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集标题是 "Rather the Fallen Angel",我们都知道堕落天使或折翼天使这西方基督宗教梗,倒是这 "Rather" 就颇令人玩味了。这集要说有具象的“折翼天使”,可能是 SG 这空中飞人上了锁链坐困塔中;要说隐喻的“堕落天使”,则更像是本心一片赤诚却找不到出口而走火入魔的 Manchester;而 CatCo 与 L-Corp 这对异业结合的恋情也挺有趣,James 这行侠仗义的守护天使 Guardian Angel 差点“堕落”了,而 Lena 这身负阴影苦求救赎而极尽人工的青年科学家 Dr. K,则真正无奈地“堕落”了。
Supergirl in Liberty
这集美国史地梗,首先抛出 Shelly Island这拟仿纽约 Liberty Island 的自由女神像!不知什么时候原来这世界已经有个移民大港埠欢迎外星人光临了?竟然还有 SG 笑咪咪的欢迎短片比本人还美 XD 这集回顾那自 S02外星人打黑工到 S04外星人正规移民之间未曾交代的过去美好时光,Shelly Island 在外星总统 Marsdin(欧巴马?)任内仿佛一片歌舞升平、而今到了老白男新总统(川普?还好本剧还没这样指涉)任内很快已经荒废没半个人影。这有趣,这集拍完自由女神,下集能不能来拍个墨西哥长城呀?
这集谈 SG 受奸人陷害困在这“自由”雕像中,仿佛她的心灵受困在一个粉色亮丽的“自由”神话中。当然这集还是有我爱的 SG 飞行戏(虽然才两三秒)给她大放异彩力挽狂澜,但这次她完成任务在天空中的定镜头并非过去如小女孩打赢球赛的畅然一笑,而是苦涩胜利后茫然不解动摇信心。这集有趣之处,在于许多可爱角色身上的“双元性格”都渐渐被逼出来,令人在认识部份清楚的正义和邪恶时,对中间的灰色地带越来越难辨认。我还挺喜欢剧末 Kara & James 两位小记者疲倦泄气的对话:回顾这一天,人间好复杂,我俩都累了。
Guardian vs Liberty
这集美国史地梗,接着抛出“人类例外主义”。例外主义总和单一特定民族苦苦挣扎自命荣耀的血泪历史息息相关,从 18 世纪末自命受难的日耳曼渐渐流传到了 19 世纪自命使命的美国。这集虽然并没有针对“例外主义”多做申论,但至少快速丢出一个意识形态专有名词为 Agent Liberty的立场定了调:Ben 每每声称“外星人侵略地球”如同“欧洲殖民者屠杀原住民”,那自己身为欧洲殖民者后代是可以无视吗?外星难民也像欧洲移民一样渴望找到大陆安身立命也可以无视吗?这集马上解套了:这“人类例外主义”说穿了就是“美国例外主义”,只有我们可以。
这集也给自命使命要解放 Children of Liberty 的 James 一记警钟,让他知道他如美国世界警察般包山包海的使命感终究会玩出火来,迟早会像现世美国一样陷入一场场地方的意识形态之争。尔爱其礼我爱其羊,这集有点廉价地丢给 James一个人质困境,很仓促地逼他放弃一切此前捍卫的价值只为守护一条人命,但对当下单人性命的执著、是否会传递更恐怖的讯息一发不可收拾呢?这政治思考似乎尚未出现在大记者 James的脑海中,尚未能运用各种谈判技巧找到第三条路,成为一个与恐怖分子妥协的美国,差点杀死塔中的折翼天使、让自己这“守护天使”差点堕落。
Martian vs Manchester
这集最冲突也最心碎的,也许是来自英国还穿米字旗的曼彻斯特大叔。我不知道在漫画中这角色是黑人还是其他人种?总之他在 SG 登场就是和火星大叔并立的黑人角色(目前除了耍耍嘴皮子外并没有多少英国色彩)、初登场就共享黑人受压迫的愤懑、以前和懂心灵力量的 Fiona现在则和承继心灵力量的 J'onn展开“愤怒vs定静”之辩。他登场几集并惨遭丧妻之痛以来,J'onn & Kara等主角群们一直对他伸手拥抱,几次萍水相逢的合作 SG 也一直感谢他的见义勇为,只是一见 Manchester 出手伤人,坚守童子军价值的 SG 忍不住动气了,哎那超女 big heart在哪呢?
也许行侠仗义也保护了不少市民的 Manchester 才是这集最悲剧的“堕落天使”?看上集感恩节,他已经显露一种嘴上离群索居但心底仍渴望人情的傲娇姿态,先拒绝人家派对邀约最后一分钟才若无其事现身。这集,他一样保持酷大叔的酷劲,却一次次故作不经意地向 SG 伸手结伴、被浑身道德圣光的 SG 一次次拒绝后总是面上云淡风清、心底却不知是否在累积阴影?这集最后,Manchester摆了超女一道、但最后关头还是放了超女出来坐镇大局,显然他对超女的性命安全都是小心掌握的。突然,我觉得这大叔很像小学男孩想跟女孩做朋友、女孩不给好脸色男孩反目来捉弄。
总之,这集主角群的结论是认为 Manchester 走向堕落了、成为坏人了,而且手边尚未厘清案情的几件 Children of Liberty凶杀案处处指向可能是大叔的拳环击死的。不过我个人是没像 SG (与许多坚持“不杀”的 DC 读者与观众)那么洁癖,目前仍觉得 Manchester 只是越走越偏的悲伤心灵,也许不是 SG 凭目前天真单纯的女童军身段就能化解,也许还要透过记者历练变得更加世故后才能理解?
Lena vs Adam
和其他线无关但最有趣的是 Lena,人人对这 Children of Liberty 排外之乱都采取治安手段,唯有她投身研究企图改变现况,这“超人类”实验好死不死找到了个胡思乱想又能言善道的小帅哥,Lena越是想侧过头去把他当个编号别当个人,他越是谈天说地掏心掏肺展露人性。可惜,这位阴影深重的 Adam 和阴影深重的 Lena 同病相怜、越谈心越是一齐钻牛角尖,两人都罪咎深重自暴自弃随时准备当个浮士德。话说,Lena已经登场第三季了,我们好像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和生母的故事?该不会是专为这集才编出来的吧?
反正,这集似乎就以 Lena 终于跨越红线做了禁忌实验为总结,大概是要总结给我们“堕落天使”堕落背后的黑暗苦衷吧?不外就是有某个要守护却没守住的人... 话说那位实验品 Adam 就这样草草地“超能三分十四秒后”死亡了?我个人是还很存疑啦,搞不好是跨越红线的 Lena 连记录都铁了心留假的?如果有天 Adam 的超能肋骨被抽一根出来做成超能 Eve我也不意外... 喔喔这间实验室就有一个 Eve Teschmacher!难道这名字早就埋了“亚当夏娃”创世梗?她也是个有亲爱之人要守住的受伤心灵,该不会要变成路瑟版超能秘书吧?
好多角色都有意思了起来,虽然不乏硬拗出来的,至少让我们好奇编剧们在动什么歪脑筋,总是很有趣的。超女的世界越来越混乱、黑白越来越模糊,继上集一颗染癌的黑心被禁忌强化后、这集“心”的意象则是针对 J'onn这位读心者的坏心情胸针(到底什么道具呀?我忘了),一次体验人间黑暗愤懑,至少先哭一场再来打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