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删一部分。
※ 引述《kanako (我是香民)》之铭言:
: 内容已偏离标题,故我修改标题
: 我的意见有二
: 1.若朝鲜水军有足够实力载运数万后金大军远征日本,那么康熙皇帝为何不征召朝鲜人
: 攻打台湾?非得要以高官厚禄收留郑氏降将,生聚教训数十年才有足够的力量渡海把
: 台湾纳入版图?
题外话,因为朝鲜一直不认同清朝的正统地位,即使被清朝要求要求出兵,战斗
意愿也是很低的,或者说根本在帮倒忙。
朝鲜人李厚庆的《畏斋集》〈右议政李公諡状〉记录了天聪十年(1636)丙子胡乱
后朝鲜被强迫派出战船的一段纪录:
“虏(清)将西犯锦州,请我相助而必欲得公(李浣)为将。李公时白曰:‘李某性
刚,必不肯听其号令。’力争而不能得。公叹曰:‘今日此行,实犯天地大义。然我
若不行,祸及宗国。’遂与上将林庆业领战舰百余艘,发自安州,到旅顺口。
虏汗遣贵将二人问曰:‘几日当到大凌河?’庆业欲定师期,公目止之,对曰:
‘船行在风,不可预定。’三问,对如初。盖公欲缓行而密通于天朝也。
到石城岛,纵遣三船,若飘风者然,使至登州,谕意都督军门。
至北汛口,遇汉船数十艘。公密戒军人仰空放丸,向虚发矢,终日交战,两军一
无死伤。时虏将同行甚疑之,猝检兵器,无迹可诘。庆业部下则铳无丸箭无镞,由此
生衅,竟被拘沈中。
汉船与我交廻之际,我卒二人忽投海,为天兵所得。越二日,付一封书遣还,乃
皇朝所赐文字也,备言壬辰东征之恩,目今中朝危迫之势,且有缚奴贼以来则分天下
封万户等语。公移录小纸,灭其眞本。翌日虏果遍索,而无所得。
一日庆业喟然太息,欲率舟师投入天朝。公曰:‘其于贻祸本朝何?’庆业意遂
沮。到盖州,遥见帆樯隐映港口,遂发砲挥军。天兵觉而走。虏将怒曰:‘不意掩袭
,则如取囊中物,而今乃如此,何耶?’公曰:‘我欲攻取而彼船先遁,谓我船钝而
不得追擒则可也,宁有故纵之意哉。’
时虏意欲以我师破锦州,仍欲驱之深入。公知之,每托言风势不顺,处处淹留,
故使粮米腐烂,舟船伤败。虏遣三将诘之曰:‘尔等发船后故为迁延,遇汉船不即迎
战,托言飘风。暗通消息,无故军饷卸弃洋中。淹留上水,又不前进,岂非与明国合
谋而然耶?’庆业逐条以对,终乃指天为誓。次及于公。公曰:‘淸国贵将终始同船
,吾何多辨。’虏将曰:‘独不指天,何也?’公正色曰:‘我国士大夫本不为此,
有死而已。’虏将相顾动色,不复恐喝。出示黄纸,即所谓汗之勅谕,而诘问之大旨
也。
时锦州已破,留十余日,更令前进登莱。公曰:‘半年航海,人多病伤,船缝动
退,粮亦垂乏,势不可复涉大洋。吾等进亦死,不进亦死,宁死于此。’汗曰:‘然
则率尔舟师还归本国。’公知其探试,答曰:‘舟楫伤损,何由得归。’汗曰:‘吾
既许归,从水从陆,听尔自为。’公曰诺,即夜毁破船舰,埋瘗军器,使不得为虏用
。时庆业被拘囚,公持半月粮,独引兵从旱路以归。汗懊悔而亦恶其失信,终不禁也
。
始公之弃船下陆也。虏若□驱深入,则公意决欲与天兵相应,为一擧成功之计。
虏卒遣还,此则天也。公自为是行,居常悲愤,不欲立于天地。而虏亦怒其前后违拒
,移书本国,使勿复用。公遂移家入德源之元山,为终焉计。”
之后还曾发生替郑经货贸日本的林寅观因遇风搁浅于朝鲜的事;林寅观一行人虽
然最后被迫押解给清朝,但朝鲜国内的舆论对这决定几乎一致表示反对。