)
Tony 看到剧本就觉得这到底要怎么演...,我 (Tony/Lalo) 不会演丑脸啊~
(I don't do ugly.)
等到终于要拍这场戏时,Tony 趁 Vince 跟 Gordon 都在,还又开玩笑着当了
一次 Gordon 说,你写 Lalo ugly 是什么意思,你要我怎么演... ?
心里还想,好啊,你要这样子搞我,那我就故意给你一个帅气的死~
开拍其中一轮后 Tony 自己加了个微笑进去,Vince 觉得微笑的镜头特好,还
引导著对 Tony 说,你笑大一点,就想像说 Lalo 看着 Gus 想着:“妈的,
你这次走运...。”
Tony (导演都说了,就放开来演) 说他当下的心态是:“他妈的。这家伙,
这次算你好运。这里乌七麻黑你还能开枪打中我脖子。好吧/算了,你这个
X你妈的家伙,我先撤了~ 你这个幸运的死混蛋,我们地狱见!”
God damn it. You got lucky, man. It was dark out there, and you shot me
in the neck. Alright, mother fucker, I’m out. You lucky bastard.
See you in hell.
(注: Tony 原声讲这段超经典,尤其是那句 Alright, I'm out. 这种丢麦克风
帅气离场的动作,真的诠释出只有 Lalo 才有办法连死都这么潇洒!真不愧
是 BB/BCS 宇宙最受欢迎反派。)
Tony 演完这场戏,还特地问 Gordon 说,怎样,有丑到吗?Gordon 回说,
这是他看过最美丽的死法了!
(注: 这里都是在开玩笑,他们剧组感情很好,这都是在互相闹对方。)
Tony 还说,在拍他躺在地上抽搐的画面时,Vince 还在远方一直喊,再多
来点血,再多一点!
Tony 一边躺着一边心里就想,Vince 你这个死变态,用这么多血,能播吗?
Vince 在 Podcast 中还嘴开玩笑说,其实后来他们得用后制拿掉一些血才能
用。
(注: 推论这里一样是 Vince 在嘴砲。录制 Podcast 当时是 5/29 日,Tony
还没看过 608 成品,这里是跟 Tony 二个人在闹来闹去。)
## 谈 Lalo 角色发展
Vince 说 Lalo 几乎就跟 007 情报员 James Bond 一样智勇双全、魅力满点。
在 BB/BCS 中最聪明的三个角色就是 Gus, Lalo, Walter,这三个人斗智谁赢
都不奇怪,再多战几回合,给些微小设定差异,可能结果又不一样。
(注: 可惜 Lalo 得撞上历史之壁~)
Gordon 说,编剧们知道 BCS 终究要与 BB 故事线有串接,原本有考虑让
Nacho 成为毒枭、律师二个世界的衔接角色,但最终还是认为 Lalo 的角色
最适合作为连接二个世界的桥梁。
Vince 补充,Lalo 变成这么重要的角色,都是因为 Tony,演员好才成就角
色好。剧组的心态一直都是顺着演员来帮趁让角色更突出。
(You've got to roll with the actors you hire.)
Tony 这里搭腔说,他刚接演其实本来想说应该只有二集的戏份,没想到后
来多了这么多戏。
Gordon 这里还补充了个小故事说,讲 Tony 身为西语母语者给剧本带来的
帮助。408 Lalo 首度登场时,与 Nacho 初次见面,捧著刚做好的菜要
Nacho 试,说他特定在菜里加了 Epazote (常用于墨西哥中部和南部菜肴的
香料)。Gordon 原本写的台词是特地加了 Cumin (孜然,这种老美比较熟悉
的香料),但 Tony 建议把 Cumin 改 Epazote 会更道地,衬托出 Lalo 墨西哥
背景。Gordon 说,这里 Tony 态度不是来指责说编剧搞砸了,没搞懂西裔
文化,而是来说我们可以怎么让角色、对白再提升一个境界。
(见 408 倒数 2:40 秒)
(注: Reddit 乡民对 BCS/BB 宇宙中谁西班牙语讲得最好,一直是个月经题。
大概每季都会有人提出来讨论,目前公认最佳的是 S 级的 Lalo 跟 Papa Varga。
公认讲得最差的是来自智利的 Gus。有西文母语的乡民还说他得看字幕才
知道 Gus 的西文在讲什么台词... 但大家真心不要苛求 Giancarlo,毕竟他是
意大利裔,不是西班牙裔啊。)
Peter 其他受访时说道,上下半季连二集爆点,赐死二位主要角色,剧组也是
百般不愿意 (dragged kicking and screaming)。甚至也说 Lalo, Howard 二位
留到最终集也是合理选择。但剧情上还有其他故事线要处理,顺着故事发展
在这里把二个角色收线也是好选择。剧组有想过,给 Lalo 别种安排,像是在
BB 中还活着,跑到某热带岛屿过退休生活之类的。但 Lalo 现在对 Gus 恨意
满点,正在气头上,就像是只无坚不摧的矛去撞击一只可以抵御万物的盾一
样 (注: 这里指 Gus 有历史之壁的剧情护盾护体),二力冲击总有一边会落败。
Peter 请观众放心,后面其他剧情会一样精彩 (more drama to come)。
## Lalo/Howa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